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帥哥你假發(fā)掉了、她酒窩里有酒、戀上吸血鬼大叔、青梅是撒嬌精[校園]、千金記、宋朝之寡婦好嫁、觸不到的你、黃雀紀事、三娘、野鴿子
別看我沒說,但我倆心里都明白,哪有那么巧的是,甚至哪有那么逗比的賊,大半夜閑的沒事,過來扒胎來?弄不好就是錘王干的。 現(xiàn)在我倆還有任務(wù),也沒較真摩托的事,我跟杜興說消消氣,我倆又跑出小區(qū)攔了一輛計程車。 余兆軒真有錢,他家住的是高檔小區(qū),出租車開過來時,他家樓下停的全是警車,這場面讓出租車司機看的直愣。 我怕這司機被嚇住,本想安慰一句,沒想到他還突然樂了,跟我們說,“好啊,這一看就是貪官落馬,就該抓這幫腐敗分子?!?/br> 我一合計,得了,自己也別說啥了,讓這司機瞎捉摸竊喜一會去吧。 我和杜興付了車錢,又往樓上跑。 我發(fā)現(xiàn)余探長慘死跟一般人慘死就是不一樣,差一個樓層到他家時,樓道里就開始站上警員了。 有抽煙的,有說話的,都在討論著余探長的死。 我沒心思跟他們說話,杜興在前面,我隨后,我倆借道從他們旁邊擠了上去。 杜興先進去的,他看了一眼后立刻扭頭,我哪尋思他能有這動作,差點跟他撞上。 他跟我說,“李峰,一會穩(wěn)住啊?!?/br> 我不明白他話啥意思,但隱隱猜到,心說余兆軒的死樣會不會很恐怖? 我心里都做好準備了,但當杜興一閃身,我看到余兆軒時,血壓還是瞬間飆升了不少。 他家里的燈都點著,弄得屋里特別的亮。余兆軒穿個睡袍,大字型的躺在客廳里。 他雙眼凸凸著,跟個金魚似的,而且眼珠子里血絲密布,看著很猙獰,另外他鼻子里還淌出來不少血,左太陽xue凹進去一小塊,胸口也稍微有點塌。 劉千手和小鶯也都來了,正圍著蹲在余兆軒尸體旁邊。 等我和杜興湊過去后,劉千手先分析起案子來,“整個現(xiàn)場沒有明顯的打斗痕跡,小鶯也沒發(fā)現(xiàn)血跡噴濺和可疑鞋印,如果不是他身上有傷,這都可以當成意外身亡來處理?!?/br> 小鶯又接話說,“余探長身上有兩處致命傷,一處在胸口?!闭f到這她還用手在傷口附近壓了壓,摸了摸,“武器的攻擊范圍為直徑兩厘米的圓形區(qū)域,其中圓心部位撞擊力最強,整個傷口附近還有骨裂的現(xiàn)象。這應(yīng)該是被銅錘攻擊造成的,兇手認xue極準,胸口這一錘,會讓人心率驟變,甚至是心跳偷停,而太陽xue的一錘,直接造成腦損傷,讓人瞬間斃命?!?/br> 不得不說,余兆軒死的很慘,而聽完小鶯的解釋,我不用多想就能肯定,兇手該是錘王。 沒想到他晚上跟蹤我們,在夜里卻又跑到余兆軒家,做了這一大票“買賣”,那他殺人的動機又是什么呢? 第十二章 血濺審訊室 記得杜興說過,錘王愛吃大腦,算是吃什么補什么,可眼前的余兆軒,除了左太陽xue的凹洞,腦袋上再無其他傷害。 我在想,要是錘王真想吃余兆軒的大腦的話,這絕不是難事,就那把小銅錘,對著顱骨啪啪敲幾下,保準能開瓢。 當然這也不能算是一個疑點,因為錘王吃腦只是一個傳說。 至于他的犯罪動機,這可很難說準了,這事牽扯太廣,晨晨和矮墩都能連帶上,甚至行尸案也多少跟錘王有關(guān)。 我自行在這瞎合計,劉千手一擺手打斷了我的思路。 他跟我和杜興說,“上頭給我電話了,讓我臨時接手一探組以及處理余探長死亡案,但有事還要可使喚你倆先來,咱們這么定,我和小鶯負責現(xiàn)場,你倆再找外面閑待的幾個警察,一起在附近問問口供吧,看有什么線索沒有。” 我和杜興一同應(yīng)一聲,這就分頭行事。 杜興不管那個,出去后指著樓道里那些警察喝了一句,“你們在這干什么?一探組的留下,剩下沒事的先回家?!?/br> 我一看他出頭了,我也不用多說什么,正巧余兆軒家對面鄰居沒睡,門也沒關(guān)死,留個縫,我就索性從這家入手。 這鄰居還是報案人。