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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三娘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不過聽到這兒,陳二喜也算明白過來了,這盤子里的蛇段,怎么看也就是一條蛇的量,也就是說,守財捉來的那條菜花蛇跟小花,有一條做成了菜進了萬歲爺?shù)亩亲?,另一條好好的活著呢,不過皇上是怎么瞧出來的呢,這么想著,又盯了那空盤子一眼。

    文帝這會兒的心情是徹底好轉(zhuǎn)了,不僅好,轉(zhuǎn)簡直可以說好到暴,心情一好,自然就看什么都順眼了,尤其守財,難得還安慰了他一說:“小花好著呢,你回去鄒府就能見著它,去吧?!?/br>
    守財一聽小花還活著,頓時就收了眼淚兒,躬著身子往后退,剛到了門邊兒上,就聽皇上道:“回來。”

    守財忙又回來跪下,文帝道:“若那丫頭問你,你如何回話兒?”

    守財老實的道:“回萬歲爺,奴才就說萬歲爺喜歡,rou跟蘿卜都喜歡。”陳二喜差點兒沒笑出來,這老實的都出圈兒了,卻見皇上點點頭:“還要加上一句,她若想給朕補身子,日后就偏勞她了,可記得了?”見守財傻傻的點了頭,才讓他去了。

    守財回去了,文帝吩咐道:“喚周山進來?!?/br>
    周山是內(nèi)廷侍衛(wèi)的頭兒,陳二喜雖奇怪這般時候喚他來作甚,卻不敢怠慢,忙去傳了周山來,陳二喜在外頭候著。

    他徒弟小德子覷見這個空兒湊到跟前道:“師傅剛守財那傻貨出來,給我們幾個圍著說他今兒得了命,都是師傅您保著他呢,讓他拿出點兒銀子來給師傅買酒吃,那傻貨纏不過我們幾個,在腰里的荷包里摸了半天,摸出塊灰灰黃黃瞧著不知是銅還是鐵的碎銀子來,還跟扣他rou似的舍不得,給我踹他一腳,搶了過來,這小子真是個琉璃耗子瓷器貓,一毛不拔的主兒,回頭等他回宮,瞧我怎么收拾他……”

    話沒說完就挨了陳二喜一腳,踹的小德子在地上打了個滾兒,陳二喜一伸手:“拿來?!毙〉伦永懔艘幌?,陳二喜又給了他后腦勺一巴掌:“守財?shù)你y子?!?/br>
    小德子忙從腰里拿出來,陳二喜瞧了瞧,不禁嘆息,不定攢了多少日子,碎銀子的邊角都摩圓了,傻成這樣,沒被欺負死真算他運氣。

    把碎銀子袖起來,跟小德子道:“以后守財就是雜家認得干兒子,你小子要是敢欺負他就給雜家掂量著。”

    聽見里頭周山告退,踢了小德子一腳:“還不進去伺候,等著萬歲爺叫,你這差事就當(dāng)?shù)筋^了?!?/br>
    小德子急忙進去,陳二喜送著周山過了回廊的角門才小聲道:“ 周大人得的什么好差事,雜家在外頭半個字也沒聽著?”

    周山道:“我這心里也正納悶?zāi)?,皇上讓我?guī)е绦l(wèi)去郊外的山里頭捉蛇,說趕在日頭落下之前,要捉一百條,可多不可少,喜公公可知這里的緣由?”

    陳二喜聽了,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笑道:“圣意哪是我們這些當(dāng)奴才的能猜出來的,周大人只管辦差就是了,這時辰可不等人,晚了恐皇上怪罪。”周山聽了哪敢停留,忙著去了。

    陳二喜回來的一路都在琢磨,皇上這蛇指定是送到鄒府的,真不知武三娘看到一百條蛇會如何……

    正走著御膳房總管劉方從那邊兒過來,點頭哈腰的道:“御膳房昨兒供上的河蟹,個頂個的肥,我哪兒給公公收著一簍子團臍的呢,晚上讓小太監(jiān)給公公送過去,篩一壺紹興黃配著吃正應(yīng)景?!?/br>
    陳二喜皮笑rou不笑的道:“如此有勞劉公公惦記了?!敝浪囊馑迹屗谕忸^候著,進去躬身道:“御膳房的劉方在外討萬歲爺?shù)氖鞠?,晚膳……”他話沒說完呢,文帝就說了一句:“朕晚膳要吃羅卜……”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5 章

    劉方眼巴巴候在廊檐下,一見陳二喜從里頭出來,幾步趕上去:“喜公公,萬歲爺今兒可有什么想吃的?”

