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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迷情柏林在線閱讀 - 第49節(jié)

第49節(jié)

    “艾克爾他是要正式調(diào)職到首都了么?”碧云對那個慕尼黑大學(xué)的教授、國防軍的準將沒有好感,她知道他們的朋友,但是那雙鋼灰色的眼睛總是以一種審視的眼神盯著自己,讓她很不自在。

    “我也是剛剛到,還沒有什么頭緒,他這一次來首都,是接到了命令來主持官方的試驗室的,聽說是黨衛(wèi)軍下屬的一個分支機構(gòu),但是他擅長的領(lǐng)域是人類基因和遺傳學(xué)的研究,大學(xué)那邊應(yīng)該會繼續(xù)兼職。我呢,就是助手兼學(xué)生的身份,跟著打雜罷了。”

    “芷伊,你聽說過一個叫‘帝國女子挺進隊’的組織么?”

    芷伊明媚的眼睛骨碌碌地轉(zhuǎn)了圈兒,“聽說就是些一心報國的熱血女青年湊在一起,喊喊口號什么的,跟咱們當(dāng)初的新潮社和興中會差不多吧,都是些小女孩搞的把戲?!?/br>
    碧云低頭,擺弄著手里的青瓷茶盞,一縷裊娜的茶香氣飄了出來,“我來到這個國家與你的經(jīng)歷大不相同,你是名門望族之后,我家境只能算是中等殷實的,父親受到北平伯父的影響,才會把我送到美利堅去讀書,可我當(dāng)時頭腦發(fā)熱,不好好讀書,跟著紅十字會的人來到了這個國家,得罪了一個女看守,被她關(guān)進了一個小集中營里,那里面關(guān)著很多的年輕女孩,來自歐洲各個國家的,雖然不知道是做什么試驗,但是一想到那些女孩子,一提到‘試驗室’,我就心有余悸?!?/br>
    “嗯,不要想了,他會護你周全的,不是么?”芷伊按住了她的手臂,柔聲安慰到,似乎還想說點什么,卻欲言又止。

    碧云讓女仆換了新的床單和被褥,一張大床上,兩個女孩湊在一起,臉對著臉,床頭開著一盞昏黃的小臺燈,把兩個黃皮膚女孩青春美麗的臉龐照耀成了淡淡橘色的,窗子外面不知道何時又開始飄起鵝毛般大小的雪花了,聊了一晚上,總還有說不夠的話,在異國他鄉(xiāng),碧云覺得芷伊是她唯一能說得上知心話的朋友。

    “芷伊,你想家么?”

    “說不想也是假的,可是一回國去,面對那一大家子的人和事,煩啊煩,還是只身一人來得瀟灑自在,怎么,你是不是想家了?”

    “其實一次我都到了漢堡坐上了回上海的游輪,就是在那艘船上遇到的你的表兄?!?/br>
    “回上海?”芷伊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你舍得你家將軍?就算你舍得,他也未必舍得放你走?!?/br>
    碧云羞澀一笑,低聲說:“事情是這樣的,有一次我無意間聽到他跟黨衛(wèi)軍海因里希司令通電話,上司要他娶空軍司令的女兒?!?/br>
    “空軍司令,是威廉·霍夫曼將軍?我伯父跟他還有些交情呢。”

    “嗯,”碧云點點頭,“我惱他騙我,當(dāng)時覺得很傷心,可又沒有法子,就留下一句話走了。哎,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的,在大街上救了一個被車撞傷的小男孩,他是海因里希司令和漢娜夫人的三兒子,漢娜夫人把我請到她家里看護他一陣子,那幾天他派人到處找我,可怎么都想不到我竟然到了他的頂頭上司家里?!?/br>
    “嘖嘖,‘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和戲文里演的一樣,他豈不是急瘋了?”

    “急瘋了,也氣瘋了?!?/br>
    “后來呢?”

