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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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傅雅又想到了王慕白,只是之前因為三娘的事情她已經(jīng)去麻煩過王慕白一次了,現(xiàn)在又去請,不知道還能不能請他出山,傅雅將這個打算告訴了雷子楓。 雷子楓沉吟了一下道:“王慕白的醫(yī)術(shù)研究起碼比現(xiàn)有的水平超前十年,如果生物科的人都解決不了的話,那就只好去請他了。” “各位教授,真的不能解析出這其中的成份嗎?”傅雅帶著最后一絲希望又問了一次。 生物科的人都垂著臉直搖頭:“至少短時間之內(nèi)解析不出來,說起來,其他元帥府好像也出了這種老鼠,聽說都傷了好多人了,我們的人已經(jīng)快忙得團團轉(zhuǎn)了?!?/br> “什么?其他元帥府也有?”傅雅驚訝地問道,她以為只是雷家才有的,沒想到其他元帥府里面都出了這種老鼠,所以,這果然是一場陰謀? 傅雅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電話給傅鑫打了過去,直接問道:“爸,家里是不是出了很多變異的老鼠?” “是啊,你怎么知道?”傅雅能主動打電話給他,傅鑫還是挺高興的,然后就反應(yīng)了過來,“是不是雷家也出了這種老鼠了?” “是啊,聽說十大元帥府都發(fā)現(xiàn)了這種老鼠,現(xiàn)在根本就解析不出這種變異的成份,怕是有人特意在搗鬼?!备笛艊@口氣說道。 “難怪…小雅,你和子楓立即小心些,我馬上召集十大元帥府開一個緊急會議?!备钓握f完就掛了電話。 “小雅,怎么樣?”雷霆也聽到了傅雅打電話的內(nèi)容,于是轉(zhuǎn)過頭來問她道。 “傅家也出了這種老鼠,說是要馬上開緊急會議,這種老鼠要是擴散出去的話,那就真的是一場大災(zāi)難了?!备笛艊烂C地說道,雖然現(xiàn)在真相還不明朗,但其實她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能對十大元帥府動手的,肯定是代家無疑。 “好,待會兒你和子楓也去,畢竟你們倆和老鼠交過手,能說得更清楚一些。”雷霆聽說要召開緊急會議,也是十分的贊同,雖然現(xiàn)在的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但是老鼠的事情不解決,睡覺都會不安穩(wěn)的。 “爺爺,這樣會不會有點不合適……”傅雅有些猶豫地說道,十大元帥的會議,參加的都是各家的當家人,她和雷子楓還只是一個后生晚輩,按理說是沒資格參加這樣的會議的。 “沒關(guān)系,不用想太多?!崩做闹笛诺募绨虬参康?。 果然沒過多久,雷霆就接到開會的通知,會議地點就定在雷家,雷霆讓人去將會議室收拾了一下,然后就帶著傅雅和雷子楓兩人去開會去了。 這是傅雅第一次出現(xiàn)在十大元帥的會議中,怎么說呢,面前這些人雖然都不年輕了,但是隨便一個站出來,都是讓華夏抖三抖的厲害角色,傅雅還是第一次看到所有的元帥。 “咳咳…今天會議的內(nèi)容就是討論一下各大元帥府出現(xiàn)的恐怖變異老鼠?!庇捎谶@次會議是傅鑫發(fā)起的,所以由傅鑫代為主持,這也是元帥府之間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 “我認為這個老鼠肯定是代戰(zhàn)動的手腳,這些年來隨著代戰(zhàn)在元首的位置上坐得越來越久,代家的發(fā)展也越來越快,代戰(zhàn)要說沒有野心,說給誰聽誰也不會相信,最重要的是能夠同時對十大元帥府出手的,除了代家,別人還沒這個能耐。”