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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偏執(zhí)錦衣衛(wèi)養(yǎng)娃記在線閱讀 - 第1章

第1章

    盛京皇城,早早過了宵禁的時間,街道上除了巡邏的侍衛(wèi)之外沒有閑雜人等出沒,偶爾有幾只過路的夜貓也鬧不出什么動靜。

    冬日的夜靜得很,這料峭寒意不是人人都能受得了的,巡邏的侍衛(wèi)也都穿著厚厚的棉衣,露出來的雙手被凍得通紅,rou眼可見的在打顫。

    巡城侍衛(wèi)的四肢都被寒意裹著,呼出來的氣遮擋了大半張臉,周圍鴉雀無聲,都想著趕快換崗,回到溫暖的家,吃上熱騰騰的飯。

    這時候突然有踏踏的馬蹄聲接近,夜里黑,也瞧不出揮揚起來的塵,只是那聲音太過急促,倒是有幾分肅殺的意味。

    巡城侍衛(wèi)忽然都停了下來,瞧著眼睛里那逐漸清晰的身影,一個穿著飛魚服,腰間別著繡春刀的年輕男人騎著馬在皇城里狂奔,年輕男人的眼睛好像星辰一般光亮,黝黑如墨,長相乍一看也是俊得很,只是那一身衣服卻是錦衣衛(wèi)的標志,那有著讓人聞風(fēng)喪膽,小兒啼哭名聲的錦衣衛(wèi)。

    趕在夜間皇城堂而皇之出沒的,也只有錦衣衛(wèi)了。

    還沒有幾個呼吸間,那年輕的錦衣衛(wèi)已經(jīng)策馬過了巡城侍衛(wèi)的跟前,連正眼都沒有給過他們一個,舉止狂傲,意氣風(fēng)發(fā)。

    若是平常人,早就被射落下馬了,可是這是圣上最信任的錦衣衛(wèi),只用聽命圣上一人,是盛京城輕易不能招惹的存在。

    其中一個巡城侍衛(wèi)好像從夢里醒來,碰了碰旁邊的人,聲音止不住的抖,“你剛才有沒有看見,那位大人的馬上好像有半截東西...”

    一陣疾風(fēng)吹過,將他下面的話吞了下去,在颯颯的寒氣中,光是剛才那一幕就讓人不寒而栗。

    早先北鎮(zhèn)撫司接到圣上的指令,接手處理胡林通敵叛國一案,這個案子本來已經(jīng)板上釘釘,證據(jù)一應(yīng)俱全,但是胡林卻死都不畫押,揚言自己是被冤枉的,懇求面見圣上,甚至還寫了血書讓人偷偷帶出去,眼下滿城風(fēng)雨,都在譴責(zé)錦衣衛(wèi)的酷刑。

    本來按照證據(jù)就可以直接處理胡林,但是他官任三品,在朝中有不小的人脈,根基頗深,再加上民憤,此事倒是有些棘手了。

    如今胡林被關(guān)在北鎮(zhèn)府司的牢獄中,一時間從三品大員變成現(xiàn)在的階下之囚,還要連累家族受牽連,但是他卻異常的平靜,完全否認身上的通敵賣國之罪,甚至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還向獄卒要求換一間環(huán)境好些的牢房。

    “胡林,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階下之囚!是叛國賊,居然還敢向我們提要求?”尚峻氣不打一處來,按著自己的刀,瞪圓了眼睛,恨不得沖上去砍胡林幾刀。

    可是胡林卻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老眼泛著精光,“老夫并沒有通敵賣國,假以時日,我和尚大人也許還能在朝會上相遇呢?!?/br>
    如今胡林仗著的,無非是那封血書博得的百姓同情,加上他為官多年的威聲,朝中的牽連根基。

    說到來,那些通敵叛國的證據(jù)也都是錦衣衛(wèi)從他府中搜出來的,算是證據(jù)確鑿,若是一般人早就被嚇破膽了,可是胡林從頭至尾都好像置身事外一樣,沒有半分的驚訝。

    “尚峻,胡大人說的對,沒準明天圣上就赦免他了呢,我們得尊重一下老大人,對吧?”一道清亮的男聲忽然傳進來,接著一個穿著飛魚服的男人走了進來,他揚著眉,還很年輕,嘴角甚至帶著笑,身上沒有一點跟錦衣衛(wèi)嗜殺陰狠名頭的相關(guān)處,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世家子弟。

