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這條項鏈精工細(xì)作,金光閃閃的鏈子下面,還掛著一個大棗一般大小的玉制佛像。這兩樣的搭配,這條項鏈的價值最低也不會少于萬元。 看的白展計都是流口水:“我是你親兒子啊,是不是也有我的一條?” “你懂什么。男戴觀音女戴佛。這佛像,本來就是給女孩子準(zhǔn)備的,正好送給我這乖女兒。”白展計的母親臉上笑開了花,看著小米,簡直是越看越喜歡。 “謝謝干媽?!毙∶讛[弄著項鏈,忽然眼眶里噙滿了淚水。 蕭雨知道,小米也就是剛剛記事兒的時候她的親生母親就已經(jīng)離她而去了,現(xiàn)在驟然之間重新得到一份母愛,叫她如何能不激動萬分? 天色漸晚,吃完晚飯以后已經(jīng)是下午七點多的光景了。 白嚴(yán)松和白展計的母親還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要做,囑咐了蕭雨兩句:“不要輕舉妄動。實在不行就打電話報警。” 小米被白展計的母親帶回家里住幾天。蕭雨知道,他們這也是不想因為小米讓自己分心而已。 “你也去照顧你的程馮馮吧?!钡劝渍褂嫷碾p親走后,蕭雨也想把白展計支開。 “那不行?!卑渍褂嬛苯泳芙^,“我不能不顧兄弟情義。” 兩個人都沒有心思回宿舍,信步走回游泳館,坐在游泳館的水池邊上。 蕭雨打了一個電話回去,接電話的是李令月。 轟轟烈烈的傳染病事件已經(jīng)結(jié)束,蕭雨原本說好了晚上要回*家吃晚飯的。誰知道卻遇上了這么一檔子事兒。 “我不回家吃飯了,在外面吃?!笔捰暾f道。 “嗯?!崩盍钤乱琅f是不喜歡怎么說話,輕聲的哼了一聲。 “有個朋友出了點事。我需要處理一下?!笔捰暧X得李令月的聲音有些淡漠,連忙解釋道。 “嗯?!崩盍钤掠粥帕艘宦?,就沒有其他的話了。 “我和雞哥在一起?!笔捰昱吕盍钤抡`會?!巴砩献∧愕乃奚帷!?/br> “……”李令月索性不說話了。 “那個……”蕭雨沒話找話:“晚上記得抹藥,早晨要喝豆?jié){?!?/br> “……” “要不,我回家一趟,給你抹完了藥再回來吧?”蕭雨試探著商量道。 “月姐病了嗎?在哪抹藥?”白展計很八卦的問道。 “去死?!崩盍钤略陔娫捘沁咃@然也聽到了白展計問的問題,終于忍不住出聲啐道:“你們兩個,一起去死?!?/br> 啪嗒!掛了電話。 “我招誰惹誰了???”白展計滿臉的無辜,他并不知道蕭雨和李令月之間說的“抹藥”究竟涂抹在什么部位。 “月姐平時就是這樣的?!笔捰晔樟耸謾C,連忙解釋道。 李令月在醫(yī)學(xué)院是出了名的冷美人,號稱太平公主。對于任何美女都記錄在案的白展計來說,如何能不知道這冷美人的性子? “啊,我知道了。”白展計想起李令月那“太平公主”的名號,忽然眼前一亮的說道?!澳ㄋ帲?。抹藥。我知道了。怪不得雨哥你能得到這么多大美女的親睞,原來是還有這么一手絕活那!虧得程馮馮咪咪大,否則連程馮馮也得遭了你的毒手。哈哈哈!哈哈哈!” 程馮馮已經(jīng)遭過我兩次毒手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蕭雨也跟著笑了起來。 —— —— 藍(lán)月亮酒吧是光頭強看的場子中最小的一個,地處比較偏僻,裝修的也比較草蛋——當(dāng)時的設(shè)計師也不知道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怎么的,妄想著創(chuàng)造一個與眾不同的效果,買了兒臂粗細(xì)的原木幾百根,堆在一起放了一把火,燒了個參差不齊,半邊木頭半邊木炭的比比皆是。