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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迷情柏林在線閱讀 - 第39節(jié)

第39節(jié)

    “是的長官!”

    幾秒鐘之后,電話接通了,傳來一個沙啞的中年男人的聲音,“您好,長官!”

    他自知應(yīng)該給這位深夜值班的經(jīng)驗豐富、工作勤勉的下屬問候上一句,只是此刻沒有心情多說別的,直截了當(dāng)?shù)拈_口。

    “弗蘭克,我想咨詢你一件事情,”他略頓了頓說:“是這樣的,我手頭有一份重要的紙質(zhì)文件,被粉碎了,如何復(fù)原?”

    “粉碎了?請問粉碎到什么程度?”

    他隨手拿起了寫字臺上的一把直尺,量了一下?!懊繌埶槠睆酱蠹s一個厘米。”

    “恐怕……只能人工拼對了,但是……”弗蘭克上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電話那邊一聲干脆的“謝謝?!?,接著就被掛斷了。

    他從別的房間找來了三盞臺燈,分別放置在桌子的三個角落里,這些臺燈從不同的位置把這個寫字臺照亮,又在臺面上平鋪了一張用于繪圖的黑色大紙。在案頭整齊地排好了鑷子、放大鏡和膠水、用于標(biāo)號的鉛筆。

    “好吧,現(xiàn)在開始?!彼缌藷煟苏松碜?,喃喃自語。

    從十天開始,他全神貫注地做這件事,完全地沉入了其中,直到落地的大鐘響了三聲,時間是午夜三點了,那些碎屑已經(jīng)被他拼對上了一多半,黑色的大紙上,差不多完整地呈現(xiàn)出了圖案,只差一只鴿子的翅膀。

    他揉揉額角,這幾盞臺燈的光聚合在一起,照得他眼睛有些酸痛。他想自己并不適合案頭工作,自從他調(diào)任帝都之后,在辦公桌前坐的久了總覺得視力不如以前。他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小茶幾旁邊,自己給自己煮了一杯咖啡。然后端著熱氣騰騰的白瓷杯子,踱步到了落地的窗子前面,把窗簾拉開了一條縫隙。

    窗子外面的風(fēng)很大,他想起了在這種閃電暴雨或者是狂風(fēng)大作的天氣里,那個小女人都會像只膽小的兔子一樣,瑟縮在他的懷里。如今,她躲在這座城市里或許是唯一一個他知道卻動不得的地方。

    “真他媽的,該死的蠢女人?!币幌氲竭@些,就讓他陡然間火冒三丈。他在心里又罵了無數(shù)次,最后深吸了口氣,壓抑下了這股怒火,重新坐回到了桌子前面,用鑷子夾起一張紙片,在燈光下,仔細(xì)比對著紙片鋸齒的接縫

    54第四幕—2英雄救美

    完成了分內(nèi)的“教學(xué)”任務(wù),他找了個借口又多待了一會兒,端坐在沙發(fā)上,與對面舉止優(yōu)雅的漢娜夫人閑聊上幾句,余光卻不時地掃過二樓的樓梯口,總覺得今天她的反應(yīng)太平靜了些。

    “夫人,請您接個電話。”女仆把漢娜夫人叫到了二樓的臥室里。他抬頭又望向樓梯口,只見她牽著小杰米的手,下了樓梯,向廚房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向客廳里望了一眼,于是他心領(lǐng)神會地起身,大步流行地尾隨了過去。

    他走近了廚房門口,只見里面并沒有別人,他冰藍(lán)色的眼睛豁然一亮,因為那封信就握在她的手里,只見她俯□子,突然捏著小男孩的耳朵,做出一副窮兇惡極的表情:“如果你下次讓我在床上發(fā)現(xiàn)這種信的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說完便當(dāng)著他的面,把那個白色信封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

    他愣了愣,臉色突然間變得很難看,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咬著牙并沒有發(fā)作,迅速地俯□子,拾起了垃圾桶里的信箋揣到了懷里。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只能等待明天了。

    小杰米望了他一眼,又揪了揪碧云的裙子一角,她正準(zhǔn)備離開,卻被這個小家伙纏住了。“怎么,你還有什么問題?”

    男孩抬起手,指指廚房柜子頂上的那個鐵皮罐子。碧云知道了他是想吃餅干,可是午飯剛剛吃過不久,她皺著眉頭問到:“你又餓了么?”

