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帥哥你假發(fā)掉了、她酒窩里有酒、戀上吸血鬼大叔、青梅是撒嬌精[校園]、千金記、宋朝之寡婦好嫁、觸不到的你、黃雀紀事、三娘、野鴿子
雖說這都經(jīng)過篩選了,但我看著還是眼花。而且我聽別人說過,項鏈這東西,不能只看,擺在柜臺里是一個樣兒,拿出來戴在人身上又會是另一個樣兒。 我又看了看杜興,他長得白凈,尤其那臉蛋和脖頸不比女人差哪去。我跟他說,“大油啊,不行你戴戴試試,我在旁邊看幾眼,看實際效果咋樣?!?/br> 杜興應一聲,這就戴起來。我倆是真沒在乎,但那售貨員笑了。其實細想想也是,我倆來買項鏈,又這么當場一個看一個試的,很有亮點。 還沒等我倆選出中意的呢,打旁邊走過來一個男子。這男子很帥氣,也很有風度,我形容不出具體什么感覺,但能品出來,他絕不是本地人,倒有種港臺商人的氣質(zhì)。 我們雖然頭次見面,但他也不跟我倆外道,笑著問,“兩位朋友,你倆挑項鏈是要送人么?你可以把你朋友的相貌形容一下,我或許能幫得上忙?!?/br> 他是自來熟了,但我和杜興不行。杜興冷眼看著他,一邊摘項鏈一邊說了句,“朋友,我們自己挑就可以了?!?/br> 我倆這是有警惕的心理,不過那售貨員一句話把我們這心理消除了。她略帶緊張的跟這男子問候一句,“陳總好!” 我明白了,合著這千盛百貨是他管的。這可是大老板,而且還是近一年多烏州市的名人,沒想到我倆這么意外能跟他相遇。 我看過一篇報道,是對他的專訪。這是個香港人,叫陳奎竹,剛來烏州市接管千盛沒多久。不過他人真不錯,做了很多公益活動,還捐過幾次款,幫助孤寡老人呢。雖說他這么做也有炒作自己、給商場打廣告的嫌疑,但不管咋樣,也算是善舉。 既然知道身份了,尤其還是個大腕,我倆也就沒必要跟他保持這么遠的距離了。我先客氣的跟他聊幾句,又把劉千手前妻的相貌形容一番。 陳奎竹聽得很認真,聽完還特意琢磨一小會。我發(fā)現(xiàn)他這老總當?shù)貌缓唵伟?,對珠寶首飾的柜面也這么熟悉。他走到一個柜面前,指著一條項鏈說,“這款絕對適合,而且咱們今天遇到算是緣分,這項鏈你們要想買,我給你們打最低折扣吧?!?/br>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攤上今天這事是好是壞。我和杜興是買了一條最低折扣的項鏈,但這條項鏈打完折也都小四千塊錢了,我倆又不得不多湊份子。 陳奎竹是過來巡場的,也沒時間跟我倆多說話,打個招呼又走了。 倒不能說我瞎捉摸。剛才跟他接觸時,因為他是名人,我心里有點小激動,等這勁兒過去了,我又有了一個想法。 我和杜興都買完項鏈了,正往電梯那走呢。我趁空跟他念叨幾句,“大油,這陳奎竹可是剛來咱們?yōu)踔菔幸荒甓啵莾善饝K案也是這期間發(fā)生的,你說這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呢?” 杜興被我說的猛地站住腳步,看樣是想好好琢磨琢磨。不過沒多久他就搖頭了,回答我,“不能,劉千手是跟咱們說過,yin樂殺人狂中有精英型的存在。但就算咱們這次真攤上這類的兇犯了,也絕不會是陳奎竹。你想啊,這爺們得多有錢?他要想玩女人,要什么樣的沒有?可這兩起案子里,受害者的生活條件都不好。他還總做公益活動,剛才對咱們的態(tài)度你也看到了,不會是那種欺負窮苦家女孩的人?!?/br> 被杜興這一解釋,我一想也對。陳奎竹要真想犯案,選擇面多了去了。甚至往不好聽了說,這年頭只要錢到位了,弄不好都有腦袋銹住了的女孩主動找他,只要留條命,隨便陳奎竹怎么yin樂。