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繼母?” 那中年女人點了點頭,滿臉堆笑,說道:“來吧,小青,別怪自己的命不好,怪就怪你那愛賭錢的老爹,欠了一屁股債;怪就怪在你這可人兒的臉蛋,招魂兒的雙眼?!?/br> “那當(dāng)官的是不是姓炅?” “你是不是真的害了???” 大寶心中一驚,自己到底附身到了什么人身上?對了,祖先可不單單是男人,也有一半的機會附身到女人的身上。況且一個人往上數(shù)的話是爸爸mama,再往上數(shù)的話就是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也就是成指數(shù)地向上攀升。 所以自己附身到一個女人身上也不足為奇了,不過感覺還是怪怪的,尤其上半身多了兩個rou球,更是讓人的負(fù)擔(dān)加重,不過自己從來沒想到rufang會長到自己的身上。他秉承著科學(xué)家的精神,用雙手摸了摸自己的rufang,還真是軟啊,哈哈。 大寶和小寶不同,兩代人,小寶天生聰明,但是貪玩,而且對各種事物有著執(zhí)著的信念,不弄明白誓不罷休。大寶是中年人,雖然是個科學(xué)家,但是科學(xué)家也有自己的娛樂生活,也就是說看看成人av和《花花公子》雜志,雖然老婆也想管,但是這種事情是管不了的。大寶的毛病比小寶多,最大的一點就是好色。 但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長什么樣子,于是他湊到了鏡子前面,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一下子就呆住了,原來自己附身的這個女人竟然如此美麗,猶如天仙下凡一般。大寶不禁得意起來,不過轉(zhuǎn)念又一想,倘若自己下個月真要出嫁的話,洞房那天晚上游離在自己身上的可是一雙男人的手,而且還要跟那男人…… 忽然,大寶覺得汗毛都倒立起來,陰嗖嗖的冷風(fēng)從自己的脖頸劃過,不要!不要! 必須要逃出去,就算這不是自己的身體,但是真的要跟一個男人亂來的話,那陰影會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必須跑,可是現(xiàn)在肚子如此疼痛,還是先等大姨媽過去了,自己再想個辦法離開這里才行。 這時,大寶依稀聽見外面有男人的聲音。 “怕什么?她馬上就是我老婆了!什么大姨媽不大姨媽的,爺爺玩不死她!” 門“咣當(dāng)”一聲摔在了墻上,只見外面一個五大三粗的黑漢赤裸著上身,醉醺醺地走了過來。 “官人,官人,這樣會鬧出人命的,小青來了例假,不能行男女之事?!?/br> 那猶如張飛的黑漢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脫下自己的褲子,大寶險些吐了出來。 “mama,難道你也想陪小婿玩玩?” 那老媽子一聽這話立時服了軟,連連倒退,磕磕巴巴地說道:“老身這身子骨怎受得了大官人,老身告退,老身告退……”說完,這老媽子緩緩?fù)顺鲩T外,將門從外面帶上。 那黑漢脫衣服倒是也迅速,三下兩下就脫得精光,好似那滿身黑毛的野豬。 大寶心想,這古代當(dāng)官的男人都長成這樣?他奶奶的,難道自己第一次當(dāng)女人就要被強jian? 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惡心,可是自己現(xiàn)在手無縛雞之力,怎能掙扎過他。 大寶看見在不遠(yuǎn)的桌子上有一把剪刀,心想,在電視中看到的被逼得迫不得已的女人都會把男人“咔嚓”,莫不如自己也嘗試一下。 那黑漢已然起了生理反應(yīng),直沖沖地向大寶撲來,大寶咬緊牙關(guān)強忍著下半身的劇痛撲向剪刀,可是指尖剛剛搭在剪刀上,雙腳卻被黑漢拽住。 黑漢yin叫一聲:“來吧,寶貝!” 大寶心想自己在劫難逃,看那家伙向自己逼近,大寶狠下決心。 