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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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兒道:“在我這兒呢?!?/br> “你與昭兒分了吧?!鞭D(zhuǎn)身走了。 “啊?” “你家老爺說,有兩種女人不能惹。急著用錢偏不肯要錢的,還有不住客棧要跟著男人回家的?!?/br> 卻聽他身邊有人哈哈大笑,連聲道說的好。 賈璉回頭一看,竟是認(rèn)得的,神武將軍馮唐之子馮紫英。 二人久不見面,自然把著臂約上酒樓去了。不多時(shí)推杯換盞,馮紫英只說要同賈璉說體己話,將伺候的人都打發(fā)了下去。乃正色道:“璉二哥,你們府里怕有禍?zhǔn)铝??!?/br> 賈璉心里吃驚,因跟了齊周一陣子,命他學(xué)著喜怒不行于色,倒能壓下來,乃問何事。 馮紫英道:“方才那兩位姑娘怕是哪家貴人特來試你的,我瞧她們跟了你有一陣子,且瞧你上當(dāng)不上。幸而璉二哥聰明。今兒你若帶她們回府,只怕你府里頭夜夜都是送美人的。” 賈璉笑道:“我們府里齊頭正臉的丫鬟如今左不過四十來個(gè),委實(shí)缺人端茶送水?!彼献诱f,若有人尋你神神叨叨要告訴你話,莫急著問他,橫豎他會(huì)急著告訴你。 果然聽馮紫英道:“你我相交一場,昨日得了個(gè)信兒想著告訴你。如今貴人們都聽說,你們家祖上老國公爺藏著來一張前朝皇室傳下來的龍脈圖?!?/br> 賈璉心中大駭,面上大笑,“告訴你那個(gè)該不會(huì)是趙葫蘆吧!” 馮紫英臉立時(shí)黑了,見他笑的那樣兒,恨聲道:“不信便罷。” 賈璉仍笑:“不是他,那,想來是你一朋友?!?/br> 馮紫英點(diǎn)頭道:“正是!” “咳咳……”賈璉嗆著了,笑得伏案不起,見馮紫英惱了,忙說:“莫怪莫怪,偏想起我父親說,天下有三個(gè)人最是神通。我一朋友、我當(dāng)年、還有別人家的孩子哈哈哈哈……” 馮紫英聽了也覺有趣,只得端起酒杯來:“罷了,待你笑會(huì)子?!?/br> 賈璉忙收住笑,道:“旁人管不了,圣人是不信的?!?/br> 馮紫英奇道:“你怎知圣人不信?須知眾口鑠金、積毀銷骨?!?/br> 賈璉道:“既有人跟著我下套了,想是這話已是傳了一陣子。圣人豈能沒聽過?圣人若連這個(gè)都信,豈能睡得好?前兒個(gè)還罵我一頓,中氣足的很?!?/br> 馮紫英點(diǎn)頭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只休要大意才是?!?/br> 二人遂拿話叉開,又飲了一番,分手各自離去。 賈璉如何還有心思閑逛?急急趕回去尋他老子。偏賈赦在齊周那里自作多情的瞎指揮,直耗到近晚飯點(diǎn)兒才讓轟回府——梁氏沒預(yù)備他的飯食。方一入府們就見昭兒在門房那頭正等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連喊“我的好老爺,二爺在書房等了半日了”,便求著他趕忙過去。 賈赦還當(dāng)他兒子公務(wù)上遇到攔路虎了,嘿嘿一樂,愈發(fā)背著雙手悠悠晃蕩預(yù)備擺擺老爹架子,昭兒急得上蹦下竄。 好容易到了書房,賈璉正坐立不穩(wěn)呢,忙迎上來瞞怨道:“我的爹,怎么才來!” 賈赦欣然:“第二聲爹喊出來了?!?/br> “您快著些,喊祖宗也成??!”賈璉只覺頭疼,忙將人趕出去,方如此這般說與他知道。 賈赦倒笑了半日,贊道:“璉兒,你答得很好。”又說:“你看馮紫英是誰的人。” 賈璉道:“委實(shí)不知,馮老將軍素來不偏不倚?!彼尖饬艘粫?huì)子說:“莫不是太上皇的人?” 賈赦揮揮手:“不用猜了,憑他是誰的人,倒不算惡意?!?/br> “爹!” “不用管?!辟Z赦笑道,“子虛烏有,成不了氣候。當(dāng)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比徊辉旁谛纳?,見賈璉仍心神不定,乃拉了他同去看小葉子。 小葉子正拿了泥人兒頑呢,見祖父并父親來了,倒大方得很,給了祖父一個(gè)。*得賈赦抱起來很是揉搓了一會(huì)子,又許了明兒帶她去玩熱水池子,還望著賈璉直抖眉毛。賈璉無奈只得裝出幾分醋意來,回頭叮囑小葉子明日不許淘氣。小葉子口里答應(yīng)了。 鳳姐兒在一旁笑道:“你且瞧著,她明日必使勁兒淘氣?!?/br> 賈璉道:“你也不管管。” 鳳姐兒揚(yáng)眉掃了他一眼:“管?你不問問老爺*的那樣兒,我哪里敢管,如今這府里倒是她最大了?!?/br> 兩口子又笑一回,自歇息不提。 十?dāng)?shù)日后,方覺察出不妥來了。 先是邢夫人日日歡天喜地來說,這幾日竟有數(shù)十官媒腳踩著腳上門來,個(gè)個(gè)都是替人求娶迎春的,家里頭都是好人家,西寧王妃竟特特來說,想替嫡出三子求迎春為配呢! 再有賈璉日日有人拉去飲酒作樂,雖百般推辭,總有推不得的,偏人家并不求什么,只是無故對他奉承的很,賈璉如今早已是個(gè)明白人了,后背滲的慌,只得埋在公文堆里日忙夜忙。 門房也收禮收到手軟,鳳姐兒忙著打點(diǎn)回禮都忙不過來,下人們跟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賈赦惱了,跳過姜武直接使人去約姜文。 姜文這回慎重得很,直到次日才請他到清源樓一會(huì)。 賈赦特意翻了身貂鼠腦袋面子的大襖子,還裹了條烏云豹的氅衣,唯恐人家不知道他有錢。來到茶樓,撞進(jìn)屋子見唯有姜文一個(gè)人坐著,劈頭就是一句:“在外頭編排我們家有藏寶圖的是誰?蛤蟆趴在腳背上,不咬人惡心人!” 姜文苦笑道:“我也不知?!蹦诉f了杯茶水與他。 “你不是圣人心腹嗎?圣人難道沒查?好歹我替他出了不少主意,不給薪水,福利總得給點(diǎn)不是?!辟Z赦抱怨道,仰脖子“咕咚”把茶干了。“偏你早知道了,連個(gè)招呼都不打,我這倉促的如何對付,如今連我閨女都牽連上了。告訴你姜文,要真耽誤了我閨女,我跟你沒完!”又伸手將空杯子遞給他。 姜文無奈,只得替他斟茶,笑道:“這些事情哪有那么好查的,你上回不去問的王子騰么?” 賈赦橫了他一眼:“小事當(dāng)然找他幫著打聽,這等牽連好幾位貴人的他哪有你知道的清楚,我犯得上繞遠(yuǎn)道么?!?/br> 見他理直氣壯的,姜文有了幾分笑意,乃說:“怕不止一位出手?!?/br> 賈赦翻他個(gè)大白眼子:“他們吃飽了撐的么?我招誰惹誰了?不對,圣人指定查了,他不會(huì)是想多捎上些人讓我想餿主意報(bào)復(fù)他們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