    小男孩點點頭,露出小虎牙,抱以微笑。

    碧云抬頭看去,那個食品柜子很高,依她嬌小的身材根本夠不到,于是她四處找著椅子。而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就站在旁邊,很紳士地打算幫忙。可就在他抬起胳膊,指尖就要觸到那個餅干桶的時候,碧云卻已經(jīng)搬來了一把椅子,“咔嗒”一聲端正地放在了他的身前。他不自覺地往后退了步,守在碧云身后的小杰米跟這個男人交換了一下眼色。

    碧云縱身一躍,靈巧地跳到了椅子上,伸出修長的雙臂夠那個藍(lán)色的鐵盒子,她雙手捧到了盒子,回頭朝小杰米得意地笑了下,剛準(zhǔn)備要跳下來,卻發(fā)現(xiàn)在櫥子里面有雙烏溜溜的小眼睛,只聽見“吱”地一聲,有兩個灰色皮毛的東西在櫥子里面跐溜亂竄。

    “呀——!”她放聲大叫了起來,“有老鼠!”腳下一打滑,不僅丟了手中的餅干桶,整個人眼看也要從椅子上摔下來。

    他迅速地展開雙臂,一手?jǐn)r腰接住了她,一手扶住了那個掉落的餅干桶。整個人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淙肓怂膽驯Ю铮淘朴行@魂未定的,只覺得周身被他特有的強悍而霸道的氣息籠罩了起來。

    他隱隱蹙著眉頭,放開了她,上前一步,打算去除掉那些害她受了驚嚇的罪魁禍?zhǔn)住Ω独鲜笞匀徊荒苡脛?,于是他順手拿起掃帚去追打兩只老鼠,它們從壁櫥里逃竄了出來,碧云被四處亂竄的老鼠又嚇得連聲驚叫了起來,干脆再次蹦到了椅子上,可是這些老鼠似乎有著靈性,知道誰是強大的對手,誰是懼怕它們的懦夫,有一只竟然撞到了椅子上,就在它準(zhǔn)備往上爬的那一刻,只聽“啪”地一聲悶響,這只不知死活的老鼠被他手中的武器命中了,立刻斃命。碧云看到那被打地粘成一團(tuán)血跡,還在瑟縮著小腿的老鼠,“哇!”地一聲又叫了出來。倒是小杰米表現(xiàn)的勇敢,躲在后面抱著他心愛的餅干桶,咧著嘴吃吃地笑著,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可愛表情。仆人們聽到了動靜,來到了廚房里,追捕那只逃逸的老鼠。

    漢娜夫人感到很納悶,隱約感覺到平靜的生活突然掀起了些波瀾,總起來說,這幾天的假期過的不錯,即使是她的丈夫每天忙于公務(wù)幾乎不見人影,丹尼爾和托尼還是一貫的調(diào)皮,最讓她高興的是小杰米,他的傷恢復(fù)地很快,性格也開朗了許多,時不時能看到他的笑顏,或許真的是體育鍛煉的功效??蓾h娜夫人總覺得這些日子以來,這個小家伙在秘密地忙碌著些什么。每天早晨九點整,她丈夫的同僚,那位貴為帝國上將的俊美如神的男人,會準(zhǔn)時來教她的幾個兒子練劍,每天下午四點整,這位年輕英俊、高大魁梧的傳令官都會帶來一份最新的文件。

    漢娜夫人正在熱情地接待這位年輕的軍官,小杰米突然不知道從哪里跑了出來。威施爾那雙碧綠色的眼睛一亮,“哈,杰米,你好!要不要跟我去花園玩玩?!?/br>
    杰米看向母親,漢娜夫人溫柔地朝孩子笑笑,又抬起頭看向那個穿著白色毛衣緊跟著杰米跑下樓梯的東方女孩。

    “去吧,親愛的,凱蒂,請你陪著杰米一起去好么?!?/br>
    碧云點點頭,跟在了他們的身后。

    漢娜夫人挑挑眉毛,注視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這個東方的女孩兒長的很漂亮,縱然是黃皮膚、黑眼睛,是她丈夫口中的異類,可她認(rèn)為凱蒂小姐舉止優(yōu)雅,溫柔乖巧,富有耐心,并且多才多藝,在這個問題上,她的閨中好友們的意見都是一致的,她們都樂于看到高大英俊的威施爾與嬌小可人的凱蒂并排著走在一起的親密的樣子,她啜飲了一口淳香而微酸的咖啡,心想這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兒。

