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導(dǎo)演已經(jīng)在第一時間嗅到了其中的爆點,那里還管他說什么,趕緊緊急招派人手準(zhǔn)備做成曝光節(jié)目,甚至直接把鏡頭對準(zhǔn)了臉色慘白的兩人…… 陸濟寬趕到電視臺時,那動靜已然鬧得很大。節(jié)目組臨時改變節(jié)目策略,全場觀眾都用手機拍得不亦樂乎,工作人員亦是上躥下跳忙個不停,他走進后臺都無人問津。他憂心忡忡地直直往里走,卻恰好從連接處看見正在眾人掌聲中鞠躬退場的她,然后,她昂首挺胸地走向后臺,美麗的容顏因為籠罩著凜然的光而顯得格外動人,宛若女神降臨,讓人頭暈?zāi)垦!?/br> 她看見了他,綻放了意外而了然的笑容;他沉默注視著她,眉頭微蹙,眼神復(fù)雜難解。 側(cè)肩忽然被人從后方狠狠撞過,albert近乎失態(tài)地沖上去抓住她的胳膊:“黎雅蔓!你——” 他還沒來得及發(fā)狠,就被一股不動聲色的力量奮力甩脫出去,狼狽不堪地跌坐在地。陸濟寬輕輕拍手,無聲無息地站到她身側(cè),以保護的姿態(tài)。 吃了暗虧的albert簡直怒氣沖天,他驟然露出猙獰的笑容:“行,你英雄!你了不起!今天算你狠,但你很快就會后悔!我倒要看看從今以后整個行業(yè)還有哪家敢用你!” 她神色未變:“你放心,我早有心理準(zhǔn)備。” 陸濟寬攏了攏她肩臂,聲線低沉,姿態(tài)謹慎:“走吧,我送你回去。” 此時已是深秋,秋風(fēng)涼透了夜。黎雅蔓卻把窗戶開到最大,肆無忌憚地感受著冰涼徹骨的清新空氣,忽然覺得整個身心都得到了蕩滌。 沒錯,她的職業(yè)就是賣東西,這十年來,只要能把東西賣出去,她根本無所謂要陪誰喝酒給誰送禮幫誰叫小姐。她以為自己的心早就黑透了??蛇@一秒她卻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干凈,干凈得幾乎……有一點點,可以和他匹配。 “你要是早點來就好了,放錄音那段不知道有多精彩?!?/br> 陸濟寬卻依舊神色緊繃,仿佛心事重重:“為什么要用這么激烈的手段?太冒險了。” 她不以為然:“你也聽到了,這年頭亂七八糟的事多了,不靠媒體怎么能起效果?” “那你也不該——” 她嫵媚一笑:“陸醫(yī)生,你這是在為我擔(dān)心嗎?我會想太多的哦~” 他無言地望了她一眼,眼底是滿滿的擔(dān)憂,這個女人真是……讓他拿她怎么辦好? 第58章 「第五十五章 」放爺梁叔攜手大鬧婚禮(放曦) 因為陳悠悠已經(jīng)懷孕,她和江卓一的婚禮只能急匆匆地在一個月內(nèi)安排完畢,以免新娘腆著大肚子不好看。不過雖然倉促,江卓一還是依著陳悠悠的心思花了不少錢辦這辦那,疲于奔命。有時他也會恍惚想起那個容易滿足、毫無要求的女孩,可一切都已經(jīng)回不去了。 在砸錢的效果下,婚禮的陣仗挺大。陳悠悠穿著專程從歐洲空運來的限量版婚紗,手捧真正天然培育,昂貴非凡的彩色玫瑰,看著大氣磅礴,夢幻鎏金的婚宴會堂。嘴角不由得愉悅地揚起。 而與此同時,s市的另一個角落里,黎雅蔓正虎虎生風(fēng)地在屋子里竄來竄去,一會兒幫司徒放修眉吹發(fā),一會兒又跑去幫梁曦描眉畫眼。看著她這樣上躥下跳不亦樂乎,司徒放喜滋滋道:“怎么感覺像我倆結(jié)婚似的?” 梁曦正要瞪他,卻被黎雅蔓驀地掰回下巴:“不許動,閉眼?!?/br> 臉上被她刷墻般刷了一層又一層,又被貼了兩層假睫毛,簡直沉重得睜不開眼。