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最初謝林云還沒注意到自己的審美發(fā)生了巨大變化,后來發(fā)現(xiàn)只要穿半露酥胸的大胸女人在他面前晃,他都頗不適應(yīng),然后才想到,難道自己的喜好,不知不覺間,居然變化這么大。 現(xiàn)在他只覺得蘇蕤那平胸好看,上面粉紅的小櫻桃,更是讓他愛不釋手,每次都要又摸又吸,讓蘇蕤難耐地叫疼,他才會放開。 蘇葳看蘇蕤和謝林云視線糾纏,那膩歪勁兒,就讓他深覺自己是只大電燈泡,趕緊回房去了。 之后連林嫂也走了,把那本老裁縫送來的旗袍冊子留在了桌子上,于是謝林云自己研究起來,對于打扮蘇蕤,他是很有精神的,只是蘇蕤不配合,堅決不要穿旗袍。 于是兩人打打鬧鬧,謝林云甚至把蘇蕤壓在沙發(fā)上親了好一會兒,蘇蕤惱羞不已,飛快地跑了,而且躲進(jìn)了蘇葳的臥室,這下謝林云不會跟進(jìn)來了。 蘇葳在自己的臥室里,除了睡覺就是對著電腦,蘇蕤進(jìn)屋的時候,他已經(jīng)又開上電腦了。 蘇蕤過去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他居然在瀏覽一個網(wǎng)頁,正是對蔣洲澤的簡介。 作為這種高官,他的履歷都掛在網(wǎng)上的,關(guān)于他的圖片更是不少。 蘇蕤十分驚訝,“你怎么在看他?” 蘇葳仰頭看了看他,說,“我就上網(wǎng)搜一搜,看這到底是什么人?!?/br> 蘇蕤道,“怎么想到搜他。” 蘇葳道,“今天吃飯的時候,遇到他了?!?/br> 蘇蕤詫異地看著他,“你和誰在哪里吃飯。” 蘇葳知道蘇蕤非常不喜歡自己和襄海結(jié)交,就紅了臉吞吞吐吐地說,“就是……和一個朋友……在一個巷子里的一個院子里,我也不清楚那里到底是哪里,不過里面像個小園林,也是古色古香的建筑。很少人。東西也挺好吃的,就是量少?!?/br> 蘇蕤挑了一下眉,“你又和襄海一起了,是不是。” 蘇葳臉就更紅了,說道,“他有時候的確很神經(jīng),但是,大多數(shù)時候,他人還是挺好的?!?/br> 蘇蕤道,“咱們在他身上吃過的虧,可不只有一次,你要再吃一次苦,才能接受教訓(xùn)嗎?!?/br> 蘇葳不答了,垂著頭握著鼠標(biāo)磨磨蹭蹭地點過去點過來。 蘇蕤知道自己沒有理由這樣罵他,但也拉不下面子和他道歉,就轉(zhuǎn)移話題道,“遇到這個人,你覺得他怎么樣?” 蘇葳這時候也自動把襄海的事情放到一邊去,以免這個話題讓姐弟兩關(guān)系變差,詳細(xì)地回答道,“這個照片里看著不夠立體,有點顯胖,還很嚴(yán)肅,當(dāng)面遇到,他給人感覺挺溫和的,說起來,挺有老帥哥的感覺,看不出來是個高官。網(wǎng)上的這些資料,覺得他這官做得還挺不錯的,做了不少事情,沒想到也是個要深陷情婦門的了?!?/br> 蘇蕤怔了一下,道,“情婦門?” 蘇葳說,“就是呀。我和襄海出來的時候,正好遇到他帶著一個女人進(jìn)去。要是不是襄海說,我根本不會將那個女人往他的情/婦身上想。那個女人,怎么說呢,就是看著特別文靜溫婉,一點也不像會給人做情/婦的那種人?!?/br> 蘇蕤“哦”了一聲,心想謝林云所說,該是正確的嗎。 蘇蕤盯著電腦上蔣洲澤的照片,心想面相這么正氣的人,哪里能想到居然是那種衣冠禽獸呢。 齊麗麗去做了人流,但是沒有搬回邢隸明金屋藏嬌養(yǎng)她的那座小別墅里去住。 