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都怪你,……還好,上午沒有我的課?!崩盍钤滦Φ?。 “我也沒課?!笔捰暧姓n也說沒課。 “那就……”李令月舔了舔嘴唇。 第170章 準(zhǔn)備,張網(wǎng)! 蕭雨來到教室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上午的課都逃了,下午更沒什么重要的事情。班上的人并不多,一般這個時候愛學(xué)習(xí)的都泡在圖書館,不愛學(xué)習(xí)的都卿卿我我去了。 人雖然不多,但蕭雨進(jìn)入教室的時候還是引起了轟動。這個轟動不是多大的歡呼聲,而是齊刷刷的一片驚詫的目光。蕭雨掏出一面巴掌大的小圓鏡子,照了照自己的外形,還不錯,很有型。鼻子長在嘴巴上面,眼睛分布在臉蛋兩邊,沒有出什么幺蛾子。 看到自己外形沒什么問題,蕭雨也就顧不得那詫異或者不詫異的目光了。抬頭一看,甘甜甜并不在教室,奇怪的是程馮馮也不在,白展計坐在后排沖著蕭雨招手:“雨哥,來,這邊?!?/br> 對于晚上如夢似幻的經(jīng)歷,蕭雨是不準(zhǔn)備說給任何人的,這里面好些個東西超出了蕭雨認(rèn)知范圍以外,他只知道自己平白無故的接受了許多對他來說還算新鮮的醫(yī)學(xué)知識,卻搞不懂出于什么原因,或者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蕭雨決定,還是等自己把事情搞明白了以后,才考慮是不是要告訴李令月或者其他人知道。 蕭雨邊走邊想,來到了白展計的身邊。白展計拽著蕭雨坐下,神秘兮兮的說道:“雨哥,有一個大事情要告訴你。上午你沒來,猴子找了你兩次沒找著,氣的吹胡子瞪眼的。他已經(jīng)揚言不會給你好果子吃了?!?/br> “袁厚找我?”蕭雨皺了皺眉,隨手把課本扔在桌子上,這才問道:“袁厚找我有什么事情?” “嘿嘿……這個,我不知道。因為上午我也沒來。這是張小山跟我說的,咱哥倆現(xiàn)在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沒你的好果子,也一樣沒我的好果子。倒霉催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翹課的時候來,我這是走霉運了,諸事不順啊。”白展計嘴上說著走霉運,臉上卻連一點走霉運的意思也沒有。依舊是那么呵呵的笑著,表現(xiàn)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先別管他,指不定有沒有什么正事兒呢,故意找個茬口罷了?!笔捰隄M不在乎的說道?!笆裁从泻霉記]好果子的都行,我這個人對水果不是太挑,能吃就行?!?/br> “……” 蕭雨用食指的指骨關(guān)節(jié)敲了敲桌面,問道:“你家程馮馮呢,怎么沒跟你在一起?!?/br> “病了?!卑渍褂嬔哉Z之間有些閃爍。 “病了?病了你不守著人家,自己跑教室來玩?什么???嚴(yán)不嚴(yán)重,用不用我去看看?”蕭雨連忙問道。 “腫了。”白展計說道?!安挥媚憧?,養(yǎng)兩天就好了?!?/br> “什么?”蕭雨沒聽明白。 白展計忽然有些扭捏,神色不自然的說道:“摩擦過度,下面腫了,走不了路了……” “撲!” 白展計雖然說的有些隱晦,但蕭雨還是很清晰的把握住了關(guān)鍵,不禁笑噴了,這個的確是不能讓自己看,需要休養(yǎng)。 蕭雨笑了兩聲,忽然笑聲戛然而止他忽然明白,為什么李令月催著自己來學(xué)校,而她自己卻沒有來的原因了。估摸著,李令月和程馮馮得的是同一種“病”。 