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行,到時候我一定幫忙!”蕭雨附和著說道:“至少讓他骨折三段,才解心頭之恨?!?/br> 虧得小米扔掉那只毛蟲以后已經自己回帝京醫(yī)學院去了,倘若小米還在這里,兩人真有些帶壞小孩子的嫌疑。 “梅三”等人受到毒蜂和蝎子的攻擊,也是受傷不輕,同樣在帝京醫(yī)學院附院的皮膚科接受治療。蕭雨招呼了幾個崔六手下的小兄弟,背地里跟蹤他們,穆南方這個人,不把他徹底整殘了,他是不會死心的,現在蕭雨有些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有些心理變態(tài)了。 作為一個頂頭老大,蕭雨當然又看望了另外幾個受了“工傷”的小弟,普遍都是皮外傷,沒有像白展計這樣骨折的情況出現。一個個好生安慰了一番,把幾個人感動的痛哭流涕。 解決完這些問題,蕭雨再次回到白展計的病房,囑咐白展計好好養(yǎng)傷,蕭雨還要重新回到療養(yǎng)院。 一方面秦歌的病情比白展計嚴重得多,治療還沒有結束;另一方面自己的父親蕭小天一兩天之內就要來了,得需要好生安排一下。 蕭雨剛準備離開,白展計的父親白嚴松就匆匆的趕過來了。 白嚴松的臉色有些憔悴,黑眼眶十分明顯。雖然穿衣打扮依舊是十分得體,頭發(fā)也梳理的一絲不茍,但蕭雨還是能從一些小細節(jié)感覺得到,白嚴松這幾天肯定是著急上火,有些心不在焉了。 白嚴松的嘴角起了一連串的小泡,蕭雨當然知道那叫做口周皰疹病毒的感染,單單是這一點,足以肯定白嚴松著急上火了。一行一動之間,依舊是風風火火的樣子,單舉手投足的時候,從遮掩的褲腳下面,明顯可以看到他腳上穿著兩只不同顏色的襪子,左腳的是黑色,右腳的是白色,十分顯眼。如果不是因為心不在焉,這種小細節(jié)的差錯是不應該出現在這樣一個成功男士的身上的。 蕭雨連忙起身告辭,給這父子倆一點說悄悄話的時間。在蕭雨的心里,還是很不希望白展計走上混社會這條道路的,如果白嚴松知道了,肯定更是臉紅脖子粗的上火了。 “你先別走!”白嚴松拽著蕭雨的衣袖,臉上露出了央求的表情。 蕭雨沒想到白嚴松到來之后第一句話不是關心白展計的傷勢,而是對自己說的。錯愕一下之后,蕭雨道:“白伯伯有什么事么,白展計受傷的事情,我會把幕后黑手揪出來,給他報仇的!” 白嚴松使勁的搖著腦袋,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那表情,很是可憐。對,在一個五十上下的大老爺們的臉上,露出了可憐的表情。 蕭雨心中很是不忍,難道被自己猜對了,是因為白展計偷摸著不去上學反而跟一群黑社會的小流氓們混在一起的事情被白嚴松知道了,所以才傷心可憐成這個樣子?!當然,白展計現在這樣,跟他蕭雨也是有一定關系的。蕭雨決定等白展計養(yǎng)好了傷之后,一定跟他好好談談。白展計的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甚至在往上數上兩代,那都是書香世家,本分傳承,當然不愿意在白展計這一代的身上,竟然會出現一個敗壞門風的小混混出來。 白展計躺在病床上不斷的給蕭雨使眼色,他害怕蕭雨一個不小心說了實話,白嚴松那屬于外松內緊的教育政策,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死也得掉層皮,至少,比現在雙臂骨折應該還要嚴重一些。 白展計是知道父親為什么著急成這個樣子的,沒等蕭雨說話,白展計先一步說道:“爸,您來了。你這邊坐下。還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揪心嗎?” 白嚴松點點頭:“幾十年的基業(yè),毀于一旦?!甭曇羲粏o比。臉色也瞬間蠟黃變得蒼白,身體晃了兩晃,扶住白展計的病床。蕭雨連忙過來攙扶一下,扶著白嚴松坐在病床上面,自己找來一把沒有靠背的白色椅子,坐在白嚴松的身邊。 白嚴松苦笑了一聲,對蕭雨說道:“當初你在米國的時候來了電話警告我要小心,我當時沒有在意,現在報應來了。