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節(jié)
很快,施南生就先睡了,他練了一天的兵,也累了。 聽著身邊男人傳來的呼嚕,田娘覺得心里很安定。這樣的日子能維持到老,也是一種幸福吧。明天給昌柏寫信,讓他想法子換個地方,最好能到大理這邊來,這邊的天氣四季如春,適合娘的身體。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田娘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冬月初十,是林繡娘的生日。莫家,田娘和幾個有頭有臉的夫人太太坐在林繡娘的中廳里。 難得穿漢服的林繡娘,今天一身大紅的宮裝,滿頭的珠翠,明艷的妝容,像一只彩鳳凰一樣,周旋在來給她拜壽的女眷賓客中。 “真沒想到你能來,送我的繡品我很喜歡,還特特跑來一趟做什么。你身子不好,我是知道的?!?/br> 田娘笑吟吟的看著她,“知道你什么沒見過,那也不是什么好的,關(guān)鍵是我自己親手繡的,能得你喜歡是我的榮幸啊?!崩C娘的手,“jiejie的大日子,我怎么敢不來。除非我病的爬不起來。雖然不是整數(shù),可二十五歲了,這壽酒也是喝得的。” “前個我去看你,還病的七倒八歪的,怎么今天就跟喝了鹿血一樣,這么精神了?!绷址蛉死@著田娘轉(zhuǎn)了一圈看,然后不懷好意的摸了田娘的脖子,小聲說道,“這塊可是紅了,一看就是國公爺照顧的好,田妹子,你是個有福氣的?!?/br> 田娘臉一紅,低聲啐道,“呸,你個沒正行的,這些人在呢,你胡說什么?!?/br> “呵呵,誰不知道國公寵你寵到天上,連個通房丫頭也無?!?/br>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說了日更,晚了。 最近家里事情太多,我又是瞞著家人碼字,所以真是說不出的疲憊。昨晚寫著寫著睡著了,睜開眼睛就天亮了。 親們的評論等我有了時間,一定回復(fù)。最近實(shí)在是心力不足。 ☆、119 婚事 “國公夫人,就是比我們這些人有福氣啊,大家都不知道有多羨慕。如今兒女雙全,國公就您一個。不像咱們這樣,整日里還要提防那些賤人使壞。”城守李夫人也笑著湊趣道。 看著一臉皺紋的李夫人,田娘笑了笑,“你比我還要好,何止兒女雙全,二兒二女,還羨慕我們,呵呵。” 上梁不正下梁歪,城主好色,城守自然要投其所好。聽說這位李大人,不止幫莫庭找女人,自己也隨時下手。家里養(yǎng)了不下七八個小妾,還不算那些通房丫頭。 不過他做不到莫庭那樣尊重正房夫人,小妾通房都由夫人管理,他家里是誰受寵就誰大。小妾爭風(fēng)吃醋,相互使壞。李夫人要保全自家的利益和子女的利益,更是得絞盡腦汁的想法子攏住李大人,保證自己正房的地位。 不然李夫人怎么會不到三十歲,就弄的滿臉的皺紋,黃黃的膚色,都是整天和那些女人斗法所致。這些都是聽林繡娘說的。 “哎呦,今天就不要說那些煩心事了。你怎么沒帶孩子過來,我還想看看我干女兒呢?!绷掷C娘就一個男孩,叫莫天宇,看到櫻桃喜歡的不得了,干脆認(rèn)了做閨女。 她看了眼李夫人,這人沒事提什么通房丫頭的。要知道他家那位可沒干什么好事,前幾天又送了莫庭一個村女。那女子,不過十四歲,長的小巧玲瓏的,風(fēng)流嫵媚,哄得莫庭快找不到北了,這幾天莫庭都睡在那里。 