白展計和蕭雨兩人各懷鬼胎,正捉摸著兩個女人的“病”以及“病因”,班上的其他學(xué)生們也是三五成群,嘰嘰喳喳的說著什么,班上一時間跟鄉(xiāng)下趕大集似的,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忽然間,教室里一片安靜,所有的聲音消失不見,安靜的針落可聞。 教室大門緩緩打開,甘甜甜穿著一襲米黃色的長裙出現(xiàn)在眾人視線之內(nèi)。 甘甜甜頭發(fā)上面簡單的別著一個發(fā)卡,收攏著她的頭發(fā),雖然簡單,卻也有一種清秀脫俗的美。 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用極其緩慢的速度,一步步的蹭到了前排一個閑坐上,失魂落魄的坐在上面發(fā)了一會兒楞,然后雙手環(huán)抱著腦袋,趴在桌子上面。 “你看看我這新買的手機。” “過時啦,我淘汰的那一個就是這個品牌?!?/br> “……” 教室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甘甜甜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忽然出現(xiàn)的過客,與自己并不存在什么交集。 “很不正常?!卑渍褂嬅嗣掳?,很睿智的說道??上掳蜕蠜]什么胡子。 “傻子也知道啊。”蕭雨說著,站起身走了過去?!拔胰タ纯础!?/br> 蕭雨剛站起身走了沒兩步,教室里同學(xué)們的目光又齊刷刷的落在蕭雨身上,彼此之間也顧不得談?wù)撌裁锤呱畹膯栴}了。教室里,又是一片安靜。 “看什么看!沒見過男人啊。草?!卑渍褂嬚酒鹕砩斐鍪持甘直哿杩談澚艘蝗Γ骸澳?,你,說你呢?!?/br> 教室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蕭雨對著白展計笑笑,被人圍觀的滋味果真有些別扭,還好白展計霸氣側(cè)漏,班上暫時無人能敵。 蕭雨快步走到甘甜甜身邊,手掌假裝很自然的放在甘甜甜后背上,輕聲問道:“怎么了?有誰欺負(fù)你了不成?” 甘甜甜感覺到了有只手放在自己身上,先是渾身一顫,緊接著聽到原來是蕭雨的聲音,緊張的情緒頓時放松了下來。蕭雨也感覺到了甘甜甜瞬間的變化,心中還是比較得意的,看,知道是我,就沒有防備之心了。 “你上午去哪了?為什么不在?打你手機也沒人接聽……”甘甜甜抬起頭,梨花帶雨的說道:“你很讓我著急呢?!?/br> 這個……蕭雨不能說。手機沒接聽,是因為李令月替他關(guān)機了的緣故。 不過,男人也不能總拴在女人的褲腰帶上啊。總得有些自由的空間不是? 蕭雨的表情有些不是很高興。 “我不是怪你呢。”甘甜甜連忙解釋道:“袁老師來班上找你兩次,沒找到你,后來就把我叫道辦公室去了呢?!?/br> “什么!他單獨找你去辦公室?”蕭雨腦海里瞬間閃現(xiàn)一個猥瑣的畫面男老師猥瑣女學(xué)生,女老師猥瑣男學(xué)生,此類報道,屢見不鮮?!八?,沒有……” “有的呢?!备侍鹛鹂炜蕹鰜砹?,更把蕭雨嚇得夠嗆?!八R了我一頓……嗚嗚,還沒有人這么說過我呢?!?/br> 額,是挨罵了,不是動手動腳,還好,還好…… 不好! 猴子憑什么罵人? 按照蕭雨對甘甜甜的了解,這就是一個極其聽話的好學(xué)生,蕭雨下意識的就認(rèn)為,有錯的一定不是甘甜甜,而是袁厚這廝。 “別哭了?!笔捰臧参康溃骸拔胰フ宜?,給你罵回來?!?/br> “撲哧!”甘甜甜笑了,神色還是有些黯淡:“也不是挨罵,他就是說了我兩句,不過說的好兇呢。他說,校長那里的碩博連讀的名額是你騙來的,我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成為校長的學(xué)生呢……” “胡扯!