人體力量最大的部位是哪里?有人說拳頭,有人說是大腿,還有人說是屁股。不,實際上人最具爆發(fā)性、最有力量的部位是咬肌,普通人咬東西的力量最大可以達(dá)到幾百公斤。 閨房中傳來一聲慘叫,大寶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向外跑去。 古小東和龍捕頭來到了鄰縣徐南縣,找到了縣令,縣令卻說,那賈仵作不知何故從谷陽縣回來后便沒有了蹤影,到現(xiàn)在依然音訊全無。 兩個人隨即想到,這賈仵作應(yīng)該是做賊心虛,古小東和龍捕頭又快馬來到了賈仵作的家中,家中早已經(jīng)空無一人。問及鄰居什么時候搬的家,鄰居也不知道,賈仵作家只有賈仵作和他老伴兩個人,家里的舊家具一件沒拿,兩個人可能就這樣走了,誰也不知曉。 這下可難辦了,古小東和龍捕頭左思右想,沒有其他能找出真兇的辦法,這時一名衙役飛馬來報,告知縣令有急事找他們兩個,兩個人又策馬趕回谷陽縣。 當(dāng)回到谷陽縣的時候,慕容九和番僧已經(jīng)離開了縣衙,只有萬縣令愁眉苦臉地坐在正堂,不知如何是好,看見了古小東,急忙迎上前來說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皇上知道了皇塔上面發(fā)生的命案,現(xiàn)在讓我全力督辦?;噬弦呀?jīng)在南巡的路上,路程縮短,所以到達(dá)本縣的時日也縮短了。上面下令讓我三日之內(nèi)破案,不然我的烏紗帽難保啊!” “老爺,你的意思是抓虎捕頭?” “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了?!?/br> 古小東這下慌了神,既然皇上下令,那么抓捕虎捕頭的事情就不是本縣一個縣的事情,就算縣令想要包庇他也力不從心,看來只能在其他縣抓到虎捕頭之前找到他。 “大哥,這樣吧,我再去皇塔那邊看一看,看看到底有什么線索,你帶人快去找虎二哥,一定要找到他?!?/br> 龍捕頭點了點頭。 皇塔附近因為發(fā)生了命案,而且涉及命官,所以周圍布滿了從大城調(diào)來的官兵,這些官兵古小東都不識得,那帶兵的統(tǒng)領(lǐng)穿著顏色略深的青色袍子,看樣子官階還比較高。古小東剛想走進皇塔,就被他推開了去,厲聲問道:“干什么的?” “仵作?!?/br> “仵作回去停尸房,跑這里干什么?” 古小東心想,雖然自己在谷陽縣里說話管用,可是這群人明擺著不是谷陽縣的人,而且看起來官階不低,定是駐扎此地的官兵奉了皇上的命令守衛(wèi)皇塔,自己一個小小的仵作,他們根本不會放在眼里。 古小東笑了笑,走遠(yuǎn)了一些,這時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古小東抬頭看天,心想,老天真不給面子,連個躲雨的地方也沒有。忽然,他看見在塔壁上緩緩流下紅色的液體,難道是血水? 可是這里被嚴(yán)密地封鎖著,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血水呢?古小東再看,塔門被幾個大鎖鏈牢牢地鎖著,看來這里被密封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可是那血水究竟從何而來?難道是成通判的?不可能,倘若是他的血水,恐怕早已經(jīng)干涸,難道是…… 古小東只希望自己猜錯了。 突然,塔頂上噼里啪啦地往下面掉東西,一團rou乎乎的東西飛向古小東,古小東條件反射用雙手接住,當(dāng)他定睛看清手上的東西時,不禁駭然,竟然是一顆人的心臟!古小東立即將心臟扔得遠(yuǎn)遠(yuǎn)的,再看從塔頂上散落下的東西更是讓人毛骨悚然,有些皮rou竟然還粘著衣服,滿地遍布人的尸塊。 古小東打眼一看,這些尸塊都是撕裂開來的。 “快!快來人,快去塔頂!” “跟上,跟上,快!”副統(tǒng)領(lǐng)帶著一大批人沖上了皇塔。 