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不放?!彼蛑南掳?,神色饞得很,好像她是什么好吃的東西一樣。 “你不放……叫我怎么動?” 說完這句她簡直無顏見人了,他卻驀地一高興,立刻松開了鉗制她的手,轉(zhuǎn)而解開了她睡衣的紐扣…… 掌心的觸感又燙又嚇人,有種和‘他’兇猛外形極不相稱的絲滑柔軟,她試著動了兩下,只聽見他倒抽了一口涼氣,‘他’已經(jīng)瞬間起立,差點沒彈在她的大腿上! 看著她受驚后不知該如何是好的呆樣,他火速從床頭柜拿出小雨衣備戰(zhàn),沖鋒陷陣的前一秒?yún)s被她驀地抵住,聲如蚊吶地來了一句:“……能不能快點?我好困。” 他無語問蒼天:“你怎么能提出這種要求?怎么能?” 她紅著臉拿來手機定了個鬧鐘:“10分鐘好不好?明天都要上班的?!?/br> 他懶得理她,撥開她礙事的手屏息凝神地狠狠一頂—— “好……個屁!”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沖擊撞得差點沒摔下床去,可酥麻蝕骨的快意也因此放大數(shù)倍,她急喘著緊緊扣住他流線般背脊延伸下的兩個腰窩,不讓他進得太狠…… “梁曦……梁曦……” 她閉著眼,昏昏沉沉地聽見他叫她的名字,他和她的喘息此起彼伏地交融著,他不停叫她的名字,誘著哄著要她睜開眼;她卻沉溺在無邊無際的狂流中,被他橫沖直撞的戳刺研磨弄得好似被懸在半空,有種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懼感…… 這件事她本來是不熱衷的,一方面從下到大的人生觀價值觀,包括所受的教育都讓她覺得在未婚狀態(tài)下做這件事是不對的。而他讓人望而生畏的體格和尺寸更是讓她一度懷疑他們在這方面不可能和諧,可他即使再控制不住,也不會忘記對她帶著一份小心翼翼。慢慢的多試幾次以后,居然好像還……不賴。 他忽然低頭,刁住她的唇舌肆意吸吮翻攪,吻得又深又瘋狂。她只能被迫張著嘴迎接他的入侵和大肆破壞,暈乎乎地想著,其實不只是不賴,可她更希望這件事能夠閉著眼老老實實地做,而他卻總是不肯消停,一會兒要換姿勢,一會兒又要哄她出聲音,更多的時候則是像現(xiàn)在這樣沒命地吻她,把她吻到快要窒息,然后強迫她睜開眼看著他,看他鷙猛而熾熱的眼神,聽他一聲聲叫她的名字,感覺他一下一下直達靈魂深處的沖擊…… 她以前從不覺得做也能做出感情,就算有,那也一定是很低俗的感情??擅慨?dāng)她隨著他的沖撞而感覺到一陣陣顫栗,他的汗水、力量、眼神和低語就變成了魔幻般的神秘力量,讓豐沛的汁水不由自主地從她身體深處涌出來,連帶著更豐沛的感情和渴望,和他緊緊粘連在一起…… 因為這個人的存在,她居然想要感謝曾經(jīng)失去的一切,真心的。 “想什么呢?”他氣喘吁吁地把她撈起來,一眨眼就和她倒了個個,讓她坐在他汗糊糊的健碩腰肢上,“不許胡思亂想了,你自己動?!?/br> 她哪有力氣?以前一個人扛兩個箱子的魄力在這時候卻半點也發(fā)揮不出來,她只好軟綿綿的趴在他硬邦邦的胸口上求饒:“我困了……” 他眼角驟然射出犀利的光:“你困了?老子在這兒忙活半天你居然敢說你困了?”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那后果可是非常嚴(yán)重的……只好討?zhàn)埖赜H親他形狀堅毅胡茬叢生的下巴,企圖蒙混過關(guān)。他卻不依不饒地用鐵鉗似的雙臂牢牢鉗住她蜜桃般嬌小飽滿的臀,二話不說就是一陣密集地狠頂,直頂?shù)盟齼?nèi)里翻江倒海,驚濤巨浪,幾十秒的功夫就哆哆嗦嗦地到了,趴在他身上喘得像要急救一樣,他也被她guntangj□j的內(nèi)部肌理猛地一陣夾,差點一口氣沒屏住就繳械了…… 好險,10分鐘都沒到,說出去他還怎么混? 于是趁著她還沒恢復(fù)神智的當(dāng)口,他又迅速把她擺成了趴跪的姿勢,握著她纖細到讓他很怕一不小心就會擰斷的腰肢,伴隨著她一聲有氣無力的悶哼,再次開啟了下一輪征戰(zhàn)…… 鬧鐘在床頭孤單地鳴叫了數(shù)次,主人卻連按掉它的機會也沒有,它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孤單地轟鳴著。 *** 在久久沒有得到任何回音后,司徒放終于忍無可忍地來到了宋默賢所在的辦公大樓,為了防止被當(dāng)做闖入者,留下不好的印象,他特意請了一天假苦守在電梯口,可一整天下來卻毫無所獲,倒是被保安當(dāng)可疑分子盯了半天。后來他查了查報紙,才發(fā)現(xiàn)宋默賢正在新加坡參加行業(yè)高峰會。 到底還是缺了點腦子,他暗暗啐了自己一口,垂頭喪氣地回了家,影子被月色拉得分外寂寥??芍灰氐郊颐等钡慕鹈缓蟊е膼鄣呐撕莺菘袃煽?,再把她拖進被子里盡情運動一番,就什么煩惱愁苦都煙消云散了。 三天后,他事先核對了網(wǎng)絡(luò)和報紙上的訊息后,終于確定了宋默賢的行蹤,他再度跑到電梯口去蹲守,終于在下午活逮了他! “宋先生!”他努力用最快速度把事先準(zhǔn)備了無數(shù)次的說詞表達出來,“我對貴公司的連鎖創(chuàng)意改車行非常有興趣,想和您約談一下加盟事宜!” 宋默賢如同預(yù)料般頭也不回,行色匆匆:“有什么事請先和我的助理預(yù)約。” 司徒放立刻不依不饒地擠進電梯:“這是我手繪的機械圖,您只需要給我從現(xiàn)在,到電梯門打開的時間!” 宋默賢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助理立刻板起臉來道:“你懂不懂規(guī)矩?有你這樣亂來的嗎?” 宋默賢卻舉起一只手阻止了她的叫囂,他接過他的圖稿面無表情地掃視了兩眼,忽然勾起嘴角,笑得十分不屑—— “這是什么?小學(xué)生的美術(shù)作業(yè)?”他滿面譏肖地把圖稿塞回他手里,“年輕人,不要勵志電影看多了就亂學(xué)一通,在標(biāo)榜特立獨行之前,不如先練好基本功?” 說完,電梯門剛好打開,他頭也不回地邁著風(fēng)生水起的步子,離他越來越遠。 司徒放定定站在原地,低著頭,將那稿紙死死攥在手心,任由電梯門一下下敲打著他的身側(cè)。 是,他承認(rèn)他不是科班出身,改車只是興之所至,所以手繪的圖稿確實糙了點??蛇@其中的創(chuàng)意和設(shè)計卻是他花了好幾個日日夜夜才研究出來的,此刻,卻被人如此輕蔑地棄如敝履。他怎么可以這么殘忍?窮人就活該被有錢人這樣當(dāng)成草履蟲一樣嘲笑嗎? 手里的稿子幾乎被碾成齏粉,他狠狠望住那個志得意滿的背影,深邃的眼底幾乎要迸出血絲——以他的行事作風(fēng)和身手,解決那個身形并不高大的中年男人恐怕只是一拳兩拳的問題??删驮谒麕缀跻ダ碇菦_上去時,梁曦那纖弱卻忙碌的身影卻忽然撞入腦海,他想到了她那些永遠在網(wǎng)上買的廉價衣物、那只連初中生都不屑用的山寨機、還有那因為買到了便宜食物而從內(nèi)心深處煥發(fā)出來的笑容…… 他默默放下青筋暴漲的拳頭,頹然走出電梯,回到公司去上班。 原來真正的愛情不是為了出氣,而是為了她忍氣;為了有朝一日帶著她抬頭,現(xiàn)在必須先低頭。 他在公司里把前些天請假的工都補完后,窗外已是萬籟俱寂。只有數(shù)百米外的商圈依然燈火輝煌。他整理好東西,忽然心血來潮地想去逛一逛。 周生生里的店員個個笑容可掬,柜臺里成排擺放的珠寶在強射燈的照耀下恍如白晝,他默默來到鉆戒的柜臺,都沒敢看那三克拉的大鉆戒,心想也不要太大,太大她帶著生活都不方便。于是他挑了個鉆石雖然小巧,切工卻非常精美的鉑金鉆戒來看,梁曦不是花俏的人,這款她準(zhǔn)喜歡。 “先生您好,這是我們最新款的‘歷久彌新’系列,半克拉精工打造,現(xiàn)在正在促銷,只要23888?!?/br> 他一怔,不敢相信這么一顆小小的玻璃般的石頭居然要兩萬多!頓時暗暗咋舌。本想找個托詞就走,可仔細一想,結(jié)婚是必須的,求婚也是不能少的,又怎么能少了戒指? 閱人無數(shù)的專柜小姐立刻就看出了他的窘迫,立刻選了款鉑金鑲碎鉆的給他看:“其實這款也不錯,碎鉆排布得很典雅大方,現(xiàn)在促銷只要8888?!?