    陳二喜瞥了他一眼:“萬歲爺吩咐下了想吃蘿卜。”“啥?”劉方還以為自己耳背聽差了,忙道:“喜公公打趣老奴呢,皇上怎會想吃那東西?!?/br>
    陳二喜白了他一眼道:“你這老貨纏著我詢圣意的是你,這詢了來,你又不信,反正萬歲爺就吩咐下了,晚膳要吃蘿卜,你自己瞧著辦。”說著就要走,劉方哪里肯放他,忙一把扯住他,往邊上挪了幾步道:“別介別介啊,喜公公大人大量,跟老奴一般見識,未免低了您老人家的身份,我這兒可還等著喜公公提點呢,您透個話兒給我,怎么萬歲爺想起吃蘿卜了,這蘿卜有甚吃頭,便是翻著花樣兒的做,也不還是蘿卜嗎,外頭的窮老百姓吃這個那是沒轍了,咱萬歲爺這是咋回事兒啊 ?”

    陳二喜這才道:“瞧在你這老貨平日沒少孝敬雜家的份上,雜家今兒就提點你兩句,你要是真把蘿卜做成燕窩魚翅一般的精貴吃食,你這差事就當(dāng)?shù)筋^了。”

    劉方聽了忙道:“喜公公的意思是……”

    陳二喜嘿嘿一笑伏在他耳邊道:“跟你說句透底的話兒,皇上是吃了鄒府呈上的蘿卜雕花,晚膳才想起吃這東西來,至于怎么做,做什么樣兒,你自己掂量著吧!”撂下話往太醫(yī)院去了,皇上要看武三娘的醫(yī)案呢,王升這小子倒是會鉆營,如今這意思,王升伺候好了鄒府的武三娘,頭上這頂烏紗帽兒也就穩(wěn)當(dāng)了。

    劉方眼瞅著陳二喜沒了影兒,自己也莫頭往御膳房走,這一路上都跟中了病似的,嘴里沒完沒了的叨叨蘿卜,蘿卜……

    進了御膳房都沒消停,他徒弟周大福迎上來,扶著師傅坐下捧了茶來,他師傅還在哪兒蘿卜蘿卜的。

    大福忙道:“師傅您這是怎么了,莫不是昨兒的螃蟹黃子吃的多些,積著寒給外頭的冷風(fēng)一抽病了不成?!?/br>
    劉方這才回過神來,抬手就是一巴掌:“你小子少咒你師傅,你師傅好著呢,再吃一簍子螃蟹黃也積不住寒,你去瞧瞧,今兒的菜里有沒有蘿卜,沒有的話趕緊讓人買去,有的全給我拿來,萬歲爺吩咐下了,今兒晚上要吃蘿卜?!?/br>
    大福聽了不禁笑道:“師傅拿徒弟打趣呢,咱萬歲爺啥山珍海味吃不著,怎會吃蘿卜?!?/br>
    劉方心里話兒,我哪知道萬歲爺為啥想吃蘿卜,伸腿踹了他一腳:“少廢話快去,耽誤了正事,咱爺倆這差事就算當(dāng)?shù)筋^了?!?/br>
    大福一聽忙著跑了,不大會兒功夫,提了一筐蘿卜回來,白的,青的,紅的,紫心的……凡是能想到的都有。

    這蘿卜是有了,劉方又犯難了,陳二喜說皇上是吃了鄒府的蘿卜雕花,才動了吃蘿卜的念頭,這就是說,皇上想吃的口味就是蘿卜的原味兒,自己要是真整出別的來,說不準(zhǔn)皇上一皺眉,自己脖子上這顆腦袋就有點兒懸,可也不能真給皇上整一桌子雕蘿卜花兒啊,皇上吃多了生蘿卜,要是拉了肚子,自己這腦袋一樣要搬家。

