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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醫(yī)世無雙在線閱讀 - 第265節(jié)

第265節(jié)

    “我我我——我不要臉。不是,我把左邊的臉皮揭下來貼在右邊,我一半不要臉,一半二皮臉……大俠,大俠您高抬貴手,繞我一命。從今天起,您就是314當(dāng)之無愧的老大!您是老大,你讓我睡哪,我就睡哪。您說了算,我們哥倆服了,真服了?!?/br>
    蕭雨道:“那你就睡在針管哥的針管上面吧?!?/br>
    針管哥在上鋪撅著腚雙手捧著腦袋,悶聲悶氣的說道:“我覺得行?!?/br>
    “……”

    蕭雨最終還是仁慈了一把。誰讓父親蕭小天對自己的家教這么好呢。

    當(dāng)然,仁慈也是有限度的,蕭雨讓腳丫哥雙手捧著自己的腳,把他自己的臉貼在他那雙臭腳丫上。

    而暈過去的鼻孔哥,蕭雨安排他睡床——誰馬桶床。

    采用剛才瘦猴的姿勢,倒吊在馬桶上邊。

    兩條腿拴在上鋪的欄桿上面,防止他掉進(jìn)馬桶里面。——看,蕭雨還是很仁慈的。

    鼻孔哥剛剛有一點(diǎn)清醒過來,鼻子嘴巴里面吸入的都是濃重的尿氨水兒的氣味,登時被熏得又暈了過去。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蕭雨把黑風(fēng)雙煞兩兄弟安頓好了,這才查看了一下瘦猴和孫大成的傷勢。

    瘦猴看著比較重,不過是外傷,里面的臟器好好的,蕭雨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瘦猴感激莫名。

    孫大成傷在腦袋上,皮外傷倒沒什么,關(guān)鍵是不知道腦袋里面的傷怎么樣。蕭雨習(xí)慣性的摸了摸衣兜,發(fā)覺自己的銀針也被暫時收繳了上去。

    用指尖掐了掐孫大成的幾個xue位,效果當(dāng)然沒有使用銀針來的那么好。

    “針管哥,你的針管上面的針頭呢?”蕭雨問道。

    沒有銀針,針頭也勉強(qiáng)能用。當(dāng)然,這需要針管哥自己沒有使用過的。萬一是這小子已經(jīng)使用過的,為了救人反而導(dǎo)致孫大成患上艾滋病的話,那就更麻煩了。雖然說艾滋病在蕭雨來說也不是不能治療,但上哪找那么多藍(lán)色血去給他換血使用?再說了,就算是換血之后的了藍(lán)血癥,一樣也是不治之癥。

    “沒有。”針管哥晃了晃自己的針管說道:“只有個針管了,針頭都被正府沒收了?!?/br>
    “……”

    那你還拿著個沒有針頭的針管嚇唬人!

    蕭雨趴在鐵門上面敲了敲窗戶,喊了兩聲報告正府,一陣陣回音回蕩在空蕩蕩的走廊里面,正府顯然不在這里,已經(jīng)回窩睡覺去了。

    眼皮一陣陣發(fā)沉,黑咕隆咚的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幾點(diǎn)了。

    蕭雨再試了一次,又試了一次,還試了一次……

    孫大成沒有醒過來,蕭雨卻睡著了。

    人生第一次入獄的夜晚,就在這昏昏沉沉中睡了過去。

    睡夢中,蕭雨依稀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站在父親蕭小天的身邊。兩個人都用那么親切的目光看著自己,一個說:“我是你爸爸?!绷硪粋€也說:“我才是你爸爸?!?/br>
    “……”

    ————“刮刮——”

    “起床,開飯?!?/br>
    “丁零零零——”

    先是那個中華田園鴉代替了大公雞的功能,刮刮的叫了兩聲,人按后就是“正府”通過擴(kuò)音喇叭傳來的嘶喊一般的聲音。最后,才是墻角的電鈴聲音,響了起來。

    死了一晚上的看守所,終于又活了過來。

    蕭雨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子里已經(jīng)是空空蕩蕩的了。

    “今兒周六,不出cao,吃完飯可以有一個小時曬太陽的時間。啊,曬曬不長蟲兒,都給我滾出來貼在墻邊站著!別說正府虐待你們!”

