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節(jié)
“好的,知道了?!?/br> 杜天成又從辦公桌里面摸出一個印章來,印在文件上面。 這個印章是圖安的工作章,一直保存在杜天成手里。從另一方面也說明了圖安對杜天成還是極端信任的。 蕭雨趕到帝京市衛(wèi)生局的時候,杜天成已經(jīng)站在衛(wèi)生局大門口的臺階上等著了。 “杜哥……”蕭雨遠遠的招呼說道:“咱們兄弟就不用這么客氣了,我又不是第一次來,自己上去找你就行了,何必在這外面等著?” 杜天成出奇的臉上并沒有什么笑容,而是一本正經(jīng)的工作模樣,讓蕭雨看的有些心驚。 “杜哥……杜哥?”蕭雨在杜天成面前晃了晃手掌,杜天成這才額了一聲,抓著蕭雨的手說道:“出事了……這次不但是我,連圖局長的命運,恐怕都要兄弟你來幫忙了?!?/br> 蕭雨見杜天成說的鄭重,比打電話的時候的語氣還要嚴重的多,連忙問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圖局長呢?咱們?nèi)ヒ娨娝???/br> “這次是真正的大事……” “什么事?” “我不知道……”杜天成頹然的說道。 “……” 你不知道這叫什么大事?! 這么著急的把咱招呼過來,就是一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的大事? 蕭雨差點就問了出來。 “對,是大事,很大很嚴重的大事……我雖然不知道,但這絕對是大事……”杜天成看出了蕭雨眼中的疑惑,可能是太激動了,說話還是有些語無倫次的。 “說他是大事的原因,就是 因為以我的級別,還沒有權利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圖局長不在衛(wèi)生局里面,他被招呼到衛(wèi)生部開會去了。我剛剛就是在他開會的間隙接到了他的電話,你是沒有聽見他打電話的時候著急的樣子,比我現(xiàn)在的模樣好不到哪兒去……” 杜天成的級別沒有權限知道是什么事? 那的的確確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了。 可是這與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咱只是一個半吊子醫(yī)生外加小半吊子的軍人,你一個局長秘書都沒有權限知道,我恐怕就更不能知道了吧? 蕭雨腦海里面閃過不少的念頭,卻聽杜天成說道:“圖局長點名指將,說讓你趕緊過來。要不是這樣,我能給你打電話么?我知道做哥哥的對不住你,這不才因為老爺子的事情讓你暈了一次,本應該讓你好好休息一下的……” “咱們兄弟之間說這些就太見外了不是?”蕭雨道:“既然是關系到你和圖局長的事情,我少休息一下又算的了什么?” “好,好好,好?!倍盘斐蛇B連說了幾個好字,才道:“圖局長在衛(wèi)生部等咱們,衛(wèi)生部我?guī)闳ィ贿^要你自己進去了,我的級別還見不到那些大佬們……” 杜天成打了一個電話,找來衛(wèi)生局小車班一個最穩(wěn)妥的司機,帶著蕭雨兩人匆匆向衛(wèi)生部的方向行駛過去。 第598章 利益為先! “情況就是這樣,下面開始投票,贊成派醫(yī)療救助小組的,請舉手……” 寬闊的大廳里面鴉雀無聲,連呼吸的聲音都聽的清清楚楚。 沒有人舉手,大家都在觀望中。 主席臺上的大屏幕上展現(xiàn)的,是令人十分詫異的一幕。 一群男女在大街上扒光了自己和對面能見到的所有人的衣服,在那瘋狂的裸奔。 幾個寫著漢字的店鋪招牌,在攝影機面前一閃而過。 甚至還有真槍實彈的男男女女在大街上表演著兒童不宜的一幕。 在座的眾人一個個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我覺得我們應該召開一次擴大會議,然后把事件詳細報告副總理知道……”終于,有一個看上去四十來歲,稍稍有些謝頂?shù)哪腥苏酒饋碚f道。 謝頂男一邊說著,拽了拽自己系的有些發(fā)緊張的領帶,似乎這樣可以讓自己的呼吸更加勻暢一些。 “副總理?……這件事總理都已經(jīng)知道了,正在等我們的工作匯報。”主席臺上,高登強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在座的都是混跡官場多年的老油條了,讓他們附議相對來說更簡單一些,讓他們拿出自己的意見來,他們卻又開始推三阻四的不肯說話了。 “總理是什么意見?” 有人悄悄的問道。 如果總理說去,那他們就一定能找出應該去的理由,如果總理說不去,那他們一樣能找出不去的借口。 這一切,都在察言觀色和體察上意中潛移默化的進行。 總理的意見?