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蕭雨嚇得后退一步,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如果是進去了竊賊,蕭雨并不害怕,自己雖然不愿意和女孩子動手,不表示自己不會功夫。這次來帝京求學,蕭雨順便還接受了自己武學師傅交代給自己的一個特殊任務。 “鬼上身?”蕭雨大叫一聲,說道。李令月說什么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語調(diào)的,尤其是在自己剛剛把她看光光之后。 三媽鉆研五行相術,可惜蕭雨沒有學會。如果真的是鬼上身,自己還真沒有什么辦法,連能不能自保都說不定。 “你才鬼上身!”洗手間里傳來一聲怒斥,這一次,是李令月正常的語調(diào)。 “月姐你不要嚇我??!”蕭雨著急的說道:“你到底怎么了?你如果不說,寧可被你挖了眼睛,我也要沖進去看看!” 李令月坐在洗手間的馬桶上,忽然一陣莫名的感動。 當一個男孩子記掛你的安危,寧肯被挖掉雙眼也沖進來照顧你的時候,任憑多大的冰山,怕也得出現(xiàn)融化。 而這個男生,不過僅僅和自己認識半天而已。 李令月羞澀了。 總蹲在馬桶上也不是個事兒,當李令月準備找?guī)埖臅r候,才發(fā)現(xiàn)洗手間里的廁紙竟然不見了。 怎么會這樣?李令月貓著腰在地上找了好長時間,終于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 壞事了。李令月想到了。剛剛自己怒氣過剩,把那卷廁紙當做暗器,隨手丟出去了。 這可怎么辦?總不能不用廁紙吧?可是如果用廁紙的話,那豈不是要讓該死的死色狼再進來一次? 李令月心中撲通撲通亂跳,想起蕭雨剛剛看自己那目不轉睛的樣子,莫名的臉上一紅。 尤其是當他看自己的時候,胯間支起來的那個小帳篷的樣子,更是不斷的浮現(xiàn)在自己腦海里。該死的,已經(jīng)被他的雙眼站過一次便宜了,難道還被他占第二次便宜不成? 而且這第二次被占便宜,還要是自己求著人家。 這讓已經(jīng)對男人死心古井不波的李令月感覺到十分糾結。 拼了!大不了被他再看一次! “月姐!”蕭雨的聲音再次傳來,李令月這次聽到蕭雨沒有直接叫名字而叫月姐,出乎意料之外的并沒有生氣,淡淡的嗯了一聲,道:“我真的沒事。我求你一件事?!?/br> 一邊說著,臉騰地一下又紅了起來。 “你,你閉上眼,把……把,把廁紙送進來?!崩盍钤碌穆曇艏毿‰y聞,不過字字句句全部落在蕭雨的耳朵里。簡直晴天霹靂一般! 一個剛剛出浴的女孩子,請求自己進洗手間里面去……哇呀呀,想想都覺得激動萬分。 —————————— ps:李令月:你,你不用閉眼,把鮮花和收藏送上來。 第007章 不能見血! “蕭雨!”李令月覺得自己的忍受能力已經(jīng)到了一個將要火山爆發(fā)的極限,勉強壓低聲音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不符合自己的性格了。雖然只是說了兩句話,李令月已經(jīng)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了自己了。 “最后一遍!閉上眼!把廁紙拿進來。否則,馬上剜掉你的眼!”李令月從牙齒縫里擠出這句話,恨聲說道。 蕭雨忽然覺得一陣解脫,這個聲音和說話方式,才更符合李令月的性格。 不過,蕭雨覺得如果就這么進去的話,豈不是自己太沒面子了?于是說道:“有求于人要有求人的辦法,連個請字也不說,還威脅我!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 李令月冷哼一聲,道:“你敢?!你可以試試!”隨即又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道:“請,……送進來?!?/br> 蕭雨笑道:“我想說,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廁紙給你送進去?” “你!流氓。”李令月恨聲說道。 蕭雨打開洗手間的門,前腳剛剛邁進去,便聽見樓下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道:“月兒!蕭雨,我回來了!我怎么似乎聽見有吵架的聲音?” 