她也不理會,等過些日子莫庭淡了,看看。要是聽話,就留下,不聽話,哼,那就只好豎著進(jìn)來,橫著出去了。 “看我,都說些什么,呵呵,今天可是夫人的好日子。您看,羅家的也來了,剛進(jìn)的院子。”李夫人猛地想起,林夫人家里那樣的賤人比她家還多,而且還有幾個是她相公送的。 林繡娘去迎客人,大家就說些誰家的女兒定親了,誰家的媳婦生孩子了,這個有無妾通房的話題就岔過去了。 雖然說不是整數(shù),可如今莫家那就是云南的王,平日里想送禮的機(jī)會都沒有。有這樣的機(jī)會,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吏,還能不一窩蜂的往上沖。 不到辰時,偌大的客廳就濟(jì)濟(jì)一堂了。年輕的年老的,描眉畫唇,簪釵鬢朵,都是把自家最好的衣服拿出來套在身上。 田娘其實(shí)沒來過莫家?guī)状危@正廳還是第一次進(jìn)??粗歉叽笏煹膹d堂,心里感嘆,到底是百年世家,不比那些新起來的貴族豪門。 屋里所有的東西沒一件是新的。柜子架子都大氣簡單,擺設(shè)乍看都是不太起眼,細(xì)看卻是難得的貴重古董。田娘心里暗道,沒想到那個跟花孔雀似的莫庭,品味如此不俗。 林繡娘忙著應(yīng)酬了一圈,才回到田娘身邊,坐下,嘟著嘴抱怨?!翱次颐Φ?,都顧不上你。你送的紅利我收到了,沒想到會有那么多。咱們新開的那間綢緞鋪?zhàn)樱€是你安排管事的吧,我對生意上的事情著實(shí)是不懂。需要錢你只管說,其他的就不要說了。要是你開個馬場,我還懂些?!?/br> 田娘自離開京城的時候,就把那邊的鋪?zhàn)樱f子什么的都托給了大舅母昌柏,平日里都是大舅母劉氏幫忙打理。 到了云南后,她核對了下施南生給他的地契和房契。又添置了幾個鋪面,每日有空就會過去巡視。云南這里民風(fēng)開放,她不用像從前那樣,出府還得蒙著面紗,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林繡娘發(fā)現(xiàn)了。 兩人熟悉后,她找到和田娘說想合伙做生意,多給她的獨(dú)生子莫天宇攢些家底。她自己的嫁妝大都是明面上的,都是娘家兄弟幫著照應(yīng)。每年的出息都是有數(shù)的,常背能花錢的莫庭惦記。 強(qiáng)龍壓不住地頭蛇,田娘自然不會把這樣的好事推出去。所以田娘來大理時間不長,在林繡娘的支持下,店鋪卻是開的要比京城里的多。 “我聽jiejie的,回頭我就安排人過去。馬場還真是可以考慮下,如今四處都有戰(zhàn)事,回頭我們再詳細(xì)談吧?!碧锬锏偷偷恼f完正事,然后笑著說道“你這客人也多,我也累了,就不多留了?!?/br> “你們兩口子真是心有靈犀,剛剛國公就派人來問我,你氣色如何,可還能挺住。呵呵,我這就派人去通知國公,趕緊把他的小娘子帶回去,可別被我給偷著賣掉?!绷掷C娘笑著打趣道。 她也知道她的身體不好,今天自己也實(shí)在照顧不過來,也不虛留。讓小丫頭去前面和施南生說了,不一會田娘就和施南生出了莫府。 上了馬車不久,“剛收的昌柏的信,你看看。”施南生從袖籠里掏出一封信遞給田娘。 田娘接過來打開,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匆匆看完,“上次說的六小姐不行,如今怎么卻又要把二小姐給定下了,我記得那秀丹小姐卻是不小了。” “怎么,你覺得不好嗎?