而且我們也有這次jian殺案兇手的素描相,那么猥褻,跟陳奎竹也不沾邊嘛。 我暗笑自己太敏感了,又把這事拋在腦后。 我跟杜興一起來到電梯前,可也不知道咋了,這電梯就停在一樓不上來,估計下面有人搬貨。我們現(xiàn)在在六樓,我一合計也不太高,就招呼杜興走樓梯算了。 我倆也沒那么急,溜溜達達往下走。這樓道很靜,而且還是陰面,弄得這里挺陰冷的。我置身其中,身子有些莫名的難受。 我沒細數(shù),估摸我倆下到二三樓的時候,這樓道里出現(xiàn)一個小門。門上面掛著牌,寫著千盛員工專用。 我明白這意思,是說這里面也有樓梯,但這樓梯通往的是千盛員工的辦公區(qū)。 我倆不是千盛的工作人員,而且只想回警局,當然對這小門里啥樣兒不感興趣。只是在我們經(jīng)過小門又往下走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一聲噠噠響。 這噠噠響怎么形容呢?就好像衣服的拉鎖頭不小心撞在樓梯鐵把手兒時發(fā)出的聲音一樣,還特別的輕。 杜興走在我前面,正頭也沒回的跟我說話呢。他倒是沒在意這聲噠噠響,但我有點敏感,因為這樓道里就我倆,我倆衣服的拉鎖頭也都沒撞在樓梯的把手兒上,那這響聲怎么來的? 我猜會不會是那小門里要出來人?。克拷¢T時不小心弄出這聲音了? 我純屬好奇,扭頭看了一眼。不過就這一眼,我一下嚇住了。 那小門是個玻璃門,在門里正站著一個小怪人。就跟我在胡同里見過的那個一模一樣,他依舊帶著豬八戒面具,冷冷的望著我。 在我扭頭看到他時,他還嗖的一下跑了。 第九章 禁區(qū) 我壓根沒料到會在這種場合遇到小怪人??此恿藭r我先一愣,接著罵了一句扭頭就追。 杜興不知道發(fā)生啥了,但他反應很快。我還沒跑幾步呢,他就趕了上來,還當前把小門推開。 我倆擠在門口往里看著。這里面的樓梯很窄,通往下方的樓梯上被安了一排鐵柵欄,都已經(jīng)上鎖了。那小怪人要是往這逃,根本逃不過去。 這么一來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往上跑的。 我指了指上方,把剛才那一幕簡要跟杜興說一下。杜興聽得直皺眉,還問我,“你確定沒眼花?” 也不怪他這么問,我們只是來百貨買禮物,哪能這么巧竟陰差陽錯的遇到兇手呢。 其實我也拿不定主意剛才是不是眼花,尤其現(xiàn)在無憑無據(jù)的,根本不能確定那小怪人在小門兒前待過。 不過我倆可以查嘛,他不上往上跑的么?我倆就順上往上追,不信逮不住他! 杜興在前我在后,我倆沒敢上的太快,先以警惕小心為主。等我們又往上走了幾層時,突然間,上面?zhèn)鱽韲}噠聲。 這噠噠聲跟我剛才聽過的一樣,這讓我信心大增。我心說這小怪人挺狂呀,明知道我倆追他,還有閑心故意弄出響來,就怕我倆追不上他是不? 而且光憑這聽一聽,我能大體判斷出,這聲音離我們不遠。我們沒敢靠著樓梯把手兒,反倒都貼著墻往上走了。雖然我倆衣服都被蹭臟了,但我們的視野面能更寬,出現(xiàn)啥岔子也能提前應付。 我有個猜測,憑這小怪人身手這么敏捷,動作這么快,我覺得他不像個孩子,弄不好是侏儒這類的人。 之前我還覺得這怪人不厲害呢,但接觸兩次后,我忽然有種感覺,這侏儒不能小瞧。 等我倆又轉(zhuǎn)過一個彎以后,樓梯上出現(xiàn)一個女人。這女人一身正裝,打扮的很潮也很有氣質(zhì),一看也是外來人口,弄不好又是港臺那邊的。 她正靠在樓梯上吸煙呢。尤其她戴著手鏈,手正靠著樓梯把手兒隨意的晃悠呢,那手鏈撞在把手兒上,發(fā)出噠噠聲響。 