范曉竹得知邢隸明有正經(jīng)老婆,齊麗麗是給他做不知道幾奶的時候,當(dāng)時沒有把齊麗麗狠狠罵一頓,只是因為蘇蕤當(dāng)時在,她不好在一個女兒面前讓另一個女兒太沒有臉面。 所以在沒有別人的時候,范曉竹就狠狠把齊麗麗說了一頓。 齊麗麗沒在范曉竹跟前說自己被追求時根本不知道邢隸明有老婆的事,只是悶著不言不語。 范曉竹是她母親,所以無論多么丟臉,多么不好,但她都是她的女兒,所以她被罵,不會氣急敗壞,不會想極力挽回自己的顏面,覺得讓范曉竹罵個夠,她罵累了,也就好了。而對著蘇蕤說她,她總會覺得特別丟臉,深入骨髓地丟臉,總會極力為自己辯解。 范曉竹不要齊麗麗和邢隸明再有聯(lián)系,借著要齊麗麗坐月子養(yǎng)身體,把她的手機(jī)都給收繳了。 而齊明建,只要在她面前提一句要齊麗麗繼續(xù)和邢隸明好,她就會戳著齊明建的脊梁骨罵。 范曉竹在外人面前是很少不給齊明建面子,但是在家里,齊明建幾乎全無臉面,都被范曉竹給罵沒了。 蘇蕤在齊麗麗打掉孩子之后,就提著禮物來看她,齊麗麗還是以前那個齊麗麗,連一點銳氣都沒減,似乎也把被邢隸明賣過一次的事情忘了,養(yǎng)得面色紅潤,床頭柜上還堆著很厚一疊時尚雜志在看。 蘇蕤在齊麗麗的房間里坐了,趁著范曉竹去洗葡萄的時候,就問齊麗麗,“那個男人,是蔣洲澤嗎?” 齊麗麗愣了一下,說,“你怎么知道?!?/br> 蘇蕤道,“到底是不是?!?/br> 齊麗麗說,“不要管了。” 蘇蕤說,“只要你能放下這件事,我也就能放下。你不要讓自己受了一次傷害,還要再受一次?!?/br> 齊麗麗說,“我發(fā)現(xiàn)你比媽還啰嗦。” 蘇蕤不以為意,道,“范阿姨的話,你不當(dāng)回事,我的,你也不會,是吧?” 齊麗麗道,“我哪有不當(dāng)回事,媽讓我不再和邢隸明來往,我就在家里養(yǎng)著,不和他來往了啊?!?/br> 蘇蕤笑了一下,“這樣最好。他之后沒有再來找過你嗎。” 齊麗麗道,“我的手機(jī)在媽那里,他只要打電話來,我媽都會用軟釘子把他釘回去,他也上過一次門,被媽罵回去了?!?/br> 蘇蕤松了口氣,說,“不要和他來往了,你還年輕呢?!?/br> 齊麗麗卻道,“其實我現(xiàn)在挺矛盾,說是邢隸明設(shè)計的那件事,當(dāng)時我很篤定,現(xiàn)在卻又不是很確定了,之后邢隸明說完全不知道這件事,那天,他也喝醉了,還在棋牌室打牌,輸?shù)靡凰?,根本不知道我這里的事,他還很氣憤地問是誰做了那件事,說要讓對方付出代價。說我的肚子里當(dāng)時已經(jīng)有了他的孩子,他即使是畜生,也不可能把我送給別人去糟蹋。我感覺自己又被他說動了?!?/br> 蘇蕤卻沒有陷入她叨叨絮絮的感傷語言里,道,“那你告訴了他那晚的人是誰了嗎?” 齊麗麗卻道,“沒有?!?/br> 蘇蕤說,“為什么沒說?!?/br> 齊麗麗道,“其實我也不是百分之百確定就是姓蔣的,不過,姓蔣的的確是可能性最大的。要是我告訴邢隸明了,他真去為我討回公道,到時候鬧得他的臉面不好看,而且還會得罪人,不是嗎?所以我想自己去查查看?!?/br> 蘇蕤當(dāng)場心就沉了下去,心想你舍不得邢隸明,倒是能在我面前說這么多,讓我還想著去為你討回公道。說,“你想去查什么?” 齊麗麗說,“查那晚到底是誰,是不是邢隸明故意設(shè)計了我?!?/br> 蘇蕤道,“你準(zhǔn)備怎么查?!?/br> 齊麗麗看著他,“邢隸明身邊那么多人,總有人知道事情真相。” 