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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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笑道:“賈璉他老子不是說了,朕說歸誰管便歸誰管么?讓他兒子歸你管,你詐他時(shí)候方便些,朕許你公報(bào)私仇?!?/br> 姜文喜上眉梢:“圣人英明!萬歲萬萬歲!”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fā)現(xiàn)姜文的戲份貌似比小齊還多= =大綱里面明明沒他多少事的……這是搶戲的節(jié)奏啊 ☆、39、第三十七章 先到 話說賈璉被調(diào)去御史臺,把賈赦驚的險(xiǎn)些潑了茶。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的主意。恨得他牙根子癢癢,偏姜文使的是陽謀,他還鉆不了空子。 只好把賈璉喊來囑咐他:“你老子跟姜雋之便是所謂損友了,一頭互坑相賣,一頭互知相助。雋之視你如子侄,故此你需謹(jǐn)慎,在旁的同事跟前不可與他太隨意。” 賈璉道:“父親,御史臺是什么地方……我非正經(jīng)科考出身的……” “這是假道伐虢,沒有辦法的辦法?!辟Z赦心說,這皇帝不錯(cuò),知道變通?!敖牟耪{(diào)任御史臺多久?立時(shí)調(diào)去別處豈不亂了?你做的必是朝務(wù)流程細(xì)化?!蹦伺c他細(xì)細(xì)解釋了“流程細(xì)化”?!斑@一套本不該歸御史臺管,圣人手上沒別的合適人選了。早晚得從御史臺連鍋端出去,你切莫當(dāng)自己是御史了?!?/br> 賈璉忙點(diǎn)頭。他又何曾愿意當(dāng)御史?沒的迂腐。 “然周圍若沒有旁人,你甭跟他客氣。他若欺負(fù)你只管回來告訴我,我想法子報(bào)復(fù)他?!?/br> 賈璉強(qiáng)撐著應(yīng)了,回了院子實(shí)忍不得,笑了半日。鳳姐兒問他何事,賈璉笑道:“老爺方才的話好笑的緊。我才調(diào)去新衙門,你可知他竟叮囑我什么?”遂告訴了他老子說報(bào)復(fù)他新任上司的話,兩口子一塊兒笑的絕倒。如此一來賈璉也不憂心了。 賈璉遂將各色事務(wù)交代了同僚幾日,又應(yīng)酬一番。戶部眾人雖有幾分不舍,因齊周早接了賈璉許多事務(wù),也知圣人只怕另有安排。倒是齊周暗自囑咐他,“莫惹姜文,你不是對手?!?/br> 次日一早,賈璉上御史臺報(bào)道去了,果然眾同僚皆目光奇特。才見姜文便覺眼熟——眼見笑的和煦無比,怎么看都像是不懷好意,他老子常這副神色。果然姜文如此這般交代一番,撂下一句“不懂回去問你爹”,樂呵呵背著手走了,留給賈璉一整案的冊子。 賈璉只覺“常在河邊走,終于濕掉鞋”。偏他也知道自己老子何等不愿意干正經(jīng)事兒,煩惱了一整日,回去同鳳姐兒商議。 鳳姐兒聞言又笑了一番,遂喊人將小葉子帶來。 小葉子正頑跳繩呢,紅撲撲著小臉蛋撲進(jìn)來喊“mama”。 鳳姐兒抱了她笑指賈璉:“小葉子,你爹爹不會做功課,小葉子幫你爹爹去求求祖父教他可好?” 小葉子嘟嘴:“我不。我惱祖父了?!?/br> 賈璉奇道:“怎么惱了祖父了?”一面笑從鳳姐兒懷里搶了她過來顛了顛,“小葉子也會惱了祖父么?誰成日嚷嚷祖父最好的?!?/br> 小葉子忙跟她爹告狀:“祖父說話不算話。祖父說小葉子乖就給小葉子做大熊熊頑,小葉子乖了,他又說不給。” 這下璉鳳兩口子愈發(fā)奇了,賈赦何時(shí)不給小葉子?xùn)|西的?忙細(xì)問。須臾哭笑不得。 原來賈赦告訴小葉子,喜歡的東西要和好朋友一起頑。小葉子最*跳繩,偏家里沒有這么大的孩子,唯大江胡同隔壁住著一個(gè)姜昀,只大她半歲。昨日賈赦帶她去那邊頑了半日,她遂拉著小姜昀一道跳繩。