總理的批示高登強已經(jīng)看過了,簡單的幾個字:“知道了,轉衛(wèi)生部高登強同志處理”。 什么事都等著總理拿意見,要衛(wèi)生部的官員們做什么?! 養(yǎng)著這一大群人,都是吃閑飯的么? 都只是為了混混日子,審批一兩個藥品的批準文號,然后大把大把的往自己兜里塞錢的么? “總理的意見就是,他在等我們的回復,讓我們在兩個小時之內(nèi),拿出一套可行性的方案出來?!备叩菑姺鲋飨_,淡淡的說道。 原本這件事就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要不然大家也不會這么推三阻四的不肯發(fā)表意見。 事情涉及到“一衣帶水”的鄰邦倭國,再小也是大事。 更何況原本就不是小事。 高登強說完之后,便是一陣長久的沉默。 事情的起源很簡單,倭國發(fā)生了一起蔓延極為迅速的類傳染病事件之所以叫做類傳染病事件,那就是因為現(xiàn)在還沒有具體確定究竟是不是真的是傳染病,如果是傳染病的話,傳染源又是什么?! 這場類傳染病事件的病情表現(xiàn),就是大屏幕上演出的那好像倭國最擅長的情愛小電影的一幕了。 事情發(fā)生在倭國沖繩邊沿,比較偏遠的一個小漁村。 據(jù)最新消息,這個小漁村已經(jīng)被倭國警方封鎖,所有人許進不許出。已經(jīng)有數(shù)百名倭國自摸隊的成員參與了封鎖。 甚至已經(jīng)有兩個倭國警察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倭國自摸隊隊員已經(jīng)被確診感染。 平民傷亡情況具體還沒有統(tǒng)計,那兩個已經(jīng)感染的警察有一個已經(jīng)死亡,一個重傷。自摸隊隊員還在被嚴密隔離的狀況下進行著相應的醫(yī)療措施。 據(jù)傳,兩個倭國警察中,那個死亡病例是扒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出現(xiàn)癥狀之后,自殺而死的。 為什么自殺?原因是他見到了那個重傷的警察犯病的時候竟然去圈圈叉叉一條母狗,被狗咬到要害造成重傷,這才喪失了治療的信心而殺身成仁的。 不過這些傳說還只是存在于各國領導層面,大家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閉口不言。 甚至在這個小漁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一個邪教組織,這邪教組織自稱為“2012倭國沉沒黨”,大言不慚的說最近沖繩小漁村的事件,是他們那個無所不能的上帝對人世間的小小的懲戒。 “情況比較復雜,我們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進行磋商。不能讓總理等的時間太長了,總理說日理萬機都不為過,要按照咱們這個進行速度,華夏國早就亂了套了。”高登強開始激將。 還是沒有人說話,高登強無奈之下只好開始點將:“老張,你說說。你是什么意見?派遣醫(yī)療組,還是不派遣?倭國已經(jīng)向中美法英俄等十幾個國家遞交了求援書,要知道在沖繩,有我們二百三十六個留學生在那里再加上使館工作人員和商業(yè)工作人員,恐怕滯留在倭國沖繩的華夏國居民不下四百人……” “哦?高部長您的意思是要派遣工作組了?就算是為了我們的留學生和商人以及領事館人員,也要派遣工作組的了?”被點將的老張試探不出總理的意見,開始試探高登強對這件事是什么意見。 話里話外的,高登強看起來應該還是希望派遣工作組的。 高登強只得點頭,承認自己還是希望派遣醫(yī)療小組的。除了那大約四百名華人居住在那里之外,高登強還有一個擔心,萬一這事要是失去了控制開始蔓延開來,第一個遭殃的鄰國恐怕就是華夏國了。 眼見這種類傳染病的嚴重和不可預知性,已經(jīng)嚴重的超過了幾年前華夏國那場差點陷入舉國恐慌的非點疫情。 沖繩地盤本來就不是很大,現(xiàn)在發(fā)病的是一個周邊的小漁村,難保下次不會出現(xiàn)在沖繩這個大城市里面。 沖繩那霸國際機場,也算是一個四通八達的交通樞紐了。 更為嚴重的是,不知道其他國家對這種類傳染病已經(jīng)有了什么樣的研究進展,如果不能夠派遣工作組獲得第一手資料的話,將來會是一件很被動很嚴重的事情。 與其這樣犯思量,還不如光明正大的派遣一個工作組過去,也顯得咱堂堂華夏帝國那種大度包容的上國風度。 “我不同意?!闭f話的是衛(wèi)生部副部長龐萬里,當年龐萬里還是副部長的時候,高登強不過才是中醫(yī)司司長,可嘆的是高登強咸魚翻身,鯉魚躍龍門,一股腦的就竄上了衛(wèi)生部部長的職位,龐萬里還是他的部長,多年來兩人雖然不至于勢同水火,勾心斗角總是免不了的。 