不但營建的工程是一個圈套。連我拆借了梅三爺一筆資金的事情,竟然也是一個圈套。商場如戰(zhàn)場,我和你伯母這兩個建筑學院畢業(yè)的書呆子,果然不是經商的材料!我一直以為,誠信經營,一腔子心血把員工照顧好,就是一個好老板了,但現在才知道,我不但錯了,而且錯的離譜!你沒有心思算計別人,別人卻有心思算計你!現在白家的生意就是一塊已經煮熟了的肥rou,到了狼們你咬一口,我咬一口的地步了!原先咱是一塊骨頭,沒有人愿意啃咬,所以我的生意還算一路順風?,F在發(fā)展到了他們愿意吃一口的地步了,我就變得步步維艱!” 嘆了一口氣,白嚴松看著白展計受傷的雙臂,輕輕撫摸了一下手臂上打著的石膏,說道:“阿展啊,疼不?都怪爸爸沒有用,連你也累贅了。梅三爺的人,下手還真夠狠的!不行,我要找他們說理去!欠債還錢固然天經地義,我兒子他們還是不能動一根汗毛的!” 白嚴松在一霎那之間,身形無比高大起來。父母的心思永遠是這樣,寧愿自己受苦,也不愿看到兒孫們跟著受罪。他現在就是一個護犢子的老頭子,任何試圖傷害白展計的人,都要先過了他這一關再說! 蕭雨知道白嚴松誤會了,把白展計挨打的事情歸罪在他白嚴松自己身上。殊不知這次的禍事與白嚴松沒有關系,幕后的黑手穆南方,那是蕭雨和白展計兩個人的宿敵,他們自稱是“梅三”的人,恰好白嚴松現在和梅三又有點商業(yè)糾紛,所以白嚴松很自然的就相信了,這個人果然是太實誠了,真的有些不適合商業(yè)發(fā)展的道路。同樣的事情如果交給麻醉醉來打理,一定會出色的多。 等等……麻醉醉?蕭雨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了一個給白嚴松破局的辦法。 蕭雨正想著說些什么,忽然出溜一下,白嚴松從病床上溜到了地上,撲通一聲跪在蕭雨面前,臉上涕淚橫流。 “白伯伯,你這是做什么,。這千萬使不得,趕緊起來。”蕭雨大驚失色,讓長輩給自己磕頭,這可是要折壽的。 “你答應我一件事。”白嚴松道。 “您說?!?/br> “你和麻姑娘是朋友,你幫我找找麻姑娘,我想見她一面,當面對質一下,她為什么要這么害我!”白嚴松被蕭雨攙扶起來,滿臉老淚縱橫的說道。 這個榆木疙瘩,腦筋果然不適合商場。 如果質問有用的話,世界上就沒有jian商了。 “我有一個更好的辦法?!笔捰昕粗讎浪傻难劬?,很篤定的說道。 第354章 去工地! 蕭雨端詳著一份協(xié)議,甲方乙方寫的清楚明白,就是白嚴松和麻醉醉之間簽署的那一份工程建筑協(xié)議.這份協(xié)議曾經被白嚴松視若珍寶的藏在自己家里暗格的小保險柜里面,現在地位也是一落千丈,被白嚴松從一個牛皮紙袋里抽取出來,很隨意的丟在辦公桌上。 白展計的病情還需要觀察三天左右,白嚴松花錢請了最好的護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份閑錢,白嚴松還是拿得出來的。 當蕭雨看到協(xié)議中的一份條款的時候,雙眼不由自主的亮了起來,指著末尾一條規(guī)定說道:“這也行?這樣的協(xié)議,你也敢簽署?!” 白嚴松以為蕭雨看出了這份協(xié)議里面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連忙湊了過來,看向蕭雨手指的地方。 那是一條有關結算款項的約定。 當然,原文用的詞語比較格式化,屬于那種即便是上了法庭也找不出毛病的標準格式,大意是這樣的,白嚴松的公司負責承建麻醉醉提出的廠房建設,應該按質保量的在規(guī)定時間內完成。有關款項結算方面,兩邊商定的結果是,建筑建設完成總工程量的三分之二的時候,由麻醉醉一方負責找第三方質檢驗收,驗收合格之后,麻醉醉方需要提供百分之四十的總預算款項給白嚴松的公司,然后其余百分之六十的款項,將會在工程全部竣工后半年之內,統(tǒng)一結算完成,劃歸到白嚴松指定的賬號上面來。 完成三分之二,卻只能得到百分之四十的錢! “這是誘惑!紅果果的誘惑!”白嚴松嘆了一口氣,臉色蠟黃的說道。 誘惑?白嚴松不會是用錯了詞兒了吧?