她看到我倆后就把眉頭擰了起來,略帶質(zhì)問的說,“你們是誰?這里不讓外人進不知道么?” 雖說她語氣不怎么好,但說的在理,我倆擅闖“禁區(qū)”,確實有點不地道。 杜興是很橫,但也分對什么人。這次我們站不住理兒,他也不好意思發(fā)脾氣。 我接一句話,問她,“你剛才見到一個帶著面具的小人從這里經(jīng)過么?” 那女子一聳肩表示回答了,接著她又對我們連連擺手,那意思讓我倆趕緊離開。 我是真想上去搜一搜,不過看這女子的架勢,肯定不會讓的。我正合計怎么辦呢,杜興拽我一把,又敞亮的笑著,跟這女子道個歉,就這么把我拽走了。 我不理解他咋想的,等我倆下去后,我還問了一嘴。 杜興說,“我之前不信你的猜測,但現(xiàn)在一看,這千盛是有點邪門,那小怪人弄不好就藏在辦公區(qū)里。只是陳奎竹是名人,咱們冒然要沖進去,肯定跟他下屬發(fā)生沖突,為這事發(fā)生矛盾不值得。要我看咱倆先回去,跟劉千手碰一碰,不行讓他找?guī)讉€線人先把千盛監(jiān)視起來,一點點滲透一點點調(diào)查?!?/br> 他這辦法有點緩,不過這么一來,我倆也不必為發(fā)生啥矛盾而擔心,我點頭接受他的建議。 我倆這一中午算蠻有收獲。我還琢磨呢,等回到警局就立刻跟劉千手反應,立刻著手調(diào)查千盛。 可計劃沒有變化快,沒等我們到警局,劉千手電話就來了。先問我們在哪,又告訴我們一個地址,讓我們立刻往那趕,說是又有強jian案發(fā)生了。 我發(fā)現(xiàn)我心里都落下陰影了,一聽強jian這字眼,立刻想到jian殺和那段視頻了。 劉千手在電話里沒多說,我也沒機會細問,只好跟杜興一起先趕到案發(fā)現(xiàn)場再說。 這案發(fā)現(xiàn)場是處民宅,還是頂樓。我們趕到時,劉千手他們還沒來,只有民警在門外守著。 我發(fā)現(xiàn)有個小老頭正跟民警做筆錄呢,我倆就借著機會問了問,到底啥情況。 按那小老頭說的,他跟受害人是鄰居,這受害人在酒吧工作,是果盤師。一般都傍晚上班,夜里回來。 本來他跟這受害人不咋接觸,畢竟在年齡上有代溝??山裉熘形缢鲩T時,發(fā)現(xiàn)鄰居家的門虛掩著,尤其還有風從里面吹出來,讓這門來回來去的微微擺動。 他就納悶了,以為鄰居沒鎖門呢,他就敲了敲門,想給對方提醒。但門里沒反應,他又探個頭往里看了看。 他當時看到的,鄰居家廳里全是胡亂丟棄的衣物,尤其還有內(nèi)衣。這讓他覺得不正常,又跑進去看看,發(fā)現(xiàn)受害人光著身子躺在床上。 他一下明白發(fā)生啥了,還即刻報案。 我聽完最關心的是受害人死沒死,也問了一嘴。小老頭搖搖頭。 我本來一喜,畢竟沒出人命,這還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但隨后我又懷疑上了,心說這不對勁啊?如果真是jian殺案的兇手做的,他不是yin樂殺人狂么?怎么能放過這受害者呢? 杜興跟我一個想法,他嘴里還連連稱奇。 這時候劉千手他們到了,來的法醫(yī)也不少,包括小鶯都三人了。我們一同進了屋子。 那女受害者已經(jīng)坐起來了,但抱著膝蓋,蜷在床上,旁邊站了一個女民警。 我望著這受害者,心里的震撼勁就甭提了。 首先進入我視線的,是她那一頭紅發(fā)。這讓我想起了魔方,也就是這個提示被驗證了,這次受害者果然是個紅發(fā)女郎。 劉千手也驚訝,還悶頭尋思一會。這期間小鶯他們開工了,尤其小鶯是女法醫(yī),對這女受害者驗身什么的也方便。 我們是刑警,但也都是老爺們,不方便在場,依次退了出去。 這次來現(xiàn)場,也沒我們二探組的用武之地。