    “后來他連哄帶騙的,把我從郵輪上截了回來?!?/br>
    “瞧把你美的?!?/br>
    “不跟你說了,你就會笑我,呀,都三點了,睡了睡了?!北淘妻D(zhuǎn)過身子,關(guān)上了臺燈,閉上眼睛,發(fā)出均勻的呼吸聲,似乎是醞釀著睡意。

    黑暗中,芷伊的聲音在她腦袋后面響了起來,“碧云,你覺得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碧云張開眼睛,略思索了一會兒答到:“他很機警、謹慎,凡事都是先懷疑,處處提防別人算計他,好起來很好,兇起來很兇,守時、刻板,雷厲風(fēng)行?!闭f著說著似乎又來了勁頭,翻過身子來面朝著芷伊,“說到守時的事兒,上個禮拜五的時候,早晨鬧鐘沒響,我看他累了,想讓他多睡一會兒,誰想我自己也睡著了,一覺醒來,都九點了,他一睜眼就嫌我沒叫醒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就發(fā)一通脾氣。后來你猜怎么著?我在書房門口,聽到他一邊裝咳嗽一邊給他的副官打電話,說他今天病了不去上班了?!?/br>
    芷伊聽完了這段趣事,咧著嘴巴笑了起來,“呵呵,想不到你家將軍平日里那么嚴肅,性格里還有幾分毛躁可愛的因子,我突然想起一個笑話來,話說有一個士兵每次早cao都遲到,長官就問他:‘你怎么老是遲到?’他說:‘報告長官,我總是睡過了頭?!L官勃然大怒,訓(xùn)斥道:‘如果每個士兵都像你一樣睡過了頭,世界將會變成什么樣子?’長官小兵想了想答道:‘那么世界上將沒有戰(zhàn)爭?!彼酝nD了一下,伸出手去捋了捋碧云那散在枕頭上烏黑油亮的馬尾辮子,“你可好,把人家帝國上將都迷得團團轉(zhuǎn)了,我看英國人老是擔(dān)心著要開戰(zhàn),這仗怕是打不起來了……”

    碧云突然間沉默了,嘆了口氣說,“可是,纏的了他一天,纏不了一世,一個偶然的機會我去過一次他的辦公室,那是在帝國廣場上不起眼的一棟三層的小樓里,國家安全秘密警察的總部,里面的人忙忙碌碌的,我真不敢想他白日里都在干些什么。”

    “哦?他都干些什么?平日里都去見些什么人?這陣子像這種臨時派的會是不是特別的多?”

    碧云愣了一下,搖頭說到:“那些我不知道,他平日里深居簡出,行事秘密,總之身邊的人都逃不過他的審查,當(dāng)初雇傭這個府邸的女仆艾米麗的時候,他還懷疑過她是個間諜,不過后來事實證明她是清白的?!?/br>
    “間諜?”芷伊加重了語氣。

    “說實在的,他身邊真的潛伏著很多間諜,我也見過一個女間諜,是蘇聯(lián)人,起先是有意要加害他,后來不知所蹤了,我想如果她落到他的手里,一定是不得善終?!?/br>
    “別說了,怪瘆人的,”芷伊皺著眉頭說,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不過他身邊的女間諜一定都很美貌吧。”

    碧云沒有吭聲,腦海里又浮現(xiàn)起那個叫“薩碧娜”的美艷女人。

    兩個人都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碧云有些昏昏欲睡了,卻聽到芷伊有些躊躇地開口說到:“碧云,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呃,什么?”碧云迷迷糊糊地問。

    “通過我的伯母的引見,我認識了美利堅紅十字會的埃爾夫分會長,聽說……他正在到處打聽你的下落?!?/br>
    “什么?是埃爾夫·米歇爾老會長?!”聽到這個名字,碧云像是被冷水潑醒了一般,“你說他在找我?”