我就問他都看到了什么。 據(jù)鄰居回答,他晚上起來上廁所,覺得走廊有動靜,有種很怪的啪啪聲,他就順著貓眼看了看,發(fā)現(xiàn)走廊沒人,但余兆軒家的門開個縫,里面還射出燈光來。 他好奇出去看看,沒想到一打開門,發(fā)現(xiàn)余兆軒已經(jīng)死了,尤其死的那叫恐怖,嚇得他當場都尿了。 我聽到這有點懷疑,心說這哥們沒瞎說吧?膽子也忒小了,看個尸體能尿了?不過我順著往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他穿的這身睡衣倒像是新的。 我又琢磨那啪啪聲會是什么?我都能感覺出來,這響聲弄不好是破案的關(guān)鍵。 但光憑一個啪啪聲,走廊里也沒其他線索,我根本聯(lián)想不出什么。 接下來我又問幾個問題,但這鄰居說不出有用的消息了。最后我只好無奈的跟他結(jié)束談話。 我又找到杜興,問問他那有啥進展。 杜興正在下面樓層盤問,他也是順帶著看誰家沒睡就借機打聽打聽,可也沒什么消息。 我倆這么折騰一個多鐘頭,一看實在是挖不到啥了,只好收工。 劉千手和小鶯依然留在現(xiàn)場,我和杜興回了警局,尋思等明天一早聚在一起碰碰情況再說。 我倆本來想回去就找會議室睡覺,但跟值班警員扯了幾句,他告訴我們,昨晚余兆軒抓回來一個疑犯,渾身白了吧唧跟個小鬼似的。 我一聽就明白了,不用說這疑犯就是那白人。我和杜興也沒那么困,我倆一商量,不如去審訊室看看,跟白人套套話。 這都大半夜了,再加上余兆軒那檔子事,也沒人在這時間審訊白人,那審訊室的窗簾也都拉上了,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我和杜興沒急著進去,因為審訊室外面都會加一個攝影機,錄制里面的情況。 我倆尋思先看看攝影機,看那白人在干什么。 沒想到這一看可好,驚得我倆顧不上別的,急忙往審訊室里沖。 這審訊室里有一組暖氣片,為了給犯人供暖,畢竟犯人也是人,別凍到嘛,可這組暖氣片倒成了白人自殺的工具。 本來他雙手都銬在椅子上,卻也不知道怎么弄得,從手銬子掙脫出來,他還對著暖氣片撞死了。 他撞的真狠,有一個暖氣片都鑲在他腦門里了,我估計啊,他是跑著往上撞的,這才有這么大的沖擊力。 杜興氣的直哼哼,但這能有什么法子?白人已經(jīng)死了,我們不可能再從他嘴里了解什么。 我還特意看了看他手腕,上面血rou模糊,估計是退手銬時硬生生拽的。 我有點迷糊,這白人既然有本事掙脫手銬子,為何不趁機逃呢,卻非要死在審訊室里?難不成他知道什么超級秘密,覺得自己出去也是個死,不如早死早解脫? 杜興給法醫(yī)那邊打了電話,那邊有值班人員,我倆配合著把白人尸體運走,剩下的也沒我倆啥事了,就讓這法醫(yī)在審訊室檢查一番吧。 我和杜興找了同一間會議室,頭頂頭的睡在椅子上。 我本想跟杜興聊聊案情,但心里又一想,現(xiàn)在疑點太多,聊也聊不出什么,還是睡吧,保證精力才是真的。 我在警局睡的很踏實,畢竟這里很安全,這期間杜興好像出去了,他什么時候走的我不知道,反正他回來時,我醒了一下。 我也沒在意,夜里上個廁所啥的不很正常么?我一翻身接著睡。 等我再醒來時,都快七點了,今天警局挺熱鬧,沒到上班點,外面就有人走動了。 我也不好意思再睡,跟杜興一起洗漱,也說這一夜間天氣變化也挺大,外面下起了鵝毛大雪。 劉千手也回來了,他還帶了早餐,我們仨又躲在辦公室吃起來。 我和杜興依舊老傳統(tǒng),油條豆腐腦,劉千手仍吃著動物餅干,以前我不懂,現(xiàn)在一看,我能猜出來,這餅干一定是他女兒七七愛吃,他現(xiàn)在吃也有種想女兒的意思。 我們還借機聊昨晚的案子。我問劉頭兒有啥最近進展。 劉千手把手機拿出來,讓我倆看了一個圖片。 這是剛從小鶯那邊弄來的,這圖片被處理過,拍的是余兆軒家客廳的一塊地板,這上面有一個很怪異的鞋痕。 