    越想越愁,他徒弟大福在一邊兒見師傅愁成這樣,忙道:“師傅您別愁了,萬歲爺想吃蘿卜雕花還不容易,咱們御膳房的二狗子別的不成,這雕花倒學(xué)的精,就算讓他雕一筐出來,也就一盞茶的功夫?!?/br>
    大福這一句可算救了劉方,忙吩咐大福:“你去尋兩個精致的竹編花籃子來,要好看精巧的,讓二狗子把這些蘿卜雕花,能雕什么花兒就雕什么花兒,蘿卜不是一樣嗎,咱可以雕不一樣的花啊,師傅今兒給萬歲爺呈上一盤百花爭艷,不管萬歲爺是想吃蘿卜,還是想賞花兒都挑不出錯去?!?/br>
    大福應(yīng)著忙去辦了,劉方這才算松了口氣,摸了摸額頭,好家伙這會兒功夫都急出了一身汗,心里卻暗道,這么下去不成,陳二喜那刁奴如今越發(fā)jian猾,求他提點兩句,好處不定要給多少,且這廝越來越不痛快,提點自己也不說明白,指望他,哪天這老刁奴給自己下個絆子,自己這一跤栽下去,老命就甭想要了,他可還想著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某鰧m養(yǎng)老呢,老家的宅子也置辦妥當(dāng)了,在宮里當(dāng)了一輩子差,多少風(fēng)浪都熬過來了,臨老臨老若丟了命,就是死了,他也閉不上眼。

    所以得尋個穩(wěn)妥的法兒,可萬歲爺跟前陳二喜把的死緊,旁人別想往上湊,忽想起剛陳二喜提了一句是鄒府送來的蘿卜雕花,要說這鄒瑞,雖是皇上的蒙師,性子卻耿直忠厚,不像個會給皇上上好兒的大臣,好端端弄蘿卜雕花呈上來作甚,這里頭必有緣故,大福這小子機靈,一會兒讓他去掃聽掃聽。

    劉方在宮里頭混了這么些年,早就明白了,想要混出頭,最要緊就是消息得靈通,上頭刮什么風(fēng),下頭就得跟著風(fēng)向走,不然沒你什么好兒。

    文帝雖說吩咐下晚膳要吃蘿卜,可擺上來的時候,也是滿滿的一大桌子,侍膳的小太監(jiān)在一邊兒躬身立著,等著皇上開口想吃哪個菜,就忙著夾過去。

    文帝掃過桌上的菜,忽然就沒胃口了,要說御膳房的菜做出來,自然不差,白菜都恨不得做出花兒來,可就是這個,文帝最不喜,回回端上來一大桌子,看著樣兒,再聽菜名兒,任他想破了腦袋,也猜不出到底是什么菜,吃了個稀里糊涂。

    忽然想起下午三娘那盤子蛇rou,便隨意問了一句:“二喜,下午鄒府呈上的那盤叫什么名兒來著?”

    陳二喜愣了愣,在桌上掃了一圈,瞥了眼那邊角落里立著的劉方,心里暗罵,這老家伙真是老糊涂了,跟他說了,萬歲爺要吃雕蘿卜花,這滿桌子的菜,別說蘿卜了,蘿卜纓子也沒見著,這是他自己不想活了,還是想著給自己下絆子呢。

    劉方弓著身子低著頭,就當(dāng)沒看見陳二喜的目光一般,陳二喜在心里罵了這老貨幾句,忙道:“回萬歲爺話,下半晌兒,鄒府呈上的那盤,守財說姑娘起了名兒叫椒鹽蛇段?!?/br>
    文帝點點頭,跟那邊劉方道:“記下了?以后朕的御膳也都照著這樣的名兒,你那些什么金玉滿堂,鳳凰展翅的,朕吃了這些年,也不知吃的什么東西,弄這般繁雜的名兒有個屁用,還有,朕吩咐的蘿卜呢,怎么不見?”

    劉方忙跪下請罪,然后才道:“奴才記下了,萬歲爺吩咐的蘿卜奴才不敢輕忽,只是詢了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道蘿卜順氣消食,宜飯后食用,故此,這會兒未呈上。”

    陳二喜一邊兒聽了,心里頭暗恨,這老家伙倒生了一條好舌頭,在這兒等著上好呢,這幾句話說出來,皇上心里自然舒坦。

    果然皇上說了一句:“到底兒是御膳房的老人,差事當(dāng)?shù)糜眯?,呈上來吧,朕瞧瞧你能變出什么花樣兒來?!?/br>
    劉方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忙給他徒弟使喚了眼色,大福這才把最后的大提盒揭開,這一揭開,皇上也不禁挑挑眉,竹編的精致花籃里百花盛開,五顏六色分外嬌艷,呈上來一瞧,有芍藥,牡丹,玉蘭,玫瑰,茉莉,芙蓉,紫薇,丁香……數(shù)之不盡,一剎那倒有種春回的錯覺。

