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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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被帶進來時,衣發(fā)凌亂,顯然也是吃了不少苦??此臉幼樱⒉幌袷莻€會武的,倒是文人氣質(zhì)更重一些,想來遇到這些當兵的,也只有閉嘴的命了。 “你是何人?為何要帶走我家meimei后,又將人棄之?”凌鴻之開口問道。 男子抬眼看向凌鴻之,隨即露出輕蔑的笑意,“沒想到望陽伯那個廢物,生出的兒子倒不錯?!?/br> 凌鴻之皺起眉,他問的是凌解語的事,怎么又扯了望陽伯了? 君離玹坐在一邊不語,這件事本就與他無關(guān),若不是凌鴻之用的是他的人,他也不會留凌鴻之在這兒問話。 男子將目光從凌鴻之身上移開,看向君離玹,問道:“您是麟王爺?” 君離玹施舍了一個眼神給男子,冷冰冰地“嗯”了一聲。 誰知男子一改剛才的態(tài)度,一個頭磕在地上,說道:“王爺,小民要告御狀,望陽伯殘害人命,目無王法,誣陷忠良,實做偽證。還請王爺為小民做主,鏟除jian佞!” 聽到他這話,君離玹眉心一皺,說道:“無憑無據(jù),竟敢血口噴人,污蔑朝廷命官?” “王爺,小民有證據(jù)!”男子急忙說道,看樣子也不像說謊。 屋中一時陷入沉默,君離玹和凌麒央都頗為疑惑,也很意外事情的轉(zhuǎn)折。只有凌鴻之覺得這也許是他脫離望陽伯府的機會…… 第69章 失控為悲 君離玹轉(zhuǎn)頭看向凌鴻之,想看看他的意思。畢竟望陽伯是他的父親,當著他的面處理這件事,說難聽點,有點像在打他的臉。 凌鴻之倒表現(xiàn)了很平淡,說道,“有證據(jù)就拿出來?!?/br> 男子不太信任地看了看凌鴻之,似乎怕拿出來被人銷毀,半晌,說道,“我憑什么相信你,你若毀了我的東西,我豈不是得不償失,” 凌鴻之見男子也不是愚蠢之輩,說道:“王爺在此,我還能硬來不成?” 男子的眼睛在兩人之間游移了一會兒,最后落在君離玹身上,問道:“王爺真肯為小民做主?” 君離玹面無表情地說道:“若證據(jù)屬實,本王定呈于父皇,還你公道。若有假,污蔑朝廷命官乃是死輩,你自己掂量?!?/br> “有王爺這句話,小民便放心了。小民所言絕無半分虛假,否則定死無葬身之地?!闭f完,男子脫下外衣,又向茗禮借來一把剪刀。隨即剪開里襯。在里襯與外布之間,夾著幾封薄薄地信封,想來這男子是將證據(jù)分開來放,再縫于衣衫內(nèi),如此才不會顯然厚重的不自然。 將幾個信封整理好,男子雙手交給君離玹。 君離玹接過來,細仔地看著,看完的部分就給凌鴻之。只是他越看眉頭皺得越緊,有驚訝,有憤恨,甚至還有一些不知如何言語的憂心。這些信封中,有的是望陽伯的親筆書信,字跡上凌鴻之可以證明,的確是望陽伯親筆。信也已經(jīng)人些年頭了,紙微微泛黃,墨色也不似新墨鮮亮。還有一部分是一份名單,上面記錄著被望陽伯所害,或者有望陽伯參與的被害之人的名字。包括事件、同謀和細節(jié)也用最簡練的語言交代得極為清楚。 看完這些東西,君離玹讓茗禮拿到暖閣去給凌麒央看。 男人這時才又開口道:“小民姓魏,名書勉。家父曾是開州知府,家父與望陽伯早年交好,在望陽伯的勸說下,兩人加上幾個讀書時結(jié)識的同窗,一同搜刮錢銀,倒賣京中珍品。