    女仆走過來打斷了她的思維,“夫人,您的電話,這次是艾薇兒女士打來的。”

    漢娜夫人優(yōu)雅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輕挪著步子走到了電話跟前。

    把小家伙哄上了床睡午覺,碧云到后院的玻璃花房里,去取一束鮮花。漢娜夫人非常喜歡鮮花,所以就不顧司令的反對,修建了這個巨大的溫室花房。在這里面,一年四季都能溫暖如春,有最適宜的溫度,充足的水分和光線,即使是那些最脆弱的花兒也能無憂無慮地盡情綻放。

    “香檳玫瑰……”碧云喃喃自語著,在盆栽邊蹲□子,用一把黑色的鐵剪子去剪花,小心地避開了花莖上的刺兒,“一朵,兩朵,三朵,”不一會兒,她身邊已經(jīng)攢了十六朵淡粉色的玫瑰。她找了一張牛皮紙,想要把這些花材包起來,帶回去刮刺、修剪、清理。

    “玫瑰,愛情的象征,可是偏偏有人要把它摘了下來?!币粋€略帶沙啞充滿了磁性的男人的聲音在她身后響了起來。

    她嚇了一跳,這個男人不知道何時突然冒了出來,就在她的身后藤椅子上。碧云下意識地向著花房的大門跑去,卻發(fā)現(xiàn)大門被從外面鎖上了,怎么都打不開,她轉(zhuǎn)頭沖他質(zhì)問了一句?!斑@又是你的陰謀?”

    他咬唇哼笑了聲,“寶貝,別那么認(rèn)真,那并不是什么陰謀?!闭f罷雙手交叉了起來,翹著修長的腿,悠然自得地坐在藤椅子上,微微瞇起的冰藍(lán)色眼睛里流露著玩味的光,似乎在欣賞著她的局促不安。

    “我才不相信,杰米他是個懂事的孩子,如果不是你的哄騙和利用,他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我并沒有哄騙和利用他,我們只是平等的交換?!?/br>
    “交換?我看到了他在枕頭下面藏了一把鐵質(zhì)打造的小佩劍,”碧云的聲調(diào)不知不覺間提高了,“你怎么能給小孩子那種鋒利的東西?!”

    “是么?原來被你發(fā)現(xiàn)了。”他哼笑了聲,挑挑眉毛輕描淡寫地說,把放置在桌子上的佩劍抽出來,放在眼前,反復(fù)打量著那鋒利的開刃,又用手指彈了彈劍身,發(fā)出剛性的脆響。“要知道,每個男孩子的心目中,都有長大后成為一名騎士的夢想,而想要成為真正的騎士,必須要從小開始培養(yǎng)?!?/br>
    碧云氣鼓鼓地站在原地,瞪著他一副若無其事的可惡嘴臉。

    “好了,不要鬧了。跟我回家,我會好好向你解釋,這話我已經(jīng)說了很多遍了,”他環(huán)顧了四周,“你自以為很聰明是么?這里不是適合說話的地方?!?/br>
    “我也說跟你說過很多遍了,不會跟你回去的?!彼е齑秸f。

    “那么小雨點呢,你忍心拋棄了它么?”他湛然的藍(lán)眼睛望向她,溫和的語氣讓人聽不出是戲謔還是認(rèn)真的,“你不在的這幾天,他很傷心,整夜整夜不睡覺,嗚嗚的叫?!焙苊黠@,他在模仿著她的語氣以及她曾經(jīng)說過的話。

    “蓋爾尼德,你不需要這樣,我不會再被你的甜言蜜語迷惑的。你口口聲聲說要保護(hù)我,不讓我受到傷害,可是到頭來傷害我最深的,就是你?!?/br>
    “為什么你總是不能信任我?”這一次他的語氣是冰冷的,和那眼睛里湛然的寒光如出一轍。

    碧云一怔,緊接著反問他:“那件事是我親眼見到的,親耳聽到的,難道你要否認(rèn)么?”

    他從藤椅子上站了起來,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大手捏住著她的肩膀,力道很大,彷佛能將她揉碎了,“你這個笨丫頭,枉費你跟我在一起這么久,難道你還不清楚么?就算是親眼見到,親耳聽到的,也未必就是事實,真相是要靠心去感受的?!?/br>
    被他的氣息籠罩著,她顫顫巍巍地說不出話來,“我……”,她被迫與他雙目對視,能望進(jìn)那冰藍(lán)色的眼底。

    “放開她!”

