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秦歌一陣無語,這廝情感白癡,除了樂意他講的那些牛頭馬嘴之外,別人講的東西他一點都聽不明白。 “算了算了,跟你說就是對牛彈琴,你趕緊的說,究竟這次你們這個醫(yī)療小組,有什么風險存在?早點說完,洗洗睡了?!鼻馗璐蛄艘粋€呵欠,也有些不耐煩了。 仰面躺在床上,四肢伸開,形成一個太字。 什么麻煩都不要緊,自己明面的任務(wù)就是保護大家的安全,背地里的任務(wù)實際上只有一個,就是司令員吩咐自己,一定不要讓蕭雨出什么閃失。 “你看看,你看看,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蔣平安有些不高興的說道:“一點也不能夠尊重別人?!?/br> “大哥!”秦歌抱拳說道:“我尊重你了,你也尊重一下我好不好?蕭雨自己跑出去了,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萬一出個一差二錯的,我跟誰說理去?難道我要說,我為了尊重蔣醫(yī)生,耐心聽他說話,竟然連自己的任務(wù)都放棄了?你如果想說,你就快點說明白,別這么兜彎子繞圈子,咱都是成年人了,沒那個富裕時間,你說呢蔣醫(yī)生?!” 蔣平安干笑兩聲,說道:“蕭雨出去這么一會兒,能有什么麻煩?……” “這一會兒?足足一個半小時了好不好?我說哥哥,一個半小時,你當你是做政務(wù)報告還是怎么的,一個半小時,我把我肚子里的笑話全倒出來,也說不了一個半小時?!?/br> 兩個人正你來我往的扯皮的時候,虛掩的房門被一股大力撞了開來,一個穿的和叫花子差不多的男子,跌跌撞撞的沖了進來。 “喂,兄弟你走錯了!”秦歌迎上前去,扭頭責備蔣平安道:“你說你,也不把門關(guān)好了。蕭雨?!蕭雨,你怎么的了?” 秦歌大為詫異,這身上的衣服跟叫花子似的的男人,赫然就是蕭雨! 第238章 受傷! 蕭雨身上幾道傷痕,所幸傷得并不深,只是那身衣物破爛的不成樣子,眼見是要不得了。 蔣平安雖然為人比較絮叨,但身為一個醫(yī)生,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頭活計那叫一個利落,幾分鐘的時間,便處理好了蕭雨身上的傷口,連帶那件破衣服也扒了下來,換上了一件睡袍。 “好了!都是皮外傷,好好休養(yǎng)一晚上,明天又是一個生龍活虎的漢子。”蔣平安一邊說著,把那些用掉了的消毒棉,雙氧水,碘伏酒精什么的,連帶蕭雨那件換下來的破爛衣物,卷了一個卷,丟進一邊的垃圾桶里。 蕭雨欠了欠身,扯動身上的傷口,疼的他咧了咧嘴∝歌連忙走了過來,扶起蕭雨的身體。 “都是我沒有盡到自己的職責!”秦歌嘆了口氣說道?!皠倎砻讎妥屇闶軅?,我這個安全保衛(wèi),完全成了擺設(shè)……”一邊說著,狠狠的瞪了一眼蔣平安,恨聲說道:“如果不是老蔣拽著我扯東扯西的說個沒完沒了,也不至于發(fā)生這種事。還好你沒有什么大礙,如果你有什么三長兩短,我非把這個蔣平安剝皮抽筋了不可!” 蔣平安訕笑兩聲,對秦歌的斥責無話可說。 “少吵兩句嘴?!笔捰暧行┨撊醯恼f道:“把,把那件衣服收起來?!?/br> 努了努嘴,蕭雨指著已經(jīng)扔進垃圾桶的自己換下來的那身衣服,悠悠的說道。 蔣平安道:“一件破衣服而已,要它作甚!明天到了奧運村,我負責賠付你兩身新的。你看看那一身換下來的衣服,那還叫衣服么,就是幾根布條了已經(jīng)。扔在那里,明天自然有酒店的工作人員收拾干凈了,這你就不用cao心了。” “不是為了這個……”蕭雨苦笑兩聲,說道:“我也知道會有酒店的工作人員來收拾,不過真要是被他們收拾走了,我可就麻煩了!” 秦歌和蔣平安兩人面面相覷,蕭雨這么狼狽的跑了回來,身上的傷痕并不是很重,但精神狀態(tài)明顯不是很好,就跟剛剛跑完一場馬拉松似的,兩人還沒有來得及詢問究竟是什么原因。 秦歌當然是對蕭雨唯命是從,蕭雨既然這么說了,必然有他要這么做的道理,于是也便不再問其他,俯下身去從那個精鋼所制的垃圾桶里面把那身破舊的衣服撿了起來,連帶每一塊消毒棉,消毒水什么的,一并卷在一起,用一個塑料袋裝了,轉(zhuǎn)身,塞進自己碩大的旅行包最里面的一層。 