梁曦覺得自己肯定跟唱花鼓戲似的了。所以當(dāng)黎雅蔓喜滋滋地把化妝鏡遞給她時,她完全抱著破罐破摔的心情抬起眼皮,卻瞬間愣住—— 這,這個人……是她嗎? 為什么十幾層刷下來的臉看著粉卻一點也不厚,反而有種清透嬌艷的質(zhì)感,讓她本來就不錯的皮膚猶如粉雕玉琢。她不敢置信地伸手想要摸摸自己的臉,卻被黎雅蔓高聲喝止:“不許摸,淡定!” 她只好悻悻放下手,卻又再度陷入百思不得其解——鏡子里的女人有雙俏麗卻不失柔和的杏眼,卷翹的長睫毛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了深邃的眼型,卻又不顯得夸張;原本普普通通的鼻梁在高光和鼻影的襯托下莫名地高挺了幾分;橙粉色唇彩光澤柔亮,讓唇形顯得飽滿而鮮嫩欲滴;最驚人是她那頭千年不打理的凌亂短發(fā),在好友的巧手下居然變成了有幾分復(fù)古風(fēng)味的赫本頭,黑亮豐潤的大片劉海把臉型修飾得恰到好處,她覺得自己原來是個瘦巴巴的的勞動婦女,可這么一弄,居然有了幾分白富美的意思,真是比變魔術(shù)還神奇。 “嘖嘖嘖~”黎雅蔓得意洋洋地雙手環(huán)胸,對自己的杰作滿意到無以復(fù)加:“失業(yè)算什么,老娘以后還能去當(dāng)造型師,真是太牛逼了?!?/br> 正當(dāng)梁曦對著鏡子受驚嚇時,一個黑影卻忽然把她全然籠罩住,她剛要叫那人走開別擋著光,卻再抬頭的瞬間受到了二次驚嚇—— 眼前的男人一身純白燕尾服,里頭的白襯衫還鑲著繁復(fù)的蕾絲花邊,這樣一身任何人穿來都會顯得太夸張??伤麉s用頎長完美的身材硬是撐起了這身難以駕馭的衣服,上面是標(biāo)準(zhǔn)的倒三角,下面是長到夸張的腿,氣勢猛地就被帶出來了。再往上一看,那張原本就招蜂惹蝶的妖孽面孔似乎和平時別無二致,卻又莫名其妙地愈發(fā)招人起來,修整過的眉型英氣十足,神奇般地帶走了他平時的頑劣之氣,配上特意夾得筆直的長發(fā),居然有種中世紀貴族的錯覺…… 奇怪,她好像有點……呼吸困難。 “wow!”黎雅蔓歡快地拍拍手:“事不宜遲,我送你們?nèi)グ?,記得給那對狗男女一點厲害瞧瞧!直接潑紅酒,絕對不要心軟!” 梁曦是這樣想的,雖然不至于潑紅酒這么兇殘,但陳悠悠叫她去不就是想惡心她嗎?很好,她倒要看看是誰讓誰更惡心,反正江卓一的朋友同事大部分都知道她是他的前女友,真到了現(xiàn)場她陳悠悠也占不到什么好處。不過小姨肯定也在,這還是讓她有所顧忌。 他的手臂卻不著痕跡地搭上了她的肩:“別多想了,走吧?!?/br> “等等!”黎雅蔓叫住她:“你上次那雙鞋呢?穿那雙去!” 換上新鞋后,她不自在地東拉拉西扯扯,有點不敢看鏡子里的自己。從前總覺得沒衣服配,壓根兒不敢想這雙鞋??蛇@一秒她雖然擁有了足以匹配的一切,可那顆不敢奢望的心,依舊對這雙仿佛會發(fā)光的水晶鞋充滿距離感。 她從來沒做過灰姑娘式的美夢,不知該如何適應(yīng)。 “很好看,”司徒放不知何時已走到她身后:“很襯你?!?/br> 她局促地撫著衣側(cè),將信將疑:“真的配嗎?會不會太招搖?” “相信我,”他勾魂攝魄地一笑:“你今天最招搖的配飾,是我。” 因為沒有請?zhí)?,黎雅蔓把他們送到門口又耳提面命了一番就走了。梁曦站在本市最繁華的地段,仰望著這棟無比氣派奢華的大樓。以前江卓一曾開玩笑地問她以后是不是在這兒辦,她還笑說他簡直瘋了。 現(xiàn)在他做到了,卻是和別的女人。 