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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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麒央抬頭看向他,笑得十分幸福。君離玹壓住了想吻他的沖動,回應(yīng)著一個滿足而真實的笑意…… 第60章 施之為福 從皇貴妃和五皇子被禁足后,日子似乎也過得輕松許多。朝上的事都由君離淵和君離澈cao心,君離玹要做的就是陪好凌麒央,讓他高興。 這段日子以來,朝臣們已經(jīng)總結(jié)出了容將軍府上十五條大不敬之罪,條條依律當誅。當然,這其中也不乏君離淵和君離澈的推波助瀾。但延熙帝依然沒有下旨,也沒有阻止朝臣們進言,似乎是在等侍最后的時機。 而如凌爹爹所料,容將軍府雖然承認私自將丹藥傳入宮中,但對于落胎藥一事卻極力否認。他們也覺得事有蹊蹺,這個藥就連四皇子都不知道,所以能下手的只有皇貴妃最親近也最不會被懷疑的人。 再想到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可能會對五皇子的皇位造成威脅,容將軍府便認定了事情是五皇子做的,并想嫁禍于他們。 對于他們的說詞,刑部如實報給了延熙帝。延熙帝聽后,沉默了良久,也沒說什么。 轉(zhuǎn)眼,凌麒央的身孕已經(jīng)五個月,身子一沉,整個人都覺得費勁兒,君離玹只要無事,就會陪在他身邊,和他說話解悶。 “天氣終于涼爽了?!绷梓柩肟戳丝从指哂炙{的天空,覺得這個溫度讓他很舒服。今年的夏季特別長,有了身孕本就熱,所以對凌麒央來說也有些難熬,即使放了冰,也只是稍涼快一點罷了。 “若不是你懷了身子,這個時節(jié)我倒想帶你去獵場玩兩天?!本x玹坐在他對面,仔細地給他剝著葡萄?,F(xiàn)倒也不是不能去,只是他這個要做父親的人得為孩子積福,實在不宜殺生。 “下次吧,反正來日方長?!绷梓柩胄χ弥窈灢迤鹌咸?,送進嘴里。吃了幾個,才又開口道:“說到出門,離玹,我想去廟里施粥。一方面是為孩子行善積福,另一方面也想上個香,祝禱府宅安穩(wěn),合家長樂。” 君離玹想了想,施粥可比打獵安全多了。多帶些人手過去,凌麒央也不會太累著,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行,聽你的。一會兒我讓茗禮去準備。你想去哪個寺廟?”君離玹問道。 “去國寧寺吧?!绷梓柩胂肓讼?,說道。國寧寺是鄴京最大的寺廟,香火鼎盛。得道高僧清一大師曾是這里的住持,但后因他四處為其他寺廟僧人講授佛法,無法時時安排寺中瑣事,所以便將住持之位讓于了其師弟。 “好。”君離玹點了頭,吩咐茗禮去辦。 三日后,國寧寺外,麟王府的人架起三口大鍋,開始布善施粥。國寧寺外有兩條長長的避雨廊,許多乞丐和無家可歸的人都會在哪里暫住,國寧寺的僧人也不會趕他們走。所以時間一長,避雨廊就成了擺設(shè),即使是雨天,上香的人也會撐傘而行,不會進避雨廊。 早上,凌麒央和君離玹早早的起了床,今日無早朝,所以君離玹可以和凌麒央一起過去。簡單地吃過飯,兩人便上了馬車。但馬車還未駛出,凌爹爹和孤曜就走了出來。 “爹爹,前輩,怎么起這么早?”君離玹看到兩人,說道。 凌麒央聞言,也掀開窗簾看出來。 凌爹爹看了看馬車,說道:“既是去行善積福,我與孤曜也同去吧??偸莻€心意,也希望麒央能平安產(chǎn)下孩子?!?/br> 君離玹笑道:“那就有勞爹爹和前輩同我們一起了?!?/br> “應(yīng)該的?!