姜昀一個(gè)男孩子天生不*那個(gè),不肯陪她跳,要去蹴鞠。小葉子不肯,只道祖父說了要跟好朋友一起頑喜歡的東西就乖。兩個(gè)孩子左不過四五歲,鬧了半日越鬧越亂,等賈赦過來已經(jīng)絕交了。(小孩子絕交是很嚴(yán)肅的。)小葉子一心以為自己聽了祖父的話,很乖的。賈赦非說她不乖。小葉子自然惱了。 賈璉笑道:“小葉子很乖,是姜家那小子不乖?!?/br> 鳳姐兒忙推他:“別跟孩子胡說。小葉子,你心*的未必旁人也*呢。他不同你頑,你只尋旁人頑去。” 小葉子急了,她爹媽怎么這么不靠譜啊?!靶∪~子很乖!祖父答應(yīng)給大熊熊頑的!”真是,連重點(diǎn)在哪里都抓不??! 璉鳳二人大笑。賈璉道:“爹帶你尋祖父評理去?!彼毂Я怂Z赦屋子去了。 誰知過去一問,方有人請了賈赦去前頭接待廳。爺倆只得等著。 原來樂善郡王府里來了位心腹門客喚作白乾的,專送了一件大箱子來。賈赦目測了一番體積,直覺是件不厚道的禮物。白乾請他撤下此伺候的人,一臉機(jī)密的樣子,他便沒擺譜,依言撤了。 果不其然,箱子打開,里面是捆著的一位千嬌百媚的美人。 賈赦兩輩子閱美無數(shù),美人計(jì)早失效了,只看著白乾。 白乾道:“便是這賤人挑撥誣陷的賈公爺,我們王爺現(xiàn)已查明了,特送來由國公爺處置?!?/br> 賈赦笑了:“白先生,說些明白話好么。這女人是誰?郡王終于查明讓人擺了一道,尋個(gè)替罪羊?” 白乾道:“賈公爺,所謂最毒不過婦人心,這便是那竇家的五姑娘,因著記恨公爺送她去五城兵馬司,才向王爺進(jìn)言冒犯公爺?!?/br> 賈赦真不記得那竇五姑娘長什么模樣了,倒是二姑娘依稀有點(diǎn)子印象。再辨了辨,仿佛確是那一位。哼道:“如此說來我家藏著的龍脈圖是她的主意?” 白乾點(diǎn)頭:“正是。” 賈赦笑了:“主意不錯(cuò)??粗唵?,倒是不好對付。我只當(dāng)那二姑娘多智些,不曾想五姑娘也不遑多讓。樂善郡王大約覺得此計(jì)不錯(cuò),你們這些幕僚再加之豐潤,便有了前些日子那一套了?!?/br> 那竇五姑娘含淚道:“妾當(dāng)日油脂蒙了心,得罪國公爺,不求贖罪,只請速死?!狈勖婢К?,搖搖欲墜?!爸灰颡z中兩日實(shí)為生平大辱……” 賈赦忙道:“這話不對。我這里并非衙門,如何能斷案決生死,切莫胡言?!?/br> 白乾道:“此女只交國公爺,要?dú)⒁蜗?shù)由賈國公自斷。” 賈赦搖頭:“此女良民,并非奴婢,縱你想賣給我我也不買。我這里不做殺人犯法的事。”因不愿同他們多扯,直言道,“起初我送她們?nèi)ノ宄潜R司別無他由,乃因她們是騙子?!庇窒蚋]五姑娘道,“若你母親不冒充竇丁氏,自然不是騙子,也不會去獄中。如今雖說坑我的主意是你出的,我卻沒精神去衙門告你。”轉(zhuǎn)回頭望白乾道,“若白先生要去告,我也是不管的?!?/br> 白乾已是明白了,嘆道:“聞賈國公府上連個(gè)姨娘通房都沒有,何不收下此女?乾觀之姿色尚可?!?/br> 賈赦瞪他道:“白先生看赦窮得連個(gè)姨娘通房都納不起么?” “自然不是?!?/br> 賈赦笑道:“既然赦有那個(gè)錢,*要什么樣的自己會去買?!?/br> 竇五姑娘忽然說:“國公爺可知道貴府二太太還與何人有往來?” 賈赦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過蠢人罷了。二太太一無權(quán)二無財(cái)三無人四無消息,同她往來能得什么好處?指不定被她指東說西蒙去爪哇國了也未可知。你們當(dāng)初不也讓她蒙了?” 竇五姑娘苦笑道:“未曾想二太太連半分能耐都沒有?!?/br> 賈赦點(diǎn)頭道:“連對方是不是豬都沒查清楚便將身家托付,你們輸?shù)牟辉??!?/br> 竇五姑娘道:“縱然家母冒名堂嬸是我們的不是,國公爺已取了我們一百五十萬兩的銀子,何苦還為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