說這句話的是姜家的當家人姜老爺子。 雷子楓沖傅雅使了一個眼色,原本堅毅的傅雅此時卻猶豫了起來,眉頭擰起,嘴巴張張合合很多次,也還是沒有說出口,雷子楓被她這欲言又止的深情看得有些著急。 “怎么了?” “我只是覺得……”傅雅咬了咬下唇,繼續(xù)道:“我只是覺得這么做對你會有影響?!?/br> 雷子楓聞言笑了出來,看著她,目光炯然:“不這么做,會對我們所有人有影響?!?/br> 傅雅也自知如果不妥當處理了這件事情,變異老鼠一旦蔓延開來,事態(tài)會有多嚴重,可心底里總是隱隱的覺得哪里不恰當,有種說不上來的異樣感。她宛然笑笑,對上他的眼睛,目光堅定道:“我知道?!?/br> 其實說來雷子楓是并不能領(lǐng)會了傅雅這種突然來了的莫名情緒的,這就是兩性的不同之處,不過沒有關(guān)系,他愿意花時間去慢慢明白她的所有心思。也正因為此刻的不了解,而對二人來說,有了更微妙的感覺變化。 陸家老爺子笑了笑,道:“倒是快與我們說說,你們調(diào)查的最終結(jié)果?!?/br> “陸 伯伯,我十大元帥眾府雖然每天人來客往,來者熙熙,但是要將變異老鼠植入我們元帥府內(nèi),還確實不易。我們之前在私下調(diào)查過近月來各元帥府的門客來往記錄, 發(fā)現(xiàn)并沒有多數(shù)重合的訪客現(xiàn)象,即便是有,我們追蹤查詢之時,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的不正當往來,甚至于,來往少之又少,僅有幾戶有些許往來。那么這變異老 鼠必是自家人投放進去的?!备笛诺哪抗庠谒腥说哪樕蠏吡艘槐椋D了頓。 就在這個空檔里,段家老爺子插了話:“家賊難防。” “是的,段伯伯,家賊的確難防,但是更難防的,是家眷?!崩鬃訔餍α诵Γ?。 “哦?家眷?怎么說?”段家老爺子接話道。 阮家老爺子眉峰高高的皺起,用手輕輕的在桌子上面敲了一下,也重復(fù)了一遍:“家眷……” “是 的?!备笛诺哪抗庠诶鬃訔骱屠做砩蠏吡艘蝗?,繼續(xù)道:“外賊可防,家賊也可防,因為最難防的是家眷?!彼⑽⒚蛄嗣虼浇牵骸拔覀兣懦送鈦碓L客,那么自 然就暫時的將圈子鎖定在了十大元帥府內(nèi)的使喚下人身上,然而百般查解,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可以致使他們做這些事情的理由,這就更沒有理由讓我們再查他們平日里制造 這樣變異老鼠的機會了,然而,為了避免紕漏,我們還是查了,結(jié)果是——沒有。那么這變異老鼠從何而來呢?” “是啊,從何而來???”姜家老爺子顯然聽得有些著急了。 阮家老爺子上下打量了傅雅一眼,道:“雅丫頭,你就別兜圈子了,直接告訴我們這一把老骨頭,是誰做的這件事?” 軟家老爺子這一番話說得十分平緩,語氣也拿捏的恰到好處,既不失威嚴莊重,又不失和藹親切,慢悠悠的倒給人一種十分舒適的感覺來。 “好,阮伯伯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好再兜圈子了。咱們要找的間諜近在眼前,就是常見的雷夫人——溫嘉玲?!?/br> 傅雅將“溫嘉玲”這三個字特地說的十分緩慢,字字清晰圓潤,發(fā)音標準得讓雷子楓忍不住想要吐槽。 傅雅將手臂抬起,隨意撥弄了一下耳畔的頭發(fā),落出一個優(yōu)雅的弧度來,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讓雷子楓覺得優(yōu)雅移不開眼。很多事情都是有預(yù)感的,它可能并不強烈,可能只是那么短短的一瞬,可能只是不經(jīng)意,可能你自己都不會在意,但這種感覺確實存在。 只是某一個瞬間的姿態(tài),你就在心底里慢慢認準了這個人,此生不變。 