    紀柯嘴里還叼著一根雜草,朝尚峻揚了揚頭,語調(diào)揚長,不正經(jīng)道:“小爺來了,這個案子歸我了。”

    尚峻瞧著紀柯這幅樣子,卻笑不出來,若說如今錦衣衛(wèi)的頭號狠角色,非這位莫屬,只不過他年紀輕,又生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還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一開始都會被看輕。

    尚峻退后了幾步,想到他的手段,心里發(fā)顫,“那就交給你了?!?/br>
    這件案子在他手上好幾日了都沒有進展,他出身世家,這件案子里的關(guān)系錯根盤節(jié),他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對胡林動刑,眼下紀柯來了,倒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紀柯看出尚峻的退意,把嘴里的雜草吐出來,露出潔白的牙齒,“別啊,我可不能搶功,算咱倆的?!?/br>
    紀柯說著,握住了尚峻的手腕,別看他身材清瘦,但是手上的勁卻不小,尚峻知道紀柯這是不打算放他走了,認命的點頭。

    紀柯欣慰的笑笑,松開了他,尚峻的手腕已經(jīng)有了一圈紅,他暗罵一句瘋子,乖乖退到一旁。

    胡林一直在觀察這位新來的錦衣衛(wèi),他認識尚峻,還與他的父親有幾分交情,所以能放肆一些,也知道礙著他的父親,尚峻也不能把他怎么樣,只要給他一些時日,等到他疏通了關(guān)節(jié),就能讓圣上心回意轉(zhuǎn),到時候就能從這地方出去了。

    可是沒想到如今來了個新錦衣衛(wèi),瞧著年齡不大的樣子,還是個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倒是不足為懼。

    “不知這位大人的名諱?”胡林作文臣樣,拱了拱手。

    “我啊?”紀柯歪了歪頭,瞧見自己的衣角居然染上了血跡,有些嫌惡的拍了拍,“北鎮(zhèn)府司鎮(zhèn)撫使,紀柯?!?/br>
    他看著胡林,勾起嘴角,“倒是與胡大人一樣,是正三品?!?/br>
    紀柯的話音剛落,胡林就笑不出來了,呼吸也明顯的急促起來。

    他是文臣,但是卻不屑跟錦衣衛(wèi)一類為伍,朝堂上瞧著錦衣衛(wèi)的人也都繞著走,避之如蛇蝎,除了錦衣衛(wèi)指揮使陸剛,其他錦衣衛(wèi)的名諱都是很少聽聞。

    可是紀柯,這個人卻是如雷貫耳。

    平民出身,靠著一股子殺勁和蠻勁進了錦衣衛(wèi),從此踩著人命一路高升,據(jù)說沒有他解決不了的案子,也沒有人能從他手上活著離開。

    他是圣上身邊的一條瘋狗,深受寵愛,就算是錯殺無辜之人,也會獲得赦免,因此朝堂上下都恨不得繞著他走。

    他之前聽說紀柯奉命調(diào)查另外的案子,短時間內(nèi)不會回來,因此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卻沒想到紀柯那么快就回來了。

    紀柯雖然是正三品,但是得了圣上的特許,可以不定時上早朝,每月只需要當面向圣上匯報案件情況即可,因此胡林雖然聽過他的惡名,卻沒見過本人。

    朝中有言,寧可朝服染紅,也不見錦衣衛(wèi)。

    雖然紀柯有這樣的名聲,但瞧著也是個半大的少年,胡林穩(wěn)了穩(wěn)心神,發(fā)出了爽朗的笑聲,來掩飾自己的緊張,“紀大人,久仰大名?!?/br>
    胡林在牢里盤著腿,身上的衣服還沒有怎么染上污跡,衣襟也整齊得很,紀柯意味不明的看了尚峻一眼,讓尚峻頓時背后發(fā)涼,虛心的別開頭。