蘇蕤道,“如果查出來,是邢隸明故意設(shè)計了那件事,你要怎么做;要是查出來邢隸明也不知道事情真相,你又要怎么做。查出那晚那個男人是誰后,你又要怎么做?!?/br> 齊麗麗說,“我現(xiàn)在哪里想得到那么多。” 蘇蕤看了她一陣,不知道該和她說什么好了,甚至沒有留下來吃飯,便回了學(xué)校,覺得齊麗麗這個性格,暫時應(yīng)該沒事。她之前說那些狠話,不過是一時腦子發(fā)熱氣狠了而已。 蘇蕤思考了一陣,才發(fā)現(xiàn)齊麗麗和自己有很大不同,要是是他,他決定的事,往往就不會改變了,也不會多說,說到做到。 齊麗麗完全是說很多,其實心里根本沒什么計較。 蘇蕤發(fā)現(xiàn)這個事實后,就在心里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來大姨媽,嚴(yán)重貧血,大腦供血供氧不足,既頭暈又頭痛欲裂,本來不想上來寫作者有話說,而且我要給大家看的是文,也不是作者有話說,但是看到那么多讀者誤解文章本意,我覺得我還是做一下解釋為好,至少讓會繼續(xù)支持我和這篇文章的親們能接受一些。 第三卷后面部分圍繞著齊家的故事展開,并不是我要故意讓大家看齊家的破事。 在寫第三卷的時候,我是斟酌又斟酌的,每一章都寫得很痛苦,而且也找朋友討論,是否應(yīng)該這么寫,我并不是拿這些來湊字?jǐn)?shù),要是要湊字?jǐn)?shù),用rou湊,既不會被罵,大家也還喜聞樂見,訂閱也還高,不是嗎。 齊家的故事,是這篇文最必要的一個部分。 本文是蘇蕤的故事,和老謝的愛情,是他的生活里最甜美的糖霜,但他的生活里,總不能只有糖霜。 齊家的故事,也不是讓大家看“八一八我生母家的極品們”這樣的天/涯/貼,其實前文已經(jīng)多次提到了,蘇蕤他因?qū)ψ约旱男詣e不確定,而對自己的社會定位也是有些茫然的,這在他和齊家的人接觸中表現(xiàn)更為明顯,他無時無刻不在觀察他們,多次想,要是我在齊家,我會是齊麗麗這種人嗎。 范mama和齊麗麗就像是蘇蕤的另外兩面,范mama因為子女責(zé)任和社會角色所限,一直活在對丈夫的容忍中不愿意離婚,齊麗麗則因為年輕漂亮而玩弄人生,并且覺得這樣的就是最好的可以藐視別人的人生了,他既瞧不上蘇蕤,又敬畏和憧憬他。 蘇蕤從范mama和齊麗麗身上看到的是另外的鏡中的自己,因為看到了,所以他自己也更加不可能成為他們。 所以寫范mama和齊麗麗的故事,就是在寫蘇蕤而已。他們是蘇蕤的三位一體。 上面就是我的解釋吧。 一個作者有一直支持和志同道合的讀者,真是非常幸運(yùn)幸福的事情,所以一直容忍我一些任性的寫法的親們,我真的非常感謝和感動;讀者要找到一看就一拍即合的作者,我覺得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是去找找還是有很多的。 大家支持這篇文章這么久了,到了這里,我再說讓忍不下去的親們出門左轉(zhuǎn)去找別的好作者的文這種話,的確有些郝劍體質(zhì)附體,應(yīng)該挨抽打,但是,我真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了。 謝謝大家對我和這篇文的容忍吧,只能這樣了。 若是只對蘇蕤和老謝愛情故事感興趣,可以后天再上來看,兩人會結(jié)婚了。 ☆、119第三十九章 蘇蕤回了家,當(dāng)晚就和謝林云說了齊麗麗的事。 