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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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劉頭兒足智多謀,但這次我對他有點失去信心了,我們?nèi)唤壛藖?,他就算再有啥想法,能有用么?/br> 向麒玉看劉千手沒反應,他又把目光盯在我身上。我一時間沒啥可想的,就上來脾氣跟他對視起來。 我發(fā)現(xiàn)他右眼都腫了,這是被我打完的后遺癥,我也不客氣,特意對他笑了笑。 他當然明白我啥意思,而且這人氣性還不小呢,被我一氣之下,他右眼又疼了,還忍不住哼哼一聲。 但他沒這么輕易的低頭,反倒說了一個我不知道的秘密,試圖把我也氣到,“李峰?嘖嘖,這么叫也不對,不然你改了姓氏豈不是對不起你祖宗么?我想我該叫你候峰才對吧?” 這候峰倆字一出來,我腦子里當場就亂了,我也不笨,聽出了這話的弦外之音,換句話說,難道侯國雄是我父親? 這還不算什么,他又看著小鶯嘖嘖起來,反問我,“候峰啊,你跟候鶯在一起談戀愛,難道就他娘的不怕luanlun么?” 這里面的消息量卻不小,我覺得自己心頭就跟有一塊巨石一樣,一時間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只知道小鶯在警局檔案上寫的姓王,可誰能想到她真正該叫候鶯?。窟@么一算,難不成我和小鶯是親兄妹么? 看我整個人都快迷糊了,劉千手開口了,他是怕我被這種論理道德觀擊垮,他很大聲的提醒我,“李峰,別聽向麒玉滿嘴噴糞,我告訴你,你是侯國雄的親身兒子,小鶯不是,小鶯的爹是槍煞!” 我承認我哆嗦了,因為劉千手剛把我心頭巨石拿來,卻又搬來另外一個巨石壓上,我一直覺得小鶯跟槍煞有聯(lián)系,但沒想到他倆人之間的聯(lián)系能那么大。 向麒玉說完話一直在觀察著我,他很不地道,發(fā)現(xiàn)我在我們仨人中容易被擊垮,索性就拿我開刀。 他又大步向何雪走去,停在旁邊,用手把何雪的下巴抬了起來。 他真惡心,也不理會何雪暈不暈的,直接伸出大舌頭,對著何雪的臉頰狠狠舔了一口,還拿出一副回味的樣子跟我說,“李峰,看到?jīng)]?這就是一度拋棄你的女人,這個女人看不上你,但卻投入了我的懷抱,你知道么?我這輩子玩過的女人中,有兩個女人最夠味,一個是何雪,另一個是杜興的老婆,她倆一個賤一個sao,現(xiàn)在想想我都留戀跟她們睡在一起的感覺。還有,你們知道杜興老婆怎么死的么?在做人流時,我用宮腔鏡戳到她里面,給她硬生生攪合死的?!?/br> 他說到這還特意看看杜興的反應。 我聽完他這話,心里就跟被針刺了一樣,不過也沒太難受,畢竟我跟何雪沒啥關系了,但我擔心大油,怕他一聽到前妻亂搞的事,就會抓狂。 我急忙扭頭看著杜興,還琢磨怎么開口壓壓他的火氣比較好。 但杜興根本沒我想的那樣,他不僅不生氣,還嗤笑一聲,搖搖頭說,“向麒玉,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如果我前妻對我忠貞不二,那你這話會讓我難堪,甚至想死,可那個女人背叛了我,我心里早就放下這事了,你要是還喜歡沉浸在跟她交往的過程中,那沒人攔著你,你隨意幻想吧,另外李峰,你對何雪戀戀不舍么?” 杜興話說的很冷,其實他不可能對亡妻完全沒感情,他只是想借著這機會打擊向麒玉,我當然不能敗這個興,也接話說,“我能對她戀戀不舍?向?qū)T,我知道何雪是你姘頭,但麻煩你找一個好點的不可以么?你想沒想過,憑她的性子,在離開我以后又找了多少男人?你一個堂堂省廳的專員,竟然喜歡吃別人的剩飯,尤其這飯都快餿了,還在那兒洋洋得意說沉浸其中,你這么犯二,你家人知道么?” 