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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醫(yī)世無雙在線閱讀 - 第297節(jié)

第297節(jié)

    “走吧,先去殺兩盤?”王東英這個臭棋簍子招呼說道。

    李建國就哈哈大笑,“讓你一個馬的,你也不是對手?!?/br>
    “我們今天下圍棋?!蓖鯑|英笑著說道。“我知道,我下象棋下不住你。”

    “圍棋?”李建國道:“圍棋我執(zhí)黑先?!?/br>
    “沒關(guān)系,再讓你四子?!闭f起下圍棋,王東英臉上笑得除了皺紋,就是皺褶了。

    “……”

    在李令月和李建國都沒有注意到的角落里,大混混單志初的手下,老龍和老虎兩個人一邊捏著紙煙吞云吐霧,一邊面色冷峻的看著這邊開業(yè)的盛況。

    距離李令月的茶樓最近的那個同行,就是老龍新近泡上的一個小寡婦開的。那小寡婦今年才不過二十七歲,據(jù)說是新婚旅行的時候便出了車禍,新郎死于非命,這小寡婦自己背井離鄉(xiāng)來到帝京,開張了那家銷售額也算說得過去的酒樓。

    原本在安胖子經(jīng)營酒樓的時候,兩家還算勢均力敵,不相上下。

    后來安胖子因為家事的困擾,殘忍的殺害了自己紅杏出墻的妻子的那段時間,那小寡婦的茶樓的生意,也是明顯的蒸蒸日上的。可惜的是好景不長,安胖子情愿去自首,在自首之前便把茶樓的生意轉(zhuǎn)交到了蕭雨的手上,再經(jīng)由蕭雨的手,轉(zhuǎn)交到了李令月的手里。

    李令月這個看上去不善交際的人在接手了蕭雨的生意之后,幸福的就像一個新婚的小妻子一般。替自己的心上人打理生意,自然是全力以赴。——能幫助蕭雨做點什么,對于李令月來說就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她從沒想過在這期間,自己經(jīng)歷了多么大的轉(zhuǎn)變。

    在這種前提之下,李令月的生意自然是蒸蒸日上,對于那個小寡婦的那間茶樓的影響,也就越來越大。

    這次正式營業(yè),李令月不但保證了原先茶樓的特色,還另外把同樓層租下了另外兩處寫字樓的房間,整個生意比起原先來,擴(kuò)大了二分之一左右。

    生意越大,競爭力自然也就越大。

    連日來,小寡婦那邊已經(jīng)明顯的感覺到了競爭帶來的壓力。,那個慶賀開業(yè)的條幅,也不過是小寡婦接機(jī)前來試探一番的一個借口罷了。

    親身來過一次之后,小寡婦才明白自己和李令月之間在經(jīng)營理念上的差距。

    小寡婦的經(jīng)營方法,就是適合現(xiàn)代大都市忙碌的生活環(huán)境的產(chǎn)品。說是茶樓,更多的不是品茶而是喝茶。

    這品和喝之間的差距,便是最大的文化差異。

    李令月這邊,相對格調(diào)來說,高了遠(yuǎn)遠(yuǎn)不止一個檔次,如果說去小寡婦那邊的都是白領(lǐng),偶爾有藍(lán)領(lǐng)階層的話,那李令月這邊,至少是金領(lǐng),更多的是談大生意的一些企業(yè)經(jīng)營管理者。

    相較之下,差別不可同日而語。

    “這女的,也挺對我的胃口?!崩淆堛y蕩的笑了笑,對身邊的老虎切切私語說道。

    “是個女的就對你的胃口?!崩匣⑵财沧煺f道:“咱們相處這么多年了,我還不知道你?那次在非洲執(zhí)行任務(wù),你還對一個大奶黑鬼有興趣呢!”

    “你別接我傷疤,再說我跟你急?!崩淆埡蘼曊f道:“趕緊想辦法,我怎么也得幫助自家女人度過眼前這一難關(guān)。真正營業(yè)起來在想做些什么,就晚了?!?/br>
    “辦法,都是現(xiàn)成的?!崩匣⑿Σ[瞇的附耳說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咦!那個人,不是蕭雨么?”

    老龍順著老虎的目光看過去,就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從計程車上走下來,緩步走進(jìn)月雨茶舍里面。

    第447章 黑寡婦茶樓!

