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節(jié)
老龍只是稍稍遲疑了一下,便拍板決定說道:“好!機會!機會不是任何時候都有的,稍縱即逝,既然我們得到了這個咸魚翻身的機會,就要好好的把握一下……讓我們稍稍籌備籌備,計議一下?!?/br> “老三,你說呢?” “二哥,我聽你們的。我只是再想,單志初真的就這么放心的走了?他不會有什么圈套吧?” “屁圈套,他又不是神,什么都能事先知道!” “這個……好像也有點道理?!?/br> 南華夏國的冬天溫暖如春。 事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單志初陪同著自己受了點驚嚇的夫人一路驅車,來到了這家高爾夫球場。 陽光明媚,芳草如茵。 不遠處的一個人工湖泛著點點微波,上面有幾只不知名的野鳥游來游去。忽而鉆進水面下方,再看到的時候,已經(jīng)叼了一條魚出來。 泊車小弟,漂亮的女服務生,甚至連高爾夫球場今天的值班領導,都親自迎了出來。 揮舞著球桿,單志初做著最有益于身心的有氧運動。 “別只看著我一個人打呀,這趟出來就是陪你的,你也來一桿。”單志初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說道。 苗苗笑了笑,這邊的天氣和帝京差別很大,她需要適應適應。 在帝京出門需要穿厚厚的羽絨服,在這邊只需要一件薄毛衣就行了。 甚至已經(jīng)有穿短袖衫齊b小短裙出來見人的了。 “好呀?!泵缑缧χf道。接過單志初手里的球桿,咕咚一聲,球打了一個滾,已經(jīng)乖乖的入洞。 “如果總能這樣,沒有那些凡塵的俗事該有多好?!泵缑缰糁约旱难?,悠悠的說道。 “嗯,這就快了?!眴沃境跣α诵φf道:“向城已經(jīng)進去了,等我解決了龍虎|豹哥仨,這兔死狗烹的活計就做的差不多了,明年,明年的時候我保證有一半的時間用來陪你在全世界旅游玩耍?!?/br> 單志初說的平平淡淡,卻也遮掩不住那古怪的公鴨嗓,聽起來總覺得那么的人。 “是嗎?”苗苗心里觸動不已。 單志初還以為自己不知道,實際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如自己的哥哥光頭強,當初就是被單志初陷害之后才投靠在他的門下;比如光頭強早已經(jīng)不在帝京,而是被單志初遠遠的發(fā)配…… 單志初這個人,胸中有溝壑,彎彎繞果然不少。 第593章 發(fā)生在體內(nèi)的戰(zhàn)爭! 銀針破體而入的那一刻,蕭雨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抵抗。手指竟然被反彈了那么輕微的一小下,大概有一個pm2.5左右的高度當然,這種細微的細節(jié)性變化,除了蕭雨自己,杜天成和劉若鷹是覺察不出來的。 這在以前治療的過程中是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杜老爺子的身體狀況,只能說是比同類的,年齡差不多的病人要好一些。然而作為一個病人來說,杜老爺子的身體確實不怎么樣。 和大多數(shù)肝病病人一樣,杜老爺子干巴巴的如同遭了大旱的土地一樣的皮膚,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水分,松巴巴的一張老皮貼在身體上面,就像紙糊的一樣。蕭雨需要凝神聚氣專心的用手指繃緊皮膚,才能讓銀針順利的扎進正確的xue位里面。 “嘶”杜老爺子咬了咬牙,看來是有些疼了。 隨著這嘶的一聲,杜天成的面色也跟著緊張起來。 “扎個刺還得疼一下下呢,沒什么大不了的?!笔捰陝裎苛艘幌拢⒁饬Ψ旁阢y針上面。 肝臟的位置是人體左手邊,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在肋骨下面包裹著,在肋骨下面俗話說的肚子里面,應該是觸摸不到的。