/br> 最后,他還是什么都沒買地走出了周生生,其實并不是買不起,只是太清楚她為了買房攢錢的努力。雖然他很想給她一個浪漫的求婚,可在窮人的浪漫背后有太沉重的代價在等著。他不希望只是滿足了自己耍浪漫的心情,卻讓她在將來的生活里不斷去省這筆錢。 忘了是誰說過,不要再說你只是舍不得,舍不得就等于買不起。 他對這個世界感到如此無力。 心情郁卒得厲害,他不愿讓她看見一個頹廢難堪的自己,于是干脆在附近找了家pub,窩在角落默默灌啤酒,告訴自己這一切其實都正常得很,他不過是自己把自己在地坑里埋了太久,才會那么不適應(yīng)。其實,多大事兒呢? 做一個像樣的男人,讓自己的女人過得好好的,這才是大事。 作者有話要說:哦多開這他媽的就是一個小黃文啊,累覺不愛。。。。(>人<;) 明天還要不要雙更呢55555哭瞎,碼字工太不好做了,這次硬是靠存稿撐著,這恐怕已經(jīng)是歌爺?shù)慕^唱了。。。。(;_;) 放放買不起戒指,他哭惹。。。。史上最窮男主角的誕生同時創(chuàng)造了史上最窮作者。。。。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和大家對著干了我會永遠寫無敵超能高富帥的(如果還寫的話)。。。。t_t 心情好的話明天雙更,不好的話。。。。。那你們讓我好一下?(?_?) 第86章 「第八十三章 」你是一切的原因(放曦) 陳悠悠本以為江卓一還是挺傻的一個男人,她上次那樣哭一哭鬧一鬧足夠蒙混過關(guān),卻不知道他是真忙還是怎么的,居然開始夜不歸家了!她假借送夜宵為名偷偷去探查過一次,發(fā)現(xiàn)他倒是沒說謊,正睡在公司她當(dāng)年睡過的那張小床上,手腳都伸展不開,居然也就這么睡了??吹剿遣辉趺礋峤j(luò),只是讓她把東西放下,就假模假式地用筆記本工作起來。 她嘴里關(guān)心了幾句,心里卻在冷笑:好啊,你不回來正好,只要別出去養(yǎng)小的到時候來鬧,我還樂得清閑呢! 他都不太回來睡,自然是公糧都不交了。陳悠悠一個人躺在kingsize大床上忿忿數(shù)著兩人結(jié)婚后那屈指可數(shù)的幾次,牙根都快咬斷。想起自己婚前那多姿多彩的夜生活,她就覺得自己當(dāng)初硬是留著孩子逼婚根本不值得,可現(xiàn)在結(jié)都結(jié)了,她可不能傻乎乎地離婚,怎么也得撈一筆才行。 該怎么辦才好呢?她苦思冥想了一番,卻始終沒什么特別好的主意。這偌大的屋子又冷清得嚇人,光是窗簾被風(fēng)掀一掀都讓人看著害怕。她頓生一股無名火,滋溜一下坐起,卯足勁化了個妝,穿上新買的水貂皮大衣,瀟灑無比地攔了輛車出去了。 到了熱鬧非凡的pub,她年輕姣好的容顏和一身的寂寞貴婦氣質(zhì)很快就吸引了幾個狂蜂浪蝶,她熟練地虛與委蛇著,交杯換盞,曖昧交頸,再加上一點小小的挑撥……她最喜歡看的戲碼很快就上演起來,兩個男人你推我搡的,氣氛一觸即發(fā),大大滿足了她難填的欲壑。 瞧,這才是生活,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閑來無事再看看男人為她打架,最后再挑一個暖床,女人做到這份上,難道不是絕了? 不過這次有點失算,兩個男人吵完架以后居然不歡而散了,忽然落單的她頓時又茫然起來,明明身處熱氣騰騰的場子,怎么就那么沒勁呢? 她百無聊賴地逛了一圈,正要接過一個男人送來的酒,卻驀地發(fā)現(xiàn)了暗處那個熟悉的背影——司徒放? 她心念一動,想都沒想地就格開那個男人走上前去,露出甜甜笑意:“司徒大哥,這么巧?!?/br> 司徒放以為又是哪個不要臉的女人跑來搭訕,正抬眼打算拒絕,卻忽然發(fā)現(xiàn)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那個不要臉之王呢。 “是這么不巧才對吧?!?/br> 他從齒縫中迸出這幾個字,起身就要走,她卻情不自禁地上前拉住他,卻在看見他幾乎要吃人的眼神時,怯生生地松了手:“對不起,我只是……” “只是大半夜又發(fā)sao了忍不住?”