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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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峰,你呢?”劉千手又問我。 我覺得他這話題帶來的假設有點折磨人,我心說我一個大好青年,琢磨怎么殺老太太干什么?但話說回來,這老太太看著不怎么硬朗,杜興說他一個巴掌都搞定,那輪到我這兒,我對她脖頸實打實的打兩拳,估計她也扛不住。 我就這么回答了。 劉千手連連點頭,接著把他的想法說出來,“這老太太死前跟人搏斗過,可對方要真是那鉤舌殺手的話,憑他能詭異的殺死辛啟義,身手和智商絕不簡單,你們認為這種高智商的罪犯能給這癟老太太留下搏斗的機會么?” 我被他這么一點撥,一下懂了,心說對啊,我們這些人就注意現(xiàn)場了,卻忽略了這件事,這么看來,殺這老太太的,弄不好也是個老人,不然他倆死前能這么撕扯? 劉千手又指著那門鎖,“老人都是比較敏感的,遇到陌生人不會輕易開門,這又是下午案發(fā),門鎖又沒被撬動,我大膽猜測,兇手是老太太的熟人,他很輕易地進了屋子,又因為什么事意見不合,導致大大出手,最后把這老太太弄死了。” 新來法醫(yī)這時來勇氣了,連連說對,還補充道,“目前看,現(xiàn)場真沒什么可疑的痕跡,兇手一定是進屋就換了鞋,尤其打斗地點還在客廳而不是門口,這都說明劉探長分析的有道理?!?/br> 這法醫(yī)絕不是在拍馬屁,而是真心的贊同,可劉千手也沒因此心情好轉,指著法醫(yī)強調,“這老太太身上帶血的地方不少,兇手跟她rou搏,不可能沾不上血跡,你應該去排查一下,兇手有沒有留下清洗的痕跡,我在趕來時,發(fā)現(xiàn)老太太家樓下挺繁華,有修車的,還有個賣豆腐腦的,這些販子一定是長期定點在這賣的,對這附近居民都熟悉,如果有陌生老人出沒,一定能引起他們的注意?!?/br> 劉頭兒都說到這程度了,我要是還不明白,那我這腦袋可算白長了,這作案的老人,到底是本樓內居民,還是外來的,一排查就知道,不過憑我的猜測,這起案子,是本樓內其他老人做的可能性比較大,街坊領居互相間都熟悉,而且他濺了一身血,偷偷回家清洗也方便。 這么一來,這案子破起來還簡單了呢,說白了,兇手一定是看了報道,殺人后突發(fā)奇想,要把這事栽贓給鉤舌羅剎。 我這下也理解了劉千手剛進來時的脾氣為何那么暴躁,這兇手竟然有心挑戰(zhàn)我們,挑戰(zhàn)警察的智商。 劉千手根本對這個老太太死亡案不感興趣,他又交代一些問題,就匆匆離去了,真不知道他有啥急事。 我和杜興倒是有心在現(xiàn)場多待一會兒,但杜興電話響了,尤其接通電話后,話筒里還傳來嗚嗚的哭聲。 我一聽就猜出來了,這人是樂樂。杜興離開她沒多長時間,難道這段期間出什么事了? 我好奇,就故意往杜興身邊靠了靠,想聽聽樂樂說啥,杜興明白我意思,他把免提開了。 他先問,“怎么了?” 樂樂哭的說不出話,緩了好半天才說,“小刀剛來過了,他還……嗚嗚,然后他又搶了錢走了?!?/br> 樂樂沒交代那么明白,但我聽著腦袋嗡了一聲,這啥意思我當然懂,沒想到小刀竟然這么畜生。 我發(fā)現(xiàn)這兩天是我們二探組的冬天啊,啥事都趕到一起了,我都能聽到杜興氣的咬牙的聲音。 他也沒心情在現(xiàn)場待著了,還把我叫上了。我倆扭頭就走,飛速往樂樂家趕。 