    廣播里傳來“正府”的聲音,蕭雨從床上爬起來,立時渾身一個機(jī)靈。

    自己坐牢了。他剛剛反應(yīng)過來。

    睡夢里還和白展計他們斗地主呢,剛拿了一把好牌就被吵醒了。

    “人呢?”蕭雨這才發(fā)現(xiàn),屋子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床邊墻角處有一個鋼盆兒,里面有半盆清水。

    蕭雨爬下床穿上鞋子,慢吞吞的走到水盆邊上,洗了把臉。

    渾身哆嗦了一下,蕭雨立刻清醒過來。

    這盆水,真給力。好像剛從冰窖里取出來的一樣,冒著白氣兒,只可惜不是熱氣兒。

    這感覺,就跟三九天穿著個大褲衩子在街上裸奔一樣。

    黑風(fēng)雙煞哥倆早早就躲開了這個瘟神,這情有可原,昨晚上還半死不活的孫大成死哪兒去了?自己還等著這個被砸暈了的家伙告訴自己親生父親的消息呢,怎么就沒影了?

    蕭雨洗完臉,拽過一條毛巾胡亂擦了兩把,順勢敲了敲自己的腦殼。這不是做夢,自己真的已經(jīng)在坐牢了。

    坐牢不可怕,可怕的是——還是那個問題,孫大成死哪兒去了?

    昨天發(fā)生的事情,應(yīng)該不是做夢才對。

    “咣!”

    鐵門被一股大力從外面撞開,瘦猴端著兩個小盆兒滿臉帶笑的走了進(jìn)來。圓柱形的鐵皮盆兒上面已經(jīng)被磕掉了好幾處的油漆,顯露出里面烏黑的色澤來。甚至還有兩處,已經(jīng)生了鐵銹。

    不過還好的是,盆是盆,蓋兒是蓋兒,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蓋子上面,橫搭著一雙黑呼呼的筷子,滿是油污的樣子也不知道幾個世紀(jì)沒有刷過了。

    除了筷子之外,還擺著兩個小黃饅頭。大概是堿面兒用的多了些,黃的像個大鴨梨似的。

    “咣!”瘦猴用腳一勾,隨手——隨腳把門關(guān)上,這才滿臉堆笑,諂媚似的走到蕭雨身邊,說道:“老大,吃飯。哥幾個搶著去給你打飯,你看,還是我瘦猴腿腳快,給您搶了好幾塊rou來,去的晚了的,只能饅頭泡菜湯了?!?/br>
    “唔……”蕭雨應(yīng)了一聲,看來這老大的待遇不錯,怪不得白展計在崔六那邊都有點(diǎn)樂不思蜀了。

    “白菜豬rou燉粉條子,噴噴香。”瘦猴說道。

    “啥?”蕭雨沒有聽清楚。

    “白菜豬rou燉粉條——長長的,寬粉條……”瘦猴說道。“就跟昨天晚上摳腳丫的那家伙流出來的大鼻涕一樣,燉的可爛糊了……”

    “嘔!”蕭雨扶住身邊床鋪的欄桿,嘔出一口清水來。

    這比喻句用的,真不是一般的人才。

    “老大……老大您怎么了?”瘦猴滿臉關(guān)切的問道。

    “……”

    第407章 這里有個好東西!

    身體比瘦猴胖不了多少的針管哥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雙手捧著一個飯盆推門走了進(jìn)來。

    “好熱?!贬樄芨鐕u了噓燙的有些發(fā)紅的手心,說道:“老大,我給你打了飯回來了。豬rou燉粉條,難得過禮拜改善伙食。我力氣不夠,沒擠過他們,豬rou沒搶來幾塊——不過老大您放心,這粉條子還是不少的?!?/br>
    蕭雨正趴在床邊干嘔,聽到針管哥這句話,嘔的更厲害了。

    “吐吧吐吧,吐著吐著就習(xí)慣了?!笔莺镎f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我第一次jian|尸過后,看著那個被我掐死的女的臉上都是青的,也吐了的。不過后來就越看越美了,第二次就沒有再吐了?!?/br>
    “嘔……”

    蕭雨在武力上足以震懾他們,但這件事上,還是被這兩個家伙打敗了。

    聽到蕭雨確定自己不吃東西之后,兩個把惡心人當(dāng)樂趣的家伙這才美滋滋的蹲到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起東西來了。

    蕭雨揉了揉自己的胃部,當(dāng)初跟二師傅學(xué)藝的時候,二師傅也曾經(jīng)想過訓(xùn)練蕭雨趴在臭水溝里吃壓縮餅干的本事,可惜的是考慮到蕭雨的身體素質(zhì)不是很好,沒等蕭雨自己提出不學(xué),二師傅便主動撤消了這門課程。——但二師傅他們絕對是做得到的,別說臭水溝里了,就算藏在大糞池里,到了餓得慌了以后也一樣可以吃東西不吐。

    二師傅最出彩的事情就是一次吃了豆腐腦之后去槍決罪犯,槍決之后把流了一地的白花花的腦漿用手捧起來撞在塑料袋里——他居然沒吐。

    想想都覺得惡心,蕭雨肯定是做不來這種事情的,不過蕭雨有另外一種本事二師傅他們學(xué)不來,蕭雨可以像一個駱駝一樣,很長時間不吃不喝也問題不大。這種事情沒有經(jīng)過特殊的訓(xùn)練,好像就是一種天生的本能似的。

    蕭雨在床上趴了一會兒,覺得自己的胃稍微舒緩一些。

    還好除了這兩個活寶之外,再也沒有人用豬rou燉粉條子來刺激蕭雨了。

    沒有人了?