他冷冷一笑,環(huán)顧全場,“這兒這么多公的在找母的配種呢,你隨便拉一頭回去唄,扯我干嘛?” 聽見他如此粗糙骯臟的話,她一下子紅了眼眶:“我只是想問問jiejie她最近好不好……” 他一聽更來氣了,卻是不怒反笑:“她好不好?簡直好極了!我倆有吃有喝凍不著,風(fēng)雨無阻地早晚各干一場,你看有問題嗎?” 他只是因為氣急攻心,說出來的話就格外粗糙,卻無意中戳痛了她的傷處。她現(xiàn)在就是什么都不缺,除了男人。強壯的,不會讓她有機會寂寞的男人。 不過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一個人在外面喝悶酒,難道……吵架了? 這個推測讓她心頭一喜,雖然他是個窮光蛋,但她無所謂,她現(xiàn)在圖的又不是錢。 于是她蹙著眉頭道:“那就好,你也可以告訴jiejie我現(xiàn)在過得并不好,江卓一整晚整晚地不回來……” 其實這話根本就不是說給梁曦聽,而是說給他聽的。陳悠悠料他不會把這話傳過去,畢竟梁曦和江卓一有過一段,他肯定會顧忌梁曦的反應(yīng)而選擇緘默。但這話他聽了多少能減少一點對她的憤恨和對立情緒,男人嘛,看到女人楚楚可憐地訴說不幸,總不可能太過分不是? 她太了解男人了,只要有了這一點點缺口,她就有辦法給它整個掰開。 豈料他居然啪啪鼓起掌來:“謝謝你這么無私地告訴我,知道你過得不好,我和梁曦也就放心了?!?/br> 說完,他似乎一改來時的頹廢,神清氣爽地把杯中酒液一飲而盡,然后就大步流星地步出了pub,徒留驚呆了的她站在原地發(fā)愣。 怎,怎么會這樣……? 聽著身邊人看熱鬧似的竊竊私語,陳悠悠難堪地把酒杯狠狠一頓,也火速離開了現(xiàn)場。 很好,敢惹怒她陳悠悠?這個男人倒是給了她新的樂趣——沒錯,她陳悠悠就是喜歡難到手的獵物,越難越好玩! 沉黯的夜色中,她緊緊咬住唇。 *** 第二天早上,把黎雅蔓照顧妥當(dāng),飯菜都備齊后,梁曦才回到住處。剛起床的司徒放正光著膀子抱著金毛,看見她回來,立刻嘟嘴作可憐狀:“你怎么才回來?” “別擋路,我上班要遲到了!” 她急沖沖地跑進臥室去換衣服,徒留司徒放和金毛可憐兮兮地面面相覷:“怎么辦,mama不要我們了?!?/br> 金毛居然好像聽得懂人話似地一溜煙竄下去,甩著肥鼓鼓的身子溜進了臥室,把正在換衣服的梁曦嚇了一跳,只得哭笑不得地抱抱它。司徒放立刻作英勇狀沖進臥室,一把把金毛從她懷里扯下來,義正言辭地訓(xùn)斥它:“你這小流氓,mama正在換衣服呢,誰允許你進來的?” 梁曦滿臉黑線地把換下來的衣服扔到他臉上:“你才不要臉!快出去!” 他卻嬉皮笑臉地順勢深深嗅了一大口:“嗯,我老婆就是香……” “出去啦!”她面紅耳赤地推他。 等她換完衣服出來,正急著穿鞋拿包,他卻再度黏糊糊地貼上來,銅墻鐵壁似地圈住她不讓她走:“親一下?!?/br> 她敷衍地在他臉上啜了一小口就要走,卻無奈他力氣太大,怎么也掙不開:“喂……” “今天是個很重要的日子,”他忽然特別認(rèn)真地凝視她,“至少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給我鼓勵?!?/br> 怎么辦呢?有些人就是讓人拿他沒辦法。 她無可奈何的攀上他頸項,吻住他棱角分明的性感唇瓣,下一秒主動權(quán)就在他的熱情索取下瞬間完成了移交,他緊緊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火熱的唇舌交纏夾雜著又深又濃的情感,讓她毫無意外地燃燒起來,渾身酥麻發(fā)軟…… 深深的一吻過后,他穩(wěn)住她虛軟的身體,深深望進她迷蒙的眼底:“梁曦?!?/br> 怎么忽然叫她大名?她不解地望著他:“嗯?” “說實話,你有沒有后悔過和我在一起?” 她一愣,昏昏沉沉的神智終于清醒了幾分:“干嘛問這種問題。” “快回答,老老實實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