什么叫我騙來的?分明就是安知給咱們騙來的……不是,分明就是安主任上趕著給咱們爭取來的。這個死猴子,趁我不在對你下黑手,我一定不放過他。老爹出院了,就不認(rèn)我這個恩人了是不?哼。” 蕭雨說完,站起來就往外走,甘甜甜扯了扯他的衣袖,說道:“袁老師下班了,你找不著他呢。” “那,我去找安知,先把咱們的名額定下來,我就不相信死猴子還敢說三道四?!?/br> “安主任也下班了呢……” “……” 袁厚確實是已經(jīng)下班了,不過下了班的袁厚并沒有離開中醫(yī)學(xué)院。 他這個時候正在趕往游泳館。 陪著他一起去游泳館的,是教蕭雨他們中醫(yī)基礎(chǔ)理論的胡萊胡老師。 胡萊這個人身份可不一般?;蛘哒f,胡萊的父親胡徹胡老爺子身份可不一般。 胡徹胡老爺子是上一任的中醫(yī)學(xué)院的院長,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二線了,但學(xué)院里面他的門生學(xué)徒可是大有人在。 論資歷,胡徹胡老爺子比現(xiàn)在的中醫(yī)學(xué)院院長姚鳴還要高上一個檔次。 胡萊給袁厚出了一個主意,反正姚鳴接收帶教學(xué)生的名額是有限的,如果能想辦法安排兩個自己人進(jìn)去成為姚鳴的學(xué)生的話,那蕭雨和甘甜甜兩個人的機會便自動消失了。 胡萊已經(jīng)說服了自己的父親。 當(dāng)胡徹胡老爺子聽說姚鳴想帶兩個大一新生的時候,也是動了氣的。 “胡扯!胡扯!”胡徹胡老爺子一邊罵著,一邊說道:“學(xué)校還有紀(jì)律了沒?他姚鳴怎么能拿著紀(jì)律當(dāng)兒戲?碩博連讀,這又不是本碩連讀,可以從大一新生里找人,剛剛學(xué)醫(yī)的新生,能看出毛的潛力來就給他碩博連讀的機會?不成,這事兒絕對不成。” 胡萊也沒有給姚鳴落井下石,因為那么做只能證明他胡萊是個小人。 胡萊給安知落井下石了一回。原本胡徹退了以后,胡萊雖說資歷不足以當(dāng)校長,但政教處主任的位置還是有可能的,可惜胡萊手段比安知差了一點,所以大好的機會被安知搶了去,內(nèi)心還是很有些怨懟的。 “這不是姚明的主意,是政教處的安知舉薦的兩個人?!焙R一邊說著,小心的揣摩著自己父親的態(tài)度。 “屁!安知連個半吊子醫(yī)生也不是,他懂個屁!你找倆名額來,這事我去姚明那兒做工作?!焙鷱亓R道。 當(dāng)胡萊把自己的意見和袁厚一說。袁厚立刻就想到了和他曾經(jīng)拴在一根繩上的穆南方?! 第171章 轉(zhuǎn)運的穆南方! 自從那天晚上用電鋸把承重鋁塑架子割了個口子之后,穆南方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剛剛干活的時候一腳踩空,差點從十米的高空栽下來。還好那個叫二憨的工友拽了他一把,二憨那股子蠻勁兒一上來,登時就把穆南方拎小雞似的拎了起來,避免了一次人命事故。 從腳手架上爬下來,穆南方越想越覺得后怕。 臉色煞白的在老廖頭的鐵皮房里躺了一小會兒,剛剛穩(wěn)定下來,黑工頭一推門走了進(jìn)來,還沒說話,先沖著穆南方一陣呵呵呵的笑。 黑工頭未語先笑,把穆南方笑的心里發(fā)毛,心里第一反應(yīng)就是自己的事情是不是暴露了。 說白了,他穆南方還是初犯,如果習(xí)慣了變成慣犯,心理承受能力絕對會比現(xiàn)在好得多。 沒等穆南方說話,黑工頭早已經(jīng)掏出幾張票子數(shù)了數(shù),送到穆南方手里,笑呵呵的說道:“小方啊,你看,我們這兒的活,也差不多了。” 