古小東趁亂也想尾隨在后面,可是這個時候,一個小兵攔住了古小東,訓(xùn)斥道:“走開,沒看見發(fā)生命案了嗎?快離遠(yuǎn)點?!?/br> “這位小哥,我是個仵作,我或許能幫上忙。” 那小兵眼睛轉(zhuǎn)了幾個圈,心中一想,也是這個道理。于是讓古小東也跟著跑了進去。 這皇塔的設(shè)計著實讓人匪夷所思,一般的塔都有些敞開的窗戶,而這座塔卻是采用全封閉的設(shè)計,根本看不見塔內(nèi)有任何的窗戶,而且塔的內(nèi)壁十分平滑,更不會有人隱藏在塔壁上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那環(huán)形的樓梯卻充滿了歐式建筑的格調(diào),想必設(shè)計者去過西域或者東洋。 走到了塔頂,一股血腥味傳來,幾十個官兵和副統(tǒng)領(lǐng)慌亂地四下尋找兇手,可是這塔頂?shù)脑O(shè)計是開闊視野、一目了然,攀上塔頂之后根本看不見兇手。 “奶奶的,怎么回事?塔頂上一個人也沒有!那尸塊怎么掉下去的?” 古小東心想,剛剛看見血水沿著塔壁流下來,當(dāng)時兇手一定在作案,可是為什么兇手此刻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呢?難道他是飛走的不成? 古小東從塔的邊緣向遠(yuǎn)處眺望,這更不可能,四周都是平原,就算從這里跳下去也會落到官兵的視野當(dāng)中。一百多個官兵將這個皇塔重重包圍,就連老鼠也跑不出去,更何況是一個人了。 這塔梯雖然十分狹長,可是每三五米就有一個站崗的,大門緊鎖,進塔難,出塔更難。兇手是如何從這里出來的呢?還有地上的尸塊究竟是誰的呢?先是成通判,又是這不明身份的尸塊,究竟是何人下此毒手? “哎,我說你呢,那個仵作!” “叫我?大人,有何吩咐?” “我姓雷?!?/br> “雷爺?!?/br> “你幫我看看這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下面下起了人rou雨,上面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呢?老子進來的時候這里就連一滴血也沒有,真他奶奶的見鬼了!” “雷爺,這只有驗尸之后才能知道?!?/br> “你是哪個縣衙的?”雷統(tǒng)領(lǐng)初時正眼也不看古小東一眼,此刻看這古小東,卻哪里像個仵作,雖然皮膚黝黑,但是雙目炯炯有神,氣宇軒昂,眸子里射出懾人的光芒。雷統(tǒng)領(lǐng)暗暗贊許,這小子定不是尋常的仵作。 當(dāng)然,凡是當(dāng)兵的都會一些相術(shù),上陣對敵,第一眼盯著的就是對方的眼睛,無論對方是勇敢還是怯弱,是殺氣騰騰還是心地善良,從對方的眸子里都能一目了然,只有讀懂對方的眼神,才能找出克敵制勝的方法。 古小東雖然不是當(dāng)兵的,但是他的身上卻彌漫著遠(yuǎn)遠(yuǎn)高于常人的氣場。 “你叫什么?” “小人叫古銅?!?/br> “好吧,古銅,我安排幾個手下,幫你將尸塊送到鄰近的縣衙之中,你快去驗尸,不過這尸體都成了一坨一坨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驗出來?!?/br> “這個交給小人,小人一定盡力而為?!?/br> 雷統(tǒng)領(lǐng)的手下帶著古小東找了三個官兵,他們將尸塊撿起來放在馬鞍的口袋之中。 古小東走到塔下,又向上望去,那血水儼然還在塔壁上緩緩流淌,兇手究竟是怎么辦到的? 古小東東拼西湊,卻找不到死者的頭顱,唯一可以斷定的是這次死者還是男人。 裝好了地上的尸塊,古小東帶著三個官兵奔向縣衙,一邊走一邊想,為什么每次偏偏在自己來到這里的時候才會殺人呢?難道真的那么巧? 倘若兇手因為自己才殺人,那么自己跟他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是因為自己殺人的話,那兇手應(yīng)該對他下手才是,還弄這些花里胡哨的彩排干什么?