六小姐有些跳脫,你不同意也就算了??蛇@二小姐卻是比較沉穩(wěn),配昌柏我覺得挺合適的。她父親陳二老爺如今官居三品的禮品侍郎,咱們也不算高攀。”施南生楞了下說道。 田娘微皺著眉頭,她對陳家二房不太了解,對這位陳秀丹小姐卻還是知道些。她母親竇氏夫人,和二老夫人柳氏曾經(jīng)來往密切,屬于能說會道不吃虧的,甚是得老王妃的歡心。 “我不是不同意,只是覺得太突然了。在京城的時候,就知道這位小姐因?yàn)橐蟾?,挑挑揀揀的,才拖到這個歲數(shù)。既然您也說好,那就依了昌柏就是?!碧锬镫m然如此說,心里卻還是不放心。 “今天你還像昨晚那樣熱情,我就派人把二小姐的所有情況都放到你面前,供你了解?!笔┠仙χ罅四筇锬锏哪樀?。 “哎呀,您胡說什么呢?!碧锬锬?biāo)⒌募t了,轉(zhuǎn)頭躲開他的手。 想起昨晚,她粉紅著臉,連耳朵都紅了,斜瞪了施南生一眼,然后嘟著嘴。施南生看田娘水汪汪的眼睛,媚媚的嬌氣樣,不由的心情更加舒暢。攬住田娘的身子,低頭就親了一口。 “作死,這是在外面車上,您這是干什么?!碧锬锎篌@,趕緊推開他,大白天的,讓人看到她還活不活。 “怕什么,車?yán)镆矝]人,你這么坐著也累,靠著我就是?!笔┠仙灰詾槿坏恼f道。 “國公,那二小姐你可知道她從前有沒有喜歡的人?”田娘看掙不脫,也就靠著施南生問道。 “呵呵,你看信不仔細(xì),那里說了句,兩人在京城亂起來的那個時候,曾經(jīng)見過?!笔┠仙α讼拢缓缶従徴f道。 “什么?”田娘趕緊打開信又細(xì)細(xì)的看了遍,的確有這樣一句,可不過就兩個字,曾見。 “你別這樣看我,我會忍不住的啊,小丫頭?!笔┠仙χ钟H了田娘一下。 田娘這回也不推他,反而抱著他的腰,軟軟的說道,“您肯定還知道什么,都告訴了我吧?!辈卣f曾見,可施南生卻知道什么時間見的,可見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呵呵,你啊,什么都漏不掉。我的確知道這個事情,那時候,亂起來滿街都是亂兵,一度沖擊竇家,也就是二小姐的外祖家。剛好是昌柏路過,救起了慌亂從后門逃出來的二小姐和她的表妹竇楠兒。所以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這個婚事是二小姐自己選的,可見她還是喜歡我那小舅子的?!?/br> 京城陳家二房,“他們家三年前還是個破落戶,你怎么能同意把閨女嫁給這樣的人家。就是那鄭昌柏如今得皇上歡心,可畢竟沒有根基,家里也窮了些,閨女過去豈不是要吃苦?”陳振的妻子竇氏對著坐在她對面的陳振說道。 陳振有些不耐煩,“折騰這些年了,如今連三弟家的五丫頭都嫁了,你還打算留她做老姑婆嗎?咱們什么人家,我不過是三品,那小子如今已經(jīng)是六品了,才十七歲。深得皇上信任,又有施南生在后面支持,他是前途無量啊?!?/br> “可是咱們秀丹,那可是要模樣有模樣,琴棋書畫,女紅廚藝,管家都是好的。原來尹家那個狀元我都沒同意,如今卻嫁給一個窮進(jìn)士?!备]氏說著眼圈紅了。 都是自己耽誤了閨女,要是知道尹承宗能中狀元,說什么當(dāng)年也不會嫌他爹是個皇商。 “哼,這事就這么定了,你不要再提尹家了的事了。