鞋痕里面沒有圖案,只有一個大概的外輪廓。 我心里奇怪,在印象里我還真沒見過什么鞋的底下沒圖案呢,難不成這鞋是特制的? 我這么問了一嘴。 劉千手肯定了我的想法,還繼續(xù)說,“這鞋不僅是特制的,而且鞋底很有可能是雙層的,看不出實際鞋碼的大小。據(jù)小鶯的估算,兇手體重大概在一百六左右,身高估計不出來?!?/br> 我回憶著,錘王的個頭是挺矮,但他身子結(jié)實,論體重的話,也該在一百五以上,但這個線索只能算旁證,定不了罪。 杜興又接話說了白人死在審訊室的事。 劉千手點頭示意他早知道了,又話題一轉(zhuǎn)說起別的,“昨天余兆軒他們破了一樁毒品案,算上白人一共抓了三個人,白人是主犯,被帶到市局來,另外兩個都是馬仔,被關(guān)在就近的派出所。既然白人死了,咱們只好把精力放在那兩個馬仔身上,看能挖出什么東西來。” 我真想說一句,自己真不喜歡余兆軒的辦事風格,既然抓了三個人,還整什么啰嗦事,都帶到市局來就得了,非得分地方關(guān)押。 我問劉千手,“咱們是不是吃完早飯就去派出所問話去?” 劉千手說不用,他先找一個心理專家去跟那倆馬仔聊聊,順便還找兩個線人在派出所外等著,實在問不出啥就把馬仔放了,讓線人追蹤試試。 我一合計那也好,這就是所謂的放長線釣大魚。 正當我們說到這時,冷青進來了,能看出來,他一宿沒睡,眼睛都紅彤彤的,面容有些憔悴。 我對冷青印象不錯,還招呼他過來吃根油條。 冷青沒胃口,他拿著一個封信,打開遞到劉千手面前說,“劉探長,這是我從余探長抽屜里發(fā)現(xiàn)的,你看看?!?/br> 我和杜興都好奇,也湊過去看起來。 劉千手把信封打開,從里面倒出一堆碎紙屑來,這紙屑有大塊有小塊。很明顯上面寫了字。 劉千手挑了一塊有代表性的,跟我們一起查看。 我是看了半天也沒認出這是啥字來,筆畫密密麻麻還亂七八糟的,甚至我都猜測,這還是不是漢字? 劉千手懂得多,他看明白了,把這紙屑放下來,跟我們說,“這是重疊字,很難破解?!?/br> 我頭次聽到這種說法,想了想也沒明白具體什么解釋。 劉千手找來一張紙,用手擋著不讓杜興看,寫了一個字出來。接下來他招呼我,讓我用這支筆在他字跡上也寫兩個字,要試著模仿他寫字的樣子。 我看到了,他寫的是劉千手的手字,我一合計,自己也別整那么復(fù)雜了,直接又在上面重疊的寫了李峰兩個字。 等我弄完,劉千手又讓杜興去看,問杜興能不能看出來他最先寫的什么字。 這可把杜興難住了,他是正看、反看、斜著看等等,甚至還猜了幾次,都沒把答案猜準。 我這下懂了,還插話說,這些碎紙屑上一定有秘密,被余兆軒看完后又用疊字的辦法遮蓋了,如果咱們能破解出來這些字,就能得到有力的線索。 劉千手嘆口氣說,“難啊,這些字難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這紙被撕的很碎,重組起來也很困難的。” 我也頭疼起來,而且市局里還真沒這方面的人才,能破解這么變態(tài)的“密碼”。 但劉千手接下來的一句話給我們帶來了希望,他說這事要找省廳,那里的痕跡專家中,專門有研究字跡的,通過筆勁、筆壓以及墨水的干枯程度來逐層剝離,還原字跡的真相。 冷青一直聽著,這時當先表態(tài),“劉探長,這事讓我來辦吧,我現(xiàn)在就去趟省廳。” 可劉千手卻笑了起來,大有深意的搖搖頭。 第十三章 趕路 冷青積極了一把,卻這么直接的就被劉千手否了,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但還是擠著笑說了一句好。 劉千手把紙屑全倒回信封里,推給我和杜興說,“你倆去趟省廳?!?/br> 劉頭兒這種做法讓我有些尷尬,畢竟冷青還沒離開呢,顯得多不信任人家似的,但我也能理解劉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