因為事情一直沒有敗露,所以望陽伯的膽子也越發(fā)大起來,繼續(xù)拉攏他人入伙。而他拉攏的人中,有人見有利要圖,便加入了,而有的則在得知他的意圖后,斷然拒絕。望陽伯怕那些沒入伙的人將事情說出去,便找各種莫須有的罪名加到對方頭上,將人害死,妻離子散?!?/br> 男子嘆了口氣,繼續(xù)道:“那時老望陽伯還在,還有個人給他撐腰,替他兜著。望陽伯也從中賺了不少。后來老望陽伯過世,望陽伯開始擔心起來,便逐步收了手。后又怕這些與他同伙的人出賣他,干脆除之而后快。家父知道遲早會有那么一日,所以早早將我送到遠房親戚家,謊稱我夭折,并將這些年他與望陽伯來往的書信和被害人的名單交給了我。之后過了沒一年,父親就被判了罪,全門抄斬,只有我活了下來。” 君離玹從沒想到望陽伯居然有這個膽。不過想來,當年有老爺子撐著,他就是錯,老爺子也得護著。而且這中間有多少是老望陽伯的主意,也很難說。后來老望陽伯去世了,先皇看在其功績的份上,并未降襲承的望陽伯的位份。 想來他這些年庸庸碌碌,卻衣食無憂,恐怕吃得也是當年貪得的老本。 “其實那些人他并沒有除干凈,若老望陽伯去得晚一些,說不定真死全了。至于那些活下來的人,想到望陽伯與容將軍府的關(guān)系,再考慮到當年皇貴妃深受皇上恩寵。便都閉了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蹦凶訉δ切┤说某聊埠苁遣恍?。 以當年皇貴妃的風(fēng)頭,那些人就是想說,也得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份量。何況這些人很大一部分都是戶富,并非朝廷官員,想要揭發(fā)就更難了。 “這件事本王會派人去問清楚,若屬實,定會還你一個公道。”雖然他也很想看著望陽伯府倒臺,但也不能只聽信這個魏書勉的一面之詞。 “多謝王爺?!蔽簳憧粗x玹,神情剛直,根本不怕君離玹去查。 事情到了這一步,凌鴻之也沒想為望陽伯辯白什么,一來他也覺得這些證據(jù)不像偽造,二來,離開望陽伯府的念頭還在他腦子里沒有消失。 但話說回來,父親的事他可以不管,但其他的還是要問清楚,“你與凌解語是怎么回事?” 說到凌解語,魏書勉臉上也沒有半分愧色,說道:“說實話,我雖然很想為父親報仇,但起初倒也沒動過傷害凌解語的念想。為了安身,我在一家書館里說書,那日凌解語來聽書,之后便纏上了我。時常來書館不說,還私下讓人帶東西送我。后來我想盡法子,也沒找到給父親伸冤的地方,這事又不敢張揚,怕還沒告上望陽伯,就被滅口了。愁了幾日下來,腦子一混,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我假裝被打感動,私下與她交往,原本想著也許能從她嘴里探出點什么,或者借著她找到能幫我伸冤之人。誰知道她只知撒嬌打扮,其他什么都幫不上。后來望陽伯夫人給她定了門親事。我原也不做他想,只待她成了親,我再繼續(xù)做我的事便是了。誰知她成親的前一天夜里突然跑來,哭鬧著要與我私奔。我本不同意,畢竟我好不容易在京城有了容身之所,怎可輕易棄之?她見我不為所動,便了生氣,威脅說我若不帶她走,就去官府告我玷污她?!?/br> 凌鴻之眉頭緊鎖地聽魏書勉說著。說實在的,魏書勉樣貌不錯,看著也文雅,的確是姑娘們會喜歡的類型。他只是沒想到凌解語竟如此不知廉恥,干出這等有辱名節(jié)的事。不過想到當初她膽敢進了凌麒央與君離玹的房間,丟盡了人,也早該料到她不是什么安份的姑娘。 “不得已,我只好帶她跑了。