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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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真的會是娘嘛?會是嘛?娘真的沒死,像自己當初猜想的那樣,娘還活著。 可為什么是不驚,是不驚突然把這件自己已經刻意遺忘很多年的事情再次說了出來。 “風谷主真會開玩笑?!痹螺p語沒有直接接話,而是這樣說著。 可這次回答月輕語并不是風不驚的聲音,而是另外一個嘶啞干澀的聲音。 “月兒,我的月兒,我的輕語,兒子,我是娘,是娘??!”多么深切的呼喚,多么真摯的情感。 只不過時間不對,場景不對,目前雙方所處的勢力不對。 那是…… 月輕語的背脊一震,雖然那個聲音已經變得干啞甚至是蒼老,可此時聽在月輕語的耳朵里卻是那么的清晰還有熟悉。 娘親。 月輕語的心在這一刻瞬間變得柔軟起來,可也就是那么一瞬間,隨即這份柔軟很快變得強硬起來。 神色眉宇更是前所未有的嚴謹和陰沉。 “不驚,你想干什么?”刻意疏離的稱呼在這一刻變得那么蒼白,不驚,還是不自覺的從月輕語口里喊了出來,似乎這兩個字已經深刻在他心上,永遠也不抹不去。 “本大爺想干什么,這句話你問不合適,應該本大爺問才對,你想干什么?你身后的主子想干什么?”南宮家,就是月靈大陸最大的蛀蟲。 本就皺起的眉宇這下更加深凹起來,月輕語隱藏在衣袖里的手早已經攥起拳頭,絲絲血紅從指縫間溢出,可見月輕語忍的有多辛苦。 “輕語,我的好月兒,快過來,娘要摸摸你,你終于長大了。”馬車里的老女人繼續(xù)不在狀態(tài)里的急切呼喚。 “齊步,還等什么?把月夫人扶出來,咱們今天可是來送人的?!表槺憬尤恕?/br> “是,主子?!饼R叔走到馬車前,撩開馬車的布簾,進入月輕語等人眼簾的便是一個披頭散發(fā)的老女人,盤膝在馬車里,似乎不能自由行動。 只見齊叔像拉一個牲口似的把人生生的從馬車里拖了出來。 “啊……”老女人痛苦出聲,雙手就那么無力的垂在身側,雙腿也是不自然的扭曲著,因為齊叔動作較大的緣故,本來披頭散發(fā)看不清相貌的老女人終于露出了她的廬山真面目。 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猙獰可怕,就是那早已經凝血結疤的血洞雙眼此時看上去顯得很是令人心酸。 這個女人,似乎過的并不是很好的樣子。 可這些又與風不驚有什么關系,或者說這些根本就入不了風不驚的眼,因為在知道這個女人關押在風谷的時候,這個女人就是這樣的狀態(tài)了。 而且風不驚歸根結底就是個完全可怕絕情狠辣的人,像月輕語娘親這樣的角色似乎還不能讓風不驚真正上心。 如果不是因為清月云的事情,這個女人會永遠被他遺忘在風谷,直到成為一堆白骨。 “放開我,放開我,月兒,我的月兒,快救我?!北积R叔掐住脖子無力反抗的瘋女人只能無助的呼喚。曾經叫囂瘋魔的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終于見到分離多年的兒子,顯得異常的柔弱,而不是充滿詛咒的惡毒。 “娘……”那是他的娘,親娘?。〖词故窍裨螺p語這種早已經失去自我的男人,此時此刻在見到自己親娘被人那樣對待的時候而無動于衷的。 “月輕語,把云丫頭還給我?!憋L不驚似乎并不覺得在天下第一莊的大門口談判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反而樂在其中。 “救我,月兒,救我。”老女人還在呼喊著。齊叔也沒有點她的啞xue,好像就是要讓她不停的喊,喊得月輕語失去方寸。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月輕語的衣袖里已經開始滴出血液。 他不能亂,不能沖動,主動權已經開始慢慢從自己身上移到了對方的身上。 不驚,真的夠狠,夠絕,竟然能用他的娘親做籌碼來交換,也許不止這些,還有更多的別的東西。 “哎呀,真是可惜了,月夫人,看來你兒子真的已經成了南宮家的走狗,為了不違抗自己主子的命令,連你的性命也可以不顧,齊叔……”風不驚看似無意的一番話,卻像無數(shù)把刀在割著月輕語心rou的同時,也讓老女人停止了反抗。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啊……你是在騙我,騙我的,月兒,我的月兒怎么可能會成為南宮家的走狗,不會的,南宮家,怎么可能,那個殺了月兒親爹的南宮家,毀了我雙眼四肢的南宮家,不可能的……月兒,月兒……”完全瘋了,完全瘋了,在聽到風不驚那聲叫喚就被齊叔放開的老女人就像乞丐一樣在地上不住的掙扎扭曲,哭喊著叫囂。 這一幕,就像一塊燙紅的烙鐵印在月輕語的心上,灼燒著月輕語的血rou。 看著依舊閑哉自得的風不驚,卻讓月輕語渾身發(fā)寒發(fā)冷。 