    蕭雨接到李令月的電話,從帝京醫(yī)學(xué)院請假出來——反正任課老師已經(jīng)一個月沒見過這個學(xué)生了,乍一見到的時候,還以為是別的班來聽蹭課的。

    臉紅別人是看不出來的,因為咱們的蕭雨臉皮比較厚,一般程度的紅,只能紅在肌膚里面,表層看不出任何異常。

    出了學(xué)校大門,陣陣涼風(fēng)襲來,蕭雨才覺得自己臉上的熱度微微散去。

    招手?jǐn)r了一輛計程車,蕭雨道:“去最近的茶樓?!?/br>
    以前蕭雨在帝京醫(yī)學(xué)院門口打車的時候,只要說一句“去最近的茶樓”,便能順利的抵達(dá)安胖子的茶樓,一次差錯也沒有出現(xiàn)過。

    今天顯然出了點狀況,下車的時候蕭雨迷迷瞪瞪的,他自己是不認(rèn)識路的——從來沒有認(rèn)識過,但明顯眼前這茶樓不是安胖子贈送給自己的那一處地方,自己的生意,蕭雨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安胖子送給自己的那間茶樓,今天是試營業(yè)結(jié)束,正式開業(yè)的日子。換了老板,自然要張燈結(jié)彩大肆宣揚一番,這是每個商家都必須要做的事情,誰也不愿意穿別人穿剩下的舊鞋,當(dāng)然,接收原先的老板的固定客戶的事情,還是要做的。即便是原拆舊蓋,也要推陳出新,整點新意出來不是?

    眼前這間茶樓,雖然也是喜氣洋洋的樣子,掛著打折迎賓的標(biāo)語牌,也充滿著大紅的味道,但是李令月和蕭雨說過,他們那間茶樓,已經(jīng)用李令月和蕭雨兩個人的名字各取一個字,命名為月雨茶舍——當(dāng)時蕭雨還有質(zhì)疑,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在上面,不能用月字壓在雨字上面,這樣會令蕭雨有一種農(nóng)奴不能翻身的錯覺——說這句話的時候,李令月正在蕭雨身上壓著,縱馬馳騁。

    最后終于蕭雨為了體現(xiàn)自己的男人氣概,在李令月的雌威威壓之下,選擇了退讓一步,月雨就月雨,管它誰在上面誰在下面,反正兩人一邊聯(lián)通一邊移動著,彼此愉悅對方,也就足夠了。

    蕭雨抬頭一看,這間茶樓牌匾乃是黑色,上面鎏金五個大字“黑寡婦茶莊”——這名字,這意境,就跟差點要進(jìn)了盤絲洞一樣,陰森森的令人頭皮一陣發(fā)麻。

    就在這時,蕭雨驚訝的見到,那黑寡婦茶莊里面裊裊婷婷的走出一個微黑的美人來,年齡與李令月差不多大小,膚色是一種健康的微黑的小麥色,與李令月的書卷氣不一樣,這個人顯然是一個運動型的美女,按照蕭雨的想法,這個女人應(yīng)該穿一身沙灘運動裝,腳踩一雙阿迪達(dá)斯之類的運動鞋,才符合她的身材容貌。

    可惜的是這樣一個女子,卻穿著一身宮裝侍女服,袖帶飄飄,裙裾飛揚——整的蕭雨愣了好長時間,這形象,還真不愧了黑寡婦這三個字,怎么看也是一個風(fēng)流俏|寡婦,蕭雨那種進(jìn)了盤絲洞的感覺,就更加的強(qiáng)盛了。

    那宮裝黑美女盈盈一笑,從蕭雨身邊繞過,來到那輛計程車的旁邊,在計程車司機(jī)掏出來的一個小本本上面,簽上了她自己的名字。

    在蕭雨愣神的過程中,另外有兩輛計程車在這邊停下車子,下來三五個乘客,按照那司機(jī)的指點,走進(jìn)了黑寡婦茶莊里面去了。

    同樣的,那兩個司機(jī)也取出一個和載著蕭雨前來的計程車司機(jī)一樣的小本本,那宮裝美女一一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蕭雨不方便詢問,只是招招手,對載自己過來的司機(jī)道:“師傅,麻煩你等我五分鐘,稍微一會兒,我還要打車出去?!?/br>
    那司機(jī)伸出一個巴掌,甕聲甕氣的說道:“只等五分鐘哈?!?/br>
    旁邊另一個計程車司機(jī)遙遙一招手說道:“這位兄弟,你如果坐我的車,我等你半小時!”

    兩個司機(jī)你瞪我一眼,我瞟你一下,各不相讓,目光眼神在空氣中交接,啪啪的一陣基情四射的火花。蕭雨注意到兩輛計程車的外部標(biāo)識,顯然是不屬于同一個計程車公司的。

    “你這是擺明了跟我搶生意了?”

    “是你自己沒有時間等——我有的是時間。這怪不得我。”

    “我也有的是時間!”