蕭雨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說道:“我惹了麻煩了?!?/br> “那都不叫個事兒!”秦歌擺擺手說道:“誰干的?咱哥倆聯(lián)手一起,就不信找不回這個場子。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我不會讓你白白的受傷的?!?/br> 蕭雨道:“點子扎手,你不是對手。不過他們也沒有摸清楚我的身份,只要我不出手,一切還是安全的?!?/br> “龜縮?這不是我的菜△為一名戰(zhàn)士,我需要的是熱血的戰(zhàn)斗!不是藏起來,讓敵人找不到。”秦歌憤憤的說道。他已經(jīng)有些怒火攻心了。原本他也不至于這么沖動,只不過是因為蕭雨在沒有自己保護的情況下受了傷,而自己呢?卻在這里和蔣平安扯淡玩兒,這讓秦歌心里很是不平衡。 “去你丫的?!笔捰晷αR道:“你知道我招惹到誰了,你就這么沖動?” 輕輕地側(cè)了一下身子,便再次牽扯傷口,火辣辣的生疼。 傷口并不重,這個蕭雨自己是知道的。只不過一番狂奔下來,有些有氣無力罷了。 “天底下除了我老子和你爺爺,我秦歌誰都不怕……不是,還包括這個蔣平安……我真是怕了他了……”秦歌傲然說著,看了蔣平安一眼,有些心虛。 “好吧。看你這么熱心,我就告訴你我招惹誰了,你要報仇,你盡管去吧,我不會阻攔你的。”蕭雨挪了挪自己的身子,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說道:“前提是你先幫我泡一碗面來……mama的一晚上劇烈運動,就吃了半碗方便面,混的這叫一個慘?!?/br> 秦歌干笑兩聲,從自己的旅行袋里面掏出一個碗面來給蕭雨用熱水泡了,這才湊過來急切的問道:“究竟是誰這么不長眼?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這不長眼的就是……”蕭雨拉長了聲音說道:“米國警察。” “弄死他!不就是米國警察么?咱老將出馬,一個……不是,你說什么?米國警察追殺你?你怎么會招惹到他們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人家現(xiàn)在是地頭蛇?!鼻馗柚钡膲騿?,皺著眉,背著手,來回踱了兩圈,又道:“米國警察也不怕他。我的任務(wù)就是保護你的安全,他們?nèi)羰窍胍愕拿?,除非踩著我的尸體過去!” 秦歌說的義正詞嚴,蕭雨聽得呵呵笑了,這一笑又扯動身上的兩道傷口,笑容顯得有些苦澀。 蔣平安搓著手,喃喃自語的道:“麻煩了,麻煩了。禍事來了?!?/br> 就在剛才不久,蕭雨發(fā)現(xiàn)米芾一個懶驢打滾跳將出去的時候,揉身而上,迅速追了過去,兩人上躥下跳你追我趕,蕭雨將將一把扯住米芾的小腿的時候,米芾忽然沉聲說道,看你后面! 蕭雨豈能上了他聲東擊西的惡當?并不理會于他,仍舊是一把抓了過去。絲毫沒有遲疑。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蕭雨忽然聽見身后一聲暴喝,緊接著,便是啪的一聲槍響。 蕭雨雖然不知道后面的人說的些什么,但這鳴槍示警的聲音蕭雨還是聽得出來的。 警察,找來了。 蕭雨看得清楚,那把警察帶來的人,就是剛剛坐的那輛計程車的司機。 “跑!”兩人對視一眼,關(guān)鍵時刻,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F(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說糾結(jié)米芾身上究竟有什么樣子的秘密的時候了,問題的關(guān)鍵是,先保證自己的自由和安全再說其他。 且不說米芾不能被警方抓到,就連蕭雨,也一樣不能暴露身份。 情勢瞬間逆轉(zhuǎn),原本是蕭雨追擊米芾,現(xiàn)在卻變成了兩人并肩逃亡的場景。 身后,就是四五個全副武裝的米國警察,甚至還帶了一條警犬。 