雖說我料定是個悲劇,但來到樂樂家,尤其看樂樂整個人抓著大被縮在床角時,心里還是有種被針刺的那種疼。 樂樂衣服四下散在床的周圍,尤其上衣還有內褲,都被撕壞了。 杜興把拳頭捏的嘎巴嘎巴直響,沉著臉一句話也不說,我強壓下心頭的怒意,說了一個理智的看法,“樂樂,你可以報案,告小刀強jian,警方會即刻著手處理的,而且有我們在,覺對把那小子送回北山監(jiān)獄去?!?/br> 樂樂整個人精神有點緊張,甚至有點奔潰的趨勢,她拼命的搖頭,也不回話。 我能理解,她不愛這個丈夫了,只是念在往日夫妻一場的份上,不想把小刀往絕路上逼,但問題是,小刀那畜生沒這么想,竟還這么殘忍的強jian自己妻子。 杜興又接話問了一句,“知道小刀去哪了么?” 我看杜興這架勢,擺明了要去找小刀,這算是私下了結吧,既然樂樂不想報案,那我們也只能走這一條路,總不能便宜那混蛋,不過我想好了,我得看著杜興,他那暴脾氣,別跟魯智深似的,三拳把小刀打死了,那我們可得不償失了。 樂樂猶豫半天,說,“小刀說他昨晚在網(wǎng)吧包宿來著,這附近就一間網(wǎng)吧,他以前也常去,我想他是不是……” 樂樂還沒說完,杜興扭頭就走,我發(fā)現(xiàn)他太急躁了,我急忙問了樂樂那間網(wǎng)吧的地址,一轉身追杜興。 這網(wǎng)吧離樂樂家不遠,走路三五分鐘就到了,我倆也就都沒騎摩托。 在下樓時,我連連勸杜興,一會要忍住,不行我來,他在旁邊看著就行。我是真沒法子了,只能這么說,而且我也真點背,這渾水我是全蹚進去了。 杜興倒是點頭恩了一聲,表示聽我話,但看他那口不對心的樣子,我估計他到時還得伸手。 我挺糾結的,甚至都有種拉著杜興不讓他去的想法。 我倆又走到一個路口,再一轉彎就能望到那網(wǎng)吧了,可這時候,出了岔子。 一輛黑車出現(xiàn)了,車窗上都貼著黑膜,根本看不到里面人什么樣,車牌子也被卸了,根本不知道車號。這車開的不是一般地快,從背后沖著我倆撞來。 這路比較窄,只是雙車道,它掐著居中的地方往我們這么撞,往不好聽了說,這時間外面黑咕隆咚的,它這么壓過來,保準能把我倆碾死。 而且趕巧的是,我倆旁邊還沒岔口,想躲都很難。 難不成真的鉤舌羅剎出動了?要在這時候收了我倆的命么? 第九章 疑點重重 毫不夸大的說,現(xiàn)在我倆絕對是命懸一線,只要一個疏忽大意,命就交代到這兒了。 這車的車速少說有四十邁,道兩旁不能躲,我倆想從它上面跑過去更不可能,唯一的辦法就是往前逃。 這有點飲鴆止渴的意思,我倆光憑一雙rou腿兒能跟這車輪拼速度么?但拖一刻是一刻吧。 我和杜興先后扭頭,奔著那轉彎沖過去,可這黑車跟一個黑色妖魔一樣,毫不留情的迅速追到我倆后面。 我急的都不知道腦門冒沒冒汗了,反正心跳突突的。 這時候意外來了,轉彎處圍著一個大鐵欄,將小區(qū)跟外界相隔離,這鐵欄間的縫隙很小,我倆想鉆出去難,但并不代表小東西不能從外面射進來。 一個黑影突然出現(xiàn)在圍欄外面,還拉著一把彈弓子,對著我倆身后那輛黑車狠狠射了一下。 這彈弓子一定很特殊,雖然天黑我離遠了看不清,但它打出來的彈子,掛著破空的響聲,嗖嗖的速度奇快。 杜興反應快,跟我喊了句讓開,我倆賭一把,一左一右的往路兩旁躲去。 這彈子打在黑車擋風玻璃上,一下打出一個小洞來。黑車司機被這彈子一嚇唬,吱的一聲踩了剎車。 圍欄外的黑影帶著口罩,看不清模樣,他根本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又給彈弓上彈,對著黑車狠狠射了一發(fā)。 我真都懷疑這黑影什么眼神,能把彈弓射的這么準,砰的一聲響,黑車上又裂了一個小洞。 