這次是在書房里說的,謝林云坐在書桌后,蘇蕤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站在書桌前面,將齊麗麗的事情說了一遍。 然后說道,“她舍不得讓邢隸明丟面子得罪人,我倒是要讓我男人去得罪人嗎?所以不要再去管她的這些糟心事了。只要讓范阿姨把她看好,讓她不要去做傻事,就行了?!?/br> 謝林云聽他稱自己是他的男人,心里自然美翻了,笑著說,“寶貝,過來?!?/br> 蘇蕤有點沒明白他怎么突然從嚴(yán)肅模式轉(zhuǎn)成了這種甜膩膩的模式,愣了一下才說,“干什么?” 謝林云對他招手,蘇蕤只得繞過書桌到了他跟前去,謝林云伸手摟住了他的腰,把他拉得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親了親他的下巴后,說道,“女人對事情往往如此,含含糊糊說一大堆,最后完全不知道她到底要什么。你就不要再為那個齊麗麗著急了。放輕松些?!?/br> 蘇蕤低頭看著他,說道,“既然齊麗麗自己都沒確定事情,我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得罪人?!?/br> 謝林云是做生意的,得罪政府高官可不是什么好事。 夜里,謝林云摟著蘇蕤的身子,蘇蕤半邊臉埋在枕頭里,側(cè)趴著睡,睡得挺沉。 謝林云一時沒有睡著,在蘇蕤的肩膀上親了親,在想事情。 謝林云不傻,經(jīng)過蘇蕤這幾次的話,已經(jīng)大約猜到了一些事情。 不管邢隸明是不是把齊麗麗讓給人睡了,自己都著了他的道。 自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讓人去查他和那些政府官員的關(guān)系,這件事雖然做得隱秘,但要是邢隸明是故意為之,那么,被查的人,總能夠知道這件事,但大家可不會去想自己查這些的原因,只會以為是出于競爭關(guān)系。 現(xiàn)在哪個官員都怕被查,自己的動作,不僅是惹人反感的,而且是惹人厭恨的。 因為他是托人辦事,能夠想到他身上來的可能性很小,但要是邢隸明在背后使手段,那就很容易為自己拉仇恨了。 不過好在是在這時候想明白了這些,才不至于將得到的那些證據(jù)當(dāng)成百分百真。 謝林云不會將這些告訴蘇蕤增加他的壓力,他將臉埋在他的頸子邊,在他的頸子上親了好幾下,蘇蕤睡夢里覺得癢,就側(cè)了側(cè)腦袋。 邢隸明約了蔣洲澤面談,在一輛車?yán)?,邢隸明說了謝林云調(diào)查了兩人之間事情的事。 “要說,這根本算不得什么事,沒想到謝林云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想出這種招數(shù)來。而且他那里已經(jīng)拿到了一些證據(jù)?!?/br> 蔣洲澤面沉如水,說道,“他膽子這么大?” 邢隸明說,“誰說不是呢。不過他覺得自己有倚仗吧。云華這些年發(fā)展得很好,他背后又有k城謝家,在s城,又和周家交好,算是曹系。” 蔣洲澤道,“他自己也不是一清二白,居然會走這步棋嗎?” 邢隸明說,“你看,要怎么做?我這里可沒有辦法對付他?!?/br> 蔣洲澤說,“話說,強(qiáng)龍壓不住地頭蛇,再說,他到底是不是龍還另說,我也不是蛇呀?!?/br> 邢隸明說,“怎么不是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