    蕭雨沒有說話。鶴蚌相爭漁翁得利,這是千古顛不破的真理。作為漁翁的一方,蕭雨沒有理由去打擾鶴蚌之爭。

    蕭雨在黑寡婦茶莊一名工作人員的引導(dǎo)下,走進(jìn)了茶莊里面。

    既來之,則安之。蕭雨注意了一下時間,才不過是上午九點半,還有一個半小時才道自家茶座正式營業(yè)的時間。

    茶樓茶座也好,茶莊茶舍也好,都只是一個名字,無非是現(xiàn)代社會一個喧囂中的寧靜場所,品茶啜茗的地方。大家坐下來聊聊天,歇歇腳,讓自己疲乏了的身軀,有一個可以短暫休憩的地方。

    茶舍與酒吧,餐廳最大的區(qū)別,就是他的寧靜。

    這間黑寡婦茶莊里面,也是很靜,一個個雕花木格,把各個雅座分割開來,依稀可以見到對面的景象,仔細(xì)看的時候,卻什么也看不清,給人一種朦朧神秘的感覺。

    “先生您好,請問幾位?”身穿工作服的一個女子迎了上來,請蕭雨隨意落座,奉上一份寫著價目表的平板觸屏電腦。

    在帝京這許日子,蕭雨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價目表,手指放在平板電腦的觸屏上面上下拉扯,忽然一個熟悉的字樣映入眼簾——山泉舌種。

    旁邊的價位寫的清楚,一百八一壺。

    一百八——一壺??!

    安胖子經(jīng)營的時候多少錢來著。六六六還是八八八——蕭雨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了,但是蕭雨清楚的記得,自家茶樓的定價,絕對比這里貴的多,而且單價永遠(yuǎn)是一杯多少錢,絕不會用一壺作為計量單位,用一壺作為計量單位的,蕭雨記得在餐館吃山寨版的帝京烤鴨的時候,見過二十塊錢一壺的大麥茶。續(xù)水還不帶單獨收費的那一種。

    “來這個——一壺。”蕭雨還是不能適應(yīng)一壺山泉舌種一百八的價位,便決定點一杯嘗嘗味道。

    在安胖子那里白展計請自己喝過一次,那味道,真是回味悠長。清新的茶香里面,帶著隱隱的處|女的體香,是一般的茶品里面,所不能具備的。除了這些之外,選擇的山泉水也跟有講究,泡出來的茶才能夠清新爽口。圓潤非常。

    那侍應(yīng)生記錄下來,躬身退下。

    蕭雨感受的到,這里的服務(wù)質(zhì)量還是不錯的,很有些足夠正規(guī)的味道,比起自己的茶舍來——恩恩,馬馬虎虎也算差不多吧。

    然而這里的客源可就太火爆了,上午九點十點來鐘,是茶樓生意比較清淡的時候。茶樓的生意,一般集中在下午和傍晚時分是最忙碌的時候,沒見過連早餐輕易都不吃的都市男女們,大清早的九點才起床,九點半便跑來喝茶的。

    緊接著,更令蕭雨驚訝的一幕出現(xiàn)了。

    旁邊距離蕭雨不遠(yuǎn)的座位上,已經(jīng)有人點的茶品被送了上來,用一個仿紫砂的大肚小茶壺裝著,蕭雨清晰的聽見那上茶的侍應(yīng)生說道:“您好,您要的大麥茶,誠惠三十五?!本o接著又從身邊的精鋼小推車上面取下一個小籠屜來,放在那點了大麥茶的兩個客人的桌子上面,躬身說道:“您的小籠包兩屜,誠惠二十八元。兩位慢用,有事兒您招呼?!?/br>
    隨著那兩個客人擺擺手,侍應(yīng)生再次恭敬的欠了欠身,退了下去。

    蕭雨不由得笑了,這間茶樓,原來秉承的是廣州香港那邊的茶餐廳的理念,不但提供茶飲,還提供早餐,想必下午的時候,還應(yīng)該提供一些吃的才對。

    這一點與自家的茶樓是不一樣的,自家茶樓走的是高端精品的品質(zhì),走的是高消費的路線,當(dāng)然,茶也是一等一精選出來的,這一點是這個茶餐廳所不具備的,兩者服務(wù)人群不一樣,所以也沒有什么競爭對手可言。

    唯一令蕭雨不解的是,原先每次打車都會帶自己去自家茶莊的司機(jī),為毛這次帶著自己來到這么個地方?如果不是司機(jī)帶自己過來,還真不知道距離自家這么近的地方,還有這么一個平價低消費的茶座存在。