這黑車司機忍不住了,也不想要我和杜興的命了,掛著倒檔,拿出一副要多快就有多快的速度往后撤。 給我感覺,我和杜興是蟬,這黑車是螳螂,但現(xiàn)在黃雀又出現(xiàn)了,弄了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戲份。 我一時間成為旁觀者,不知道接下來做什么好,就瞪個眼睛瞎瞧起來。 黑車退得很快,沒多久就消失在蒙蒙黑暗中,別的不說,我估摸它的擋風玻璃是完了,這期間被彈弓子射的,不得千瘡百孔啊? 黑影看到黑車退了,也沒說話,一閃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猶豫一小會,問杜興,“咱倆追不追回去?” 那黑車本來要撞我們,現(xiàn)在好不容易形勢逆轉,我倆不追有些可惜,但杜興搖搖頭,說,“窮寇莫追?!?/br> 我倆就是從樂樂家出來的,要去趟網(wǎng)吧抓人,誰能料到會出現(xiàn)這一檔子事?我心里默默分析,那黑影一定是第四人,他每到關鍵時刻都出現(xiàn)幫我一把,尤其這耍彈弓子的絕活,在燕山鎮(zhèn)他就露過。 至于黑車司機是誰,現(xiàn)在不好說,但我打心里懷疑一個人。 為了驗證是不是他,我拿出手機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如果他能接聽,甚至那邊沒什么馬達聲或風聲這類怪動靜的話,就證明不是他,不然……我或許該聽第四人的話了。 電話嘟嘟響了好半天,本來我這一顆心直往下沉,心說難道真是劉頭兒?但就當我快失去耐心時,電話接通了。 劉千手還先問我一句,找他啥事? 我只是想驗證自己一個猜測,真沒想過跟他說啥,但我不笨,借機把樂樂家的事說給他聽,我故意壓慢語氣,還仔細聽著電話那邊的動靜。 那邊很靜,不像是在黑車里,只是偶爾會傳來沙沙的聲響,很像蜘蛛或者蟲子在爬時發(fā)出來的。 聽我說完,劉千手顯得心不在焉的,恩了一聲說他知道了,讓我倆好好陪樂樂,隨后竟把電話掛了。 我搞不懂劉千手在干什么,不過這么一來,他的嫌疑被排除了。 在我打電話這期間,杜興就在一旁等著,最后還問我劉千手怎么說的,我只能原話轉達,杜興倒沒我想那么多,又催促我,先去網(wǎng)吧抓人。 我倆趕到網(wǎng)吧時,正好是上網(wǎng)的高峰期,放眼一看,里面全是人,還烏煙瘴氣的。網(wǎng)管以為我倆也是上網(wǎng)的,走過來搖搖頭說我倆得排隊等。 杜興跟這網(wǎng)管說起來,把小刀的特征告訴他,問他對小刀有沒有印象。 小刀這人長得大眾化,但他臉上那傷疤還有脖頸上的紋身卻成了活招牌,那網(wǎng)管聽完描述就點點頭,還說那小子是這里的???。 我這時心里特別警惕,甚至四下看著,只等網(wǎng)管告訴我們他坐哪,我倆就去逮人。 可網(wǎng)管說了一句讓我很泄氣的話,他說小刀半小時前離開了,而且還很怪,算起來剛上網(wǎng)不到十分鐘,押金也沒拿,就興沖沖的自己跑了。 我搞不懂這到底怎么回事?我可不信小刀有所謂的天眼通,能預知我倆過來,他提前出去避難,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說道。 不過他已經(jīng)走了,我倆留在網(wǎng)吧也沒什么意義了,杜興又把網(wǎng)管叫到一個旮旯,私下說了幾句,還塞了點錢,雖然我沒聽到杜興說啥,但看著那網(wǎng)管拿出手機記號碼,我估摸杜興是請這網(wǎng)管幫忙,當我倆的眼線,小刀要是回來了,他會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杜興。 