向麒玉心眼小著呢,被我氣的臉都紅了,他還急忙呸了一口,使勁搓搓嘴,就好像說他剛才舔何雪是多埋汰似的。 男法醫(yī)本來沒說話,就冷冷看著我們聊天,這時看著向麒玉吃虧了,他指著我們仨喝了一聲,“八嘎!” 杜興最先聽不過去,罵了一句,“娘艸的,你個日貨,有種把老子放下來,咱倆一對一死磕,你就慶幸吧,你當法醫(yī)時藏得深,不然老子提前知道了,早把你這身狗皮扒下來了?!?/br> 男法醫(yī)猛地站起身子,也不接話,就勢往杜興這走來。 對向麒玉來說,殺我們仨是遲早的事,只是他仍有玩弄我們的意思,就沒急著下手,還對男法醫(yī)說,“大郎你先退后,不是時候。” 可男法醫(yī)脾氣大,索性定在原地,不說沖過來也不說退后,向麒玉不得不走過來拽他。 這期間向麒玉還不斷安慰他,我發(fā)現(xiàn)劉千手對杜興使個眼色,我是沒明白啥意思,但杜興就順這架勢罵上了,反正都是各種埋汰男法醫(yī)的話。 等場面亂起來后,劉千手又趁空跟我小聲說一句,“李峰,這次咱們能不能活全靠你了,一會你要把握好機會,只要能把這兩個人拖延住一分鐘,我和槍狼就能掙脫出去幫你。” 我有點聽不明白,我們仨全被綁著,我又什么辦法能拖延住他們一分鐘呢? 可等我再想問時,向麒玉已經(jīng)把男法醫(yī)說服了,場面漸漸靜了下來,我又不能在這時候交頭接耳,只好牢記劉頭兒的話,把這疑點深深埋在心頭。 男法醫(yī)又湊到火堆前,盤地而坐,向麒玉卻把目光停落在何雪身上,他突然壞笑起來,搖搖頭說,“候峰說的也對,這就是一剩飯,我一個堂堂大專員,要她何用呢?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給她開膛,讓你們親眼瞧一瞧人死的慘狀,而且你們馬上也會是這種死法,歡呼吧!” 第二十章 記憶恢復 向麒玉很狠心,說完就走到何雪身邊,他一摸后腰,拿出一把匕首,連撕帶扯的把何雪上衣退了個干凈。 何雪還在昏迷當中,有點意識知道自己受辱,但她根本醒不來,只能難受的哼哼幾聲,算是反抗了。 向麒玉的獸性全流露出來,他還來了癮頭,一邊在何雪胸上抓了幾把,一邊還對著何雪不住打嘴巴,連連臭娘們、臭娘們的罵著。 我之前是當著向麒玉的面把何雪埋汰一頓,但這就是故意氣向麒玉的,看著何雪這么受辱,就算從常人的角度出來,我心里也過意不去。 我覺得心里突然出現(xiàn)一股無明業(yè)火,還想掙扎著站起來,但我剛一有這動作,劉千手對我使個眼色,搖搖頭。 我不知道他搖頭具體啥目的,能肯定的是,他讓我一定熬住。 我不得已,又壓著躁意,冷冷的看起來。向麒玉體力不行,抽了幾嘴巴就把他累的氣喘吁吁,他沖著我獰笑,說了句,“候峰,我知道你那點事,你腦子里有禁區(qū),哼,我今兒就幫你把這禁區(qū)打開,讓你知道那些記憶有多么恐怖,記住嘍,不用特意謝我哦!” 向麒玉說完就把匕首刺到何雪胸口上,他力道不大,這一下沒太刺進去,但何雪也疼夠嗆,甚至都有點醒了,呲牙咧嘴疼的啊啊叫著,還時不時抖著身子。 這一刻,我不再怪何雪了,雖然她之前是有目的的接近我,可不管怎么說,她也瞎了眼,竟認識了向麒玉這種豬狗不如的人。 何雪胸口上還嗤嗤往外冒血,都濺到向麒玉身上了。向麒玉不僅沒覺得有啥,反倒用手摸了下這鮮血,哈哈笑起來,又身子一用力,使勁的壓在刀上。 這把刀很鋒利的,這么一吃勁,嗤的一下全刺了進去。這一刀正中要害,何雪一下沒了力氣,微微咧著嘴,一股股摻著血絲的口水從里面留了出來。她死前終于把眼睛睜開了,先是迷茫的看著我,又盯著向麒玉死不瞑目。 我知道何雪看我,但并沒受到多大的沖擊,因為我腦中疼的厲害,這次帶著情誼看何雪被殺,我腦中那片禁區(qū)徹底被打開了。 一個個片段不斷在我眼前浮現(xiàn),我被這血腥的場面嚇住了,也被這里面出現(xiàn)的人物弄愣住了。 在這些片段里,我還很小呢,估計也就四五歲的樣子吧,我正坐在地上哭,身上全是血,在我身邊還躺著一個女人,她已經(jīng)死了,但死前仍不忘把手伸向我,那意思想保護我。 