我雖然沒碰過她的身子,但她要真去告我,哪怕是還了我清白,望陽伯和他夫人也斷然不會放過我。我也不想以身犯險。”說到這兒,魏書勉輕蔑地笑了一下,“也許是老天助我,她路上就病了。我恨她威脅我在先,害我跟他跑出京城,受盡辛苦在后,加上對望陽伯的怨恨,我便一不做二不休,趁她病重,把她丟下了。原本想過些日子若沒什么風(fēng)聲,我就回京,畢竟我倆的事也沒旁人知曉。只是沒想到,最后被麟王爺?shù)娜俗チ??!?/br> 聽完他的話,凌鴻之覺得凌解語根本就是自找的,雖然魏書勉把她拋下實為不義,但若是他,也未必會善待仇人的女兒。何況這女人還威脅過他。 “你預(yù)備如何?”看在凌麒央的面子上,君離玹還是問了凌鴻之的意見。 凌鴻之毫不猶豫地說道:“全憑王爺做主?!?/br> 這事若他揭發(fā),即使是正義,也難免落人口實,畢竟他與望陽伯是父子。而若是麟王爺去辦,就是為國除jian,畢竟麟王府與望陽伯府,早已兩不相干。 君離玹想了想,點頭道:“這事待我查明,會派人告訴你。為保安全,魏書勉就先送回軍營去。” “好。”凌鴻之也沒什么意見。 要問的都問完了,君離玹讓人悄悄把魏書勉帶回去,并叫盯緊他的一舉一動,若有異樣,隨時來報。軍營里都是自己人,自然也不會亂說話。 在麟王府待的時間也不短了,凌鴻之還要趕回去,以免家里出亂子,便起身告辭了。 送走了凌鴻之,君離玹來到暖閣。從把這些證據(jù)拿進來,凌麒央就沒出去,就連凌鴻之離開也未去相送。 凌麒央坐在小榻上,手里捏著那些書信。而那些書信上赫然出現(xiàn)了“堂溪府”的名字。這個姓氏在鄴國極少,何況還是在凌爹爹的老家。凌麒央簡直不能相信,也不敢拿給凌爹爹看。若爹爹知道堂溪家的覆滅根本就是望陽伯府一手造成的,爹爹要如何自處?! 君離玹輕輕抽出凌麒央手中的紙張,摸了摸他的發(fā)頂,說道:“這件事總歸還是要告訴爹爹的,爹爹是聰明人,定能控制好自己?!?/br> 他剛剛在看這些證據(jù)時,就已經(jīng)看到了關(guān)于凌爹爹家的事,但具體是怎么回事,還得問了凌爹爹才知道。 “爹爹若知道他所嫁之人竟然是仇人,我怕他承受不住?!绷梓柩朊蛑旖?。 君離玹抱著他,安撫道:“爹爹有權(quán)知道。至于后續(xù)的事,就不必爹爹cao心了。若真屬實,我會了結(jié)了望陽伯。” 凌麒央反抱住他,悶聲說道:“謝謝……”這個人總是能為他分擔所有事,只要事情與他有關(guān),君離玹就不會不理。 “傻瓜。我娶你回來,也是希望你在我身邊能安心順意?!本x玹輕笑著說道。 凌麒央點點頭。 兩人抱了沒多會兒,凌爹爹和孤曜便走了進來。 看到兩人膩在一起,做長輩的雖然高興,但多少也會覺得尷尬。 孤曜是肯定不會先說話的,凌爹爹只好先開了口,“你倆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這個院子偏的很,若不是珞素告訴他們怎么走,他們還未必找得到。 君離玹放開凌麒央,面上到?jīng)]什么不好意思,只說道:“爹爹和前輩這是去哪了?” “隨便出去走走?!绷梓柩氲坪醪⒉幌攵嗵?,看到凌麒央欲言又止的神色,問道:“你怎么了?” 凌麒央定了定心,說道:“爹爹,我有件事要和您說?!?/br> “說吧?!绷璧f道。 “離玹抓到個人,那人要告望陽伯,并給了我們這些證據(jù)……”凌麒央實在覺得一言難盡,干脆說得簡單些,隨即將那些證據(jù)給了凌爹爹。 凌爹爹不解地那過那些紙張,低頭看著。