    一個如洪鐘般的聲音突然響起來,他猛地轉(zhuǎn)身看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已經(jīng)破門而入,快步來到了他們的面前。他瞇起眼睛打量著這個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黨衛(wèi)軍的制服的不速之客,他很英俊,金發(fā)碧眼,這身合體的黑色軍裝穿在他的身上,顯得越發(fā)帥氣,但是他首先看到的不是對方的英俊,當(dāng)他掃過領(lǐng)子上戴的兩枚軍銜的時候,就知道了這是一個年輕的中尉軍官,那個佩戴在胸前的勛略帶也并不華麗,可見是個剛?cè)胛椴痪玫男卤?/br>
    “這位先生,您不覺得這樣做很過分么?!”

    他不免有些詫異,眉頭隱隱皺起,卻還是放松了她的肩膀。

    “麥克斯?!北淘朴行殡y地開口,“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br>
    威施爾像是一只黑色的大鷹,保護(hù)著自己的幼雛那樣,展開臂膀護(hù)在這個嬌小的東方女孩前面,“凱蒂,你不要害怕,有我在,他不能把你怎么樣。”

    碧云看向威施爾,又望了一眼,這種麻煩的對峙場面讓她擔(dān)憂了起來。

    “你是誰?”他立在原地,冷冷地問。

    “你問我?我是黨衛(wèi)軍旗隊的麥克斯·威施爾中尉?!蓖柨粗矍斑@個高挑俊美的,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裝的男人,干脆地回答到。

    “旗隊?”他浮起唇角哼笑了聲,“很好,黨衛(wèi)軍旗隊的威施爾中尉,難道你的長官,迪特里希司令他沒有告訴過你,我是誰?”他一邊冷笑著,一邊用修長的手指點著對方那健碩的胸膛,在那件黑色的制服的右胸上掛著一枚銀色的嶄新的鷹徽。

    威施爾挑了挑粗濃的眉毛,那雙如星光般粲然的綠色眼睛里,滿是不屑一顧的神情,“不管你是誰,事實擺在眼前,這位女士她不想跟你走,如果再繼續(xù)糾纏下去的話,休要怪我不客氣!”

    “你說什么?!”對付老謀深算的諜王凱利斯,他一向是胸有城府、應(yīng)對自如,面對墨菲斯那只狡詐的狐貍的挑釁,他也能夠坦然自若,但是這個毛頭小子卻幾句話就能讓他氣結(jié)。

    “將……”,雅各布上尉突然出現(xiàn)在花房里,在剛剛他踏入這個花房的時候,就已經(jīng)敏感地察覺到了里面正在發(fā)生著不同尋常的一幕,他看到了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裝的將軍和一個高大的黨衛(wèi)軍中尉似乎發(fā)生了一點爭執(zhí),還有那個站在高大男人身后的黑頭發(fā)黑眼睛的女孩。上尉走到這位尊貴的長官身后,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上頭的命令,請您立刻到元首行宮?!?/br>
    聽完了下屬的匯報,他深吸了口氣,似乎在壓抑著胸中的情緒,指著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的鼻梁,并沒有說一個詞,指尖卻在微微顫抖,而后那鷹一般銳利地眼神落到了碧云的身上,“你給我聽好了,離這個笨蛋遠(yuǎn)點!”

    說完這句話,他便利落地轉(zhuǎn)身而去,雅各布上尉小跑著緊隨其后。他鉆進(jìn)了黑色的梅賽德斯車子里,雅各布上尉為他關(guān)好了門,進(jìn)到了駕駛室,朝后座上的看了一眼,說到:“非常抱歉將軍,我沒有經(jīng)過您的同意就把您的制服帶來了。我是想您沒有時間再回到辦公室去換衣服,所以就……”

    為了運動起來更加方便,他從第二天開始就換上了一套運動裝,并沒有穿他的制服,他的臉色陰沉,并沒有回應(yīng)雅各布上尉,徑自拉開了運動服領(lǐng)口的拉鏈,三下兩下就把衣服和褲子褪了下來,顧不得身上仍是有些汗?jié)竦?,換上了那件疊放整齊的褐色襯衣,穿上黑色毛呢的馬褲,扣上了鏈接褲子的背帶,調(diào)整一下松緊,又踏上皮靴子,對著后視鏡系著黑色的領(lǐng)帶。