在蕭雨看來,這擺明就是欺騙。當然,事關麻醉醉,蕭雨是不大好用上欺騙這樣的字眼的。雖然蕭雨明明知道,麻醉醉和阿紫兩個人,就是實打實的小騙子。 看到蕭雨露出不理解的表情,白嚴松解釋說道:“一般情況下,完成三分之二的工程量,能夠得到百分之十左右的款項,就已經不錯了,而且尾款半年結算,也是比較吸引我的地方。要知道,別的公司的工程,都是三十六個月結算的。都怪我,貪小便宜吃大虧!哎!” 蕭雨錯愕了一下,怪不得搞房地產的都發(fā)了,原來玩兒的都是空手套白狼的把戲。 “我高估了自己的經濟實力,卻低估了這次工程的工程量。等到我真正發(fā)現工程量和我的想象相差太遠的時候,我已經撤不出來了。我所有的家當都賭在了里面,我還借貸了一筆金額不菲的高利貸?!?/br> 白嚴松越說聲音越是沉痛。這時候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把正在出神的白嚴松嚇了一跳。 連忙接起電話來,那邊傳來一個柔媚的聲音:“您好,請問是白嚴松白先生嗎?” “是的,是我。請問您是?”一聽是個女人的聲音,白嚴松登時放心了不少。 “您好白先生,我是梅公子的律師。轉告您一聲,明天梅公子在飄香園設宴款待白先生。希望您能夠準時光臨,并且?guī)砹蠲废壬械綕M意的答復。” 會無好會,宴無好宴。白巖松就算再傻,也明白梅三這樣做的道理。 軟硬兼施,目的還是要得到一半的生意利潤,這小子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但是這個邀請,白嚴松又非去不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最短,有小辮子在人家的手上,這個險,該冒險,要冒險,不該冒險,也要冒險。 飄香園是一間高檔茶樓,哪有什么設宴這么一說? “好,麻煩您轉告梅先生,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的?!?/br> “上午十點,3號偏廳,恭候您的大駕?!迸貢m然說得客氣,但言語之間,流露出來的全是我說這樣就這樣的霸氣,根本就容不得白嚴松商量。 “……好吧?!卑讎浪扇嗽谖蓍芟?,不得不低頭。這個選擇,對他來說很不容易,卻也沒有辦法。 剛剛掛掉電話,又一次嗡嗡的響了起來。 白嚴松做了一個抱歉的眼神,當著蕭雨的面再次接聽電話、這一次的電話是手下的一個工頭打來的,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現在干活的民工們中間,都在流傳著這樣一個小道消息,白嚴松已經破產,工資可能要支付不出來了! 這擺明了是要逼死白嚴松才甘心!如果說這個消息沒有有心人故意傳播,絕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 “現在工地怎么樣了?”白嚴松問道:“我不會拖欠工資的,諸位跟了我這么多年,難道這點小事還不肯相信我么?我雖然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但是這麻煩與工資沒有關系!” 那工頭道:“我們也信得過白總,可是現在大伙都想見白總一面,工地上已經停工了!” “停工?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是白少爺被救護車接走以后……” “我草你罵了隔壁的!”白嚴松再也遏制不住心頭的憤怒,一把把造價昂貴的蘋果手機丟了出去,砸在墻上,把雪白的墻壁砸出一個小白點。不過這手機的性價比果然不是吹的,雖然在墻上撞了一下,里面還傳來那工頭說話的聲音:“喂!喂!白總你怎么了?白總?白總?!” 白嚴松從布藝沙發(fā)上站起身來,對著那手機踹了兩腳,似乎這樣還不解氣,俯身撿了起來,一把丟進墻角一個養(yǎng)著五顏六色熱帶魚的魚缸里面。 一只大眼泡的黃金魚輕盈的擺動了一下尾巴,堪堪閃過那新游進來的不速之客。大概這玩意這黃金魚從來沒有見過,好奇的圍在手機傍邊打轉,看著手機上那咬了一口的蘋果的logo,直到手機沉底,落在一片海沙上面。 