起初還好,但越看臉色越蒼白,最后甚至開始發(fā)抖,似乎是要暈過去…… “爹爹……”凌麒央也不知道要如何才好,只能無力地叫著人。 孤曜見他的臉幾乎慘白,一把抽手他手里的證據(jù),自己低頭看起來。看到后來,孤曜也不禁握緊了拳頭,說道:“原來如此……” “他……他騙我……他騙我??!”凌爹爹先是喃喃自語,后來幾乎聲嘶力竭地重復(fù)喊著“他騙我”三個字。幾近悲鳴的聲音,讓凌麒央覺得害怕,也很難過。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爹爹,如此失控,如此悲痛,像是得不到解脫一般,垂死悲泣。只是沒有眼淚,只有忍得泛紅的眼眶。 也許是感受到了凌麒央的情緒,肚子里的小家伙也開始亂動,像是安慰,又像是在與凌麒央一同憤怒。 孤曜把紙丟到一邊,將凌爹爹用力地抱緊,低聲安撫道:“沒事了,我會給你報仇……” 凌爹爹起初還在掙扎,但最終沒了力氣,窩在孤曜懷里,暈了過去…… “爹爹……”凌麒央想去看一看暈倒的爹爹,卻被孤曜阻止了。 孤曜將凌爹爹抱起來,安置在小榻上,“讓他睡吧,睡起來會好一些?!?/br> 君離玹也從沒想到,一向克己文雅的爹爹居然會如此失控,在凌麒央給凌爹爹蓋好被子后,問道:“前輩,爹爹與望陽伯到底怎么回事?” 孤曜坐在床邊,一手握著凌爹爹地手,說道:“說來話長……” 第70章 舊事為明 君離玹將凌麒央扶到一邊的椅子上坐好,聽孤曜慢慢說。 孤曜醞釀了片刻,說道,“堂溪家原本是運城的富戶,祖上向來與官府交好,官府倒也給堂溪家行了不少方便。顏諾是獨子,他父親也對他寄予了厚望。我的母親是顏諾的姑姑,這件事你們都知道了?!?/br> 凌麒央和君離玹點點頭,沒有多問。 “我雖然生活在堂溪家,顏諾的父母對我也十分疼愛,但我畢竟跟著師父學(xué)醫(yī),長大后更是跟著師父四處云游,回去的時間少,所以舅舅到底與誰做生意,又做的是什么生意,我從不過問,也不清楚。”孤曜微微嘆了口氣,繼續(xù)道:“后來我的母親去世了,我很難過,也怕回到堂溪家,總不免想起母親,便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與顏諾也斷了聯(lián)系?!?/br> 凌麒央和君離玹多少都能理解孤曜當時的心情,畢竟從小跟著母親長大,先皇這個父親真可謂是可有可無。而母親卻離開了人世,對于一個醫(yī)者來說,救不了自己的母親,自己唯一的親人,可想而知當時的心情。避開那些回憶也是情理中的事。 “沒想到堂溪家就在那時出了事。說是顏諾的父親逃避商稅,賄賂官員,壟斷商業(yè),殘害人命等等,舅舅就這么被抓了起來。因為舅舅是商人,所以在定罪上只需要當?shù)刂畞砼?,驚動不了皇上。而我又不在,顏諾沒辦法,只好求助于望陽伯。聽顏諾說,當初望陽伯來過他們家?guī)谆?,對他也頗有好感,這才讓他有機會見到望陽伯。不過,當時望陽伯說事情不好辦,倘若是他自家的人,倒是可以動用一下關(guān)系。可顏諾畢竟是外人,他實在不敢擔這個風(fēng)險。若顏諾肯入望陽伯府,他倒是可以考慮。顏諾想了兩天,最后同意了望陽伯的提議?!惫玛罪@然不太愿意提起這一段,似乎這件事也是他的心結(jié),所以說的時候一直皺著眉,眼睛片刻不離凌爹爹。 “卑鄙!”凌麒央這才知道自己爹爹入府的原因,他竟然不知道爹爹是被逼無奈,走投無路才成了望陽伯的妾室。想到爹爹那些年的心酸,凌麒央越是感同身受,越是想除掉這個卑鄙小人。 君離玹從旁安撫著凌麒央。他也覺得望陽伯根本配不上凌爹爹,以凌爹爹的心氣怎么可能嫁給他。