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孫文靜疑惑的抬抬頭,并不認(rèn)識面前這個當(dāng)兵的大兵哥,他穿著一身常裝,一條手臂上的袖子卷了起來,直接卷到手肘那里,整個前臂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分明是受了傷的樣子。 “您是?!睂O文靜沒有直接回答對方,反而反問一句說道。 “孫小姐是來等著接蕭雨蕭少爺?shù)陌?。”那男子很陽光的笑了笑,伸出手來說道:“我是他的朋友秦歌,現(xiàn)在在部隊里工作!” 孫文靜迷迷糊糊的伸手和這個自稱是秦歌的小伙子握了握手,這個秦歌還是很懂得禮儀的一個大男孩,輕點即止,沒有更過分的舉動。 !!也不對,更過分的舉動還是有的,只不過沒有用在孫文靜的身上。 只見他從容轉(zhuǎn)身,反手一個大巴掌,啪的一聲,扇在了李珠江的臉上,頓時,五個鮮紅的掌印顯現(xiàn)出來。 李珠江挨了這一巴掌,被直接打懵了,這小子什么路數(shù),上來二話不說就打人。 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你,你憑什么打人?!崩钪榻瓦捅迫说奈嬷约喊脒吥樥f道。 那個拎著他脖頸的人已經(jīng)把他放了下來,李珠江不用想也知道是這個秦歌的一個手下當(dāng)兵的做的,除了這些大兵哥們,估計沒人有這么大的力氣。 “憑你不知道為什么挨打。”秦歌笑了笑,毫無預(yù)兆的另一巴掌繼續(xù)扇了過去。 “嘿嘿,沒打著?!崩钪榻坏皖^,竟然把這一巴掌閃了過去。 “啪?!备抢涞囊话驼贫殿^而來,這一巴掌比剛才那一巴掌更狠,一聲清脆的聲響過后,李珠江頓時七葷八素,連嘴里的牙齒都有些活動了。 秦歌笑笑,背負(fù)雙手:“我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此時的李珠江,已經(jīng)被三個大兵哥呈品字形包抄起來,哪里還有反抗的余地。 秦歌走上前來,輕輕的拍拍李珠江的臉蛋,說道:“這是我家哥哥的女朋友,以后不許亂打主意,聽見沒,!” 李珠江捂著半邊臉:“你了不起,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你他媽知道老子是誰,老子是……” “啪。”又是一個響亮的嘴巴:“我管你是誰,別說你李珠江了,就算你雙江三江,老子照樣不怕,一樣的話我只說一遍,你要是自己找死,就怪不得我了!” 李珠江已經(jīng)說到嘴邊的那個“珠江國際貿(mào)易集團”的稱號,說了一半又吞了回去,人家是軟硬不吃,你能奈何。 “滾吧,別讓老子在看見你。”秦歌擺擺手,目光又停留在大廳出口處的位置,再也不看李珠江一眼。 換了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沒本事的,就應(yīng)該夾著尾巴溜了,有本事的,就應(yīng)該撂下一句“你等著”的狠話溜了。 可是這個李珠江大大的不一樣。 只見他從褲兜里面摸出一面小鏡子,照了照自己還算英俊的外形,翻開鏡子,里面竟然是一個女性常用的化妝盒,李珠江在自己挨了三個嘴巴子的半邊臉上撲了點粉,把受的傷掩飾起來。 男人么,不能再一棵樹上吊死,就算這個叫什么孫文靜的小姑娘招惹不得,不是旁邊還有兩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呢么。 女人最怕什么,怕的就是死纏爛打的男人。 只要咱李珠江肯堅持不懈的努力,就不愁沒有女孩子不會投懷送抱。 李珠江平整了一下心態(tài),把目光定格在李令月身上,手一晃,那一束鮮花邊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手心里面。 然后李珠江對著鏡子實驗了一下,選定了一個還算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舉步向李令月的方向走了過去。 “我有男朋友的,我男朋友會吃醋。”李令月一看來者不善,連忙拒絕,學(xué)著孫文靜的口吻,有樣學(xué)樣的說道,“我男朋友十點下飛機,他叫蕭雨!” 李珠江臉色一黑,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這位小姐,我還沒有說話,你就這么著急的拒絕我,讓我很受傷你知道不,而且你這么說的話,這個借口也有些太蹩腳了不是!” 