    文帝拿起牙著夾了一朵牡丹端詳了端詳,與真花一般無二,相比之下武三娘那朵蘿卜花雕的簡直上不得臺面。

    文帝咬了一口,不知是不是他先入為主,就覺得這朵巧奪天工的蘿卜花,比不得下午三娘雕的那朵香甜,不過御膳房的確費了心思。

    文帝嚼半朵蘿卜花說了句:“賞?!眲⒎礁降艽蟾C蛳轮x恩,文帝指了指那籃子蘿卜花道:“二喜你跑一趟,把這個跟周山捉來的蛇一道送去鄒府,說是朕賞的,讓她也瞧瞧朕御膳房雕出的蘿卜花兒,再有,那個椒鹽蛇段兒明兒晌午再給朕供上一盤兒,你尋個人在鄒府候著,她一做得,快馬加鞭的給朕送過來,今兒下午那個好吃是好吃,就是有些涼了,想必剛炸出來的時候更好?!?/br>
    陳二喜忙應(yīng)了,心里卻道,得,萬歲爺這一回就吃上癮了,忽得起了個念頭,那武三娘看著挺莽撞的,別是深藏不露吧!這一招使出來,比后宮的娘娘使喚一萬個爭寵的招兒都有用,誰能想到,皇上就好這口兒呢。

    出了門,見劉方笑的一張老臉都是褶子,不禁道:“你這老家伙越來越會當(dāng)差了,這個百花爭艷的蘿卜雕花,可合了萬歲爺?shù)男乃肌!?/br>
    劉方目光閃了閃忙道:“哪里哪里,虧了喜公公提點。”陳二喜暗哼了一聲,這老家伙就是條老狐貍,提著那籃子蘿卜花兒辦差去了。

    等他去遠了,劉方后頭的大福小聲道:“這老閹貨,師傅給他了多少好處,他還這般……”話沒說完就給劉方打斷,四下瞧了瞧,見無人才放心喝道:“這是哪里胡說八道,不要命了。”

    等回了御膳房,劉方才道:“福子,你師傅這輩子就這么著了,你還年輕,在宮里要想好好的活著,這頭一樣嘴得嚴(yán)實,第二樣兒,就得跟對了主子,師傅今兒算是聽明白了,鄒府里頭有個皇上上心的人兒,你跟伺候小花的守財不是老鄉(xiāng)嗎,抽空跟他套套交情兒,若是能攀上這條門路,你這一輩子可比師傅有出息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6 章

    三娘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隨手雕出的一個蘿卜花能整出這么多事兒來,她其實想的挺簡單,你個死變態(tài)不是想拿蛇嚇老娘嗎 ?老娘給你弄成椒鹽蛇段回敬,就瞧孫嬤嬤跟守財那樣兒,三娘就能知道,宮里那個死變態(tài)對小花蠻喜歡的,自己整成蛇段送回去,死變態(tài)的臉肯定綠了。

    想到這些,三娘就忍不住笑,一邊笑一邊摸著老實盤在她身邊兒的小花,小花也不知道是真給自己嚇著了,還是本身就是個性情溫順的蛇,總而言之,從自己做了椒鹽蛇段之后,小花就越發(fā)乖了,乖的近乎諂媚,她靠在炕上,小花就盤在她旁邊兒,她摸摸它,它就用身子蹭蹭自己的手背,如果把這種冰涼的觸覺變成毛茸茸的的話,三娘都覺得小花變成了一條狗。

    而三娘打心里喜歡養(yǎng)狗的,只不過這么多年陰差陽錯的一直沒有實現(xiàn)罷了,她盯著小花琢磨,自己是不是能把這條蛇當(dāng)狗養(yǎng)著,怎么養(yǎng)?