龐萬里道:“目前我們與倭國之間的局勢甚為微妙,國內(nèi)一片反對聲潮。華夏國和倭國之間商人們紛紛仿效,大面積撤資,局勢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二戰(zhàn)后最為尖銳的時刻。在這個時候派遣工作組,國內(nèi)必然會是一片反對,這一點不能不考慮,我看高部長這樣的決定,還是有欠思量?!?/br> 龐萬里說完,在座的部長司長們大部分開始點頭,這也是一開始他們就顧慮的的原因,現(xiàn)在兩邊都把自己想要說的東西挑明了,明顯的開始分出派別來。 “醫(yī)學是沒有國界的。”高登強說道。 華夏國與倭國的矛盾由來已久,高登強自然希望那些事情只停留在政治層面上,別影響其他方面的溝通交流。 身在上位者,處處以大局為重,這些東西,不是熱血憤青們所能想的明白的。 假設……萬一…… 一旦這個類傳染病大面積爆發(fā),國內(nèi)對此還是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會造成多少人員傷亡?會對國家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建設產(chǎn)生多大的負面影響?對民計民生的影響又有多大? 華夏國是不是有能力獨自對抗這種全人流都沒有見過的類傳染病疫情? “但是醫(yī)學工作者們是有國界的!”龐萬里反駁說道。 “人死了,嘛玩意國界省界的,什么都沒了?!闭f話的是一個十分突兀的聲音,眾人不禁扭頭看了過去。 這位真是不是一般的大膽,竟然在兩位部長唇槍舌戰(zhàn)的時候妄言大事…… “哦?這不是帝京市衛(wèi)生局的圖局長么?呵呵,看樣子你是有什么高見了?我倒愿意洗耳恭聽?!饼嬋f里一聽圖安這么說,擺明了是反對自己了,早就知道這圖安是高登強一系列的人馬了。 圖安謙讓說道:“高見談不上。低見倒是有一些。想當年帝京非點疫情傳播的時候,要不是廣州那邊信息互通,尤其是現(xiàn)在兩院院士鐘北山先生力挽狂瀾,帝京城恐怕已經(jīng)成了一座空城!我這么說絕不是危言聳聽,傳染病的時候諸位在座的,誰敢說自己戰(zhàn)斗在第一線了?我敢說,高登強部長敢這么說!我們兩個都是親見了那場疫情的可怕之處,親見了大量無辜人員因為沒有恰當?shù)闹委煻烙诜敲F(xiàn)在這場類傳染病是一樣的,我贊同高部長的意見,派出工作組,當然,我們的目的不是為了倭國人如何如何,我們需要的是第一時間掌握傳染病的資料,第一時間保證國內(nèi)這十幾億的民眾不受威脅!” “啪。啪啪。”先是稀稀落落的掌聲,繼而掌聲越來越強,連成一片。 龐萬里臉孔通紅,無話可說。高登強就是在那次傳染病事件之后異軍突起最終拿下了部長的職位的,而他龐萬里在那時候也確實躲在家里不敢出來。 “人選也是個大問題啊,年紀大的,恐怕經(jīng)不住路途折騰,年輕一點的,又沒有什么威望,這件事,高部長怎么看?”龐萬里眼珠一轉,開始兜圈子起來。 龐萬里不得不同意去了,但他要把自己的親信安插進去,最好是作為工作組的組長過去,那樣的話自己才能獲得最大的政治利益。 第599章 鐘院士的老師! 衛(wèi)生部防備森嚴,杜天成帶著蕭雨通報了姓名,便被一個工作人員帶到了一個專門的會客室里面。好在杜天成沒有被強行要求離開,也就陪在蕭雨身邊。 “領導正在緊急會議,請稍等?!蹦枪ぷ魅藛T客客氣氣的說了一句就離開了。 偌大的會客室里面只有杜天成和蕭雨兩個人。杜天成比蕭雨還要著急的多,背著手來回的在會客室里面踱著步子。 反倒是蕭雨大馬金刀的坐在真皮沙發(fā)上面,摩挲著沙發(fā)溫潤的感覺,連連感嘆這玩意比自己在三鹿市家里的沙發(fā)質量都好。 “你倒好,沒心沒肺的一點也不著急?!倍盘斐梢娛捰昴樕弦恢睅е?,不由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蕭雨笑了笑,翹著二郎腿說道:“著急能解決問題,要我們來做什么?虧得你還是領導秘書,連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只知道亂著急?!?/br> 杜天成被蕭雨說的一愣,不但沒有生氣,竟然噗的一下笑了出來:“好像說的蠻有道理的樣子?!?/br> “本來就很有道理?!?/br> 蕭雨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招呼杜天成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拢值溃骸袄侠蠈崒嵉拇糁绻嫘枰蹅冏鍪裁吹脑?,自然有人會告訴我們……到時候再著急不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