說不準這種心態(tài)和情緒是什么時候自雷子楓心里延伸出來的,可是這樣時間慢慢久遠,這種來自內(nèi)心的篤定就越是濃烈,根深蒂固,已然扎了深根,無法在動搖。 當然,此時的重點并不在這里。 姜家老爺子點了點頭,想要說些什么,但先將自己的視線移向了其他幾位帥。 顯然,這樣的結(jié)果并不能讓他們這些歷經(jīng)過這么多世事的老頭子們震驚,卻也著實有些意外,倘若間諜當真是溫嘉玲,那么其它元帥府內(nèi)的變異老鼠又是如何出現(xiàn)的。 任是這個溫嘉玲再怎么是朵善辯的交際花,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跑遍所有元帥府,將變異老鼠的鼠種放進自己府中,也就是說,府中必有內(nèi)應(yīng)! 段家老爺子原本皺緊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看著傅雅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br> “小雅也不會拿這等事情來與眾位伯伯開玩笑。” 雷 子楓見段家老爺子還有意見,立馬接住了話道:“段伯伯,我雷家、傅家也深受變異老鼠毒害,有什么理由編這些糟話來蒙騙你們,拖延時間不論是對我們,還是對 整個十大元帥府來說,都毫無益處。何況我們說出的這個間諜是我的母親,雖不是親生,但起碼是我父親的妻子,我們于情于理,都沒有必要扯出謊話來蒙騙你 們?!?/br> “是啊,段伯伯?!备笛劈c了點頭。 “嗯?!?/br> 姜家老爺子點了點頭,從鼻孔里面出了一口氣,這是一種老人特有的方式,年輕人習(xí)慣于嘆氣,習(xí)慣于牢sao,可年長者卻總以這樣的方式來舒緩心中的情緒。 也確實是會壓抑,畢竟這接二連三的出了這么多的事情,變異老鼠傷害到的一干人等還在醫(yī)院接受治療和調(diào)查,變異老鼠也隨時會攻擊還在元帥府內(nèi)的人等。 倘若這等變異老鼠被流放出去,傷及他人,這事情就更是不可想象和控制了。屆時造成的影響也更是無法估量。 傅鑫和雷霆靜靜等著這兩個孩子說完。 傅鑫才道:“那么各個元帥府內(nèi)必有內(nèi)合之人?!?/br> “嗯?!标懠依蠣斪狱c了點頭,轉(zhuǎn)而看向雷霆,道:“何況這件事情的真實程度還有待調(diào)查,不能這么快的為他們蓋棺定論?!?/br> “我同意,但有一點,讓若當真是溫嘉玲,我們要如何順著溫嘉玲這條線來拉出藏在我們眾元帥府內(nèi)的內(nèi)鬼?” “這就完全不用擔心了?!崩鬃訔鲝娜莸男α诵?,竟然有些老態(tài)的從容:“身邊最親切的人往往是最不好發(fā)現(xiàn)的,因為我們根本不會懷疑到他們,但又往往是最容易露出破綻的,因為我們最了解他們?!?/br> “嗯,我贊成子楓的觀點,一旦發(fā)現(xiàn)破綻,就可以順著尾巴揪出整個身體來。”阮家老爺子站起來,繼續(xù)道:“我們現(xiàn)在需要的,是一個確切的調(diào)查方法,要怎么去實施,怎么開始調(diào)查,怎么確認。” “這很簡單,阮伯伯?!?/br> 雷子楓淡然的回了嘴,然后說出了自己一早就在心底里計劃好的事情,俊逸的臉上的神色看得傅雅竟迷了進去。 反應(yīng)過來之后又立馬慌亂的低下了頭,自己又不是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了,怎么還這般癡迷。 不得不說的是,雷子楓的計劃異常完整,怕是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后就已經(jīng)開始在心底里想這些對策和方案了吧。 幾大元帥聞言四下交耳了一番,各抒己見,卻也沒有什么人反駁雷子楓的提議。 也確實是完美的計劃。 雷霆順著雷子楓的計劃向下繼續(xù)說了幾句,然后做了簡要的補充了大致的總結(jié),商議成功之后,便四下的散開了。 