蕭雨大囧,這聲音分明是*爺爺?shù)?。在人家的家里——在人家家里的洗手間里,別管是偷窺還是明窺人家的孫女,被*抓了一個現(xiàn)行,總歸是對自己的形象大有損傷的。 想到這里,蕭雨低著頭閉著眼,快速沖進洗手間,把廁紙向李令月的懷里一塞,轉身又跑了出來。 閉著眼總歸是方向感把握不好,蕭雨沖出來的時候,一頭撞在了洗手間的門框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霎時間腦袋上便鼓出一個大包來。 李令月也是滿臉通紅,此時緊閉著嘴一聲不吭。 蕭雨剛剛把廁紙塞進自己懷里的時候,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小指的指尖,竟然劃過了自己大腿的根部,蹭的一下,一種觸電的感覺從腳趾尖傳到頭頂發(fā)根上。 死流氓!李令月喃喃的罵了一句。 二樓發(fā)生的事情全部落在*的眼里。 人老成精,*雖然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他知道年輕人的事情自己一個老頭子最好還是不要亂摻合。 “我回來了!月兒,蕭雨,你們在家么?”*把公文包掛好,轉身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 “在家在家?!笔捰陱亩巧献吡讼聛?,摸著自己腦袋上的包,連連應聲道。 “在。”李令月的聲音恢復了冷冰冰的狀態(tài),一個字能表達清楚的,不多說第二個字。 *招呼蕭雨坐在自己身邊,說道:“在爺爺這里不要拘束,你可以當做自己家一個樣子。這樣,你的房間就安排在三樓最左邊的房間里,我的隔壁,你看怎么樣?” “謝謝李爺爺?!笔捰曛孕牡恼f道。父親和*的交情究竟怎么樣,蕭雨并不知道。不過看*無論是在家還是在醫(yī)院,都對自己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孫子一樣充滿關愛,心底還是十分感激的。 *看了一下腕表,道:“這個時間于嫂買菜應該快回來了,你可以先熟悉一下你的房間。半個小時后我們開飯。” *的時間安排,就像鐘表一樣精準。 他們那個時代的人,對時間觀念的重視,是現(xiàn)在的年輕人無法想象的。 蕭雨應了一聲,轉身上樓。 不是著急看自己的房間,而是……被尿憋的! “稍等!我告訴你一點需要注意的事情!”*從身后招呼一聲,沒等蕭雨轉身回來,他已經(jīng)起身湊到蕭雨身邊,神秘兮兮的道:“二樓是你月姐的私人領地,我這個當爺爺?shù)亩急痪苤T外,你在家里住著,盡量少去二樓,一定小心。” “哼!”李令月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出現(xiàn)在二樓看著這說悄悄話的爺孫二人,用鼻音哼了一聲道。 *神色一變,哈哈一笑道:“去吧去吧,記得半小時后下來吃飯?!?/br> 蕭雨原本還想說些什么,奈何人有三急,告罪一聲,直奔三樓。 找到自己的房間,先舒爽的上了一個廁所解決了一下內(nèi)急的問題,隨后沖了一個熱水澡,換了衣服再次下樓來的時候,*和李令月已經(jīng)圍坐在餐桌旁邊,熱氣騰騰的飯菜已經(jīng)準備齊全,*口中那個于嫂簡直已經(jīng)到了神出鬼沒的地步,并沒有見到。 “來,過來坐。”*笑著招呼道:“我習慣晚餐的時候喝上一小杯,你們年輕人都喜歡和紅酒,我這里還有一瓶82年的拉菲,你和月兒一起來點兒?” 蕭雨連連擺手,道:“李爺爺喜歡喝白酒,我陪著就是了,我喝不得紅酒?!?/br> 蕭雨素體偏寒,偶爾也會喝點白酒暖身子。 “唔!”*道:“這可比較少見了,怎么回事?” “身體體質的關系。不單單是紅酒,任何紅顏色的液體,我都不敢碰觸?!笔捰晟杂行┣敢獾恼f道:“說出來不怕李爺爺笑話,連血我都是見不得的?!?/br> 李令月聽到這里,神色忽然也有些黯然。她自己也是一個醫(yī)務工作者,自然之道見不得血對于一個醫(yī)生來說意味著什么。 怪不得他最手術的時候,那女患者竟然一滴血也沒有出。 他不能見血,就把手術精準到不能見血的程度,單單是這份用心,就已經(jīng)不是一般的醫(yī)生所能達到的了。 “你是說,你們那個家族遺傳病,著落在了你的身上?”*聽到這里,神色大變,問道:“如果我記得不錯,應該是隔代遺傳的?。?!” 蕭雨苦笑一聲,說道:“遺傳突變的事情,現(xiàn)代醫(yī)學都說不明白。