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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念真含笑點頭,在下車后,又忍不住回身,探身對趙世寧道:趙經(jīng)理,希望你的元旦假期能夠快樂一些。 趙世寧失笑,看著她的背影進入花園,這才將車往上開了些,將車停在44號與45號之間的路邊。當車中只剩下他一個人時,往常溫和的笑意已經(jīng)從他臉上完全消失,露出了一點難得的不馴來。趙世寧翻開手剎邊儲物的盒子,從里邊掏出煙和打火機來。 他是在高三學會的抽煙,趙世寧并不一直是個乖乖學生。 他曾經(jīng)很乖順,一路從同齡人與老師的贊揚中走過,卻還是不能獲得家人的半點認同。從一開始的渴求不解,到后來的習以為常,其實也就花費了十數(shù)個春秋。高三那年發(fā)生的事確實給趙世寧造成了不小的打擊,他曾以為自己實在撐不下去了,可墮落成壞學生,打了幾場不要命的架,抽了幾根廉價的香煙,那些壞情緒就好像又能壓制下去。他在心里挖了個坑,把那些人那些事全都埋下去,草草埋了土,也算挺了過去。 趙世寧收起小混混才穿的衣服,藏起了香煙和打火機,就算每夜躺在床上要凌晨兩點才能入眠,到了白日他依舊是老師最喜愛的聰慧學生。 高考放榜那天,得知趙世寧考上了A大,趙世啟恭喜他,帶著點驚訝和感嘆:你比我可怕多了,這樣都影響不了你。有時候我也會有錯覺,你是不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趙世寧其實不知道趙世啟從哪里知道的那件事,但他沒有去深究,因為他實在沒有力氣再去讓自己不快樂了。 趙世寧翻出了自己藏起的香煙和打火機,也許那一日他沒有扔掉這兩個物件,便是因為他心中早就意識到了,總有一天,他仍會需要它們。趙世寧并不像那種犯了煙癮的人一樣,煙不離手,他只在實在難熬的時候抽上一根。 煙會成癮,他自然也會想抽,想像別人那樣痛快地抽??伤幸庾R地壓抑自己,克制自己,也許是從前的經(jīng)歷讓他覺得自己是個不配得到幸福的人,他開始擅長從這種忍耐,這種得不到的痛苦之中獲得快感。 趙世寧不知道今晚這一支煙是為何而抽,是因為又要回到那個家了嗎?也許吧。 趙世寧慢慢吐出一口煙氣,模糊了他眼前所見。 同一時刻的應念真正躡手躡腳地走回自己房間,應父和張阿姨已經(jīng)睡下,并不知道她這么遲回來。應念生倒是可能醒著,只是假期前夕,想來他也是在房間里偷偷打游戲,察覺不到她已經(jīng)回來。 應念真洗漱過后便躺在床上,忍不住開始回想今晚的一切,她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時候坦誠的結果并不糟糕,興許她該和應父說實話,這樣搬回家里住,以后上班也方便些。興許偶爾還能在公司之外見見他。 應念真懷著這樣的期盼睡著了,她做了一個夢。夢里的趙世寧不過十七八歲,和同學一起在自行車道上騎行,少年的白襯衣被風吹的鼓起,顯出勁瘦腰肢。夢里有人喚了他一聲,他回頭,在陽光下露出一個燦爛笑容。 應念真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忘記昨晚做了什么夢,只覺得心中又開心又悵然。她下樓的時候,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早飯,應父坐在那里看雜志,張美湘則去叫應念生下來吃飯。 應父從雜志后看了應念真一眼,咳嗽了幾聲,道:李嬸說你昨天晚上十一點多才回家? 應念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忍不住先喝了一口粥,點了點頭。 應父本想刨根問底,可看她這樣又忍不住道:餓了?餓了就先吃,喝兩口粥怎么頂事。 應念真朝應父笑,帶著點嬌憨,果然不客氣地先開吃了。這加班靠的可不僅是腦力還有體力,應念真常常覺得自己這段時間飯量大增,可腰圍也沒見胖上一分,想來是被忙碌的工作給充分消耗掉了。 應父看她這樣,又道:這次回來住多久,怎么這么久沒回來? 應念真嘴里剛咽下去一小截春卷,李嬸這做春卷的手藝也是絕了,要是以后都在家里吃早飯那該多好啊。應念真剛想到這茬,應父便問了話,應念真心想這正是個好時機,便道:爸,我跟你說件事,你要是沒什么異議的話,我以后就回家住。 應父面上不動聲色,手上卻連雜志都放下了,道:說來聽聽。 樓上的應念生和張美湘剛下來,便聽應念真對應父道:我去崢嶸工作了,合同都簽好了,畢業(yè)就正式入職,現(xiàn)在正在崢嶸實習。 應念生是早知道這事的,只是沒想到應念真會在這時坦白,張美湘倒是有些驚訝,連忙去看應父的表情。 應父并未生氣,只是道:你為什么想去崢嶸? 應念真道:我想踏踏實實地學點東西,也想體驗一下普通員工是什么感覺,在自家公司總歸感覺不一樣。 這自然是亂說的。應念真對于倚仗家中的人事,其實并沒有太強的羞恥感。她并不急于脫掉所謂富二代的名頭,因為在她眼里,陌生人的認可遠沒有親近之人的認可來得重要。陌生人興許只會看到她是個富二代,親近的人卻知道她到底付出了多少努力。 應父看著她,又撿起雜志,道:你到崢嶸可以,但得有個期限,你總歸要回到錦繡來的。 應念真松了口氣,笑道:期限到時再說,我先在崢嶸感受一下氛圍,對了,爸爸,我在崢嶸上班的時候就住在家里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