李珠江清楚的記得剛才那個女孩子什么靜的,就是這么說的。 “我男朋友十點下飛機,他叫蕭雨!” 好嗎,這擺明了是不給自己面子,兩個女孩子的借口都一樣,這不是當(dāng)面打臉么。 連找個借口,都懶得用新鮮的,李珠江頓時覺得自己做人真的是太失敗了,連帶以前取得過的赫赫戰(zhàn)果,在這兩個碰了軟釘子的女孩子面前,都完全被掩蓋掉了。 “你是月姐?!鼻馗柩陲棽蛔∧樕系男σ?,早就聽說過蕭雨有好幾個女朋友,秦歌早就巴不得都見見面了,現(xiàn)在這種機會,哈哈,當(dāng)然是,。 等到李令月矜持的點了點頭,秦歌臉上更是笑開了花。 當(dāng)然是一個巴掌又扇了過去:“滾丫的,你個豬,找別的女人搭訕去,這是雨哥的女朋友!” 李珠江平白無故的挨了好幾個嘴巴,真是窩囊透頂,心中郁悶,忍不住看了旁邊那個長相清秀的小姑娘甘甜甜看了一眼。 這一眼把甘甜甜嚇得后退一步,藏在了李令月的身子后面:“我也有男朋友了呢!” 李珠江差點就跪下來叩拜老天爺了。 這女人們今天都瘋了還是怎么的,怎么一個個都跟躲妖怪似的躲著自己。 難道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英姿颯爽風(fēng)流倜儻的外貌,真的就一文不值,對小女生再也沒有吸引力了不成。 “你男朋友不會也叫蕭雨吧??!”李珠江仰天長嘆,今兒自己栽跟斗算是栽到家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還真是的呢。”甘甜甜忽閃著一雙人畜無害的大眼,眨巴眨巴的說道。 如果有一個人能夠氣的和對穿腸一樣的噴血三升,那現(xiàn)在這個人非李珠江莫屬了,果然,在那個叫甘甜甜的小姑娘話音剛落之后,那個扯了李珠江三巴掌的男子的巴掌又揮舞起來,。 這個叫做秦歌的大兵哥,竟然也認(rèn)得這個小姑娘甘甜甜。 李珠江這個恨呀,在李珠江的心里,已經(jīng)沒辦法不認(rèn)定這是針對自己的一個圈套了。 難道說自己上周勾搭的那個副省長的小蜜的事情暴露了,還是上上周勾搭的那個富二奶的事情,亦或是上個月山西煤礦老板的那個小五。 眼珠一轉(zhuǎn)的時候,小米尖叫一聲跳起來讓甘甜甜抱著自己,大聲說道:“我長大了也是要嫁給蕭雨大哥哥的,你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六月飛雪,六月飛雪。 李珠江覺得自己真的是比竇娥還冤枉,自己明明沒有看這個小meimei好不好。 一個十歲的小屁孩兒,有什么值得看看的。 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保不齊還要涉嫌猥瑣兒童的罪名。 “你還在看我?!毙∶左@訝的大聲叫了起來。 如果說剛才是冤枉了李珠江的話,這次真的是沒冤枉他。 一個大巴掌直接扇過來,把李珠江扇到墻角畫圓圈去了。 “畫個圈圈詛咒你們,我呸?!碑嬐陥A圈,李珠江在圓圈的正中心吐了一口吐沫,狠狠的踩了一腳。 最好,讓那幾個男人都不得好死,讓那幾個女人,括弧,十歲的小米除外,括起來,都匍匐在自己腳下,才能解除自己的心頭之恨。 尤其是他們嘴里那個叫蕭雨的家伙,怎么不從飛機上掉下來摔死。 哼,就算他不從飛機上掉下來摔死,也最好是被劫機犯弄死,再不然,就讓他被警察亂槍打死。 當(dāng)一個男人詛咒另一個男人的時候,永遠(yuǎn)比女人們之間的詛咒更加的狠毒。 都說最毒婦人心,其實這句話是不準(zhǔn)確的。 飛機沒有掉下來,蕭雨也沒有摔死,也沒有不長眼的劫機犯去劫持奧運會代表團的專機。 當(dāng)蕭雨活生生的出現(xiàn)在出站口的時候,幾個女人卻同時矜持了,各自后退一步,似乎這樣自己的小心思就不容易被對方發(fā)現(xiàn)。 相反的,那個帶著三個大兵哥同來的秦歌卻是熱情的緊,囑咐三個大兵保護好三個小嫂子,他自己從人群中擠了進去。 難得他那么好的眼神,竟然從滾滾人流中準(zhǔn)確無誤的把蕭雨認(rèn)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三輛毫無標(biāo)識的車子噌的一下劃了過來,從下面一溜氣兒的跳下十來個身穿淺灰色綢料上衣的男子下來。 這十來個人有胖有瘦,有高有矮,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把周圍警戒起來,連帶把所有機場安保人員都招呼過來,把這個專機的專用出站口緊緊的圍了起來。 “這都是什么人啊。”李珠江踮著腳看熱鬧。 身后傳來那個罰他喊口號的民警大叔的聲音道:“噓,不該問的你別問,這群人是國安的特工!” “我靠,真的假的,他們來做什么!” “聽說找一個叫蕭雨的人!” 民警大叔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急忙補救說道:“我什么也沒有說!” 李珠江會意的笑笑:“我什么也沒聽見?!币贿呅χ皖^看了看自己剛才畫的詛咒的圈圈,心中暗道,這玩意,原來還真*管用。 第314章 不許動! 蕭雨最不愿意見到的一幕終于出現(xiàn)了,三個對自己都有好感,其中一個還和自己有過肌膚之親進一步交流的女人同時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饒是他經(jīng)過幾個母親的多次演練,真正面對的時候還是有些發(fā)憷。 對于這群忽然圍過來的特殊工作人員,蕭雨簡直就像在大沙漠里面見到水一樣,這不就是一群上帝么。 偉大的領(lǐng)袖教導(dǎo)我們說,對于比自己強大的敵人,就要分而化之,各個擊破。 單獨任何一個女人,蕭雨都有把握把她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三個女人湊在一起那是什么,老祖宗有言曰過,三個女人一臺戲,容易把男人裝進去。 “說了不用來接,都跑過來做什么?!笔捰隂Q定先聲奪人:“我還有一些重要的工作上的事情要做,你們先回去吧,多則兩三天,少則一兩天,我就會回到帝京醫(yī)學(xué)院了!” 李令月道:“好吧!” 甘甜甜說道:“剛回來不用休息,繼續(xù)有工作嗎,你的日子過的還真累呢!” 孫文靜說話是嘎嘣脆的:“他們是干什么的!” 李令月是個面冷心熱的女人,完全屬于賢妻良母型的,在她的心里來說,男人事業(yè)心重,是一件好事情。 那些沒本事的男人,才會流連于男女情事之間,李令月打心眼兒里鄙視他們。 甘甜甜不一樣,甘甜甜關(guān)心的是蕭雨的身體健康。 而孫文靜雖然一樣也是關(guān)心蕭雨,但他的出發(fā)點是不一樣的,這么多不認(rèn)識的漢子把蕭雨圍拱起來,孫文靜的心便撲通撲通的亂跳,不知道是喜是憂。 “有一件極其機密的工作,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們,當(dāng)然,你們放心,我不是犯了什么事被人抓起來,而是負(fù)責(zé)協(xié)助他們解決一個問題,我這次去是貴賓的待遇,根本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蕭雨先給她們吃一顆定心丸,這才對秦歌招招手,秦歌快跑兩步來到蕭雨身邊,蕭雨這才說道:“你的手腕上的傷這兩天好點沒,跟我坐一輛車吧,一起過去,順便給你看看傷!” 秦歌的傷之所以繃帶纏的這么多,蕭雨可以說是“功不可沒”,為了治療那有影沒影的艾滋病,狠了狠心就割下一大條rou去,這多少也令蕭雨有些不好意思。 “行,我沒什么意見?!鼻馗韬芩斓膽?yīng)了,扭頭鉆進國安的車子。 這車子看上去極其普通,實際上那上面的防彈玻璃,足可以對抗軍用左輪手槍的近距離殺傷力,端的是算得上一座移動的碉堡。 三個女孩子看著蕭雨從容的布置任務(wù),無論是語言還是神態(tài)表情,都比從帝京離開去米國以后成熟了不少,一個個滿心歡喜,早就把蕭雨一下飛機就一人呵斥一頓的事情給忘記了。 “你要早點回來?!睂O文靜扭頭招呼來那輛房車,鉆進去便絕塵而去。 這不是她絕情,而是孫文靜知道有些事情不用說蕭雨也能明白。 蕭雨擺明了是接受了一件關(guān)乎到國家的具體使命,單純這件事本身,就已經(jīng)不是自己應(yīng)該能打探的了的了。 既然多留無益,還不如早早離去,省的到時候傷心沒面子,李令月今兒甘甜甜兩個人又是后退了兩步,甘甜甜依舊是死死的拽著小米的手心,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把小米給搞丟了,那樣的話自己就真的成了倒霉透頂了。 一群國安的特工簇?fù)碇捰辏咽捰陣谥虚g,如臨大敵的穿過外面出站口。 他們接到的任務(wù)是不惜任何代價保護蕭雨和那個人的安全,尤其是在機場這種環(huán)境之下,更是步步嚴(yán)陣以待,以防出現(xiàn)什么危險的情況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