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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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滅火器丟了,指了指摩托,又把頭盔脫下來丟給杜興。 在他摘下頭盔的一剎那,我愣住了,沒想到他臉上還帶著一個面罩,這面罩包裹著他整個腦袋,尤其臉前部分還刻著一個類似于京劇臉譜的圖案。 我倒沒什么,杜興顯得很緊張,也很警惕,接過頭盔后,仍警惕的望著這陌生司機。 我明白杜興的想法,這陌生司機雖然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但體型好棒,讓我想起了豹子,健碩,流線感十足,他要突然對我倆下手,很危險。 但他不再理會我倆,又從摩托上拿下一把一尺長的刀來。 這刀有點像圓月彎刀,他把刀從鞘里拔出來后,我發(fā)現(xiàn)這刀還是個極品,在月色下整個刀身偶爾閃出星點亮光,刀把上也鑲著幾個類似于寶石一樣的東西。 他突然笑著,嘻嘻嘻的,有點瘋子一樣的感覺,又提著刀向遠處沖了出去,很明顯,他不是吹笛人,而且他還去找那個吹笛人了。 我被馬蜂這事一鬧和,腦袋都快銹住了,根本沒多思考,就想跟著這陌生司機一起去找吹笛人。 但杜興把我攔住了,問一句,“干嘛去?” “幫忙??!”我強調(diào)完,又要繼續(xù)追。 杜興又使勁拽著我,這爺們挺可氣,伸手對我鼻尖掐了一下。 趕得不好,我鼻尖被馬蜂叮了個包,被他一掐,疼的我眼淚差點出來。 “就你現(xiàn)在這樣兒還去幫忙?快點跟我逃吧?!?/br> 人家救我們一命,我倆這么逃了,多少有些不地道,但我一琢磨杜興說的也在理,我去了真是拖后腿了。 我最后接受杜興的建議,還跟他一起上了那輛摩托車。 其實這期間我還想做一件事來著,但忍住了,我鼻尖上被叮個包,杜興也沒好哪去,他左右臉頰很對稱的也出現(xiàn)倆紅包,他剛才捏我那么疼,我真想同時伸手,把這場子找回來。 這摩托一看就不是一般貨,那輪胎,那馬達,我估計比軍用摩托的性能還強一大塊呢。 有這摩托開路,我倆不怎么費勁的就出了林子,向劉千手那里趕。 劉千手本來在警車?yán)镒?,看我倆出現(xiàn)后,他驚訝的竟從警車?yán)锍鰜砹耍皇撬碜舆€沒緩過來,有點虛弱。 等我倆靠近后,他指著我倆說,“你們不是去林子里找兇手了么?怎么又捅馬蜂窩了?還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別看他是我領(lǐng)導(dǎo),但現(xiàn)在我有種踹他的沖動,心說我倆有病啊?大半夜故意逗試馬蜂去?這不明顯被吹笛人給陰了么? 杜興不多解釋,放下我之后,他又騎著摩托回去了,走前還撂下一句話,說他把救我倆的神秘人給接回來。 我被神秘人的字眼一刺激,突然有種頓悟的感覺,心說自己怎么這么笨呢,這陌生司機一定是qq神秘人,或者說,他就是我們二探組的第四人啊。 沒想到這次我倆遇難,把他逼的現(xiàn)了原形了。 杜興這一來一回得需要一段時間,我也幫不上啥忙,只好耐著性子跟劉千手坐在車?yán)锏戎?/br> 馬蜂給我?guī)淼膫﹄m然很疼,但不太嚴(yán)重,沒什么生命危險,我心里反倒還多出一絲興奮,心說杜興一會把神秘人接回來,也讓我認(rèn)識認(rèn)識這個幫我的人到底什么樣。 這樣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杜興沒來,遠處卻出現(xiàn)一群警察,正往我們這邊跑,大約有七八個的樣子,還是羅一帆帶頭。 我知道這是支援到了,但望著他們,我有種想哭的感覺,心說沒這么玩人的吧?我們發(fā)的可是緊急救援的信號,可你們竟然是跑步過來的,車呢?不會開車么? 其實我想是這么想,理智上很明白,他們一定遇到岔子了。 我和劉千手下了車,我還當(dāng)先打了聲招呼,“羅警官,你們這是咋了?” 或許是我被馬蜂叮了,再加上被滅火器一噴弄得身上一堆白沫沫,他冷不丁沒認(rèn)出我來,看著我很陌生,就差沒問你是誰這句話了。 我把剛才情況大致講了一遍,羅一帆聽完也把他們的遭遇說給我聽。 