绷璧c點頭,隨即與孤曜一同上了馬車。 馬車直奔國寧寺而去。 四人到的時候,已經(jīng)可以聞到陣陣米香。三個鍋臺前也都排了長長的隊伍,不止是國寧寺附近的乞丐,就連其他寺廟的乞丐也都聞信而來,想吃一頓難得的飽飯。 “王爺,王妃,岳卿君,醫(yī)圣前輩。”茗禮見到馬車過來,立刻迎了上去。 君離玹下車后,將凌麒央小心地扶下來,問道:“都準備好了?” “是。粥還要再熬一會兒,珞素已經(jīng)開始讓人分紅豆餅了,先給他們墊個底。”茗禮笑道。 珞素看到他們,提著籃子遠遠地行了個禮,便繼續(xù)分食物去了。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交待過,麟王爺只是來行善的,大家無需行禮。此時見到高高在上的麟王爺和麟王妃,即使不敢明目張膽地看,也還是會偷偷地瞅幾眼。 幾人又等了一會兒,熬粥的廚子來報,說粥已經(jīng)好了,可以分了。君離玹抓過凌麒央的手,細心地給他挽起袖口,又用白巾包好,說道:“小心些,不要燙著。累了就過來休息?!?/br> “嗯。”凌麒央笑著點點頭。一轉(zhuǎn)過頭,就看到孤曜也正在給凌爹爹卷袖口,凌爹爹的表情雖然有些別扭,但終是接受了。 三個灶臺前分別站著凌爹爹、君離玹和凌麒央。幾個小侍幫著打打下手,孤曜則坐在一邊給一些老弱的乞丐看病。凌麒央著實佩服自己的師父,無論在什么情況下,對面坐著的是什么身份的人,師父都會恪盡醫(yī)者職責,盡心為其醫(yī)治。藥自然是從他的藥房里出,只要拿著藥方到麟王府后門等著拿藥就行,至于一些外傷,他當場會就包扎贈藥,雖然面上依舊冷淡,但那些病患卻對他贊不絕口。 在灶臺邊,很明顯的,凌麒央這邊排隊的人最多,其次是凌爹爹,而君離玹那里只能用“冷清”兩個字來形像。君離玹與生俱來的戾色讓人畏懼,凌麒央他們與他待久了,漸漸習慣了也就不覺得有什么了,但外人乍一看,不免被驚住,望而卻步。加上他那張冷臉,更是讓人只敢遠觀。 凌麒央看了看他,不禁失笑。即使臺前冷清,君離玹也沒覺得尷尬,偶爾有幾個身患殘疾的男子壯著膽子走過去,君離玹也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把他們的碗盛滿,再繼續(xù)等著。 轉(zhuǎn)頭看了看在給人把脈的師父,凌麒央放棄了讓師父來接替君離玹的想法——師父雖然沒有戾色,但那張臉絕對比君離玹還冷。 “離玹,來。”凌麒央笑著對他招招手。 君離玹立刻放下勺子走了過來,關(guān)切地問道:“可是累了?” 凌麒央笑著搖搖頭,“不累,不過我一個人有點忙不過來,你來幫我分咸菜吧。” “好?!北绕鹉莻€干巴巴地爐灶,君離玹自然更喜歡待在凌麒央身邊。凌麒央吩咐茗禮和珞素去接替了君離玹的位置,排在后面的人也開始漸漸向茗禮那邊分散。 君離玹也根本沒在意,凌麒央給他們盛好粥,他就夾一些咸菜放到粥上,兩人配合默契,速度也快了許多。 前來領(lǐng)粥的乞丐看到兩人如此恩愛,對君離玹的懼怕也少了許多,拿到粥后,也都會紛紛道謝,甚至會說上一些祝福的話。這讓兩人的心情也格外愉快。 粥都分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兩人意外地看到了原本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兒的刑部侍郎,自從他女兒死在了四皇子府,這位大人就顯得蒼老了許多,不過好在精氣神還行,才不至于過分頹廢。 “見過麟王爺,麟王妃?!毙滩渴汤尚辛硕Y,身邊跟著的年輕男子也跟著行了禮,但君離玹和凌麒央都未見過此人。 “起來吧。