用醫(yī)學界常用的術語,叫做“肝脾未觸及”。 杜老爺子的肝臟已經(jīng)增大了將近一半左右,在肋骨下緣,能明顯的摸到y(tǒng)ingying的一塊。 這也是不正常的,正常情況下的術語,應該是“質軟無壓痛”。 在針灸之前,蕭雨已經(jīng)詳細的看了一遍杜老爺子的各項檢查結果,尤其是特別注意了肝臟b超以及加強ct的片子,在腦海里面,已經(jīng)對杜老爺子肝癌的位置大小,有了一個清晰的定位。 目前西醫(yī)學界對于肝癌的治療,有兩種方法。 一種就是常規(guī)意義上的手術,另一種叫做伽馬刀 伽馬刀治療肝癌,只適用于新發(fā)現(xiàn)的,還比較小的病灶,杜老爺子現(xiàn)在的癌腫大小,已經(jīng)不能使用伽馬刀進行治療了。 常規(guī)意義上的手術,對于患者的身體素質又有一定規(guī)格上的要求,以杜老爺子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和癌腫大小來說,一般醫(yī)生都會判斷不適宜手術怕手術沒有做完,這老爺子就頂不住了死在手術臺上。 對于絕大多數(shù)醫(yī)生來說,我不給你治療,不是我的錯,可是萬一給你治療了,你卻死在了手術臺上,這里面就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責任在里面了。 在法律責任與明哲保身面前,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醫(yī)生選擇了后者。 蕭雨,就是那為數(shù)不多的百分之十里面的一個。 杜天成家有現(xiàn)成的碘伏酒精一類的消毒藥水,差不多杜老爺子整個腹部都被蕭雨徹底的消毒了一遍,然后下針,在圍繞足厥陰肝經(jīng)的幾個要xue上面進針,先把肝經(jīng)暫時性的封閉 “用什么樣的刀子?我都帶著?!眲⑷酊椩谝贿吙磥砜慈サ囊部床怀鍪裁撮T道來,忍不住插言問道。 一邊說著,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包,皮質的小包和蕭雨用的針灸帶差不多大小,里面明光閃閃的都是各式各類的刀子。 直刀,斜刀,片刀,血管鉗,持針器 林林總總不下二十余個。 看到蕭雨眼里的疑問,劉若鷹道:“平時沒事的時候,我在家用這個切蘋果,切冬瓜……” “……” “我用不到這類的器械?!笔捰旰芸蜌獾男α诵?。心中暗道,原來刀手就是這么煉成的。 蕭雨在家跟父親蕭小天學醫(yī)的時候,在外科手術縫合方面,經(jīng)常都是用老鼠兔子什么的,用完之后二師傅他們那一幫大兵哥們就直接拿去做菜。 “開始……” 蕭雨的最后一根大約五寸長短的長針,瞅準了杜老爺子身體上正確的位置,輕輕一點,便扎了進去。 然后,蕭雨就催動體內(nèi)的絕脈真氣,把銀針整個的包裹起來。 從外表來看,銀針上面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藍色的霧氣。 若有若無的蒸騰起來。 絕脈七針:延年,續(xù)斷,生死,靈慟,逆天,絕脈,登仙。 蕭雨不曉得第四式靈慟會是什么效果,他只知道第四式學會了之后,便有可能解決父親蕭小天現(xiàn)在的身體疾患,并且能治療自己身體先天性的疾患藍血癥。 除了自己之外,藍色部隊的幾十號藍血癥患者,都等著自己救命的玩意。 要知道,藍血癥的病人,除了見到鮮血的顏色會發(fā)狂之外,最嚴重的問題是藍血癥的患者,基本上沒有活過三十五歲的。 三十五歲,是藍血癥病人的一道大坎,也是藍色部隊不斷傷亡,不斷需要補充兵員的根本原因。 死在藍血癥這個疾病上面的士兵,甚至比戰(zhàn)斗耗源還要多得多。 據(jù)二師傅所說,上一任的藍色部隊的隊長,就是在三十五歲的時候知道自己即將病死,才采用了自殺式襲擊的方法獲取了一場局部戰(zhàn)爭的勝利。 