他們一共兩輛警車,在來這里的路上,突然遇到鐵蒺藜,車胎全爆了,只能跑步過來。 說完他還從兜里拿出一個鐵蒺藜來。 我被震懾住了,鐵蒺藜算是很古代的東西了,我都在電視里才能看到過,沒想到來了燕山鎮(zhèn)破案,竟還能遇到這種東西。 這又是吹笛又是馬蜂,現(xiàn)在又是鐵蒺藜的,我突然不明白了,心說這疑兇到底什么來頭,難不成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俠客么? 第八章 謎團 關(guān)于鐵蒺藜的事,一時間沒那設(shè)備,也沒那專業(yè)人員來鑒定,只能放到一旁。 我們又把目光盯在林子里,我留意到,羅一帆看著這林子,表情有點怪,甚至還有點懼怕感。 打心里說,我挺理解他的,這林子很邪門,里面古怪也真多,他們這些警察進去,能不能全身而退還真不好說。 但我顧不上那么多,杜興還在里面呢,至少這些警察都帶著槍,進去了多少能幫上忙。 我連說帶勸的忽悠一通,算是讓羅一帆堅定了信心,他們編成一個小隊往里闖。 可沒出一刻鐘,這些人又都回來了,還包括杜興。 杜興依然開著那輛摩托,他速度快,先趕到我和劉千手這。 我看著他摩托后座空蕩蕩的,問了一句,“神秘人呢?” 杜興一聳肩,說他沒找到,而且不僅是神秘人,吹笛人也不見了,他騎個車亂走一通,什么線索都沒發(fā)現(xiàn)。 不過他去一趟也并非沒收獲,拿出來兩個油燈,就是那一路上擺著的引魂燈。 之前我沒細看,這次趕上機會了,我和劉千手一人捧著一個油燈細細瞧起來。我發(fā)現(xiàn)我之前認(rèn)識上有個錯誤,這油燈不是鐵的,有些地方掛著綠,很明顯是銅做的。 再說這燈身,雖然看起來年代久了,個別之處模模糊糊的,但依然能看到,它是帶著紋路的,一正一反兩面還都刻著圖案。 我也不知道這燈哪面是正,哪面是反,反正一面刻得是個倒立的小人,另一面刻得依稀可見是個孔字。 這讓我挺詫異,之前我就知道這兩個疑團,qq神秘人發(fā)來的倒立圖片,還有筆桿上的孔字,我一直搞不明白什么意思,現(xiàn)在更沒想到,它倆之間還能有這種聯(lián)系。 我隱隱有個感覺,這孔字會不會也被我誤解了,其實它是一個符號呢,跟引魂或者某些祭祀有關(guān)呢? 我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就看了看劉頭兒,想知道他啥反應(yīng)。 可劉千手壓根沒反應(yīng),把這油燈默默地攥在手里,又跟羅一帆聊上了。 羅一帆倒是敞亮人,有啥想法不藏著掖著,他跟劉千手說,雖然這次我們只得到兩盞燈,但跟之前整個案件的進展相比,也算是輝煌戰(zhàn)績了。 劉千手也贊同這個想法,還跟羅一帆強調(diào),這林子還得查,甚至還要加大人力,看能不能再挖出點啥來。 羅一帆應(yīng)下來,卻沒急著去,他又跟警局聯(lián)系,派車派警犬過來,等都到齊了,再統(tǒng)一進山。 我明白羅一帆的想法,他還是對這林子有恐懼,可我們仨不會陪著他繼續(xù)搜林子了,算起來,我們整整折騰了一宿,現(xiàn)在天都快亮了,身子透支的厲害。 我們開車先回了警局,本來按照流程,我們先要做個筆錄,把晚間發(fā)生的一切,尤其林子里的詭異,都寫出來,但我們沒那精神頭,決定先睡一覺再說。 我們又回了賓館,說好了只睡三個小時,緩緩乏就起來,但我們誰也沒準(zhǔn)點起來,都睡到了中午。 這段時間,羅一帆也把搜林子的任務(wù)做完了,結(jié)果不樂觀,甚至奇怪的是,他們搜林子時,只有那兔子尸體,剩下的引魂燈都不見了。 法醫(yī)著重對兔尸檢查,但要我說,這可有點為難法醫(yī)了,那兔子身上的蛆啊,抖落抖落都能炒一大盤菜了,真夠惡心的。 我和杜興還聽到了那離奇的尖叫聲,這讓我倆做完筆錄后又多了一個程序,做聲音描述。 這在一般情況下是很少見的,我知道警局里有聲紋鑒定,但前提是已經(jīng)掌握了聲音的線索,比如錄到了罪犯說話的聲音,再跟嫌疑人的一比對就可以了。 (人的發(fā)聲具有特定性和穩(wěn)定性,跟指紋一樣,就算故意模仿他人聲音和語氣,哪怕模仿的惟妙惟肖,聲紋也不會變。) 可我們這次根本沒錄到樣本,只是聽到而已,這就要求通過我倆的回憶,把這段聲音盡量還原。 