兇手挑這個時刻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他也許是想讓遠(yuǎn)近聞名的仵作親眼看見這個場景,可是就算看見這個場景,對他會有什么好處呢? 再繼續(xù)推斷,先是成大亮被人下毒,接著是成通判被人割下頭顱扔下了塔,再接著就是這漫天飛尸。這三個事件看起來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但是里面一定有莫大的聯(lián)系。古小東想,現(xiàn)在的最主要的目標(biāo)不是抓住虎捕頭,而是找出成通判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回到了縣衙,大家驚駭?shù)乜匆姽判|從馬鞍上卸下破碎的尸塊,接著在地面上放上了一個白布,并找了幾個膽子大的奴才開始拼尸。 “古仵作,這是哪里?” “這個是膀胱。” “膀胱是什么地方?” “老劉啊,你上次說你尿尿不舒服,疼的那里就是你的膀胱?!?/br> “原來是這兒,哈哈?!?/br> “古仵作,這又是哪里?” “這是盆骨,放在屁股上面?!?/br> 就這樣,大家忙活了大半天,終于將尸體拼成了一個人形,可是這個尸體卻少了頭顱,還少了一只手。古小東走到死者的脖頸處,看見這塊撕裂的痕跡跟成通判的脖子一模一樣,難道這些尸塊是成通判的?忽然古小東也察覺到黏貼在尸體上的衣服碎片正是官服!古小東急匆匆地回到了地下室,找到了成通判的頭顱,對準(zhǔn)那尸體的脖頸,連接上去,果然恰到好處! “原來真的是成通判的尸體!怎么回事?頭顱是前天掉下來的,而尸體是今天掉下來的。里外剛好差了兩天的時間,而且在塔頂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兇手的跡象。這真是讓人匪夷所思?!?/br> “會不會有鬼???”萬縣令說道。 “別逗了,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 “古仵作,你是不知道啊,這大清三大鬼可是非常有名的,一說到這三鬼,真是讓人毛骨悚然啊?!?/br> “老劉,你就別危言聳聽了,什么三大鬼?!?/br> “你聽我跟你講,大清三鬼其中最厲害的就在我們谷陽縣的皇塔內(nèi),不然為什么每次皇上來都要重金聘請西域的番僧為皇塔作法呢?” “既然皇上知道皇塔鬧鬼,為什么每次南巡偏偏要來這里呢?” “其實皇上也不愿意來,這里還有一個故事。聽說皇塔之所以叫皇塔,是因為下面壓著一個皇上,這個皇上就是雍正爺。當(dāng)今乾隆爺信奉西域番僧,那國師曾跟皇上說過,雍正爺治國太過嚴(yán)苛,惹起了萬民怨,萬民的怨氣將雍正爺?shù)幕昶菈涸谶@皇塔之下,永世不得超生,只有一種方法能解救雍正爺,那就是每年請番僧來誦經(jīng)念佛,念上二十九年。今年就是乾隆二十九年,也就是最后一年?!?/br> “怪不得呢,皇上南巡最主要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啊?!?/br> “當(dāng)然,雖然乾隆爺嘴上不說,但是百姓心里都知道。每次乾隆爺南巡都耗資巨大,鬧得怨聲載道,但是這次不同,乾隆爺是為了盡孝道,古人云,以德治國,天下太平。” 萬縣令接道:“正是因為如此,出了這人命關(guān)天的案子,如果兇手沒抓到,我不僅官位難保,倘若祭拜那天再發(fā)生什么大事的話,恐怕我小命都沒了。” “等一下,說來說去都說雍正爺?shù)墓砘瓯粔涸谒?,可是這塔中究竟有什么厲鬼呢?” “那妖怪嗎,反正見過它的人都死了,也沒有人說得清楚是什么妖怪。” 古小東半信半疑地聽著,忽然看見萬縣令從書桌上拿起了一本書,書名寫著《閱微草堂筆記》。 “又是這本書?” “賢婿難道也知道此書?此書乃手抄本,是我的好友紀(jì)曉嵐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