她無意識地撫著心口,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忽然溢滿了胸腔?;蛟S,比起失戀的痛苦,更多的是不甘心。不甘心花了26年等來的人就此屬于了別人,不甘心3年的青春就這樣白費?;蛟S她對他的愛確實摻雜了些許出于世俗的考量,但此刻,她真的……不好受。 “走吧?!彼就椒沤〈T的手臂在她纖細的腰肢上暗暗施了力道。她一抬頭,恰好撞進他燦爛到毫無雜質(zhì)的笑眼,他靠在她耳邊輕語:“再不走就要引起圍觀了。” 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好多人在朝他們看,不由得壓低聲音:“誰讓你打扮得這么招人?” “拜托,只有我在招嗎?”他大手往她后腰一貼,示意她挺胸抬頭,“你自己看看,那邊那個男的走過去了還在回頭看你,眼睛都要抽筋了?!?/br> 她順著他說的方向瞄過去,那個男人臉都紅了,猛地回過頭去匆匆走了。她有點不確定地摸摸頭發(fā):“我這樣還行嗎?” 他果斷搖頭,視線火辣辣地在她身上打著圈:“你這不叫還行,叫處心積慮砸場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哪個模特公司出來拍樣照的呢?!?/br> 她本有些局促,可意識到此行的使命,內(nèi)心那個陰暗的黑色小人卻蹦跶得更歡了,仿佛在她腦海里興奮鼓吹:“他都敢在這么招搖的地方結(jié)婚,你就不敢找個招搖的男人去示個威?” 是啊,她只不過是個世俗的女人,為什么就不能放縱自己一次? 于是她深吸一口氣,邁開不夠熟練的步子,在司徒滴水不漏的保護下,昂首挺胸地走進了飯店。 這兩人的到來立刻引起了一眾賓客的注目,畢竟雙雙超過一米八的俊男靚女組合實在是奪人眼球。正在門廳口接受來賓合影和祝福的江卓一和陳悠悠也不能幸免。陳悠悠只不動聲色地望了一眼,就笑逐顏開地招呼起來:“jiejie!這里!” 看著結(jié)伴走來的二人,江卓一的尷尬卻是遮也遮不住。當(dāng)初知道陳悠悠給她寄喜帖他就覺得不妥,甚至隱隱發(fā)了脾氣。悠悠卻哭著說她就這么一個jiejie,以后也還是想往來的,不請她不就是要斷絕關(guān)系的意思么?他當(dāng)時總覺得不對,可悠悠懷孕后情緒本來就不穩(wěn)定,當(dāng)時一下子就哭得不行了。最后他只能狼狽地收拾善后。 而且這事也沒法補救——他總不能專程再去找梁曦一次,告訴她你別來吧? 其實他以為她不會來的,所以這一刻,他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尤其是在場有不少朋友同事都知道他們的事,這讓他…… 眼看陳悠悠親親熱熱地挽著梁曦就位,他只能任憑身材充滿壓迫性的司徒放在他右側(cè)站定。攝影師按下快門的瞬間,他仿佛聽見司徒放用只有兩人才能聽見的音量低語:“多謝你了?!?/br> 他愕然地抬頭,卻見他一臉淡定平常,仿佛一切都只是錯覺。 婚禮流程在耀目的舞臺上一項項進行著,司徒放卻毫不關(guān)心,只顧著給梁曦夾菜,或是自己埋頭大吃。她剛因為浪漫動人的求婚儀式而暗自感傷,他就往她碗里夾了一塊巨大的甲魚裙邊,嘴里還念念有詞:“烏龜這玩意兒就這塊最補。” 人家在結(jié)婚,他卻在說烏龜,真是完全不講究。 看著一桌人又是驚訝又是羨慕的眼神,她尷尬得連感傷的機會都沒有了。 等臺上終于禮成,他卻忽然筷子一放嘴一抹,拉都拉不住地就竄臺上去了。這忽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梁曦臉都白了!