另外遠處還躺著兩個男尸,全是脖子上中刀,有一個死透了沒反應,另一個正在死亡掙扎著,脖頸上噗嗤噗嗤往外冒血,他疼的直哆嗦。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人在打斗。打斗接近尾聲了,一個男子顯得很虛弱,用了一把廓爾喀彎刀,他鼻子上還有個槍眼,臉上全是血,跟個血葫蘆一樣,另一個男子受傷極重,渾身上下好多刀口。 他倆并沒打斗多久,這鼻子上有槍眼的男子就把對手擊斃,他自己也因過度衰弱,一失衡躺在了地上。 我雖然拿不準這些人都是誰,但能感覺出來,女子是我母親,那昏迷男子就該是我父親,也就是刀郎,或者再較真的說,就是侯國雄。 在記憶中的侯國雄,雖然一臉血,但跟現(xiàn)在這個,長得不一樣,我懷疑他是不是后來做了整容了,而且他也真命大,子彈從鼻子打進去,竟然沒把他打死。 我就一直哭著,也不知道這樣持續(xù)了多久,反正在另外一個記憶片段中,我被人抱起來了,現(xiàn)場也來了很多人,看樣都是軍人,而抱我這個人,讓我接受不了,他竟然是死去的槍煞。 真被向麒玉說對了,我凌亂了,徹底被這段記憶弄的要抓狂,甚至我一度眼前發(fā)黑,可每當我認為自己會昏迷時,我又緩過勁來。 向麒玉抱著胳膊,笑著欣賞著我的丑態(tài)。劉千手冷冷的看著我,杜興倒顯得最著急,他不斷吼著,問我怎么樣了。 我也不知道咋了,突然間我難受的骨骼咔咔響了起來,在胡亂扭著身子的同時,我還把雙手用綁繩里掙脫出來。 我搞不懂這是奇跡還是因為我手骨特異,反正我這個舉動把向麒玉弄愣了,劉千手貌似正等著這結果呢,他也不耽誤,對我大吼,“李峰,拖住他們,一分鐘就行!” 說實話,我現(xiàn)在特想躺著,啥也不干,但劉千手說的對,我們處在險地,抓住機會抓緊時機,才能有活路。 我嗷的一嗓子沖了出去,我沒奔向向麒玉,而是對準那個男法醫(yī)。 他也沒料到我會這樣,也沒防備,還傻了吧唧在那烤火呢,他看我沖來,不相信的來了一句,“納尼?” 我心說納你娘個尼,我也真不客氣,全速跑著,湊到他臉前時,用膝蓋狠狠頂了上去。 我本來想用肩膀撞他,問題是他坐著太矮了,我撞他的角度不合適,只好臨時換招,用上膝蓋了。 我這一下子也挺狠,咔一下頂在他下巴上,讓這日本傻爺們整個人向后轱轆了一圈。 他反應挺快,停穩(wěn)后就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不過他下巴掉了,不得不張個大嘴,里面還淌出哈喇子了。 他急忙摸刀,想跟我死磕,但我才不傻呢,不可能讓他準備好,我又嗷一嗓子想他撲去,這次他站直了,我就不用那么費勁了,直接用肩膀上了。 我發(fā)現(xiàn)杜興這招真好使,這種撞人法簡直就是一個必殺,我撞到他身上時,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這日本傻爺們不由得又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我想就勢騎在他身上,跟他撕扯,但劉千手喊了一句提醒我,“快對付向麒玉?!?/br> 我一扭頭發(fā)現(xiàn)向麒玉正摸向后腰呢,他有槍。 我心說壞了,槍太厲害了,他要逮住機會射擊,我們這些人全得玩完。 我發(fā)現(xiàn)記憶恢復后,我的體力竟然好了很多,感覺體內(nèi)特別的有勁,但也有壞效果,我總有種咬人脖子或者啃rou的感覺。 我也顧不上這感覺了,急忙爬起來,往向麒玉那奔。 或許是我表情太過猙獰,向麒玉嚇壞了,他啊啊的亂叫著,也趁空把槍拿了出來。 趕得很巧,在我撲向他的一瞬間,他開槍了。他這一槍打得不算特別準,正中我小腹,我突然覺得小腹一陣劇痛,與此同時,我也把他撞倒了。 