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這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竟然比單志初還牛叉不成? “退回去,秉公執(zhí)法,饒你不死?!鼻馗璧男α诵?,仿佛剛才開槍的不是他自己。 楊黑蛋猶豫了,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是繼續(xù)拿下蕭雨,還是乖乖的聽對方的吩咐退下去之后秉公執(zhí)法。 “楊探長,在你的地盤上有人敢開槍襲警!這還了得?趕緊把這小子收拾咯!秉公執(zhí)法,什么叫秉公執(zhí)法?秉公執(zhí)法當然是您楊探長說了算,能讓這么一個敢隨便開槍的人說了算么?你不能受他的脅迫!他這是紅果果的威脅??!”單誕咆哮著說道。 秉尼瑪?shù)墓?!?zhí)泥巴的法! 警察們都秉公執(zhí)法了,哪還有單哥單誕這種人生存的余地? 必須的,要把這群人拿下! 楊探長楊黑蛋愣了愣,心中迅速轉過無數(shù)的念頭單誕的事情他都知道,事先單誕也和楊黑蛋兩個蛋聚在一起也商量過今兒將要發(fā)生的事情。單誕找了個借口,劫持了白展計現(xiàn)在的女人唐嫣,為的就是激怒白展計,然后在白展計暴怒的狀態(tài)下犯了錯誤之后,再由楊黑蛋出馬,把白展計等人定下個打砸搶的罪名。 至于單誕為什么要如此算計白展計,楊黑蛋并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 楊黑蛋知道的小道消息就是,單誕的女人跟了白展計。就這么簡單。 說起來簡單,這種帽子綠油油的事情,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想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楊黑蛋沒有退路。他有把柄在單誕的身上,兩人就像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這一個,也跑不了那一個。 楊黑蛋挺起胸膛,扭頭看了一眼單誕,試圖從單誕的目光中讀出一些什么東西,但是他失敗了,從單誕的目光中,他只看出來自己是一顆棋子。一顆還有利用價值,當炮灰的棋子。 人不怕被利用,就怕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 連被利用的價值都沒有的人,存在世上還有什么意義? 那就是一臺活著的造糞機器。楊黑蛋不想當造糞機器,于是他向前一步。 蕭雨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楊黑蛋。 當棋子都當?shù)倪@么有聲有色的,當然值得同情一下下。 “砰!”槍聲響起。 蕭雨驚訝的看著秦歌,顯然,他也沒想到秦歌真的會開槍。 而且這一槍,直接命中了楊黑蛋的小腿。 “撲通!”楊黑蛋栽倒在地。 鮮血汩汩而出,蕭雨嘆了一口氣,兩根手指一夾,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墨鏡,架在自己的眼眶上。 哎!咱是個仁慈的人啊,最討厭見血神馬的了。 “你,你你,你別過來!” 看著向自己步步緊逼的走過來的蕭雨和秦歌兩個人,單誕再也沒有那種安穩(wěn)的心態(tài)了,順勢向后退了一步,連人帶椅子向后翻到了過去。 “抓住他!抓住他!我要告他襲警!”楊黑蛋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傷口,另一只手掏出自己的證件晃了晃:“我現(xiàn)在臨時征召你們協(xié)助警方辦案,把這個犯罪分子拿下!” 楊黑蛋是對著單誕身后的幾個打手說的。 他們的功夫也不弱,拋開槍的威脅不算,楊黑蛋論單打獨斗的話,也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一點,楊黑蛋還是心知肚明的。 “一個一個的上,還是一起上?”秦歌淡淡的笑著,看著那幾個有些手忙腳亂的打手們。 打手們看著秦歌手中黑洞洞的槍口,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且不說他們不知道秦歌的身份如何,就憑這兩槍撂倒楊黑蛋的舉動來看,他們便知道,誰沖的快,誰死得早。 老板的命令固然重要,但比起自己的小命來,也就不值得一提了。他們也不是亡命之徒,也不是黑道殺手,左不過就是一個小打手,犯不著為了些說不清下場的事情這般拼命。 “掏出你的手機,報警?!鼻馗柙俅紊锨耙徊?,逼退了眾人,然后把手中的五四手槍抵住了楊黑蛋的腦袋:“我說讓你報警!你耳朵聾了嗎?!” “我就不信你真的敢開槍打我的腦袋!”楊黑蛋別無他法,只能是死磕到底。至少咱也要落下個寧死不屈的名聲才是。 于是,就出現(xiàn)了這樣可笑的一幕:“匪徒”用槍指著警察的腦袋,強烈要求警察報警。而警察卻昂首挺胸寧死不屈,蕭雨摸摸鼻子,這事兒整反了吧? “都不許動!”