    “剛剛那個高個子是誰?真是個傻小子。”雅各布上尉把后視鏡的角度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一邊緩慢地開車,一邊微笑著說到。

    他仍舊是沒有回答,臉色卻更加陰沉,伸手取了那件同樣整齊疊放著的黑色的制服外套,展臂穿到了身上,又從盒子里抽了那條黑色的皮帶圍在了腰間,扣上腰帶的金屬扣,系好武裝帶,梳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淺金色頭發(fā),壓上了黑色的帽子,完成了這一切的裝扮,他最后又望向了后視鏡,整了整帶著三片橡樹葉和兩枚星的上將領(lǐng)章,面無表情地問到:“上邊有什么指示?”

    “你沒事吧,凱蒂?!蓖柲克椭俏徊豢梢皇赖哪腥撕湍莻€瘦削的上尉軍官走遠(yuǎn),打量著眼前這個瑟瑟發(fā)抖的女孩,“那個自以為是的男人是誰?剛剛他傷害你了么?”

    “不,沒有,他沒有傷害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碧云有些費力地澄清著,威施爾一定認(rèn)為是他要圖謀非禮。她很清楚他的個性,這次如果不是雅各布上尉突然有急事把他叫走的話,后果便不可想象了。

    “那是怎么回事?”他關(guān)切地追問。

    “麥克斯,感謝你的好意,總之你不要管這事了,你也管不了的?!北淘拼颐τ门Fぜ埌昧四?6朵玫瑰花,抱在懷里,推開了花房的大門。

    “凱蒂……”威施爾有些愣神地站在那里。

    55第四幕—3歸國的客輪

    碧云帶著小杰米去醫(yī)院復(fù)診,因為漢娜夫人早晨突然有客人拜訪,所以就派司機開車,載著她帶著孩子來醫(yī)院檢查,年輕的男醫(yī)生正在給孩子做檢查,碧云出了診室踱步到了醫(yī)院的走廊上,望向窗子外面的街道。

    冬日,窗外是一片灰蒙蒙的蕭索景色,尖頂?shù)溺姌呛徒ㄖ?,在霧靄中若隱若現(xiàn),幾輛軍車開過,一隊黑衣的巡邏的士兵。

    這個國家,這座帝都,從來都不曾屬于過她,在這里沒有一片安身之地。千里迢迢地追到帝都來,全是為了追求心目中那一份真摯的愛情,事到如今,愛了又怎么樣,背叛又怎樣,總之,她跟他之間是不可能有結(jié)果的,便真的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了。

    依照碧云的觀察,小杰米康復(fù)的情況該是不錯的,等這次檢查結(jié)束,再觀察上幾天,她便可以安心地向漢娜夫人請辭。下一步,便是坐長途汽車到漢堡,在那個國際港口有油輪可以返回祖國。

    逃離這個城市,離開這個國度,就該解脫了,可是一想到走,永遠(yuǎn)的分別,她的心還是驟然間緊縮了一下,就在眼淚要掉下的一刻,碧云只覺得眼前突然一黑,被兩個強壯的男人用布蒙住了頭,其中一個托著她的后腦,緊緊捂著她的嘴巴,讓她無法呼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勞無功的,她像是一只小雞仔一樣,被這些強盜蠻橫無禮地攔腰抱起,快步送下了樓梯,顯然是經(jīng)過了周密的部署,一路上都有著穿著白色大褂的醫(yī)生摸樣的人接應(yīng)著,神不知鬼不覺地經(jīng)過了醫(yī)院的地下室,從小門來到了后院里,把她塞進(jìn)了??吭谠鹤咏锹淅锏囊惠v黑色車子里。

    碧云掙扎著摘掉自己頭上的布,張開眼睛。剛剛被蒙上眼睛的那一刻,其實她并沒有十分的驚慌和恐懼,因為她幾乎猜到了這次劫持的幕后指使是誰。

    事實證明她的猜測并沒有錯誤,她被塞進(jìn)了后座,那個不可一世的俊美的男人就坐在車子前座的駕駛室里。不等她開口抗議,他掉轉(zhuǎn)過身子,用冰藍(lán)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她說,“我的小鴿子,你離開的夠久了,難道這是你送我的萬圣節(jié)禮物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我的耐性,很顯然你對這種追逐的游戲樂此不彼,可惜后天就結(jié)束假期了,我沒有時間再跟你耗下去。”從他的語氣里聽不出有什么憤怒或者暴躁的情緒,但是話語間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好吧,閑話就說到這里,我們回家?!彼厣戆l(fā)動了車子。