我咬牙挺著,反正自己疼是疼了點,但還死不了,我就是用膝蓋壓住他握槍的胳膊,又一手摳著他脖子,一手拽著他頭發(fā)。 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就使勁掐著他,順帶這舉著他腦袋往地上砸。 他腦袋底下正好有個凸起的石頭,這下可好,他算倒了霉了,沒被我砸?guī)紫履?,后腦勺就全是血了,也蹦出一堆血點子來。 我管他疼不疼呢?尤其在槍傷的刺激下,我兇性大發(fā),砸了他幾下腦袋又覺得不過癮,又把雙手全握在他腦袋上,全力砸起來。 剛開始向麒玉還試著反抗幾下,但漸漸地暈乎了,除了嘴巴一張一合的,再無其他反抗。 我一下盯上他脖子了,他喉結大,這么一張嘴,喉結會動彈。我明知道這是喉結,是人的,但就不知道咋了,控制不住的一低頭咬了一口。 我這一口到底有多大威力,是無從考證了,反正當我抬起身子后,我發(fā)現(xiàn)向麒玉徹底翻白眼了,我嘴上也全是血。 這時候劉千手和杜興也都掙扎出來了,那男法醫(yī)本來都站起來,也自行把下巴接上了,還一手一個,握著兩把匕首往我這沖呢,但一看這形勢,要三對一,他一下沒了底氣,也不知道說的哪國語言,反倒嘀嘀咕咕幾句,一扭頭竟然逃了。 這密室就一個大鐵門,他把鐵門一開,嗖的一下沒影了。 我正站起來抹嘴上的血呢,滿腦子全是剛才的場景,也沒多想男法醫(yī)逃跑的事。但劉千手和杜興都不干了,劉千手還下命令,“我救小鶯,你們追那個兔崽子去?!?/br> 杜興看我還犯愣,提高嗓子吼一句給我提醒,又當先追了出去。 我回過神,一點沒猶豫的緊跟著。 那男法醫(yī)逃跑有利器,就是那個摩托,我們追出去時,他正開摩托離開呢。我和杜興四下一打量,發(fā)現(xiàn)周圍還有一輛警車。 我倆全上車了,杜興當司機,狠踩油門,急著加速,讓車瞬間就吱吱叫著沖了出去。 我坐副駕駛上,雖然一時間沒我啥事了,但我心里那種咬人勁又出現(xiàn)了,還有種嗜血的感覺,我知道這是毛病,不找醫(yī)生看看,一時間肯定改不了。 我怕我一時犯迷糊別咬杜興,我盯著車里來回找,可這里沒啥能封住我嘴的,最后我也不嫌臟,從身上撕了一塊布,全塞嘴里去了。 男法醫(yī)一定是糊涂了,他逃得路線不往市里走,反倒往郊外去了,還在一個岔路口右轉(zhuǎn)。 我記得這岔路口是通往海邊的,而且還是個險地,在路的盡頭是個懸崖,底下是茫茫無際的大海。 我心說今晚可有意思了,我們跟他注定要決勝負了,只有一方能從這絕路上退下來。 第二十一章 殊死一搏 我們開的警車是被改裝過的,性能不錯,要是追一輛一般的摩托,簡直跟玩一樣,但問題是,男法醫(yī)這輛摩托也不一般,玩命開起來,竟不比警車差哪去。 我們走的路很坑洼,顛的我身子一直抖個不停,這期間我有些擔心,又看了看小腹上的槍傷,在剛被向麒玉射中時,我感到特別疼,也以為自己受傷多重呢,現(xiàn)在一看,其實就是擦邊劃了一個口子,沒啥大礙。 杜興倒沉得住氣,一直給油,將車速提到最大。我細細觀察下發(fā)現(xiàn),我們倒是能追上那輛摩托,只是追的特別緩慢,有種一點點接近的架勢。 男法醫(yī)心里著急,也會偶爾回頭看一眼,但這并不能改變?nèi)魏问聦?,他是眼睜睜看著我們將車頂在他摩托的后尾巴上?/br> 砰的一聲輕響,摩托借著撞力往前去了一些,男法醫(yī)嚇得哇了一聲,雖然這叫聲挺慘,但我一點同情的意思都沒有,還拿下嘴里的布,跟杜興說,“大油繼續(xù),大不了不活捉,直接碾死他算了。” 杜興哼了一聲算是回答,又繼續(xù)讓警車往前靠。 男法醫(yī)不笨,他知道要是再不想別的法子,我倆這車保準會一直不斷的撞擊摩托,直到摩托散架子。 他也真狠,這時候冒險玩了一個絕活,他猛地把摩托往一邊靠去,又一腳剎車,甩了一個大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