從這幾天的接觸來看,黑工頭也知道這位小工是個文化人,說話的語氣也就變得文雅了不少,如果換做其他臨時工,黑工頭一般會這么說,沒活了,拿錢,走人。 既簡單,又直白爽快。 穆南方沉默了一下,把錢接到手里揣了起來。他本來就是個臨時工,現(xiàn)在人家不缺人了,自己也應(yīng)該有卷鋪蓋滾蛋的覺悟。雖然自己也沒什么鋪蓋。 穆南方打心眼里還是很尊重這個黑工頭的,干了幾天活,也不是很累,還管飯,錢也沒少給。剛才他自己已經(jīng)數(shù)了一遍,還額外給了一百塊的散伙費,也算是對他穆南方仁至義盡了。 揣上錢,穆南方在泳池里洗了把臉,完全忘了自己曾經(jīng)在這泳池里面放了一次水的往事。整理停當(dāng),這才辭別了黑工頭。黑工頭已經(jīng)沒有時間答理他了,他正在指揮著吊車:“左邊,左邊。”一邊喊著,一邊猛打手勢。 穆南方看得真切,這吊車正吊著兩件自己動過手腳的鋁塑架子,搖搖擺擺的吊上了屋頂。 “行,再有活了我再聯(lián)系你?!焙诠ゎ^遠(yuǎn)遠(yuǎn)的招了招手,繼續(xù)去指揮他的吊車了。 “對不起了,黑大哥?!蹦履戏胶莺莸呐み^頭去,大踏步的離開了建筑工地。自己的舉動雖然會給蕭雨帶來不小的麻煩,但這個對自己不錯的黑工頭還是要受到牽連的。 不過比起蕭雨帶給自己的傷害,這點情誼實在是掀不起什么浪花來了。 等到穆南方已經(jīng)走出建筑工地好遠(yuǎn)了,正在指揮吊車的黑工頭忽然陰惻惻的一笑,吼道:“停!今兒提前歇工,一樣給大家滿工資。玩玩去吧,老少爺們們找個妞散散心去。二憨,你過來……不行不行,你一邊去,四喜,四喜你過來?!?/br> 四喜是一個還不滿二十的小伙子,人長得比較瘦小,干活卻比較麻利,聽見黑工頭叫自己,連忙一蹦三跳的跑了過來:“黑哥,黑哥找我什么事?是不是要給我漲工資?” 黑工頭在四喜腦袋上劃拉了一把,笑罵道:“你*,人不大,就認(rèn)的錢。這兩天你不用干活了?!?/br> 四喜一聽嚇了一跳,連連擺手道:“黑哥,黑哥別介呀,我拼命多干點,我也不說漲工資了,您千萬高抬貴手,賞我口飯吃?!?/br> 黑工頭對活計的精細(xì)程度要求雖然苛刻了些,但人家結(jié)工資的時候很大方,每月一結(jié),絕不拖欠,逢年過節(jié)的,還多給一兩百塊,所以四喜還是很珍惜這份工作的??偙雀切┍砻嫔洗档呐Fず搴宓模搅嗽碌讌s打白條的家伙們強的多了。 黑工頭呵呵大笑兩聲,又在四喜的腦袋上拍了一巴掌,這才說道:“媽的,人不大,就認(rèn)的錢。放心,黑哥一分不少的給你工資,還不用你干力氣活。你過來,我跟你說?!?/br> 四喜附耳過來,黑工頭指著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穆南方的背影,指指點點的說著什么。 四喜忙不迭的點頭答應(yīng)。 黑工頭囑咐完畢,揮揮手說道:“去吧去吧,看你精神伶俐的,這可是大少爺吩咐下來的活,要不是我還要看著這批小崽子們,這活我還自己去干呢?!?/br> 四喜連連道:“謝謝黑哥!謝謝黑哥!”說完一轉(zhuǎn)身,緊緊的綴著穆南方遠(yuǎn)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黑工頭看著兩人遠(yuǎn)去的背影,抬頭看了一眼半成品的屋頂,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 穆南方離開工地,徑直去找主管校風(fēng)建設(shè)的冷凌平冷老師。冷凌平計劃把另一個已經(jīng)差不多報廢的游泳池平整一下,和蕭雨等人唱一出對臺戲。穆南方認(rèn)為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