    “先生,您的茶?!?/br>
    侍應(yīng)生端著一個紫砂茶壺,大約有一個壯漢的拳頭那般大小,想來這就是那一百八一壺的山泉舌種了,精鋼托盤上面,擺放著四個紫砂杯子,蕭雨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不是正統(tǒng)的紫砂,而是仿冒的工業(yè)化合制品。

    這樣的化工制品用來泡茶,對茶葉的品質(zhì)是有損傷的。

    “你們這是用的什么泉?”蕭雨打開壺蓋嗅了一下么,問道。

    “農(nóng)婦,山泉,有點田?!蹦鞘虘?yīng)生笑著說道。

    用純凈水來泡茶——怪不得這價位這么低,蕭雨更是有些疑惑,倒了一杯含在嘴里抿了抿,仔細(xì)體會了一下味道,這才問道:“那你們這舌種——是什么舌種?”

    “當(dāng)然是我們泡茶師傅的!”侍應(yīng)生理所當(dāng)然的指著不遠(yuǎn)處的一個滿頭是汗的正在沏茶的壯漢,不以為然的說道。

    嘔……

    蕭雨付款,落荒而逃。

    第448章 砸場子!

    美女和野獸的差距,導(dǎo)致山泉舌種也失去了它的味道。

    這錢花的,再便宜也不值。

    下意識的,蕭雨就認(rèn)為這樣的茶樓,與自己的茶樓根本就沒有什么競爭力可言。一個走高端路線,是自己的茶樓,這一家黑寡婦走的是貧民大眾路線,蕭雨想起自己點山泉舌種的時候那服務(wù)生詫異的眼神,分明是對這種一百八的山泉舌種感覺有人會點到它覺得不可思議——而蕭雨還知道,自家的茶樓沒有一百八一壺的這種低端產(chǎn)品。兩者經(jīng)營的方向和理念,毫不相同。

    從黑寡婦茶樓出來,蕭雨貓著腰鉆進(jìn)了等在外面的計程車,敲敲車窗,把那個還在和另一個公司的計程車司機(jī)互相噴口水的司機(jī)大叔喚了回來,告訴他自家茶樓的確切名字,乃是叫做月雨茶舍。

    那司機(jī)罵罵咧咧的沖著和自己準(zhǔn)備搶生意的司機(jī)噴了一口吐沫,轉(zhuǎn)臉對蕭雨的時候,就多了幾分親熱。

    這娃子說到做到,果然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就出來了,依舊還坐自己的車,這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支持。

    男人,尤其是華夏國的男人,都是活在面子里的一種生物,在面子的基礎(chǔ)之上,才會說道掙錢多少的問題。

    蕭雨很好的把握了華夏男人的這種心理,選擇了載自己前來的這個司機(jī)的車子。

    坐在車上,看著飛身后退的城市風(fēng)景,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聽起來似乎沒什么,但蕭雨自己知道,自己是有意識地把這個司機(jī)向自己想知道的話題上吸引。

    “小兄弟,那邊的月雨茶舍我也是知道的,不過賊貴,你去那里消費,身上不帶著個三五千的,根本不夠??茨氵@年齡,應(yīng)該是個學(xué)生吧,別總是拿著家里大人辛苦不容易掙來的錢亂花。我兒子也和你差不多大,我這一個月掙的錢,到有多一半花在了他的身上。這哪是那上學(xué)啊,這分明是拼爹去了。怪就怪他沒有一個好爹,跟人家拼不起啊。你不知道,就算不是拉客人一次能在這里得到五十塊的小費,我也希望你們不要過多的消費。”

    “多少?”蕭雨遲疑了一下,問道。

    怪不得司機(jī)拉著自己過來的時候,那個一身宮裝的老板會跑過去在小本子上簽名,原來還有這層關(guān)系。

    “五十。雖然不多,但蚊子多了也是rou不是?拉一次五十,多繞點道我也樂意——你千萬別給我說出去,我這小本子每天都有記錄,月底清帳。要不是看著你小伙子這么實誠,我也不會跟你說這個。站在一個家長的角度,我還是勸你少在這種地方消費。別說月雨了,就連這個黑寡婦,也是少來為好?!?/br>
    蕭雨笑笑,說道:“我是月雨的老板,月,是我jiejie,雨,就是我的名字。我叫蕭雨?!?/br>
    “……”

    車身一個晃蕩,差點撞到路邊的馬路牙子上去。

    “你說什么?你你你……你就當(dāng)剛才我什么也沒有說?!彼緳C(jī)身體劇烈的震顫了一下,才穩(wěn)得住車子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