本來是來施粥的,禮節(jié)就免了?!币驗樗幕首拥年P(guān)系,君離玹與刑部侍郎向來比較疏遠,也沒說過幾句話。 “今日微臣前來,是給愛女送些親手所抄的經(jīng)書,祈禱她早登極樂。沒想到竟在這兒遇到麟王爺和王妃。微臣斗膽,可否向兩位要兩碗粥填填肚子?” “自然?!绷梓柩胄Φ馈=裉斓闹鄿蕚涞煤茏?,所以就算給他們盛兩碗也無妨。 “那就多謝麟王妃了?!毙滩渴汤煽粗胪醺舷乱患胰嗽谶@兒cao持,心中不免傷感和感嘆。 凌麒央拿了兩個干凈的碗,盛滿兩碗粥,君離玹照剛才的樣子加了咸菜,隨后遞給兩人。 “多謝王爺、王妃?!眱扇私舆^粥,也沒多說什么,取了筷子,便站在一旁吃起來。 凌麒央看了看君離玹,他們比較好奇的是刑部侍郎身邊的那位男子,男子看上去年歲不大,但卻十分穩(wěn)重,從衣著來看,也是有些身份的。雖然是露天用食,但男子吃粥的樣子很斯文,一看就是有過良好的教養(yǎng)。這樣一個人,和刑部侍郎在一起,究竟是何身份? 兩人雖有疑問,但并未感覺到惡意,便也沒多問。 兩人吃完粥,刑部侍郎將碗筷還回來,說道:“麟王爺實在,這粥熬得也厚實。王爺王妃的善心定能感動上天,保兩位安然?!?/br> “借您吉言?!绷梓柩胛⑿Φ?。 刑部侍郎看了看兩人,輕聲道:“善惡到頭終有報,害人之人不會有好下場,積福之人也必會得到上天的眷顧和厚待。臣先告辭?!?/br> 君離玹微微點了點頭。雖感覺他這句話有些話中有話,但兩人都沒有多問。 刑部侍郎帶著男子離開,背影依舊有些蕭瑟。 次日早朝,延熙帝不知從哪得知了麟王府上下前去施粥一事,大力地褒獎一番,并讓人著手準備,今天一入冬便開始定期開倉施粥,無需等到冬至之后。 攸君王前些日子也回了攸國,大鄴也派出軍隊保護其安全離境。負責此事的官員表示一切無恙,延熙帝也頗為滿意。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今天早朝會這樣安穩(wěn)的過去之時,左丞相出列道:“啟稟皇上,臣有本啟奏?!弊筘┫鄰男淇谀闷鹨槐菊圩映噬?,說道:“五皇子擅用職權(quán),連同恭廉侯及其世子,販賣私鹽,謀取暴利,并威脅據(jù)悉此事的官員不準外泄,否則便要了其一家性命。此等大逆之罪,罪無可恕。望皇上明鑒!” 左丞相的話一出,滿朝嘩然。 侍從將折子接過來遞給延熙帝,延熙帝看到上面詳細的表述和眾官員的名字及手印后,當朝大怒道:“放肆!來人,將君承晰、恭廉侯及羅鼎昇全部壓入地牢,兩座府邸排內(nèi)軍看守,不準任何人進出!待朕逐一核實,再下定奪。” “是!”內(nèi)軍統(tǒng)領(lǐng)領(lǐng)命。 還沒等延熙帝這通火發(fā)完,許久未上朝的君承榮也站了出來,跪地道:“父皇,兒臣也有本奏,君承晰目無尊上,任意妄為,勾結(jié)蠱師,意圖殺害皇嗣,謀奪皇位。并用藥殺死其親生母妃腹中之子,實在不配為人!” “大皇兄可是有證據(jù)?不要誣陷他人才好。”君承衍臉色不善地站出來說道。 “自然是有,否則也不敢輕易秉明皇父?!本袠s眼睛一瞪,顯然把握十足。 延熙帝面色沉得發(fā)黑,原本私鹽一事就夠讓他動怒了,沒想到還有!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事關(guān)重大,左右丞相和六部尚書同朕和諸皇子一起,到御書房詳談。來人,去將皇后一并請過來,此事牽涉到后宮,她有權(quán)旁聽?!?/br> “是。”被點到名的人齊聲應(yīng)道。 隨后,延熙帝說了聲“退朝”,便一甩袖子,先一步離開…… 第61章 證據(jù)為全 御書房內(nèi)一片靜肅,延熙帝坐在龍椅上,再次翻看著左丞相和君承榮的奏折,嚴肅的表情顯然是不準備再拖下去了。 