這可苦了我倆,剛開始我們只是初步描述一下,技術(shù)中隊通過我們的形容,做了一段聲音出來,讓我們聽還差哪了。 我和杜興就挑毛病,一點點的改,那技術(shù)人員有個設(shè)備,看著跟調(diào)音臺似的,但要更復(fù)雜一些,我們就跟他耗在這事上了,足足折騰了一下午。 我不知道自己又聽了多少遍這種類似的尖叫聲,反正最后耳朵都有點嗡嗡的。 從技術(shù)中隊那回來后,我看到劉千手正安靜的坐在一個椅子上,把玩著那個油燈,他的手還不住的摸著那個孔字。 我心里被他這舉動弄得直癢癢,真想讓他告訴我,他都知道些什么,但他發(fā)現(xiàn)我倆回來后,表情一變,也不提這事了。我就沒法問了。 杜興插了句話,他揉著肚子跟我們說,“我說你們餓沒?咱們出去整點rou吃吧。” 我們中午就是對付的,一人吃了一盒米粉,而且來這以后,因為口味變了,我們也沒好好吃一頓rou。 我被他這么一說也饞了,順著這話建議一句,說我們仨去找個館子,也別整當(dāng)?shù)氐目谖读?,實惠的燉一大鍋rou,好好搓一頓。 劉千手是沒反對,不過指著我倆的臉,特意強調(diào)說,“你倆一臉‘青春痘’,這樣子還能下館子么?” 我心說我倆弄了一臉青春痘還不是為了抓賊?再者說,都老爺們臭什么美,吃一頓是真的。 杜興也這意思,還來了一句,“有痘痘更顯著咱年輕!” 這話就說到這了,而且按案子現(xiàn)在的進展,也沒我們仨什么事,我們就溜出去找rou吃了。 我們選的這家餐館,離警局不近,地方也有點偏,但好在實惠,rou燉的也香。我們仨都沒少吃,也喝了幾瓶啤酒。 我合計著,我們吃完飯就回去好好休息,尤其我們仨也沒啥急事,就溜溜達達往回走。 在轉(zhuǎn)過一個路口時,有個小青年,一邊看著報紙,一邊稀里糊涂的從對面過來。 我真搞不懂他咋這么馬虎,也不看看人,一下子跟杜興撞上了。本來杜興看他過來,都沒站著沒動,這小青年是真硬往上撞啊。 我突然有種預(yù)感,小青年要倒霉,弄不好就跟那筆販子似的,被杜興跟丟沙袋一樣丟墻角去。 可這小青年認(rèn)錯態(tài)度好,連連說抱歉,杜興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皺眉頭說了句沒事,把這事翻過去了。 我以為這是個小插曲,也沒當(dāng)真,但我們仨又走了幾步后,杜興突然一愣,摸了摸兜,緊接著他扭頭就追,還喊了一句,“娘艸的,敢偷我手機?!?/br> 合著那小青年是個賊。這我們仨能放過他?雖然現(xiàn)在吃飽了,跑起來費勁,但我和劉千手也相當(dāng)積極,轉(zhuǎn)過身一起追。 那小青年沒尋思我們反應(yīng)這么快,本來還假裝看報紙一點點撤退呢,一看杜興追來,他嚇怕了,報紙也不要了,甩開兩條腿就逃。 他逃的速度真挺快,一時間我們追不上他。 但我們就咬著這勁,尤其還有杜興在,我心說有本事他就跟杜興跑馬拉松,看誰能跑過誰。 我們足足追了兩條街,我和劉千手后來都有點落后,被小偷和杜興甩出去好幾百米。 那小偷熬不住了,噗通一聲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息,對著趕來的杜興直作揖,請求杜興放過他。 可杜興上來脾氣了,拎著小偷脖領(lǐng)子,四下看了看,找了一個僻靜的胡同,把小偷拽了進去。 我隔遠瞧到這,心說得了,那小偷保準(zhǔn)倒霉。我是沒看到杜興怎么收拾小偷的,等我和劉千手進來時,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那小偷耷拉個腦袋,褲子被扒了,雙手被褲帶綁著,窩坐在墻角。杜興坐在小偷身邊,看到我們后擺擺手,又把他手機亮出來給我們看。 我發(fā)現(xiàn)這手機屏碎了,估計是小偷剛才坐地上那一下子壓得。 我也來了火氣,心說我們仨為了抓他跑這么久,人逮住有啥用?手機最后還是壞了。 我也不客氣,對著小偷肩頭踹了一腳,讓他賠錢。 其實我是單方面考慮問題了,這一腳下去讓那小偷抬了下頭,要不是提前知道他是小偷,光現(xiàn)在看一眼,我都認(rèn)不出來他。 他這臉腫的跟八戒似的,不用猜都知道,杜興肯定沒少扇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