兩人觀察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然后不約而同的騰身而起,竄進街心公園里面。 公園里面造型各異的植株和生長十分茂盛的雜草,是天然的阻擋追兵的利器。 剛剛米芾丟了一塊石頭砸天,天沒砸到,砸到街心公園里面的一對野鴛鴦之前兩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草叢里面有人,可見這雜草究竟有多高。 當然,兩人不可能找地方藏匿起來,對方帶著警犬,藏匿起來就只有等死一途了。 追兵緊緊地墜在后面,兇惡的巨犬咆哮著呲著牙,張著血盆大口,似乎是看到自己的美食一般,啪嗒啪嗒的直掉哈喇子。 蕭雨認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兩人本已經(jīng)奔跑一回了,現(xiàn)在體力還是恢復的不是很好,再加上對方這條大狗,簡直是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蕭雨想到這里,便出了一個主意,設(shè)置一個微型的陷阱,先把那條警犬干掉,兩人才能擺脫眼見得窘境。 這對于受過專業(yè)訓練的蕭雨來說并不難,只不過這樣一來,兩人就要分頭跑路♀一段疑案,不知道又是什么時候才能解開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笔捰赀@么安慰著自己,手腳麻利的在一個小土坡下面設(shè)置好了陷阱,然后把米芾身上的衣服扯下來掛在陷阱上方,自己躲在陷阱后面。米芾一個人遠遠遁去。 等到警察來的時候,那警犬啊嗚一聲撲向蕭雨那邊,那邊有兩個人的氣息,對于警犬來說,雖然很遠的地方還有另一道若有若無的味道,但畢竟不如蕭雨這邊強烈。 而這個時候,米芾在蕭雨的授意下故意制造出一點聲音,嘩啦啦的從一棵大樹上牽動枝葉,騰身進入迷茫的夜色中,吸引了警察們的大部分注意力。 等到幾個警察反應(yīng)過來找到警犬的時候,那條狗已經(jīng)仰面朝天,幾道鋒利的竹簽穿腹而過,脖子也被人硬生生的扭斷,眼看已經(jīng)是活不成了。 說起來簡單的很,當時的兇險,也只有蕭雨這個當事人才能知道的最清楚的了。 身上的傷痕,除了被樹枝荒草劃傷的之外,就是這頭警犬留下的印記了。 比這頭警犬還令人郁悶的是,蕭雨步履蹣跚的從街心公園走出來的時候,迷茫的發(fā)現(xiàn),自己光榮的迷路了【在街道旁邊的馬路牙子上,他已經(jīng)分不出東南西北了。 這時候一輛車停在蕭雨身邊,開車的是一個黃皮膚的中年男子,簡單的幾句交談之后,蕭雨知道他是米芾在米國的鐵桿兄弟,米芾成功脫逃之后,派他來負責接應(yīng)蕭雨的。 在這個司機的幫助下,蕭雨才算是有驚無險的回到賓館。 一路上,那司機除了說“我是米芾派來的”之外,一言不發(fā),放下蕭雨之后,便絕塵而去。 蕭雨回想了一下,挑揀了一些無傷大雅的情節(jié)說給秦歌知道。更多的關(guān)竅地方,蕭雨卻用了春秋筆法簡單帶過。 一邊說著,頭腦一陣發(fā)暈,就這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239章 不穿衣服的女人! 廖九經(jīng)過了一番仔細認真的,毫無破綻的全身檢查,除了身體稍顯虛弱之外,并沒有查出來什么特別的疾病。 廖公子沒有大概,這對于隨行的官員和領(lǐng)隊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好消息了。 匆匆的交付了由納稅人買單的價值不菲的診金,幾個領(lǐng)導陪同廖公子返回眾人暫時落腳的酒店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了。 蕭雨是被秦歌叫醒的,平時很少睡懶覺的蕭雨以來時差倒換有些不適應(yīng),而來本就沒吃什么東西,還進行了一番劇烈運動,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如果不是秦歌叫他,還在那呼呼大睡足可以睡到天黑。 