沒死人沒血跡噴濺,我們就沒啥可初步調(diào)查的。 我趁空跟劉千手說了在千盛遇到的怪事,這引起劉千手的警惕。他辦事挺效率,當場聯(lián)系線人,派他們?nèi)デ⑼谫Y料。 小鶯檢查完受害者的身子后,走出來跟我們聊了聊。她說她發(fā)現(xiàn)兩個問題。 這女子的外陰黏膜有擦傷和裂傷的跡象,受的創(chuàng)傷不輕,這說明罪犯很兇暴。另外這女子的胸口有傷疤,應該是被刀這類工具割過留下的,但這次她胸口上倒沒有新的傷口。 劉千手對這個傷疤感興趣,還說了他的猜測,也多虧有這個傷疤,才讓罪犯看著礙眼,少了yin樂的興趣,最終留這女子一命。 劉頭兒這分析挺有道理的,我們都支持他這觀點。劉千手又問小鶯,“能不能找到罪犯的jingye?” 小鶯搖搖頭,說剛才她試過了,但這女子身上甚至床上都沒有精斑的存在。罪犯很狡猾,把現(xiàn)場擦拭的很干凈。 雖然按小鶯說的,我們在這幾個方面都沒發(fā)現(xiàn)線索。但我沒灰心,因為受害者并沒死。只要她肯提供線索,我們就能知道罪犯的長相,尤其還能跟雷雨顏提供的畫像作對比,看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原來的畫像在我手機里有備份,我急忙調(diào)了出來,還遞給小鶯說,讓她現(xiàn)在就拿著手機進去問問,看受害者有啥說法。 但劉千手把我這觀點否了。他讓小鶯安慰受害者,等心情平復一下后帶她回警局,我們再重新畫一張。 我真搞不懂劉頭兒為啥多此一舉,而且接下來我們仨也沒留在現(xiàn)場的必要了,劉頭兒帶著我倆先回了警局。 我發(fā)現(xiàn)劉千手回警局后還忙起來,他專門去了趟法醫(yī)室,要來鉛筆和畫紙。又坐在我辦公室,專心畫起畫來。 他畫的目標是我和杜興,還讓我倆別動。我真沒發(fā)現(xiàn),劉千手畫畫不錯,雖然趕不上那些專業(yè)畫家,但畫出來的圖像也挺神似的。 這樣直到晚間,小鶯他們歸隊了,還把那受害者給帶來了。一下午不見,受害者精神好了很多,至少來到警局這種陌生的環(huán)境,她都有精力四下打量了。 我們都沒急著下班,一同湊到審訊室門前。 本來jian殺案是我們二探組負責的,這次問話做筆錄,也該是我們來做。但劉千手把人選調(diào)整了,竟讓小鶯來問話。 我覺得有些不妥,小鶯是法醫(yī),她以前沒干過做筆錄的活兒啊??傻葐柹狭?,我才發(fā)現(xiàn)小鶯真挺有一套的。 她跟受害者肩并肩的坐著,就像聊家常一樣胡扯起來。她倆啥都聊,只是小鶯把握著節(jié)奏,適當?shù)牟逡蛔?,問問關于案件的事。 我和杜興沒啥要做的,只在門外干聽。但劉千手忙壞了,他一邊聽一邊畫畫。 看得出來,這次素描專家要做的事全被劉千手包了。我記得在舞臺表演里,有演反串的說法,但這都是娛樂啊,可以反串。可我們這是辦案,真不知道劉千手和小鶯怎么想的,竟然也趕把潮流,玩起反串來了。 尤其看著劉千手的畫,我都直想皺眉頭,心說他到底聽沒聽里面的談話啊?怎么隨意瞎畫起來了呢? 第十章 禁區(qū)(二) 按受害者的描述,罪犯留著胡子,是個禿頂,小眼睛有著猥褻的目光,這都跟雷雨顏描述的差不多。換句話說,強jian她倆的應該是同一人,這事是板上釘釘變不了的了。 但問題是,怎么這描述傳到劉千手耳朵里就全變味了呢? 他畫的罪犯不僅沒有胡子,眼睛也不那么小,還戴一款窄框眼鏡,顯得文質(zhì)彬彬的。要不是我知道他在畫罪犯呢,保準以為這畫的是他哪個白領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