然后就用這燒了半截的木頭把酒吧外面全部包裹起來,然后畫上一個藍(lán)汪汪的月亮。遠(yuǎn)古森林一般的效果,看著就有些滲人。再加上酒吧的配樂里時不時的傳來兩聲狼嚎,每每到了晚上,顯得十分凄厲。 酒吧里供應(yīng)的酒水也是參差不齊,經(jīng)常會有顧客點了酒水之后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斷貨。 各種因素綜合起來,導(dǎo)致藍(lán)月亮吧很難吸引大城市里那些尋求刺激的紅男綠女——主要原因是太刺激了,在里面喝點小酒,就跟進(jìn)了鬼屋似的,渾身發(fā)麻。 日子一久,藍(lán)月亮吧里經(jīng)常照顧生意的就有了固定的客戶群,那就是附近三街五里的小痞子們。以及小痞子從不知道那個雞窩里帶來的小雞們。一個個不分男女,紅妝艷抹,五顏六色的頭發(fā)呈現(xiàn)爆炸式的居多,偶爾也會有大光頭的女人和梳小辮的男人。 在這種環(huán)境下那個女人出現(xiàn)的時候著實引起了一片口哨聲。 相比之下,那個女人簡直是美若天仙。她沒有過多的裝扮,穿著一身素白的無袖長裙,兩條粉嫩如同蓮藕一般的玉臂便已經(jīng)令大小色狼們趨之若鶩直瞪眼球了。 更何況這個女人胸前的那一對兇器圓滾滾的如同倒扣著半個籃球一般,明顯的沒有穿內(nèi)衣,只用了兩個塑膠乳貼保護(hù)住那櫻紅一點,舉手投足之間,端的是氣韻非常。 “來一杯奶茶!”女子坐在吧臺前面,伸出玉指扣了扣吧臺,說道。 三分之一的鮮奶,三分之一的烈酒,再加上三分之一的冰塊,調(diào)酒師耍寶似的手臂穿花一般的飛舞著,一邊調(diào)酒,一邊調(diào)|情;擠眉弄眼的對著這個孤身的女人放電。 那女人也沖著調(diào)酒師擠了擠眼睛,然后便聽見啪啦!機哩咣當(dāng)?shù)穆曇魝鱽?。那調(diào)酒師被女人的目光電到了,調(diào)酒壺脫手飛出,砸碎了兩個高腳酒杯之后,咣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 “新花樣。”調(diào)酒師諂笑著撿起調(diào)酒壺,還好這東西質(zhì)量過硬,里面裝的內(nèi)容竟然沒有一丁點灑落出來。 調(diào)酒師取了一個新的杯子,把調(diào)好的“奶茶”倒進(jìn)杯子里,放上三片檸檬片,以及一根吸管。 “請慢用?!?/br> 那女人淺淺一笑,露出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容?!爸x謝?!?/br> 然后朱唇輕啟,含住那根吸管。 調(diào)酒師襠間一硬,瞬間把自己的那話兒想象成那根吸管,恨不得立刻取而代之。 “妞!自己一個人,寂寞不???用不用哥哥陪陪?”一個小黃毛湊了過來,嘿嘿笑著坐在女孩子的身邊。 “小meimei,有丸有粉,嗨得很……”另一個腦袋前面梳著一根三寸來長的小辮子的男子掀開自己的外衣,露出內(nèi)襯里面掛著的一排小塑料袋包裝的毒品來。 “滾?!迸⒆又徽f了一個字。 然后伸手指著遠(yuǎn)處。 ——姐雖然愛好群|交,卻也是有選擇有品位的人好不好?現(xiàn)在還沒到那種饑不擇食的地步。 楊子露搖晃著杯子里的奶茶,心中想道。 “妞,別這么絕情嗎。你看看,哥很壯的?!毙↑S毛說著,展現(xiàn)了一下自己的肌rou。然后猥瑣的笑了笑,挺著下體說道:“哥這里也是很多rou的?!?/br> “是嗎?”楊子露心中一動,“扒下來瞅瞅?!?/br> “……” “掐個藥丸兒就有膽兒了。”那個賣毒品的男子看著吹牛13卻不敢脫褲子的黃毛,嘲笑著說道。一邊說著,展示了一下自己儲備的“貨”。 “啪!” 這時候,異變突生。