    “嗯,聽說他剛剛從英國開完會議,目前人正在帝國首都試圖與軍方協(xié)調(diào)一些人道救援的事宜,我想他來帝都的另一個目的就是找你,”黑暗中,芷伊那雙黑眼睛閃了閃,“你要去見他么?一切都看你的意思,如果你不想見他也沒有關(guān)系?!?/br>
    “我……”碧云僵直地立著身子坐在床上,她該怎么辦,她很想去見見埃爾夫·米歇爾會長,向他說明自己目前的處境是安全的,讓他不必擔(dān)心,并且不管成功與否,按照組織的程序,她都要向上級匯報那次集中營救援工作的進展情況;但是,她又不敢去見他,當(dāng)她面對那位慈愛又敬業(yè)的老會長時,她該如何解釋漢斯博士的死因,又如何解釋她跟槍殺了同伴的兇手在一起的事實。

    她低頭瞥見芷伊正凝凝地望著自己,眼睛里充滿了溫和而又同情的光,這個平安夜注定要過得不平靜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周日更,親愛的們,╭╮

    72第四幕—20與埃爾夫會長的會面

    今天是圣誕節(jié),碧云讓管家給仆人們都放了假,午餐過后送走了芷伊。碧云忐忑不安地接通了他辦公室的電話,副官似乎是早有準備,立刻把電話轉(zhuǎn)接給了他。

    “寶貝,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彼穆曇粲行┥硢。坪跏呛芷?。

    “你今天晚上會回來么?”她問。

    “我有點忙,說不好,有什么事么,寶貝?”他壓低了聲音,似乎是在跟旁邊經(jīng)過的什么打了個招呼。

    “我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北淘坡牭诫娫捘沁吅苁青须s,怕他聽不清楚,提高了聲調(diào)。

    他略停頓了幾秒鐘,“那么我晚上回去。”

    晚上七點,他終于回到了別墅,他辭掉了一個重要的聚會補償昨天夜里突然離去,剛剛進門,就發(fā)現(xiàn)這個小女人心事重重地。

    她為他掛好黑色的皮衣,轉(zhuǎn)身對他說:“我有件事跟你商量一下?!?/br>
    他有些狐疑地盯著她的臉,跟在她的身后,坐到了大廳的皮質(zhì)沙發(fā)上,只見她也鄭重其事地坐在了他的對面,臉色很是沉重,似乎在醞釀著措辭,他被她的樣子逗得暗自發(fā)笑,探出胳膊從木制茶幾上拿了一支煙,用纖長的手指捏著,放在玻璃板上點了點,“什么事?寶貝,是兔子一家發(fā)生了什么意外么?還是你的松鼠朋友們,今天沒有準時出來赴約?”

    “紅十字會的分會長,埃爾夫·米歇爾先生來到了帝都,他到處在找我的下落?!?/br>
    這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他望著她,眼角抽動了下,笑意在瞬間褪去,“然后呢?”

    “我想去見他。”她定定地望著他說。

    “那不可能?!彼纱嗟鼗亟^了她的話。

    “我知道你不會輕易同意,或許我該偷偷地去見他,但是我們之間應(yīng)該坦誠相待,我不想因為這件事跟你鬧別扭,所以才找你商量的?!?/br>
    他的眉頭隨著她的話漸漸皺起,那顆沒有來得及點燃的煙在他的手中被捏碎,“你去見他做什么?我警告你,離那些布爾什維克黨人和左翼份子,還有所謂的民主共和人士遠點?!?/br>
    碧云一怔,難道他事先就了解過關(guān)于埃爾夫會長的情況,她壓下滿腹的疑問,繼續(xù)辯駁到:“你不要把他說成是帝國的人民公敵一樣。紅十字會是個慈善組織,不是政治團體,我們的宗旨是僅僅是從需要出發(fā),救災(zāi)濟困,盡最大可能減輕人們的疾苦,在沖突雙方之間,也不會采取立場,任何時候都不參與帶有政治、種族、宗教或意識形態(tài)的爭論?!?/br>
    他低垂下眼睛,冰藍色的目光攢動著,他的心里有些煩躁,有些事情無法跟這個善良到一塌糊涂的小女人解釋清楚,“你所說的那個組織,目前并不被承認,你所謂的那個保持中立態(tài)度的埃爾夫·米歇爾會長,上個月在倫敦公開發(fā)表與帝國為敵的言論。”

    “不,不會是那樣的!一定是你們斷章取義,埃爾夫會長他從來不帶有任何政治偏見!”