    不對勁。

    “黑風(fēng)雙煞哥倆呢?還有孫大成孫醫(yī)生呢?”蕭雨疑惑的問道。

    “那哥倆啊,那哥倆已經(jīng)和正府要求,轉(zhuǎn)去別的監(jiān)室了?!贬樄芨缋^續(xù)吃他的豬rou燉粉條,頭也不抬的說道?!澳莾蓚€肯定是死刑,正府也就滿足了他們的愿望?!?/br>
    “我肯定量刑輕不了,有一頓吃一頓吧。真正到了監(jiān)獄里面,這每周六一次的豬rou燉粉條就吃不著了?!贬樄芨鐚ψ约旱那闆r了解還是比較深的。

    蕭雨也知道,這看守所的防備比不得監(jiān)獄那么牢靠,所以有些時候不像監(jiān)獄里對待犯人那樣刻薄,更多的時候,是懷柔政策,只要大家別在我這里鬧事,其他的小要求還是盡量能滿足就滿足的。比如這豬rou燉……

    “嘔!”現(xiàn)在蕭雨對于粉條這兩個字比較敏感,就像當(dāng)初聽秦歌說那個“茄子打噴嚏”的故事的時候一樣,蕭雨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茄子,又多了一種不想吃的菜肴。

    “既然早知道會走到這一步,為毛當(dāng)初還拿著個針管亂扎人?”蕭雨忽然對針管哥的事情產(chǎn)生了好奇。

    “他是被女人害的?!笔莺镲@然已經(jīng)在這里住了不是一天了,對針管哥的情況了解的比蕭雨多的多。“他原先有個女朋友,出國留洋去了。你說人家都已經(jīng)決定走了,你還追著不放。——女朋友留洋半年之后,這小子追到米國去了,兩人一夕纏綿,回來之后就的了這個倒霉催的怪病?!?/br>
    又是一個催人淚下的感情糾葛故事。

    世界這么大,很多相同的故事,每時每刻都在地球的這個那個的角落里上演著,蕭雨無意打探別人的,這種因?yàn)樽约旱呐吮撑讯鴪髲?fù)社會的事情多了去了,不勝枚舉。

    只是又多了幾個傷心人而已。

    針管哥瞪了瘦猴一眼,道:“還說我?再說小心我拿針管扎你?!?/br>
    瘦猴道:“你那個沒針頭,我昨天聽說了?!?/br>
    “……”

    “我咬死你?!贬樄芨缏冻鲆豢诎籽?。

    “這個——我服了?!笔莺锷s一步,嘆了口氣說道:“女人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這樣。你看哥哥我做的這事兒,也蠻有樂趣的,要不回頭咱倆一起去做一把?我知道帝京郊區(qū)有個新建的公墓,里面是允許土葬的。咱哥倆扒墳頭去?”

    “……”

    蕭雨又是一陣惡心干嘔,這都是*什么愛好啊。這兩位還不如直接也死刑了算了。

    “我不去?!贬樄芨鐕?yán)詞拒絕說道。

    ——哎,蕭雨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想法還比較正常。

    “我就算去了也不能把艾滋病傳染給他們?!贬樄芨缌x正詞嚴(yán)的說道:“一點(diǎn)樂趣也沒有?!?/br>
    “……”

    你們兩個可以去死了!

    蕭雨連忙打斷這兩位繼續(xù)研究下去的話頭,說道:“黑風(fēng)雙煞走了,那孫大成孫醫(yī)生呢?怎么一早起來也不見人影了?”

    瘦猴吃完了東西,抹了抹嘴說道:“他已經(jīng)提前給咱們探路去了——他今兒開庭。,是騾子是馬,終于可以去溜溜了。別管判決是什么結(jié)果,是不會回來這里的了?!?/br>
    “什么?!”蕭雨吃驚了一把,說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昨天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問完呢?!?/br>
    “不著急?!笔莺镎f道:“你的事情最遲半個月也會有結(jié)果了——咱們就可以在監(jiān)獄的高墻里面繼續(xù)作伴了。想想都覺的美啊,閑的時候照照太陽,你給我抓抓虱子,我給你撓撓癢癢,人這一輩子,一晃也就過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