他該不會是要—— “等等!” 手長腳長的他一把奪過司儀的話筒,無視江卓一和陳悠悠震驚的眼神,自顧自站到追光下,綻開了一抹勾魂攝魄的笑:“各位來賓,今天是我兄弟大喜的日子,我也很開心,所以想借這個舞臺干件私事,大家支持我一下好嗎?” 大家瞬間意識到可能是要借地求婚什么的,加上他又長得那么帥,群眾當(dāng)然是喜聞樂見,于是紛紛歡快地鼓起掌來,那氣勢簡直比看人結(jié)婚更興奮。 當(dāng)然,除了梁曦。 “大家可能也猜到了,我心愛的女孩此刻就坐在場中?!?/br> 他面向梁曦的方向,輕而易舉地找到隱沒在暗處的她,并用灼灼的眼神肆無忌憚地轟炸她。 “我想對她說:或許我還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或許我現(xiàn)在還不能給你百分百的安全感,所以你情愿依靠自己都不敢依靠我。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一直在等,等著你愿意和我共度未來的那一天?!?/br> 梁曦在暗處兀自震驚著,她其實一直在擔(dān)心他會搗亂讓他們下不來臺,讓她也很難向小姨交待。卻萬萬沒想到他居然…… 旁人欣羨的矚目眼神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只覺得心跳聲在不斷鼓噪著耳膜,讓她完全無法思考。 司徒放用手勢壓下興奮的鼓掌聲,依舊專注地注視著她:“我很愧疚,因為你可能還得再等我一段時間,讓我有機會證明你完全可以把你的未來交給我。一年,只要給我一年時間。如果你心里有哪怕一點點的我,就請你勇敢地賭一次,而我能做的,只有盡我全力不讓你輸。 如果你愿意,請你現(xiàn)在就上來,我在這里等你?!?/br> 頃刻間,燈光師忽然共襄盛舉地把追光投向了梁曦所在的那一桌,她頓時暴露在了眾人視線內(nèi)。認識她的人雖然驚奇,卻也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不斷起哄鼓掌,身邊不認識的女孩更是興奮不已地推她:“你男朋友叫你呢!還不快上去?” 梁曦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走上臺的,雙腿就像被人施了魔法,每一步都不由自主。追光照亮了她眼前的路,而在光的盡頭,他忽然幻化成了最迷人的王子,對她綻開獨一無二的笑容。 “我……” 她還來不及說什么,就被他緊緊擁入懷中。場下頓時沸騰了,大家紛紛拿出手機拍照留念,甚至有好事者大叫“親一個!親一個!”,而全場女性則集體陷入羨慕嫉妒恨,捶著丈夫或男友,叫他們看看別人有多浪漫! 場面熱鬧非凡,江卓一和陳悠悠完全被晾在了角落,再也無人關(guān)心。 陳悠悠簡直快要掛不住笑容,雖然心知眼前這個看起來光芒萬丈的男人不過是個沒本事的窮光蛋,可她還是覺得不是滋味,江卓一雖然事業(yè)做得不錯,可他到底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it男,結(jié)婚的一切準(zhǔn)備工作都是她在張羅挑選,他就知道渾渾噩噩地付錢,一副老大不愿意的樣子。 現(xiàn)在好了,他們的婚禮居然被別人搶去了風(fēng)頭!而且在座很多人都知道梁曦是江卓一的前女友,這么一鬧她豈不是很難看?別人會怎么想?他們明明是今天的主角,怎么忽然就當(dāng)眾駕到“jian夫yin,婦”的位置上去了? 