    小花在她那明顯不懷好意的目光下,蛇身不著痕跡的顫了一下,小花如果長了腿兒,估計現(xiàn)在能跑多遠就跑多遠,這姑娘在它眼里簡直就是天敵。

    孫嬤嬤等人也是等守財走了之后才瞠目結(jié)舌的發(fā)現(xiàn),小花根本沒變成盤中餐,守財前腳剛走,后腳三娘就拎著小花出來了,孫嬤嬤幾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不用說,這是她使的一招貍貓換太子,貌似這個比喻不大恰當(dāng),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三娘雖然沒把小花整成菜,可這種做法認真來說也是欺君之罪,更何況,皇上根本不知道送過去的那盤不是小花,所以三娘這次仍然是兇多吉少。

    孫嬤嬤抬頭往紫禁城那邊兒望了望,心說,估計她們那位萬歲爺這會兒氣大了,想著怎么把三娘處置了才能泄憤,要不怎么這么長時候聽不見信兒。

    正捉摸著就見守財?shù)沧驳呐芰诉M來,進了院直眉瞪眼就要往屋里闖,給孫嬤嬤一把抓?。骸隘偰Я瞬怀?,往哪里瞎闖呢,規(guī)矩都忘了不成 ?!?/br>
    守財給孫嬤嬤一巴掌打醒才想起里頭是姑娘的屋子,他一個奴才不能擅闖,忽想起小花忙問孫嬤嬤:“小,小花……”說到這兒,仍是有些不信小花還活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孫嬤嬤嘆了口氣:“哭什么哭,小花好著呢,我問你萬歲爺可發(fā)了什么話兒不曾?”

    守財眨眨眼回想了回想,搖搖頭小聲道:“萬歲爺只跟奴才說,小花活得好好,奴才一回來就能見著?!?/br>
    孫嬤嬤有點兒楞:“那你送回去的那盤子,呃,菜,皇上吃了?”

    守財點點頭:“吃了,一丁點兒都沒剩下?!笔刎斝睦镎f豈止吃了,根本就是意猶未盡,要不能連盤子邊兒上蘿卜花都嚼了?

    孫嬤嬤知道守財老實,自己再問也問不出什么來,跟他道:“姑娘這會兒正歇午覺,待姑娘醒過來,喚你再進去不遲,這會兒得空也好好歇歇你的腿兒去。”

    守財本還想問問小花,可見孫嬤嬤這意思,也就只得閉上嘴,一步三回頭的回自己屋去了,孫嬤嬤等他沒了影兒,不禁側(cè)頭瞧了眼窗子,里頭那位倒真是吃得飽睡得著的主兒,這心大,運道也不差,惹了這么大禍,萬歲爺是丁點兒降罪的意思也沒有,這真不像皇上性子能干出來的事兒。

    孫嬤嬤是百思不得其解,只琢磨到日頭落下,天色黑下來,院子里燃亮了燈,也沒琢磨明白,忽聽見里頭三娘的動靜,忙帶著宮女端著洗漱用具進去伺候。

    通過這件事,孫嬤嬤是真不能小看武三娘了,就算她胡作非為,可她運道好,在宮里頭這些年,她深深明白什么都是虛的,運道好才是真格的,就算這武三娘的運道有些邪,才更說明了不一般。

    心里頭有了這些想法兒,孫嬤嬤行動態(tài)度上便有些不同,只不過孫嬤嬤帶著宮女進來,幾個宮女都縮手縮腳的不敢靠前。

    孫嬤嬤往炕上瞧了一眼,登時就明白了,武三娘是醒了,不僅醒了,正跟小花玩的不亦樂乎呢,一人一蛇纏來纏去的,她們自己是挺歡樂,可難為了底下伺候的人,小花在宮里積威已久,莫說宮女,后宮里的嬪妃都沒一個敢靠前招惹的,這就是個蛇祖宗,再說,你真靠前,它給你來一口,命可不都沒了。

    孫嬤嬤心里知道,什么拔了毒牙,拔了毒牙小花早死了,根本就是哄三娘的,估摸皇上也沒想到,三娘是這么個怪丫頭,偏這個怪丫頭就對上了萬歲爺?shù)目谖秲?,雖說宮里的規(guī)矩大,可這性命攸關(guān),孫嬤嬤也不免提醒了一句:“姑娘睡了這半日時候,如今可都過了晚飯光景兒,讓奴婢們伺候著洗漱了也好傳晚上飯?!?/br>
    潛臺詞就是,把你手里的蛇先放放,等洗漱吃了飯再玩,三娘倒真不是這么識趣兒的人,之所以放開小花是因為她覺得肚子餓了。

    三娘一放開小花,小花就自動自發(fā)的盤到一邊兒炕角乖乖的趴著,蛇眼巴巴的望著三娘,三娘忽然覺得,能成為變態(tài)皇上的寵物真就不是一般的蛇,就小花這會看眼色的本事,就是人有時候都比不上,弄的三娘越來越喜歡它了,原先因為它主子升起的那點兒惡意,漸漸消弭無形,現(xiàn)在剩下的是據(jù)為己有之心,養(yǎng)條蛇貌似也能解解悶是不。