老皇上臨行前就把嫻雅郡主賜給了尹承宗。你還提什么,讓人知道不是壞了閨女的名聲嗎。我還有事找海哥,你回頭給閨女準(zhǔn)備嫁妝事宜,他家沒錢?他那jiejie可是出名的護(hù)弟弟,怎么能虧了他?!标愓癜欀碱^說完,就起身去了書房。 竇氏看著陳振的背影,默然不語。想了想,還是起身帶著丫頭婆子去了秀丹的房間。 秀丹這個時候,正專心的繡嫁妝一對鴛鴦?wù)?。一邊繡,一邊嘴角時不時的流露出笑意。 服侍秀丹的丫鬟玉兒,在一旁打趣道,“如今那人就要上門提親,可是圓了小姐的夢了。小姐這回可是順心如意,做夢都會笑醒的。只是他們家,可不是什么官宦之家,小姐不覺得委屈嗎?”她是那時候隨著秀丹出逃的丫頭,是唯一知道這個事情的下人。 秀丹也不生氣,放下手里的繡品,微微長出口氣,“傻丫頭,你懂什么。這幾年,娘給我選了多少人家,可你看哪家的公子少爺,房里是沒個人的?大家都說我三嫂善嫉,不容人,可是我卻真心佩服她。那個女人喜歡和人爭奪相公。” “小姐,您是說那鄭少爺沒有房里人嗎我聽表小姐說過,那些都不算什么,過門了打發(fā)了就是。早晚不得安排嗎,您看大小姐如今不也給姑爺安排了通房了?!庇駜河行┎唤狻?/br> 秀丹拉了下粉藍(lán)色的通袖大襖,轉(zhuǎn)著手上的白玉鐲子,想起竇蕊兒和秀麗,她嘴角流出一絲苦笑,“你不懂,蕊兒表姐一步走錯,就步步錯,” 她當(dāng)年要不是害怕當(dāng)寡婦,如今的定北郡王妃可就是她的。只是如果是蕊兒表姐,三哥還會去北疆當(dāng)兵嗎?可見世事無常,誰也不預(yù)料不到以后的事情。 至于大姐秀麗,她親娘如今在府里行同廢人,雖然四嫂對她還是很關(guān)照的,但她那個多心多思的性格,怎么能相信四嫂。 她那相公從前也是有通房丫頭的,只不過在她過門前就打發(fā)了。如今她生了個女孩,生怕失寵,就緊著把貼身丫頭葶藶,一個早就準(zhǔn)備好的美貌丫頭給了她相公。至于自己那位表姐夫,不提也罷,風(fēng)流出名。他們怎么能和鄭少爺比,他可是從沒有過女人的。 兩人正說著,就聽見院門響,秀丹連忙制止了玉兒的話。聽著動靜知道是母親來了,她心里自然明白自家娘親來是干什么。 “乖女兒,你在忙什么,也不去陪陪娘。娘好幾天沒看到你了?!备]氏進(jìn)來東看看,西看看,然后坐下來有些惆悵的說道。 秀丹親自去給竇氏泡茶,這時候提著茶壺給竇氏倒茶水,“剛想著過去呢,您就過來了。早上不是一起剛剛給祖母請安的嗎,呵呵,娘,您真是?!?/br> “你們都下去,我要和小姐說說話。”打發(fā)了屋里人,竇氏拉著秀丹手,沒說話,眼淚就掉了下來。 秀丹嚇了一跳,連忙蹲在竇氏的腳邊,“娘啊,您怎么了哭了,出什么事情了,是姨娘又惹您煩心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本文開始收尾,我會努力把前面鋪開的都寫圓滿了。抱抱大家,祝大家看書開心。 看有親問,我的作者有話說,嗯,是家事,昨晚一直在陪同勸說一個很美很美的女人,心情糟透,寫不了文。 做女人不容易,愛一個人愛到塵埃里,是最悲劇的。 ☆、120跪下? 不是,娘是心疼你,早上你也聽說了,那鄭家要上門提親?!备]氏抹了下眼睛拉起女兒。 看著身著半舊玫紅小襖,烏鴉鴉的發(fā)髻上只簪了根銀簪,清麗精致的小臉,水潤潤的眼睛,紅瑩瑩的小嘴。