將折子一合,延熙帝對左丞相道,“君承晰販賣私鹽一事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回皇上。具體時間微臣也不清楚,只知道最早發(fā)現(xiàn)這件事且被滅了口的是三年前懷封知府趙慶楠。五皇子一直以懷封陳家為掩護,再與恭廉侯府合作,三年間謀取暴利千萬余兩。”左丞相如實說道。 “懷封陳家,”延熙帝皺眉思索。 “啟稟皇上,懷封陳家正是容將軍夫人的母家?!庇邑┫嗾f道。眾所周之,容將軍與夫人感情很好,容夫人并非官宦家的女兒,而是富商之女,當時容將軍也就十七八歲,正是年少氣勝,喜歡帶兵打仗的年紀。一次決策上的失誤,讓他遇到埋伏,受了傷。正好被進香回來的陳家小姐看到,并將他救起。容將軍得勝之后,就找了媒人下聘禮,將陳小姐風光地娶回家門做了容夫人。 “這么說,容將軍府也有參與?”延熙帝問道。 左丞相如實道:“皇上,經(jīng)查,容將軍府并未參與其中?!?/br> “就算沒參與,君承晰能連上陳家這條線,朕不信他們毫不知情?!必溬u私鹽畢竟是殺頭的大罪,若非有十足的人脈,想來陳家也不會愿意冒這個險。 “皇上圣明?!北娙藨?yīng)道。 “給朕好好查,但凡有牽連者,一律查問清楚,不要冤枉他們,也絕對不容放過!”延熙帝的話擲地有聲,隨后又問幾個皇子,“你們有何看法?” 君承衍先站了出來,說道:“兒臣萬萬沒想到五弟會干出這種事來,實在惶恐。不過五弟身為皇子,衣食無憂,怎么會去販賣私鹽呢?會不會是有人教唆或者蓄意陷害?” “他那么大人了,若真是沒有腦子被人教唆,那只能說明他根本沒把朕放在眼里,明知是死罪,還要與他人同流合污。至于蓄意陷害一說,朕自會查明?!闭f到這兒,延熙帝又看了君承衍一眼,說道:“恭廉侯府是你母妃的娘家,你未參與其中,朕略感欣慰。但此事你還是要避嫌才是。在事情未了結(jié)前,你就好待在府里,不要亂跑?!?/br> “是。”君承衍低聲應(yīng)道。垂下的眼睛瞇了瞇,也不知道是對延熙帝的話不滿,還是對恭廉侯府連累他而憤怒,又或者兩者都有。 “你們呢?”延熙帝又問其他人。 君離玹行禮道:“父皇,兒臣心里倒是有個疑問?!?/br> “說吧?!毖游醯劭聪蛩?。 “五皇弟府中不算奢華,他平時也沒有什么費銀子的嗜好,府中開銷雖然大,卻也沒有越過他皇子的本份。所以兒臣在想,那獲利的千萬兩白銀,到底去向何處?”君離玹低聲道。 這個疑問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驚,這的確是個問題,那么多銀子不但沒讓五皇子日子過得揮金如土,反而相對節(jié)儉,到底是五皇子沒事喜歡數(shù)銀子玩,還是這銀子看是賺了,其實早已用于別處了呢? “父皇,離玹說得有道理。這么多銀子,容兒臣說句大不敬的話,除非是養(yǎng)了軍隊,否則何以開銷如此之大?”君離澈行禮說道。 延熙帝看著自己的六子,這話也就君離澈說,他才不會覺得生氣,否則換任何一個人,提起私樣軍隊一事,他都必將勃然大怒,這絕對是造反! “臣同意崇王爺和麟王爺?shù)目捶??!庇邑┫嗾f道。 隨后眾臣皆復議。 延熙帝想了片刻,說道:“這事務(wù)必要查清楚,就交由淵兒去辦。淵兒做事老成公正,朕信得過?!?/br> “是,兒臣必當竭盡所能,查清真相。”君離淵應(yīng)道。 說完私鹽一事,延熙帝又對大皇子道:“你之前說君承晰勾結(jié)蠱師,謀害皇嗣,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