原來是有這么一段事情在里面,若非如此,望陽伯就算想破了天,也根本娶不到凌爹爹。 “我趕到京城時,顏諾已經(jīng)入了望陽伯府,戶籍也改了過去。不過因為他入府后才開始服食卿子藥,加上擔心家里的事,所以身體一直不好,望陽伯也沒能與他同房。我開始查堂溪家的事,可是天意弄人,先皇在這時駕崩了,我手上可用的人沒了。而當時皇上正與幾個兄弟爭皇位,局勢也不明了。我弄不清皇上的對我態(tài)度,所以只能先避開。”皇位之爭向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孤曜避開也是應(yīng)該的,否則可能連命是怎么沒的都不知道。 “經(jīng)過一番周轉(zhuǎn),我得知舅舅的罪名并非全是空xue來風(fēng),他的確是逃了商稅,也賄賂了官員,但其他的卻無從查證。我偷偷去望陽伯府見了顏諾,說了我查到的事,他不相信舅舅做過那些事,與我大吵一架,又覺得我本能幫上他的忙,卻遲遲不出現(xiàn),現(xiàn)在卻又畏首畏尾,不去向皇上求請……總之,我和他鬧得很不愉快?!惫玛渍f道:“我雖然曾經(jīng)救過皇上一命,但當時朝中的形勢的確讓我十分被動,我也沒辦法見到皇上。說到底也是我的錯,我若早點回去,也許事情還能有些余地?!?/br> 凌麒央搖搖頭,說道:“這事不以怪您。爹爹當時肯定也是傷心糊涂了,才會那樣說。若當時皇上對您的態(tài)度也是殺,那很可能也會殃及到爹爹,畢竟你的事旁人不知,皇上要堵住他人之口,自然要殺掉所有知情人?!?/br> “對于那段時間,的確十分混亂,我也不欲多說,終究是我對不住他。先帝駕崩,國喪三年,身上有位份的人也要禁止婚嫁納娶,即使接進府上,也不能行房。顏諾一直以為望陽伯在幫他父親洗刷冤屈,但沒想到運城那邊傳來消息,說舅舅突發(fā)疾病,死在了獄中,而舅母聽到舅舅過世的消息,想到顏諾好好的孩子,居然變成了卿子嫁了人,深覺對不起堂溪家的列祖列宗,當夜便上吊了?!?/br> 凌麒央皺了皺眉,“這些信中有提到鳩殺堂溪豫,逼死堂溪府上下,都是望陽伯讓人做的?!碧孟ナ撬耐夤彩墙裉觳胖雷约和夤拿?。而若非這些證據(jù),凌麒央也會覺堂溪府一家的死只是個意外。 “若證據(jù)屬實,那就是他做的。而這些名單中也寫明了,堂溪府的敗落就是望陽伯設(shè)計的,除了舅舅的確做過的,剩下的罪名都是他強加上去的,否則舅舅也罪不至死。顏諾以為望陽伯一直在幫他父親洗脫罪名,其際上望陽伯卻是一直在害舅舅,害堂溪府?!惫玛子X得這實在是命運弄人,而被害得最苦的還是堂溪顏諾,“顏諾得知父母的死訊后,大病了一場。我也沒再掩藏,以他表哥的身份一直照顧他。所以也沒去運城查看尸體。待我再回去,舅舅和舅母已經(jīng)被火化了,官府說夏天尸體腐爛的厲害,為防疫病,便燒了。我將他們埋在了堂溪家的祖墳中,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 沉默了良久,凌麒央突然開口道:“他該死?!边@個“他”指得是誰,君離玹和孤曜都明白。 雖然孕中之人實在不宜說這種話,但這種恨他們都明白,便也沒多說什么。 “這件事我即刻讓人去查?!本x玹拍了拍凌麒央的肩膀,讓他安心,又對孤曜道:“還請前輩好好照顧爹爹?!?/br> 孤曜點了頭,君離玹便轉(zhuǎn)身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