這種老天爺說了算的事兒,不是咱自己能夠把握得了的。” *有些黯淡的點點頭。他做了大半輩子的醫(yī)生,自然之道蕭雨說的確實是事情。 “那咱們就不喝了,年輕人正在長身體的時候,白酒喝了對身體不好?!?把自己的小酒杯也放在一邊,轉移話題說道:“你這次來帝京上大學,選好了學校沒有?” 蕭雨道:“沒呢。這不等著李爺爺推薦一個。……或者說,我是來準備走個后門的。” “走后門?什么意思?你沒有大學的錄入通知書?”*不由得把聲調(diào)提高了幾度,說道。 “小時候身體就不是很好,不怕李爺爺和月姐笑話,我只上過三年幼兒園?!笔捰晟裆行┎蛔匀坏恼f道。 李令月忽然覺得,這個小男生的生活實在是太灰暗了。 蒼白的有些發(fā)青的臉色,消瘦的、顴骨微凸的臉,竟然那么的惹人心疼。 *的話,把蕭雨帶進了童年的回憶中。 *顯然也知道自己的話讓蕭雨產(chǎn)生了一些痛苦的回憶,連忙道:“沒關系,沒關系。如果換做別人,老頭子一定不會答應的。我這大半輩子,兩袖清風一肚子酒精。不過既然是你的事情,我就算豁出這張老臉去,也給你安排的妥妥當當?shù)?,你放心便是?!?/br> 李令月夾了一口菜,漫不經(jīng)心的道:“帝京醫(yī)學院中醫(yī)教研組這邊,還有一個內(nèi)招的名額?!?/br> 蕭雨抬起頭來,神色錯愕的看了李令月一眼,恰巧這個時候,李令月的目光也迎了過來,想到剛剛在洗手間的一幕,兩人臉色一紅,低下頭去。 *身軀一震,愕然想到,自己的孫女,什么時候也主動關心起別人來了?雖然她說話漫不經(jīng)心的,但這比起她平日里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是天壤之別了。 于是*忙道:“你看這事兒鬧的。今天只顧著處理病號,都有些急糊涂了。帝京醫(yī)學院的院長,那是我的老朋友了,既然有一個內(nèi)招的名額,那肯定是一句話的事兒,他肯定會賣我這個面子的?!?/br> 說完,又想起什么似的,問道:“按照你的醫(yī)學水準,別的不敢說,在帝京醫(yī)學院附院這邊,那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手。今天那個做手術的病人,我還以為她會找麻煩呢,沒想到對你也是贊不絕口的。再過兩天一換藥,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那么神奇的話,估計你讓她掏多少錢她都舍得?!阅愕尼t(yī)術,還有必要繼續(xù)求學么?” 蕭雨笑道:“不瞞李爺爺說。我的醫(yī)術,只局限于絕脈七針里面的前兩針,以及一些普通的小手術。這都是父親手把手的教的,對于一些基礎理論的東西,我還真了解不多?!?/br> “絕脈七針!你真的會絕脈七針!”*不顧形象的站起身來,大聲說道:“醫(yī)院劉主任說的時候,我還有些將信將疑。這絕脈七針,不是必須有需要真氣運針的么?” “是?!笔捰瓿姓J道:“這也是屬于我的一個機緣。父親說,這絕脈七針以及運針的絕脈真氣,必須是我這種天生隱疾的人才能修煉,我六歲的時候,就跟隨父親學習這個了?!?/br> 上學?我也不愿意來呀。 該死的二師傅,偏偏給了自己一個任務,去中醫(yī)學院監(jiān)控一個叫甘甜甜的新生。 “玉佩里的秘密,著落在這個甘甜甜身上?!?/br> 二師傅是這么說的,蕭雨更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至于真正的原因是什么,恐怕只有二師傅自己知道了。 —————— ps:二師傅:“玉佩里的秘密,著落在甘甜甜身上,這本書的秘密,著落在你的鮮花點擊和收藏上?!?/br> 第008章 上來試試! 蕭雨說著,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頸部掛著的那個玉質吊墜。 淡淡的溫熱的感覺,從吊墜里面?zhèn)髁顺鰜怼?/br> *連連點頭,道:“老天爺是公平的,有所取之,必將有所與之。就像你月姐一樣,老天爺給了她一個聰慧的頭腦,卻,卻……” 提起李令月,蕭雨還是有些愧疚的,連忙道:“對不起了月姐,剛剛在洗手間的事情,我真的……” “不要再說了!這件事以后不許再提!”李令月怒斥一聲。 “發(fā)生了什么事?”*八卦的問道。 蕭雨解釋道:“就是剛才,月姐在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