啪的一聲爆響,一個酒瓶子在賣毒品的男子腦袋上碎裂開來,隨即,一個光頭出現(xiàn)在三人面前。當(dāng)那個賣毒品的男子捂著腦袋蹲下去的時候,光頭拎著滿是碎玻璃碴子的酒瓶子,撲的一聲,插在了小黃毛引以為傲的手臂上的肌rou上面。 兩個挨了打的男子嗷嗷的叫喚起來,指著那光頭男剛想破口大罵,茫然間看到光頭男的模樣長相之后,又迅速的萎靡了下去,躬身叫道:“光頭哥。” 光頭強罵道:“滾?!?/br> 然后轉(zhuǎn)過身來,對喝著奶茶的楊子露謙卑的笑了笑,說道:“大小姐好。大小姐屈尊光臨,有什么指教?” 楊子露旋轉(zhuǎn)了一下酒杯,淡淡的笑了笑,說:“蕭雨呢。蕭雨來了沒有。聽說你詐騙沒有成功,把他的馬子綁了來?!?/br> 大,大小姐?黃毛和賣毒品的兩個家伙,還有那個正在沖著楊子露yy的暗地里打著手槍的調(diào)酒師,瞬間萎了。 第141章 被劫持的甘甜甜! 楊子露這個大小姐可不是假的,不過也不是真的,而是干的。作為梅老太爺干出來的干女兒,在梅家或許只能低眉順色,還不能作威作福,但對于梅家外圍的這些小角色來說,那還是相當(dāng)?shù)挠姓鸷沉Φ摹?/br> 別說他光頭強只是依附在單志初手下的八大金剛之一,就連單志初見了楊子露,那也是乖乖的大小姐長大小姐短的恭恭敬敬的叫著,萬一有些伺候不周到惹毛了這位大小姐的時候,可就惹了婁子了。天知道保不齊哪一天梅老太爺干女兒的時候被這個小丫頭片子吹吹枕旁風(fēng),苦心巴耶的努力就他媽白費了。 單志初的身份地位,偶爾還能撒撒怨氣,他光頭強就不敢這么做了。 除了高高的供著,有了跑腿的活接著,光頭強也是真不愿意和這位大小姐牽扯上什么關(guān)系。 聽到大小姐問起今天的事情,光頭強有些不好意思的連連道歉,說道:“大小姐的計策是好的,只可惜我的兩個手下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上門要債沒有把游泳館要過來,還被那個蕭雨羞辱了一頓。這倆小子覺得有負(fù)大小姐的重托,原本是連回來都不敢回來的。不過大小姐看在這兩個小子能順手牽羊的把蕭雨的馬子綁來的面子上,就別追究他們的不是了?!?/br> 楊子露點點頭,蕭雨的手段她是見識過的,上次和那兩個鄉(xiāng)下來的小孩子合伙在公交車上盜竊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見識過了。也不知道那次被蕭雨打成重傷的兩個人現(xiàn)在恢復(fù)的怎么樣。當(dāng)時蕭雨凌厲的如同快刀斬亂麻一般的手段已經(jīng)深深的印刻在楊子露的腦袋里。 “記住一句話。”楊子露說道:“游泳館事兒假,教訓(xùn)蕭雨一頓才是真。這小子膽兒挺肥的,接連欺負(fù)到老娘頭上,老娘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馬王爺……的女兒也是三只眼?!?/br> “那游泳館……” “如果能捎帶著搶過來,那就是你們的了。我對這個沒興趣,我只對蕭雨有興趣——不是,我只對把蕭雨教訓(xùn)一頓有興趣?!睏钭勇吨蛔鲎约河信d趣的事情,包括雖然她不缺錢兒花,也要參與盜竊團(tuán)伙的一樣,理由無他,姑奶奶有興趣。 不過現(xiàn)在的楊子露對做賊也沒什么興趣了,現(xiàn)在眼門前的興趣就是揍人。 “明白了!大小姐你就瞧好吧?!惫忸^強嘿嘿的笑著。他的興趣與楊子露恰恰相反,他喜歡那間游泳館,對蕭雨卻興趣缺缺。兩人的搭配也算是各取所需。天衣無縫。 “蕭雨怎么還沒來?”楊子露放下酒杯,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勞力士坤表。