我倆稍有郁悶的出了網(wǎng)吧,往樂樂家走,不管咋說,樂樂是受害者,雖然我倆是大老爺們,嘴笨不會說啥,但一會盡力安慰吧,別讓她想不開。 還沒等我倆走多遠呢,杜興電話響了,竟是樂樂打來的。 杜興對我擺手,等我湊過去后,他摁了免提。 樂樂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比之前好了很多,但嗓子很啞,她說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小刀對她施暴時,曾說過這么一句話,讓她別把施暴這件事說出去,尤其別跟杜興說,不然就鉤了她的舌頭。 我對鉤舌這字眼太敏感了,杜興也一樣,我倆互相看了一眼,都覺得這個小刀或許跟鉤舌案有關。 我打心里這么想的,小刀剛出獄不久,這鉤舌案就發(fā)生了,時間上吻合,如果進一步調查,發(fā)現(xiàn)他跟辛啟義也認識的話,那就有作案動機了,辛啟義不是借錢了么?那十有八九借的就是他。 這假設很可怕的,要是猜對了,樂樂就有危險了,如果我倆不把她保護起來,說不定哪天小刀就會勾了她的舌頭將其殺害。 我倆改走為跑,迅速趕到樂樂家,這時候樂樂剛穿好衣服,人還有些蔫頭巴腦的,我倆都沒在乎她這狀態(tài),杜興帶著樂樂即刻下樓,我則在她家翻了一通,找個大塑料袋子,將洗滌用品還有一些生活必需品全都裝起來帶走。 在鉤舌案沒偵破前,她也別在家里住了,躲在警局安全一些。 這期間我也給劉千手打個電話,我沒隱瞞啥,把剛才那黑車還有樂樂的猜測都說給他聽。 這次劉千手顯得精神集中了,尤其電話那頭沙沙聲也不見了,他挺重視我說的這件事,說他也即刻趕往警局。 我們幾個在二探組辦公室匯合了,杜興先給樂樂安排個會議室住著,趕巧的是,小鶯值班,她一個女孩子,正好能陪陪樂樂。 接下來我們開個小會,說了各自的觀點,我發(fā)現(xiàn)還是劉千手有辦法,他拿起電話連續(xù)找了好幾個線人,還把小刀的照片發(fā)給他們看,讓他們急速趕往樂樂家附近,監(jiān)視著那里的環(huán)境,一有小刀下落就立刻上報。 另外他又找了一批人,從明天開始,在樂樂家附近挖消息,看能不能問出有關小刀的東西來。 我和杜興一時間沒分到什么活兒,不過也都做好了隨時出警的準備。 小鶯跟樂樂在一間會議室睡,順帶談談心,我和杜興為了樂樂也不能現(xiàn)在離開,更不能跟這兩位女同志擠在一個房間吧,只好又找了個會議室,頭頂頭躺了下來。 這一天我折騰的挺累,不想跟杜興聊啥,閉眼就要睡覺,但手機突然傳來qq提示音。 我很敏感,以為第四人找我呢。 我特意晃了晃腦袋,把睡意趕走,又拿出手機看了起來。 說實話,當我看到這消息來自于一個叫李二的人的時候,我瞬間有種無奈到想哭的沖動。 這李二是我高中一個同學,人極其猥褻,要不是看在同學的份上,我壓根不會加他。而且他這么晚能找我,絕對沒好事。 他qq問我,“在不,有急事?” 我沒理他,又把手機揣起來,可這小子沒完沒了的給我發(fā)消息,這什么概念,那qq提示音嘟嘟嘟、嘟嘟嘟的響的沒完沒了。 杜興被吵醒了,對我抱怨一句,我也被煩的來了火氣,又把手機拿出來,把設置改了,調整為qq靜音狀態(tài),不過順帶著我也看了李二給我發(f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