這個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極道餓夫 第一百八十章:混亂之初 此時的月輕語就像個被抽去所有活力生命的木偶,目光呆滯的看著在地上不停掙扎蠕動的老婦人,耳邊是陣陣質問聲,可他根本不知道如何作答,連聲音都無法找到,只能無聲無言的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卻無能為力。 他知道,他都知道,他知道爹是怎么死的,知道娘親為什么會變成這樣,當年他雖然還小,卻已經懂事,看來當初突然出現(xiàn)把娘帶走的那個神秘黑衣人就是風伯父,也就是不驚的爹,應該是收到爹的飛鴿傳書,風伯父才會現(xiàn)身把活著的娘救走。 可當初自己僅僅是猜測,卻無法確認真實,就這樣,自己被主人完全控制了起來,過上了非人棋子的生活。 雖然辛苦更是艱苦,他還是熬了過來,因為他怕死,他不想死,死了就什么也沒有了,更不要談什么將來和成就。 “娘……”多么蒼白干澀的呼喚。 “不要叫我娘,你這個不孝子,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你這個廢物,窩囊廢,我的不死藥,我的長生不死藥,你根本就沒有把娘的話聽進去,你這個廢物,廢物……啊…………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要不死藥,快點給我,快點給我,我不要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我不要……啊…………月哥,月哥,你為什么不成全我,現(xiàn)在連兒子也成了仇人的走狗……難道真的錯了,不會的,我沒有錯,我沒有錯……”看樣子,才清醒沒多久的老女人又瘋言了起來,在地上像個最骯臟的乞丐,螻蟻一般。 至于看著這一幕的其他人,都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舉動。 突然,月輕語朝著老女人走去,風不驚并沒有阻止,他就是來看好戲的,他倒要看看,月輕語會怎么做。 “娘……”月輕語走到老婦人的身前,輕柔的把分隔二十多年的娘親扶了起來,一舉一動都顯示出月輕語對女人的關切。 老女人并沒有回應,嘴里還是在不停的念叨著,沒完沒了,似乎置身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的一切都無法影響到她。 “不驚,難道不到莊里去坐坐,我可要好好的感謝感謝你把娘送到我身邊?!痹螺p語并沒有轉身,而是扶著老女人,朝著莊內走去。只不過沒有人見到低頭陰霾著表情的月輕語到底是怎么想的。 如果有人注意點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一滴決絕無情的淚從眼角滑落,卻不是落在地上,而是衣服上。 跟著出來的東方肆還有那個神秘的男子也感到無趣的往回走,都是無情的人,只要事情不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是不會分出心思去留意的。 “怎么了娘子?”正要下馬進去的風不驚問著莫清逸。 “不驚,現(xiàn)在進去安全嘛!”莫清逸緊握住男人的手腕,他們剛才那么做是不是把月輕語給刺激到了,萬一他對云丫頭不利的話…… “現(xiàn)在進去最合適,放心,我早已經安排好了,沒發(fā)現(xiàn)二丫他們不在隊伍里嘛!”風不驚好心的提醒著自己的寶貝娘子。 “是??!二丫還有赤練他們不是跟我一起出發(fā)的,怎么現(xiàn)在不在隊伍里了?!蹦逡莼仡^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止二丫跟赤練,還有好幾個臉熟的人都不在隊伍里,連廚子都沒了蹤影,就齊叔剛才一直駕著馬車跟他們一起。 “他們哪里去了?”莫清逸繼續(xù)問著。 “當然是到里面去了。”風不驚目光看了一眼天下第一莊。 相信這個時候已經找到那些設下的埋伏,他們現(xiàn)在進去就少了很多的麻煩。 “不驚,還有什么事情是你沒有想到的。”莫清逸真的是太佩服自己的男人的,運籌帷幄,總是在不經意間把事情布置安排的妥妥當當。 “這個讓我想想,呵呵……娘子,好像還真沒有?!狈鲋鴲廴讼埋R,還不忘調侃一番。 兩人就像不是來救人的,就是來做客的一樣,那么輕松自在,還有說有笑。為首的走在前面,后面跟著一眾風谷的高手們,一點緊張的氣氛也沒有。 只不錯當他們走進莊里,卻見到一個精彩絕倫的畫面。 空氣中充斥著血腥味,還帶著血氣溫熱新鮮的味道,這樣的血腥味刺激著風不驚的嗜血性情。 一雙深邃幽暗的眼睛帶著寒冰之氣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幕,他倒是小看了月輕語。 不像風不驚那么冷靜的看待前面發(fā)生的一切,莫清逸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太無情冷血,太可怕難測了。 