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從下午的時候就聽說光頭強把那個叫什么甘甜甜的女的綁了回來,為什么至今還沒見蕭雨的動靜?“你的人辦事牢靠不?——還有,那個女孩兒不能動她?!?/br> “知道知道?!惫忸^強連連諂媚的說道:“那女孩就是綁了來,我對這種嫩雛沒什么興趣,小辮那倆貨最近搞在一起搞基,也沒時間搭理這個妞。不過,這個……” 光頭強結(jié)巴兩句,拍著吧臺吼道:“你,沒見到大小姐的酒杯空了么?趕緊的,再調(diào)一杯來?!?/br> 調(diào)酒師趕緊唯唯諾諾的應(yīng)了,往調(diào)酒壺里倒酒的時候順便在白酒里涮了涮自己剛剛打手槍的手指頭。一邊調(diào)酒,一邊用眼角的余光看著光頭強和大小姐。還好,這兩個人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小動作。 調(diào)酒師偷偷的笑了笑,繼續(xù)耍寶似的玩兒起調(diào)酒的花樣來。 “不過什么?”楊子露聽著光頭強說話的味道不對勁,趕忙問道。好不容易設(shè)下的一個圈套,已經(jīng)耗費了楊子露那胸大無腦的腦袋里幾千個腦細(xì)胞,剩下的腦細(xì)胞已經(jīng)不足以支撐再想出來這么“完美”的計策了。 “我們忘了,還沒來得及通知蕭雨,說他的馬子在我手里……”光頭強嘿嘿的干笑兩聲,說道:“我這就派人去通知。馬上就去,一定不能耽擱了大小姐的好事?!?/br> “派人去?虧你想得出來。打電話吧?!睏钭勇兑贿呎f著,從衣兜里掏出新近才買回來的愛普五,那個咬了一口的蘋果造型的logo燦燦生輝。 有關(guān)蕭雨的很多消息,楊子露是從袁厚那里打探來的。也算是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大小姐,您的酒?!闭{(diào)酒師滿臉堆笑的把調(diào)好的酒水送到楊子露面前,看著里面那一對旋轉(zhuǎn)的泡沫里面隱隱約約有著自己手指頭上粘上去的無數(shù)子孫,心里美滋滋的得意之極。 —— —— 藍(lán)月亮酒吧是一幢兩層的建筑,從外面看被燒了半截的原木擋著,不明底細(xì)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一樓是酒吧,二樓是辦公室。 公的辦母的,母的辦公的,——辦公室。簡稱炮房。 一溜的兩排十幾平米的小包間,現(xiàn)在還不是人丁興旺的時候。最忙的時候是晚上十點半以后,大概房間的使用率會達(dá)到百分之三百左右。 最然不是人丁興旺的時候,偶然也會傳出嘿呦嘿呦的聲音,以及客串著冒出來一串干巴爹的聲音。 一個半邊光頭半邊梳小辮的對半分的男的伏在一個滿腦袋小辮子的人后背上喘著粗氣,休息足了,兩人又?jǐn)y手沖了個淋浴。這才穿好衣服,人模狗樣的坐在床上。 對半分掏出一個三五的煙盒,彈出一根煙來美美的吸了一口,這才對小辮子說道:“你用不用來一只,加了料的?!?/br> “討厭。我已經(jīng)戒煙了?!毙∞p子臉色羞紅的說道。 “那算了。省下了?!獎偛趴茨惚韧Ed奮的多啊,是不是在泳池里喝了一肚子水,辦起事兒來特別的有精神?”對半分笑著收起煙卷,看著小辮子還有些圓滾滾的小腹說道。 小辮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摸了摸被蕭雨砸了幾棍子的腦袋,說道:“討厭。光頭哥吩咐咱們看著那個女的,你卻在這里假公濟(jì)私的欺負(fù)人家。討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