而原本上,藍色部隊只需要投入更多一些的兵員,就能無傷亡的完勝對手的。 第四式,這些都是后話了,對于蕭雨來說,現(xiàn)在的他第三式已經(jīng)掌握的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了。 生死,一針生而一針死。 一針生,說的有些托大了,但一針死,蕭雨自信還是能做得到的。 這一次,蕭雨用的就是絕脈針第三式,生死。 生死里面的死針! 上一次蕭雨來杜天成家的時候,沒頭沒腦的和杜老爺子說過這樣的話,死就死了吧。 這話不是蕭雨說的,而是杜老爺子覺得自己已經(jīng)活夠了,死就死了吧 這一句話,直接提醒了蕭雨,讓他產(chǎn)生了一個大膽的規(guī)劃,死就死了吧,同樣可以用在癌腫的癌細胞上面! 這生死針的死針,不是用在杜老爺子身上,而是用在了杜老爺子身體里的癌腫上面。 癌細胞也是有生命的,只要有生命的東西,生死針就足以cao控它們的生死。 銀針穿過正常的組織,已經(jīng)有大約一半的針身,探入了癌細胞所占領的區(qū)域。 絕脈真氣,開始源源不斷的輸布過去。 起初,這是一場以少勝多的戰(zhàn)斗。 絕脈真氣化成一條細線進入癌腫內(nèi)部的時候,就像一個突如其來的特種兵破開危難直接進入了敵人的指揮部。 指揮部的防范措施,自然是十分嚴密的,蕭雨帶領自己的士兵,用了足足十分鐘的時間,才攻破了外圍防御,成功把指揮部周圍的崗哨解決掉,進入指揮部的內(nèi)部。 與孤軍深入不同,蕭雨的絕脈真氣是可以不斷的提供的,這一道真氣被吸收了,后續(xù)的真氣就緊跟著上來,就好像敵軍司令部的上空,有我方的一個運輸士兵的運載機,大量的士兵通過空投的方式,前仆后繼的展開激烈的戰(zhàn)斗。 “唔……嗯……” 戰(zhàn)斗在杜老爺子的體內(nèi)進行,越來越激烈的戰(zhàn)斗讓杜老爺子的身體,開始不安的扭動起來。即便是蕭雨事先已經(jīng)用銀針封閉了足厥陰肝經(jīng)的大部分xue位,這疼痛的感覺依舊是不能完全的避免。 杜老爺子臉上,已經(jīng)密布了大量的汗水,匯聚在一起差不多像溪流一般,不長的時間便把下面的枕巾濕了一個通透。 蕭雨的心中忽然一緊 在眾多的癌細胞里面,也夾雜了為數(shù)不少的正常細胞,這些細胞拱衛(wèi)在癌細胞的外部,就好像敵人攻城的時候,前面驅趕著的,是我方的老百姓一樣。 殺傷敵人的同時造成我方老百姓的大量傷亡,這不是戰(zhàn)斗的終極目標。 這對于戰(zhàn)后恢復是極大的不利。 也就是說,即便是殺死殺傷了癌細胞,對杜老爺子的身體造成的損害也同樣不小。杜老爺子的身體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八年抗戰(zhàn)的折騰,還經(jīng)得住四年內(nèi)戰(zhàn)的戰(zhàn)火紛飛么? 蕭雨中斷了真氣的后續(xù)輸送,慢慢睜開眼睛。 杜天成大喜過望的湊過來,臉上笑開了花:“好了嗎?這就好了嗎?” “應該沒有吧……”劉若鷹雖然不知道中醫(yī)手術是怎么做的,但畢竟也是一個醫(yī)學達人,一理通百理通。 蕭雨搖搖頭,又點點頭。 這動作把杜天成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蕭雨道:“你說錯了,劉老醫(yī)生說對了?!?/br> “……” 杜天成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別說話,讓我想想,好好想想……” 整個銀針上面波光流轉,藍汪汪的就跟抹了毒藥一樣。 “這是銀針么?針柄是鋼制的吧?”劉若鷹忽然說道:“現(xiàn)在用銀針的越來越少了,大部分醫(yī)生都在用鋼針我聽說這鋼針是小日本發(fā)明的,不知道是不是有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