這樣好的女兒,本就該進(jìn)公侯府,做貴人夫人的。 “娘啊,您這是?”秀丹拿帕子給竇氏拭淚。 她心里緊張,自己娘親一向心高,總想讓她進(jìn)公侯府邸??伤贿^是郡王的侄女,又不是女兒,身份擺在那呢。 從前娘親挑了挑啊,以至于今年都十七了,還待字閨中。想起那些閨中密友,很多都已經(jīng)做娘了,秀丹微微的嘆口氣。 何況這幾年來,她看著自己的嫂子,因?yàn)閷欐獘稍律耸L子。為了打壓嬌月的氣焰,把自己身邊的丫頭提了一個又一個,搞得哥哥如今通房妾侍三四個。 這幾個女人整日里沒事干,就是爭風(fēng)吃醋,你哭我鬧的。他們兩夫妻,如今也日漸的分心離德,嫂子也不再像從前那樣,而是虛假的厲害。 年紀(jì)漸長,從前的那份高傲的心思早就沒了。只是希望能像三嫂杜梅影那樣,和一個男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過這輩子。 “唉,要是你外祖還像從前那樣就好了,老祖宗那里會想到把你給那鄭家窮小子?!备]氏一臉的不甘的抱怨。 “娘,老祖宗不會害我的。窮富女兒都不關(guān)心,女兒只是不想母親再為我婚事憂心,您不要這樣皺眉了,會有皺紋的?!毙愕し诟]氏的懷里,柔聲勸道。 見秀丹如此懂事,竇氏心里更是難過。如今竇家因?yàn)榍疤拥氖虑?,甚是不得新帝的歡心。便是她這個女兒的婚事,如今她也做不得主了。自來老王妃都沒干預(yù)過她幾個孩子的婚事,這還是頭一回。 娘家衰敗,如今不止幫不上忙,還要指著大伯陳郡王幫著疏通。老王妃這時候提秀丹的婚事,她那里敢拒絕。她知道自家婆婆也是擔(dān)心秀丹年齡再大不好找,可是那也不能如此將就啊。 竇氏不服氣的是,老王妃那侄孫子是早出了五服了,窮的吃不上飯才來了京城投親。只不過不知道怎么的,那家的女子竟然被永國公施南生看上了,攀上了高枝兒,才提攜了她娘家弟弟。 想起施南生,她更是胸口堵得慌。女兒當(dāng)年可是很喜歡他的,那時候她也表示出要聯(lián)姻的意思,施老夫人也很有興趣。誰知道后來卻傳出他克妻的消息,把她嚇了一跳。她就這么一個女兒,怎么能冒著守寡的危險,自那后她再沒敢和施老夫人提起婚事。 想到這里,不由的心里一動,臉色一變,“你和娘說實(shí)話,是不是因?yàn)樗怯绹膬?nèi)弟,你才不反對的。你難道如今還忘不了他嗎?” 聽說那鄭氏國公夫人已經(jīng)生了兩個孩子,日子也過得很好。竇氏心說,都是她的錯,不然今天的國公夫人就該是她秀丹女兒的。 秀丹被她娘的天外之言嚇了一跳,這都什么跟什么。自從認(rèn)識鄭昌柏,她早就不崇拜大將軍了,“瞧您,都想到那里去了。您不提,女兒都忘了他和鄭家的關(guān)系了。自古兒女婚事,長輩做主,那有我選的余地?!?/br> “嗯,那就好,剛剛想起,娘自己都嚇了一跳。”竇氏拍拍胸口,長出一口氣。不是最好,要是因?yàn)槟莻€,將來出點(diǎn)什么流言蜚語,她也不要活了。 “娘啊,鄭家是祖母的娘家,祖母不會誤了女兒的?!毙愕ぶ浪锉拘砸獜?qiáng),如今外祖已經(jīng)被罷了官了,她娘心里本就不自在。 “閨女啊,那鄭家雖說和老祖宗是一個族,可是早就出了服,家里也窮的很。我的乖女兒啊,都是娘不好,早該給你定個好人家?!备]氏說著說著又掉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