咕嘟嘟,魚缸里面冒出一陣氣泡,這次就算手機不壞,也聽不見對方的聲音了。 蕭雨能感覺到白嚴松已經是火冒三丈,這個時候嗎,所有的安慰都是不沾邊的廢話。除非他蕭雨能安排一大筆錢來,才能解決眼前的危機。 蕭雨已經給麻醉醉打過電話,可是一片忙音,再打,提示音傳來,對方用戶不在服務區(qū)。再打,提示已經關機。 蕭雨最初的想法比較簡單,這一切大概都是因為麻醉醉的一場騙局引發(fā)的血案,如果麻醉醉騙的是別人,或者白嚴松上的是另外一個人的當,蕭雨還真沒有什么好辦法。難得的是兩邊的人蕭雨都認識,好歹也算半個朋友,他希望做一個和事老,先一步讓麻醉醉出資一部分,幫助白嚴松度過眼前的危機。 奈何的是,麻醉醉一直聯(lián)系不上,雖然明天才能到了和梅三的人攤牌的時候,但蕭雨一直還是有一點希望的?,F在可好,工人罷工了,連最后一天的時間也沒有可以利用的了。 兩個人都成了無頭蒼蠅,冥思苦想,試圖找到一個合適的突破口。 “先解決罷工的事情吧,我相信只要你出面,他們應該能夠相信的。”蕭雨走到白嚴松的面前說道。 白嚴松已經氣得呼呼的只剩下喘粗氣了,與其說他在想辦法,不如說他現在已經焦頭爛額,大腦處于當機的狀態(tài)。聽到蕭雨這么說,白嚴松總算靜下心來,事情總要一件事一件事的去處理,這樣什么也不做,到頭來只有等死的結局。 “好吧!”白嚴松點點頭:“你陪我一起去?” 那聲調,像是商量,更多的是祈求。 白嚴松發(fā)現,蕭雨比自己鎮(zhèn)定多了。 對于一個經常在死亡線上徘徊的人來說,當然是沒有什么事情可以不鎮(zhèn)定的了。 “好的!”蕭雨答應下來。 只見白嚴松走到那魚缸的旁邊,伸進一條手臂去把手機撈了出來,隨便在一邊的一條毛巾上蹭了蹭擦干了水分,這才招呼蕭雨說道:“可以走了!” 蕭雨很是狐疑,這手機,還能用么? 白嚴松似乎看出了蕭雨的疑惑,苦笑道:“上次手機忘在衣兜里,在滾筒洗衣機里面滾了半個小時,照樣能用,你放心,沒事的。” 兩人出了門,白嚴松去車庫取車,蕭雨見他步伐輕盈,有些噓噓的發(fā)飄的樣子,連忙制止了他。白嚴松這種狀態(tài),的卻不適合開車了。 “坐我的車?!笔捰甑?。 “你已經自己買車了?”白嚴松對蕭雨刮目相看,這個男孩子和自己的兒子一個年級一個班,看看人家這日子過的,剛來帝京的時候,連幾十萬的游泳池加個頂子的錢都掏不出來,現在人家已經有了自己的私家車了。 坐上車,白嚴松驚訝的發(fā)現,蕭雨不但有車了,還有了自己的私人司機。 當然,被白嚴松誤認為是私人司機的那個年輕人,就是拼命三郎賈思語了。 路上,賈思語開車如飛,車速一度達到一百六十邁。這在帝京地界內,除了高速路之外,無論哪條路,都屬于超速無疑了。 令白嚴松趕到不解的是,即便是由交警開著摩托在后面猛追,賈思語也絲毫沒有減慢速度。 直到三人已經趕到工地足足二十分鐘之后,三輛警用摩托才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 三個滿臉汗水的交警,呼呼地喘著粗氣,出現在賈思語的面前。 第355章 交警也能辦大事! 有時候裝13只需要一個表情,有時候裝13只需要一個動作. 有時候裝13只需要一個小本本。 話說有個男的追一個女女,那女的沒說話,亮出了她的結婚證。男的頓時死心。 話說另外一個男的,在女的亮出結婚證的時候毫不在乎,沒有撬不成的墻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女的再次亮出另外一個證件,赫然是一個軍官證。在華夏國這片古老的土地上面,破壞軍婚是一件違法犯罪行為。 賈思語沒有結婚證,也不用軍官證。 一個國安的特殊證件,足以保證他闖紅燈甚至超速行駛的行為安然無恙。 兩個交警面面相覷,表情苦不堪言,費了半天的勁兒,追上一個國安,瞎子點燈白費蠟了。 另外一個交警頭腦精明,看著那證件嘿嘿的一笑,說道:“俺們哥幾個追上來,是想問問長官缺人手不。俺們兄弟幾個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