雷霆叫住了雷子楓,要傅雅先到門外等候。 傅雅點了點頭,先在車內(nèi)等他,不多時便見雷霆獨自走了出來。 “我們,先走吧?!崩做獩_傅雅笑了笑,然后上了車坐正。 “那……子楓呢?”傅雅向那邊張望了一番,并未見雷子楓的身影,卻也還是沒有移開目光。 雷霆沖司機擺了一下手,轉(zhuǎn)而問傅雅:“小奶包呢?” “十大元帥的會議,本來就不該我們這些后輩參加,更是不能帶小奶包一起來了,何況,他怕是也受不住這樣沉悶的氣氛,畢竟還是個孩子。” 雷霆反倒笑了笑,道:“可我卻不覺得你當他是個孩子?!?/br> “哪兒有。”傅雅笑了笑,道:“他還小?!?/br> “是啊,還小?!?/br> 然后二人雙雙沉默,一直都再未開口。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路同行竟無人提及到變異老鼠的事情,但各自心里都有了做數(shù),傅雅禮貌語雷霆告別,便先行離開,她該去那個地方看看了。 這種說怪也不怪的情緒逐漸在十大元帥府內(nèi)傳遞開來,也不知道是有多少人揣著明白做糊涂,揣著糊涂,又做明白。 巧了,剛好讓傅雅碰到一個揣著糊涂裝明白的小姑娘。 “你自己說,還是我?guī)湍阏f。”傅雅坐在床邊,握著玲瓏緞子的手指纖細白嫩,窗外陽光正好,窗簾向一邊歪歪的斜過去,陽光從窗戶里渡過來,打在那只青蔥白手上,那只素手白的幾乎透明。 床邊跪著一個少女,哆哆嗦嗦的模樣真是惹人憐愛,整張小臉上面布滿驚恐之色,肩膀一抖一抖的,顯然十分緊張,越是這樣,就越是難以發(fā)聲。 “不說么?” 傅雅將手里的緞子放在床邊,隨意瞥了少女一眼。 “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饒命啊……” “那要我?guī)湍阆肫饋砻???/br> 其實要說傅雅的聲線真的不適合做狠角色,尤其是她此刻的態(tài)度,慵懶淡然,根本看不出絲毫緊張的意思,不逼迫,不威脅,就這么淡淡的將那些話吐露出來,說來也怪,卻是讓人聽來覺得威嚴。 “我,我……我真的,我……饒命啊,饒命啊,小姐……”那丫頭所幸哭了出來,傷心的兩肩不斷聳動,最后干脆趴在地上不住的磕頭,腦袋撞在地板上面“咣咣”直響,自己也是因為撞擊一陣的頭暈?zāi)垦?,險些倒在地上。 傅雅見她這副德行,也知道這姑娘并不知道什么詳密的周劃,這幅懦弱的樣子,任是誰都不會用她,也是,不過是個跑腿的。 “那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告訴我。” “我……我知道的已經(jīng)全部告訴您了,真的不敢有半句假話……我只是看這變異老鼠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只是想要說些這樣的話來賺人眼球,想要她們來巴結(jié)我……我……”說著,竟又沒出息的大哭了起來。 這只讓傅雅覺得聒噪。 “你給廚房里的小丫頭們說,看見太太的事情,是真是假?!?/br> “這事是千真萬確的,我那天晚上……” “行了,你叫什么名字?” 傅雅有些不耐的打斷了她的話,她說話抽抽泣泣,斷斷續(xù)續(xù)聽得人心里不舒服。 “回小姐,子珠?!?/br> 那姑娘還有些戰(zhàn)栗,傅雅做個小動作都能將她嚇得膽子抖三抖。 “你回去吧?!?/br> 有時候,不懂裝懂,也是能撈出些許事情來的。 傅雅給雷子楓去了電話,卻不想剛剛好撞著了其他元帥與他通知結(jié)束,二人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分析了一番,心里也漸漸都有了名目。 十大元帥再次召開會議,這一次也同樣要到了他二人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