    他冷冷地哼笑了聲,眼睛里寒光湛湛,“記住,在國家與國家、政黨與政黨之間,永遠沒有什么中立可言。任何所謂的中立是一種煙霧彈,不是帝國的朋友,就是帝國的敵人!”

    他默不作聲地望著她,只見那雙烏黑的眼睛里閃爍著淚花,她抬起手臂抹了下眼淚,說到:“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不是帝國的朋友便是帝國的敵人,那么極端的非黑即白,沒有一個中間的灰色地帶,那么我算什么?我不是日耳曼人,只有旅居權(quán)利,沒有這個帝國‘公民’的權(quán)利,在這里根本就沒有我的立足之地,我就是一個游離于社會之外的邊緣人……”

    他扶住她柔弱的肩膀,把這個瑟瑟發(fā)抖的小女人摟進了懷里,語氣放緩了,“凱蒂,親愛的,我的意思是,女人應(yīng)該遠離戰(zhàn)爭和政治?!彼D了頓繼續(xù)說,“至少,讓我心愛的女人遠離那些?!?/br>
    “可埃爾夫會長他是來帝都找我的,無論如何,我都得給他一個交代?!?/br>
    “你這個倔強的小家伙?!彼糜纳畹难凵裢鄣椎臏I花兒,有幾分不忍。

    “他是個非常和藹可親的老人,剛剛到了美利堅的時候,我獨在異鄉(xiāng)舉目無親,埃爾夫先生曾經(jīng)給予我很多無私幫助和教誨,讓我終生受益的,所以,我不許你傷害埃爾夫會長!”她纖長的睫毛眨動了幾下繼續(xù)說:“我會去向埃爾夫先生請求,辭去先前在紅十字會護工的職務(wù),永遠留在你的身邊?!?/br>
    她輕柔的話語傾吐在他的耳邊,溫柔的小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他胸膛里有什么東西似乎在一瞬間被融化了,他抬起手臂,緊緊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了一下,“好吧,我答應(yīng)你,你也要答應(yīng)我,這是最后一次,至于那些偷偷跑去見什么人的念頭,最好從此打消?!?/br>
    “嗯。”她有些委屈地皺皺眉毛,心想自己并沒有偷偷見過什么人,不過還是訥訥地點頭答應(yīng)著?!拔抑懒?。”

    他的唇邊浮起一絲微笑,“我餓了,寶貝,今天晚餐吃什么?”

    她也笑了,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我這就去讓廚房準備!”

    他望著她像只小云雀一樣蹦蹦挑剔地朝廚房走去,神色漸漸凝重了起來,從沙發(fā)上起身,快步走上樓梯,進到了二樓的書房里,關(guān)嚴了那扇黑色的胡楊木的門。

    他親自開車把碧云送到了約會的地點,在咖啡館外面的小路旁,為她打開了車門,托著她的胳膊,把她從前座上扶了出來,低頭盯著她那雙黑色的高跟鞋子,“小心你腳下的雪,很滑?!彼蟪妨艘徊剑o她讓出一個相對平坦和干燥的地方。

    她立在那里,仰頭望著他。

    “去吧?!彼┲患咨拈L風(fēng)衣,微笑著立在車子旁邊,隨手從風(fēng)衣口袋里掏出了火機,點了一顆煙,“我在這里等你。”

    “嗯!”碧云點點頭,踩著高跟鞋子,繞過門口的那堆積雪,小心地轉(zhuǎn)身。

    他低下頭,挑起冰藍色的眼睛望著她的背影,只見一個黑衣的侍者為她拉開了門,那嬌小的身影進入了咖啡館里。他深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從鼻孔里輕輕地溢出,瞇起眼睛看向咖啡館的第二個窗子,靠窗的位置上坐著三個男人,他們戴著帽子,頭壓地很低,似乎在閑聊著什么。