    紀柯沖胡林揚起一個明媚的笑容,像是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少年郎,還帶著幾分稚氣,長靴踏到牢門上,壓低身子看著胡林,“胡大人,紀某也久仰您的大名?!?/br>
    “只是如今這案子到我手里了,胡大人再不配合的話,紀某也不好做?!奔o柯忽然抽出腰間的繡春刀,寒光凜凜,上面似乎還有血跡沒有擦干凈,他瞧著,笑容多了幾分癲狂,“胡大人,你猜猜是誰的血跡?!?/br>
    胡林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好了的想法,但是他料想紀柯還沒有那么喪心病狂,吞了吞口水,沒有說話。

    紀柯把刀丟到了地上,響亮清脆的聲音一下子嚇到了胡林,胡林忍不住縮了縮身子,這在紀柯看來,已經(jīng)是生了怯意的表現(xiàn)。

    他剛剛結(jié)束上個案子,還沒有好好休息,不想浪費那么多時間在胡林身上了,當即抬起身子,朝門外走去。

    尚峻不知道為什么紀柯突然就出去了,可是接著就斷斷續(xù)續(xù)的聽到門口把守的錦衣衛(wèi)帶著恐懼的聲音。

    紀柯瞥了一眼他們被嚇得蒼白如紙的神色,面無表情的拖著一個東西走了進去,那東西被麻袋裝著,還流著血,跟著紀柯的腳步流成了一條血河。

    紀柯示意尚峻打開牢門,把那個東西丟到了胡林的旁邊,燭光襯得他的笑容陰森森的,好像一只暴露獠牙的狼。

    紀柯雙手抱拳,咧著嘴笑道:“胡大人,您的愛子可真是細皮嫩rou,我這刀殺太多人了,都有些鈍了,可沒少讓他受罪?!?/br>
    胡林只有一個兒子,平日里捧在心尖上疼愛,要星星就一定會摘月亮回來,他這次入獄,卻沒有收監(jiān)家中人,按照圣上的意思是是要等他認罪后,再作打算。

    沒想到紀柯直接把人殺了,還整成這個樣子。

    胡林不可置信的搖著頭,遭受到了人生最大的打擊,他狼狽的爬過去抱著流著血的麻袋,瞧見系著麻袋口的繩子是他獨子慣用的腰帶,終于受不了,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尚峻試探的問:“紀柯,你真把人殺了?”

    若是紀柯真的把人殺了,尚峻也不意外,畢竟他深受陛下寵愛,只要不謀反,誰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紀柯把手放到腦袋后面,慵懶道:“小爺我不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尚峻呸了他一口,外加翻了個白眼,但是瞧著那流著血的東西,心里還有余悸,不確定紀柯是不是殺了人。

    紀柯給了他一腳,催促道:“人暈了,快去按字畫押。”

    尚峻吃痛,反問:“你殺了他兒子,他明天醒了,肯定會咬死你,說不定還有后招?!?/br>
    “進了我錦衣衛(wèi)的牢獄,難道還能活著出去?”紀柯看著抱著那東西昏過去的胡林,心里不屑,“瘋了就不會有后招了?!?/br>
    說話的功夫,尚峻就已經(jīng)拿胡林的手按字畫押,承認罪證了,他不禁疑問,“要是他沒瘋呢?”

    “沒瘋你再叫我,有的是辦法能叫人瘋?!?/br>
    紀柯彎腰拿起在地上的刀,向尚峻擺了擺手,“小爺我先回去了,快困死了?!?/br>
    尚峻沒有反對,撇了撇嘴,如果不是紀柯來這樣一出,這個案子在他手上肯定解決不了。

    但是他或許這輩子都做不了像紀柯一樣心狠手辣,亂殺無辜之人不是他的做派。

    懷著好奇心,尚峻打開了那個麻袋,原本的害怕卻在看到里面的東西后一掃而空。

    “紀柯你這個殺千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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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如下】

    當大燕朝的鐵騎踏破草原王帳的那一刻,年輕的女帝在帳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睡眼朦朧的少年郎。

    少年郎睜開眼睛,眼底瀲滟微波,歪著頭嘟囔道:“你吵到我睡覺了?!?/br>
    女帝驚為天人,將人帶回燕庭,納入后宮,捧在心尖上疼愛。

    后來,那一向乖巧的少年郎踩著她的心頭血,奪了她的皇位。

    #亡國后女帝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