    洗漱完畢,柳婆子進來問三娘:“晚上飯可有什么特別想吃的?”三娘想都沒想開口:“吃包子,rou包子。”三娘是真給餓傷了,吃到現(xiàn)在也沒補回來,她得多吃點兒rou,省得以后沒得吃,就變態(tài)皇上那個性子,今兒過去了,明兒還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這要是擱在現(xiàn)代,三娘早抽不死他了,可在這里,她除了跟他拐著彎的斗智斗勇,想不出別的法兒,不過以后也難說,雖說那變態(tài)有權(quán)有勢有力氣,可就是大兒童,自己一個成年人對付變態(tài)費點兒勁兒,對付個變態(tài)的大兒童或許不難,只等她摸透了變態(tài)的性子再說,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填飽肚子,養(yǎng)好身體。

    想到此,她頓時覺得道路雖然曲折但前途光明,跟惡勢力斗也不是沒有勝算的,孫嬤嬤跟柳婆子同時覺得三娘要吃包子這件事著實有些上不得臺面,你說如今好歹是萬歲爺?shù)呐耍退銢]名沒份的,可萬歲爺這意思挺上心,三娘就是想頓頓吃燕窩魚翅,鄒府吃不起還有宮里的御膳房呢,只要她說的出來,沒有弄不來的理兒,可這位就想吃rou包子,弄的柳婆子出了門還不禁暗嘆,這丫頭是給餓怕了啊。

    她一說rou包子,她旁邊的小花不自覺的縮了縮身子,估計是下午給三娘徒手剁蛇,油炸蛇段的壯舉給嚇的不輕,現(xiàn)在還留著陰影呢。

    三娘卻會錯了意,以為小花這是餓了,安撫的摸了摸小花,回過頭問孫嬤嬤:“守財可回來了?”難不成給那變態(tài)一怒之下砍了,不能吧,那變態(tài)要是這么個蠢貨,她也不用愁了。

    三娘剛問出來,就聽見守財在窗戶外頭的聲音:“姑,姑娘,奴才早就回來了。”

    三娘喚他進來,問:“那,變,呃,皇上,都吃了?”

    守財老老實實的道:“萬歲爺很喜歡,蘿卜跟那個rou都吃了。”說著不由自主瞅了眼小花,小花一看見守財,立馬有點兒興奮,蛇頭支楞的老高,有點兒眼巴巴的意思,早沒了剛才的乖巧,三娘心里未免有點不平衡,可想想守財成天跟著小花,又伺候,又喂食,根本上說,守財才是小花的主人,所以就算她不平衡也沒轍。

    不過守財提到蘿卜,三娘倒是樂了,心說狗屁九五之尊天下之主,原來就是個窮命,趕明兒給他扔蘿卜地里頭去,讓他吃夠了,想到那變態(tài)趴在蘿卜地里拔蘿卜啃蘿卜的情景,三娘忽然想起了兔子……

    三娘自己在心里yy夠了,又問守財:“那,呃,皇上還說了什么?”守財眨了眨眼:“萬歲爺還說,以后就偏勞姑娘了?!?/br>
    三娘愣了一下,還沒明白這句話啥意思,就聽外頭一陣喧鬧,接著就見孫嬤嬤忙著進來道:“姑娘快著出去謝恩,萬歲爺讓喜公公送了賞賜過來。”

    三娘卻沒她這么激動,經(jīng)過小花的事兒,她算徹底明白那變態(tài)就沒好心眼子,不會賞自己想要的金銀珠寶,不定又是什么要嚇自己的東西,那變態(tài)的惡趣味令人發(fā)指,不過,她可拗不過孫嬤嬤,白等給這幫人弄了出去。

    看見院子里的陣仗,三娘不禁有些皺眉,心說還是組團來的,這是賞賜啊還是打狼啊。

    院子里陳二喜打頭,后頭跟著八個小太監(jiān),兩人抬一個籠子似的東西,院子里雖掌了燈火,籠子外頭卻罩著黑布,看不見里頭是什么東西,離得近了,卻能聽見嘶嘶的聲音,三娘頓時有些毛骨悚然,盯著那幾個籠子咬了咬牙,心說,那變態(tài)不是給她送了四籠子蛇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