    碧云進到了咖啡館里,在大廳的五號桌子上,那里坐著一個穿著深藍色呢子西裝,系著領(lǐng)帶的老人,他的頭發(fā)有些花白,背微微有點駝,鷹鉤鼻梁上架著一幅帶著細鏈子的圓形眼鏡,一頂同樣顏色的翻沿兒呢子帽子端正地放在了座位旁邊。

    “埃爾夫·米歇爾先生!”她一眼就認出了他。

    老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扶了扶圓形的眼鏡框,不可思議地望著眼前這個黑頭發(fā),黃皮膚的女孩兒?!皠P蒂,我的孩子,你知道我有多么擔(dān)心你?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埃爾夫先生,我……對不起”碧云捂著嘴巴,哭了出來。

    碧云小跑著迎上去,跟老人擁抱了下,忍不住哭的更厲害了,他拍著她的肩膀慈愛地說,“好了,我的孩子,不要哭了?!?/br>
    他們坐定在沙發(fā)上,碧云覺得在這里見到了這個慈愛的老人,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埃爾夫先生,您怎么會來到帝都的?”

    “我剛剛在倫敦參加了一個國際會議,然后轉(zhuǎn)道來了這里……現(xiàn)在局勢越來越緊張,組織上希望能夠在這里事先做一些工作,可是……”老人似乎是有些沮喪,不過望著對面女孩那青春可愛的臉和烏黑的眼睛,又高興了起來:“真是想不到,能在這里遇見你,漢斯他當(dāng)日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說你在集中營里失蹤了,我很后悔,不該因為人手短缺,就派你一個沒有什么經(jīng)驗的小女孩去到那么危險的地方,得知你失蹤的消息之后,我們立刻和當(dāng)?shù)氐墓賳T及軍方負責(zé)人斡旋,可是那些人根本不講道理,沒想到漢斯不顧我們的反對,只身去找你,哎……”

    “漢斯博士他……他的事兒您都知道了?”碧云試探著問。

    “雖然我始終不相信那些人說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死于一個意外,但是憑借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查證這件事?!崩先苏f著說著,就有些情緒激動了起來。

    “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那么任性的話,他也不會死。”

    “不,這不是你的錯!是他們……”

    碧云急忙按住了老人的手,有些緊張地四顧著,小聲說道:“不,請不要在這里說,您該知道的,這里不是美利堅,這個國家到處是秘密警察和特務(wù)。”

    老人用他一雙渾濁的眼睛打量著她,爬滿皺紋的額頭皺的更加緊了。

    “埃爾夫先生,一年多沒見了,您一點都沒有變?!彼览蠒L是個心地耿直又剛正不阿的人,正如她聽他說的那樣,一定是由于埃爾夫會長的直言不諱,得罪了帝國當(dāng)局。

    “放心,他們不敢把我怎么樣的,凱蒂,你是越變越漂亮了,彷佛不再是那個青澀的小丫頭了。”

    碧云的眼神閃爍著,有些愧疚地開口:“我有一個請求,希望您能允許我退出組織?!?/br>
    “凱蒂,我的孩子,難道你忘記了紅十字會的宗旨了么?”

    “我沒有忘記,埃爾夫會長,人道、公正、中立、獨立、志愿服務(wù)、統(tǒng)一和普遍,這是十字會的宗旨!它是我心之所向?!?/br>
    “可是,既然發(fā)過誓,為什么又要背棄它呢?”

    “因為,”碧云沉吟了一會兒,說:“我過不了多久就要結(jié)婚了,或許會永遠的留在這個國家,不能繼續(xù)為組織服務(wù)?!?/br>
    “哦,上帝,怪不得剛剛我都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了,迎門走進來的不是一個女孩,而是一位尊貴的夫人,告訴我,你將成為什么夫人?哪個小伙子有這樣的運氣?!?/br>
    “他姓弗里德里希?!北淘朴行┬唪龅卣f。

    “孩子,你要嫁給一個德國人么?”

    碧云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他是做什么的?”

    這一次,她不得不撒謊了,“他是個生意人,做點小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