洗臉,刷牙,換衣服,幾道工序完成之后,便是大伙在一起聚了個餐,這次的聚餐比昨晚的就豐盛多了,不愧是有領(lǐng)導和公子在場,身份地位的不同,直接導致了消費水準的不一樣。 蕭雨這次吃的是甩開了膀子顧不得形象了。有這么多領(lǐng)導公子們的在場,秦歌原本還想蔣哥笑話的,可惜沒有人聽他的……汗了個汗的,虧得沒有人聽他的,要不然蕭雨這頓飯也吃不了這么舒坦。 秦歌的笑話簡直就是不讓人好好吃飯的殺手锏,蕭雨摸著肚子,問起秦歌哪兒來的這么多各應(yīng)人的冷笑話的時候,秦歌一句話把他也得夠嗆“你爺爺教的?!?/br> 話說老爺子為了訓練他們的耐性,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吃飯的時候講個惡心人的冷笑話,那簡直就是小兒科,太小兒科了。 秦歌至今依舊記得,他參加特種訓練的第一頓飯,就是一人端著一個大碗,在公廁里吃的。 “嗚”蕭雨好不容易吃了一頓飽飯,一聽這句話,差點把吃的東西又吐出來。 自己雖然也接受過二師傅他們的野外生存訓練,但那只不過是環(huán)境稍微惡劣了一些,還不至于故意惡心人。 相比之下,蕭雨接受的體格鍛煉就要更多一些。 用餐之后,蕭雨才知道,原來來接機的專車昨天就到了。 領(lǐng)隊們?nèi)隽藗€謊,只不過就是為了等等廖公子的檢查結(jié)果而已。 mama的,官僚主義有時候也是有益處的。如果不是昨天在這里耽擱一晚上,蕭雨也不會遇到米芾。 尤其是米芾脫下上衣自己逃跑的時候?qū)κ捰暾f的幾句話,蕭雨念念不忘。 “替我照顧甘甜甜的米粒兒,回國之后,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 蕭雨知道,米芾已經(jīng)陷入了報仇的心態(tài)難以拔出來,這廝如果不解決了那個什么戈登先生,是不會這么輕易就回國的。而且從昨晚米芾跑掉之后還不忘派來一輛車,蕭雨就知道,米芾在這里也是發(fā)展了一定的勢力的。 這些東西拋在腦后,蕭雨等人坐上接機的專車專車也是兩輛,一輛是領(lǐng)導和領(lǐng)隊們乘坐的,檔次高一些,蕭雨和幾個醫(yī)生擠在另一輛車里,晃晃蕩蕩的向著奧運村華夏國駐地的方向行駛過去。 “昨天我沒來得及說清楚,今天再不說,就晚了?!笔Y平安湊到蕭雨身邊,低聲說道。 “什么事這么神神秘秘的?”蕭雨睜開微閉的睡眼,疑惑的問道。 “這件事要從上一屆帝京奧運會說起……”蔣平安拉長了聲音,說道。:“上一屆帝京奧運會的時候,我們?nèi)A夏國……” “嗤……”秦歌冷笑一聲,這蔣八卦又開始講八卦了,這小子 別讓他拉開話匣子,拉開話匣子以后,一百句也不一定進入正題?!暗饶阏f完,咱們的治療都結(jié)束,該回國了?!?/br> 蕭雨起初也不相信蔣平安這么能扯,東扯西扯的昨天和秦歌說了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秦歌竟然不知道他蔣平安究竟想要說些什么。 “直接說,直接說。如果真的有什么危險,咱也能有時間做準備。”蕭雨擺擺手,說道。 “我這不正在直接說么?上一屆帝京奧運會,咱華夏國金牌總數(shù)第一。今年的奧運會,歐洲賭金集團開出了二點四的賠率,大概據(jù)我所知,吸收了全球二十八億左右的賭資。如果華夏國今年金牌數(shù)依舊是第一的話,賭金集團大概要賠付七十多億的美金……這么一大筆巨款,足以讓他們鋌而走險。文翔這次跟腱斷裂不是個案,還有許多作弊的因素在里面。如果……我們破壞了他們的計劃,你說為了七十億美金,他們會不會找人干掉我們?”蔣平安神叨叨的說道。 忽然,蔣平安眼前一亮,大聲叫道:“禍事了,殺手來了!” 順著蔣平安的目光,蕭雨轉(zhuǎn)身向著車窗后面看了過去。 只見車水馬龍的長街之上,一個通體潔白的身影,四肢著地,左沖右突,奔跑的就像一頭獵豹一般,緊緊地綴著蕭雨等人的車子,撲了過來。 秦歌嚇了一跳,駭然說道:“你這烏鴉嘴,不會這么巧吧?你前腳說有人會找人干掉我們,后腳就來了殺手,哪有這么湊巧的事情?……除非,你也是這個賭金集團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