    “不,你不能就這樣帶走我!我走了杰米怎么辦?!不能把他一個人留在醫(yī)院里?!北淘朴行┲绷恕?/br>
    “哼哼,你以為你是什么?天使?醫(yī)生?還是保姆?”他冷笑著嘲諷了她一句,從后視鏡里瞄著她那張慘白的小臉,面無表情地說,“即使你走了,漢娜夫人的司機還在前門,那個孩子不會再次迷路的,再說我的人也會看著他?!?/br>
    “可我這樣憑空消失了,漢娜夫人會懷疑的?!北淘粕钗丝跉猓斑€有你的上司,海因里希司令,如果他知道了,會怎么想?”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寒冽的光一閃而過,“不要試圖跟我耍這種小把戲?!?/br>
    她盯著后視鏡中那張五官深刻的俊美的臉,反問到:“我有說錯么?你那么急于把我從漢娜夫人的家里帶走,難道不是出于你的私心么?!”

    這一次他略停了一會兒才開口,低沉地說到:“我只是不想你遭遇危險。”

    “不,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和庇護(hù)?!?/br>
    “如果沒有我,你以為憑你自己的力量可以在這座城市謀生么?如果沒有那張偽造的身份證件,你能夠在漢娜夫人的府邸里自由出入么?或者你認(rèn)為你彈奏鋼琴的水平能夠到凱姆交響樂團(tuán)去當(dāng)一名鋼琴師?還是能跟隨丹麥芭蕾舞團(tuán)去帝國歌劇院演出你的芭蕾舞?再或者是想去找你的那個紅十字會組織繼續(xù)當(dāng)個蹩腳的護(hù)士?告訴你,在這里,你連活下去都難,哪怕是一天都難。你這個刁蠻任性又沖動妄為的蠢女人,難道你惹的麻煩還不夠多么?”

    她的淚水在眼眶里積聚,并沒有反駁他的話。她很想說自己從千里之外的城市只身來到帝都,就是為了要跟在他的身邊,但卻心痛的說不出來。

    “其實你根本不需要擔(dān)心,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其余的交給我來處理?!彼啪徚丝跉猓瑥暮笠曠R里撇了一眼她烏黑的淚粼粼的眼睛,也垂下眸子說到:“至于霍夫曼將軍的女兒,克里斯汀娜小姐,我的確是去見過她,那是因為我對總指揮的安排要有個交代?!彼碱^簇動了一下,很想說她不該懷疑他,背地里翻查他的東西,跟蹤他到了咖啡館里,并且偷聽了他的電話,但是彷佛有什么東西哽塞在喉嚨里,讓他說不出口。

    她咬著嘴唇,噙著淚,半晌才出聲:“好吧,我答應(yīng)跟你回去。但是你得先讓我回到府邸里去,跟漢娜夫人辭行。”

    他突然間剎住了車子,低頭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我給你24個小時,去處理這件事情,明天上午11點,我會派人去漢娜夫人的府邸東面的十字路口接你?!?/br>
    這輛黑色的車子再次??吭诹酸t(yī)院的后門,碧云從車子里爬了出來,小杰米已經(jīng)檢查完畢了,醫(yī)生為他拆除了石膏,碧云又問了幾句,就帶著孩子,從正門下樓,漢娜夫人的專職司機正在路旁等候著他們。

    吃過午飯,碧云向漢娜夫人請辭,夫人非常通情達(dá)理,并且樂善好施,執(zhí)意要司機開車送她到漢堡,并讓管家去給她辦理了通行證件。事實上,她在車子里答應(yīng)了他,明天的中午會跟他回去,完全是個緩兵之計,她在下午1點鐘就收拾好了行李,離開了漢娜夫人的家里,到達(dá)漢堡的時間是下午的4點,就在今天的傍晚,剛好有一班輪船是開往上海灘的。即使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這船也已經(jīng)行至了公海上,絕沒有中途折返的道理。

    當(dāng)碧云步入了輪船頭等倉的時候,她還不太敢相信,此次的逃跑計劃會如此順利,或許是漢娜夫人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這位高官太太憑借著她的特權(quán),直接為她安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