她忽然覺得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對了,這分明是幸災(zāi)樂禍,分明是看好戲…… 江卓一卻是另一種心情,他從來就看司徒放不順眼,總覺得他在惦記著梁曦??蛇@一刻,他都如此明目張膽地向梁曦求愛了,自己卻再也沒有了質(zhì)疑的權(quán)力。 正在風(fēng)口浪尖的二人卻絲毫意識不到這些,司徒放笑得有微微狡黠,他低聲輕語:“大家都在等,你忍心讓他們失望?” 梁曦尷尬地望了眼場下“觀眾”,還沒來得及回答,一轉(zhuǎn)回頭就被很會抓時機的他一下銜住了唇瓣,然后,在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中,他滿心得意地加深了這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砸場子不用真的砸,畢竟還有親屬關(guān)系,這么簡單粗暴可不好。你們看上文這樣“砸”爽不爽? 如果你們以為這樣就虐完了江渣陳婊,那你們就錯了……這才是頭盤,大菜還沒上呢。 今天是小年夜啦,明天的更新提前到19:00,幫助大家錯開春晚,歌爺乖不乖? —————————————————————————————— ??!好消息??!新年活動來啦??!只要讀者在v章留下一千字以上的長評,就可以得到月石50顆你們造嗎?!造嗎?!還不酷愛來??!天啊真是喜大普奔?。?!啊啊啊啊啊~~~~ 神馬?月石有什么用?哦這……可以下載文文呀!!好棒噠!! 神馬?能不能下載v章?那必須不能啊…… 神馬?那有什么意義?哦這……(冷汗直冒),這……我也不知道…… (嚎哭)人家就是想騙點長評不行嗎?!嗚哇?。。?! ———————————————————————————————— 我ps一下——各位親!你們打分前敢不敢先看看?!敢不敢不要打零分?!看到發(fā)自肺腑的一大串留言上面頂著個零分,歌爺瞬間有種辛苦做了一桌的菜被一下子掀翻的痛苦?。。?! 第59章 「第五十六章 」失控邊緣(陸黎) “什么?藥劑師?那可能不行,有沒有不是醫(yī)院的工作崗位?……好的我知道了。” 陸濟寬放下電話,想了想,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老張嗎?是我,陸濟寬啊,我有個朋友最近正在找工作,你們那里現(xiàn)在招不招人?……好的沒關(guān)系,嗯,謝謝?!?/br> 一個個電話打出去,收效卻甚微。他念的是醫(yī)科,做的也是醫(yī)生,實在沒有什么和醫(yī)院無關(guān)的工作資源。可他還是挖空心思地翻著聯(lián)系人列表,希望能給黎雅蔓找個輕松些、穩(wěn)定些的新工作??稍诘却勇牭拈g歇卻又有些怔忪,現(xiàn)在的她這么八面玲瓏長袖善舞,大約已經(jīng)不需要他的幫助了吧? 正神游著,門鈴卻忽然響起,對講機的顯式屏出現(xiàn)了一張生動而明媚的臉龐。 打開門,他還是有些意外:“你怎么來了?” 黎雅蔓自動自發(fā)地沖進廚房將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好,這才歪著頭笑道:“梁曦去參加婚禮了,我不想一個人吃飯,所以賞你個機會和美女共進晚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