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這絕對是莫清逸見到的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殘殺。 血脈相殺,親手手刃自己的親娘,這種事情,莫清逸是想都不敢想。 可眼下,他卻見到月輕語手持著長劍,那劍還停留在老女人的胸前,沒有拔去,鮮血就順著劍身嗒嗒的往外流淌。 瘋了,真的是瘋了。 “娘,您不用再受苦了,月兒送你一程……”遠遠的,莫清逸聽到這樣的聲音。 啪啪啪…… 是鼓掌,還是嘲諷。 “精彩,真是精彩?。≡螺p語,你還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了鏟除障礙,連自己的親娘都能殺,本大爺還真有點佩服你了?!闭f是佩服,可此時風不驚的眼底卻蘊藏著暴戾的風暴,看來就像娘子說的那樣,他這一手是不是太狠了點,把月輕語給刺激的直接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過死了就死了,要不是當年父親有交待,他早把瘋女人殺了給二妞當花肥,敢對風谷存有不該有的想法,死一萬次都不夠。 “如果我不殺了娘,就是娘殺了我?!背槌鲩L劍,順手接過軟下的身體,橫抱起來。 月輕語絕不會相信風不驚就那么簡單了當?shù)木妥屗讶藥ё?,就算風不驚真的沒有娘親身上做什么手腳,他也不允許出現(xiàn)一絲紕漏,他不能死,不想死,主人說了,他只有這一次機會,不能做好,就是死。 在很多年以前他的命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只能對不起娘親,他只能這么做,也算提前結束自己娘親那么痛苦的生命,月輕語在心里不斷的自我安慰,自我解釋,給自己找一條說得過去的理由。 “雖然本大爺很想說你的顧忌是對的,可這一次,本大爺可什么多余的事都沒有做,你娘可是安全的很?!憋L不驚不介意在刺激月輕語一下,刺激月輕語的自作聰明。 一個瘋女人,風不驚根本就不屑利用。 一根神經在月輕語的腦海里斷裂,神色也突然變得無比猙獰可怕。 “說這些都沒有用?!北е吓说氖w,月輕語抽出空檔做了一個特別的手勢,然后決然轉身離去。 咻咻咻…… 從四面八方傳來這種呼嘯聲,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箭雨降臨。 風不驚從容不迫的摟著莫清逸避開危險,身后跟著的下屬們也輕松的應對。 似乎并不把這種危機當回事,更像是早已經知道會有這樣的麻煩。 與此同時,暗處中還傳來兵刃相見的聲音,看來就是二丫等人出手了,準備把天下第一莊設下的暗樁都拔掉,何耐月輕語這一次是拼盡的全力,連段藍楓等人都利用上了,還有什么事他做不出來的。 為了完成自己主人交給他的任務,現(xiàn)在的天下第一莊真的就是危機四伏,安排的埋伏更是層出不窮,不遺余力,要做的就是困住風不驚等人,以達到那個不為人知的目的。 而且還不止這些,當?shù)谝徊ü艚Y束后,從天下第一莊四面八方涌現(xiàn)出無數(shù)的死亡,宛如傀儡,似乎不知道疼痛,只知道攻擊,那種視死如歸的沖勁兒,似乎比在南蠻時見到的降頭更加棘手,還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 最令人感到異常的是,從來到天下第一莊就保持低調沉默的神秘男子,卻在月輕語指揮發(fā)動攻擊的同時,也出手了,還一出手便令人稱奇咋舌。 因為這個神秘人的伸手著實不低,至少才加入到攻擊,就很快的把風不驚跟莫清逸分開了。 見神秘男子都忍不住出手了,東方肆這個閑人當然也不好意思在一旁干看著,尤其是見到莫清逸之后,隱藏的情緒似乎在這一刻慢慢得到釋放爆發(fā)。 對于眼前的這一場紛爭,根本就是避免不了的廝殺。今天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東方肆暫時不想去細想,從自己接到那道圣旨的時候,就已經不能脫身。 既然現(xiàn)在已經開戰(zhàn),不參與進去,又怎么會得到其中的樂趣。 看著已經被分開的風不驚跟莫清逸,東方肆的眼底爆發(fā)出驚人的光芒,跟神秘男子一樣,都攻向了莫清逸。 至于是不是真的攻擊,就不得而知了。 反觀風不驚,此時只想把月輕語給殺了,撕成碎片,看著把自己圍起來攻擊的段藍楓三人,風不驚沒空去想對方為什么把自己當成了廝殺的對象,因為他現(xiàn)在只想守在莫清逸的身邊。 看來皇宮里的那只黑手的目的不是那么單純,很不單純。 極道餓夫 第一百八十一章:必須死 就在天下第一莊上演一場混亂爭斗廝殺時,皇宮也受到了消息,在風不驚等人出現(xiàn)在天下第一莊大門口的時候,一些隱蔽在天下第一莊的暗哨就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離開,回到皇宮向自己的主子稟報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