單誕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咆哮著說道:“白展計,別忘了你的女人還在我的手上,你趕緊讓你的人把槍放下束手就擒!否則只要我打一個招呼,你的女人馬上就會被拍攝成av的小電影!六!崔六!讓你的人預備好了!” 蕭雨這時候注意到,那個叫崔六的猥瑣男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退到墻角去了,崔六道:“哥哥們,我這小本生意,誠信經(jīng)營,你們這么大的陣仗,就別讓我也湊近去添亂了成不?我錯了,我錯了,我給兩邊的老大磕頭” 崔六一邊說著,真的就趴在地上咚咚的磕了兩個頭,那幾個打手顯然是崔六豢養(yǎng)的,小心翼翼的跟在崔六的身后,并不把單誕的吩咐放在眼里。 蕭雨也被這群人整迷糊了,這都是哪跟哪啊,怎么越整越亂套了? 白展計快步走到蕭雨身邊,低聲說道:“雨哥,唐嫣真的在他們手里,要不,咱們……” 蕭雨看著白展計的眼睛,從白展計的眼睛里,蕭雨看到了關切,緊張,各種情緒混在一起。 白展計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一條腿差點都瘸了。 蕭雨拍拍白展計的肩膀,笑著說道:“你不用管了,這里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你帶著你的人,那幾個民工,先讓他們回去,外面有一輛牌號74110的黑色轎車,唐嫣現(xiàn)在就在里面,你不用擔心了?!?/br> “真的?”白展計大喜過望,轉身沖了出去,順便招呼那幾個拎著鐵鍬的民工:“走了走了!趕緊的,回去干活?!?/br> 民工們原本老老實實的抱著頭蹲在墻角,一個個眼珠咕嚕嚕的察言觀色,這時候白展計招呼一聲,哪有不聽話的道理? 那小女警眼巴巴的看著好不容易抓到的嫌煩就這么簡簡單單的就跑掉了,氣的跺了跺腳,也不等請示楊黑蛋了,掏出手機來就給裕華分局打了電話。 槍擊案無論什么時候都是大案要案,接到電話的值班警察毫不猶豫的去找分局長,結果分局長去上面開會了,一個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在家,把事情簡單一說,副局長帶著隊伍就沖了過來。 “你們死定了!”楊黑蛋和單誕兩個蛋見到副局長親自帶隊前來的時候。惡狠狠的想到。 誰料想,那秦歌不逃不躲,連把槍藏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徑自迎了上去,把那個副局長扯到一邊,把自己的證件拿給他看。 蕭雨注意到兩人一邊說話,那秦歌一邊指著自己指指點點。似乎說了些什么。 只見那副局長連連點頭,大手一揮,吩咐下去,卻把楊黑蛋和單誕兩人抓了起來。 楊黑蛋和單誕兩個蛋面面相覷,這時候他們才知道,自己這是踢著鐵板了。 “撲!”一聲幾乎聽不到的聲響傳來,一支藍汪汪的尖刺樣的東西,飛過虛空,向著人群中飛來! ~ 第221章 夜空飛行! 繁星點點,夜空如洗。 一架專機在靜謐的夜色下飛行。 蕭雨瞇著眼假寐。身邊是那個號稱保護專家組成員,實際上是蕭雨的爺爺派來保證蕭雨安危的軍人秦歌。 專機空閑的座位很多,加上蕭雨在內(nèi),專家組一行也不過十來個人。 其中,還有一個領隊,兩個副領隊,三個政府官員,再加上秦歌這個保證安全的隨行人員。 也就是說,真正的醫(yī)生們,總共也不過六七個的樣子。 三個中醫(yī),四個西醫(yī),這就是專家組的全部陣容。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大多數(shù)人都把這次的任務當做是一場免費的旅游,真正當成一次任務的,并不多。 “聽說米國人特別開放,你在一邊吃著飯,保不齊就會有一個美女主動跑過來勾搭你,要求跟你上|床,發(fā)達社會就是不一樣,一夜|情神馬的,發(fā)達極了。” “哪有?米國人吃飯的時候都是比較正經(jīng)的。你說的那個是在酒吧里發(fā)生的比較多?!?/br> “你這么熟悉,莫不是經(jīng)驗之談?”相對于西醫(yī)來說,中醫(yī)說話就比較咬文嚼字了。 “額……”尷尬一小下,“我這也是道聽途說。看電視看的?!?/br> “咳!”一個身穿中國紅休閑裝的政府官員咳嗽了一聲,幾個醫(yī)生的交流戛然而止。 然后,眾人的目光就聚焦在這個年紀不過三十上下,一臉嚴肅模樣的官員身上。 這年輕的官員被幾個談論“一夜|情”的老醫(yī)生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解釋說道:“我嗓子有點癢,所以才咳嗽了一聲。沒事沒事,你們繼續(xù)?!?/br> “無傷大雅,無傷大雅。哈哈哈?!蹦抢现嗅t(yī)拽了兩句文,自以為很有水準的說道。 可惜的是沒有人相應他,三四個人看怪物似的看著這個老中醫(yī),表情很是古怪。 華夏國官員的話你也敢信?你腦袋進了水了吧? 大家差不多都是這么個表情想法。 “要說這個一夜|情吧,不單單是米國,華夏國也不在少數(shù),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蹦枪賳T舔了舔嘴唇,很是有深度的說道。 “……” 蕭雨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就算蕭雨想?yún)⑴c,也不一定參與的進來。 有代溝,沒有共同語言。 蕭雨瞇著眼假寐,正在腦海中梳理最近一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 米國一行,也算是讓自己休息一下的好去處。 最近發(fā)生的事情,簡直可以用一團亂麻來形容也不過分。 安胖子的病本來有所好轉,結果卻讓蕭雨發(fā)現(xiàn)安胖子喝的茶含有殺精果的成分,恰好讓蕭雨有了一個實驗絕脈針第三式的機會,這件事,對于蕭雨來說是因禍得福,對于安胖子來說卻是焦頭爛額,也不知道他一直懷疑他老婆,有什么明顯的證據(jù)沒有。 接下來蕭雨設計了一次英雄救美,結果變成了美女救狗熊。對方是什么人,現(xiàn)在線索也不是很清楚,雖然孫文強接手這件事去替蕭雨追查清楚,然而只憑一個豹哥的花名,查起來也是難度不小。 再然后,就是白展計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頓。秦歌舉槍射擊,事情出現(xiàn)翻盤逆轉,那探長楊黑蛋被帶回去隔離審查。最令蕭雨不能釋懷的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那個叫什么“單誕”的男子,剛被警方控制起來,便口吐白沫臉色發(fā)青,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毒發(fā)身亡了。 蕭雨在單誕的身上發(fā)現(xiàn)一根淬了毒的吹刺。 白展計連同那臺球城的老板崔六,還有白展計的新女友唐嫣,都被警方如臨大敵的保護起來,協(xié)助調(diào)查。一時間人心惶惶,連一向大大咧咧的白展計也被嚇得不輕。 在警方已經(jīng)介入的前提下毒死一個人,敵人的勢力不可小覷。 一個碩大的陰謀,正在圍繞蕭雨展開。 蕭雨沒有什么頭緒,敵人在暗處,他在明處,他甚至想不出來,自己究竟在什么時候的罪過這么強大的敵人。自從來到帝京之后,蕭雨接觸的對手,最多也不過就是幾個高年級的學長,幾個不知所謂的老師,還真沒有什么印象招惹過太過于強大的敵人。 蕭雨把這件事和秦歌細細的分說明白。 秦歌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蕭雨之前和自己的爺爺通過電話,從電話中蕭雨也證實了秦歌的身份,乃是爺爺一手提拔起來的部隊里的新生干部,此次從部隊出來,也是蕭雨的爺爺?shù)囊馑迹髅嫔险f是保護,其中也不乏讓秦歌歷練一番的意圖。 秦歌聽蕭雨把事情說了,也沒有梳理出什么頭緒來,不過秦歌提供了一個不算建議的建議,那就是,積極參與此次米國一行。 敵暗我明,解決的辦法很簡單,就是當事人蕭雨,要迅速的從這個圈子里跳出來,作為一個局外人,才更有可能掌控事件的發(fā)展,而不是局限在事件里面,沒頭蒼蠅似的亂撞一氣。 “呼”蕭雨深呼吸兩次,讓自己的心緒平穩(wěn)下來。帝京醫(yī)學院里,幾個女人因為自己的受傷而彼此都知道了對方的存在,甘甜甜的生意已經(jīng)上了正軌,李令月和甘甜甜兩個人之間沒有什么抵觸和隔閡,搭配的還算不錯,這是讓蕭雨比較放心的地方。而蕭雨出國的消息傳來,孫文強包下了甘甜甜和李令月兩個人的安全保護工作,整天派幾個黑西服的光頭大漢保護左右,十分的盡心盡力。這讓兩個女人對孫文靜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也產(chǎn)生了一些好感,敵意漸漸減輕不少。 那個被李令月從甘甜甜那里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騙過來的吊墜,現(xiàn)在還保存在李令月的家里,蕭雨還沒來得及和李令月一起參詳其中的秘密。 孫文靜有些事情找自己商量,也因為這次米國之行來的比較突然而沒有繼續(xù)進行,不過蕭雨已經(jīng)從孫文強那里多少知道了些小道消息,孫文靜的一個韓國朋友叫做樸雅子的女人身患隱疾,希望能得到蕭雨的治療,現(xiàn)在這個樸雅子人已經(jīng)在帝京住了兩天了,由孫文靜陪著她游山玩水,卻也是樂不思蜀,對于她自己身體的疾患,也并不是很著急的樣子。 事情這么多,蕭雨卻只能暫時放下,安心的前往米國。 “怎么?家里有事放不下么?”秦歌看出來蕭雨和那幾個老頭子們沒什么話說,表情稍稍有些落寞,主動關心的說道。 “放不下也得放下?!笔捰甑男α诵?,說道:“小時候父親就經(jīng)常教育我,要學會懂得‘放下’。小時候哪明白這些啊,依仗著自己是家里的老大,經(jīng)常欺負弟弟meimei們,我老媽總是罵我,說要是個女兒就好了,如果是女兒的話,就懂得謙讓弟弟meimei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