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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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品珠扶穩(wěn)她,就見從斜里又走出來一個女子,只聽她嘴里道:“小雪,你慢點走,我都趕不上你了?!?/br> 等這女子瞧見這邊的一行人時,臉上露出些許慌張,不過還是立即福身道:“民女給兩位娘娘請安?!?/br> “哎喲,姑娘這可是叫錯了,我可不是什么娘娘,姑娘可小心啊,這宮中可不能胡亂叫人的,”林修華沒有叫起,只是拿著眼瞧著她,嘴角嘲諷地上揚。 顧清河一見她這模樣就是頭皮發(fā)麻,林修華這叫什么?剛才還挺正常的,怎么這一轉(zhuǎn)眼就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 其實這也怪不得林修華,這在壽章宮附近的又自稱民女,除了太皇太后那位侄孫女哪還有旁人。如今皇上已經(jīng)半月未翻牌子,也未踏足過后宮,可偏偏期間還出了何小姐這么一出風(fēng)流韻事,你說這闔宮上下的女人不把這何小姐當(dāng)仇人才怪呢。 至于顧清河,那就是純粹反應(yīng)遲鈍,她壓根就沒想到吃醋這事。 要說現(xiàn)在顧清河對皇帝也奇怪,他來了她變著法子伺候他挖空心思地討好他,就算為了那張英俊的臉蛋也值得了啊??墒侨羰腔实鄄粊恚哺鷽]這個人一樣,每天該吃的吃該玩的玩。 大概她缺少了一種認(rèn)同感,她把自己的思維生生劈成了兩半,一半是真正的顧清河挖空心思地想要上位升職,而另一半是現(xiàn)代的她如同一個局外人般看著這些女人演繹著后宮的紛雜。 所以此時她看見這位何茉婉小姐,就完全體會不到林倩玉的那種嫉妒和憤恨。 “何小姐趕緊起來吧,我們兩人如何擔(dān)得起這娘娘的稱呼,只是這后宮規(guī)矩森嚴(yán),林修華這么說也是好意提醒而已?!?/br> 何茉婉這才起身,只是她略抬頭小心瞧了對面兩人時,就被其中那位披著云霏織彩百花飛碟披風(fēng)的女子吸引。都說美人之美在骨不在皮,這位光是站在那里便美的如同一幅畫般,難怪皇上會重新寵愛她。 就算皇帝再不愿意,何茉婉也早已經(jīng)對后宮之事了如指掌,誰如今受寵誰又不受皇帝待見,誰和誰八百年前因為什么小事起了齷蹉,誰又和誰是一伙的,這些何茉婉可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顧清河說話的時候,她多少已經(jīng)猜測到了顧清河的身份。當(dāng)時江嬤嬤可是特別指出了這位顧婕妤,當(dāng)初入宮受寵過一段時間,可是為人驕橫跋扈惹得皇上厭棄。 原本以為她也就完了,可誰知一場大病之后,倒是又重獲盛寵。如今這后宮得皇上喜歡的妃嬪,她可是排得上號的。這位失寵之后都能復(fù)寵可見手段了得,所以何茉婉此時不由多看了顧清河幾眼。 “謝顧婕妤指點,民女銘記在心,”何茉婉此時緩過了神,臉上也沒了方才的慌張。 顧清河瞧著此時她的才覺得正常,有太皇太后這尊大佛撐腰身板站得都比旁人直幾分,若是再弄得畏畏縮縮地模樣,倒真是叫人笑話。 橫豎這何茉婉的事情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婕妤該cao心的,所以她也難得好心地問了句:“林meimei,咱們這就走吧,別耽誤了何姑娘給太皇太后辦事。” 林修華還是黑著臉盯著何茉婉瞧,十足的怨婦模樣,倒是讓顧清河就奇怪了。就算這位何小姐真和皇帝有什么,也不是你一個修華能管的吧,只怕連皇后這樣的嫡妻都沒一句話。所以說女人吃起醋來真是不可理喻,要不是清河遇著她,也是絕技不會搭理她的。 “顧jiejie,咱們走吧,”好在林修華總算是沒整出別的幺蛾子,這時候何茉婉同剛才撞著清河的宮女也一起退到宮道一旁。 只是那個捧著長頸瓶的小雪在退后的時候,卻突然腳下一打滑,整個人往后仰倒過去,而她手中抱著的瓶子慣性地朝前扔了過去。 此時林修華正巧便走在靠近她的一邊,那長頸瓶眼瞧著就沖著她砸了過去,而一直站在她旁邊的顧清河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喊道:“小心。” 可是此時身后不知是哪個宮人沖了過來救主,卻正巧就頂撞到了清河的肩膀,而就在這時候清河感覺自己拉著林修華的手被甩開了,所以失去重心的她也朝著一邊倒去。 當(dāng)長頸瓶和顧清河同時摔倒在地上時,眾人只瞧見血跡濺在青花碎片上,而顧清河整個人就躺在長頸瓶的碎片上。 在后頭沒來得及拉住顧清河的品珠,看見這樣的場景當(dāng)即就嚇得失聲驚叫,只見她撲了上來:“小主,小主,您沒事吧?” 顧清河躺在地上半晌沒有回過神,如今她只覺得渾身沒有一處不疼,手掌疼、膝蓋疼、手臂更疼,就連臉頰都火辣辣地疼,就在她此時恍惚問道:“品珠,我的臉,我的臉…..” 這時候旁邊的小宮女也上前,想要扶起她,可是在看清她身上的傷勢又是一陣驚叫。 就在混亂間,從后面大步走過來一個男子,而瞥見男子的宮人當(dāng)即嚇得跪在地上。 慕容永燁坐在鑾駕上遠(yuǎn)遠(yuǎn)地就瞧見了這邊的sao亂,自然也就看見顧清河被推的倒在碎片上。 這邊皇帝過來二話不說地就抱起了顧清河,那邊何茉婉旁邊的小雪跪在地上,身子抖地如同篩子般。 “蘇全海,趕緊去太醫(yī)院宣太醫(yī),”皇帝只吩咐了一句人便急匆匆地往恩濟佛堂走。 這邊靠的最近的便是恩濟佛堂,不過就算是靠近壽章宮,皇帝也不會這樣抱著顧清河過去打擾老祖宗。 這皇帝走一路就滴了一路的血,后面跟著的品珠瞧著這一路蜿蜒的血跡,咬著牙才勉強壓住哭聲,可是眼淚也還是沒忍住掉了下來??墒撬贿呑呔鸵贿呌眯渥硬裂蹨I,這宮女是不能哭的,被主子瞧見喪氣。 “疼嗎?”皇帝自小就是練武,舉個百十來斤的沙包跟沒事人般,所以他抱著顧清河只覺得分外她可真輕,輕的就如同在他心頭拂過的一縷風(fēng)。 方才他坐在鑾駕之上,雖隔得遠(yuǎn)可卻看得一清二楚,危險之際這傻子只顧著救別人,可是最后卻還是被人擺了一道。林倩玉甩開她手的動作雖然隱蔽,可是皇帝卻還是瞧了個清楚。 顧清河此時臉頰靠在他懷中,血跡染上他明黃龍袍,想抬手摸自個的臉可是卻又害怕。這古代女子的容顏最是珍貴,如果留了疤毀容她還不如直接去死的好。 皇帝見她未說話,還以為被嚇傻了,也沒多問一路就進了恩濟佛堂。這佛堂除了供人禮佛之地外,自然也有休息之所,只是一進這撲鼻地香火味倒是刺得清河頭疼。 等進了廂房里頭,皇帝將她安置在床上,便是一個勁地瞧著她臉上。他剛才抱她的時候,就瞧見地上一大攤地血跡,原還想著這臉得割成什么樣子,可如今瞧著臉頰倒只是擦傷。 “你身上可還有別處傷口,”他問了一句,就開始上下檢查她身上,待瞧見左手上的傷口才明白方才的血跡是怎么來的,大抵是她摔倒的時候,用左手臂護住了臉頰,所以碎片只割到了手臂,卻沒割到臉上。 可是這么瞧著手臂上的傷口時,連皇帝都不由替她慶幸,這若是劃在臉頰上,只怕是再好的藥膏都治不好。 “皇上能別這么盯著我嗎?”等過了一會,顧清河終于憋不住地問道。 皇帝見她這么說,還以為她有什么事,便問了句:“怎么了?可是傷口疼得厲害嗎?” “不是,我是怕自個齜牙咧嘴的模樣嚇著您,”她說了一句話嘴角就抽了一下,到現(xiàn)在身上還都疼得厲害呢,這顧清河打小就金尊玉貴地養(yǎng)著,身上沒有一處不白嫩的,如今這么一摔,只怕全淤青了,可是礙著皇上在這,她連嘴都不敢咧一下:“你這么瞧著我,我不好咧嘴。” 皇帝大抵是沒見過她這一面,所以一時間倒是一愣,待回過神的時候說了句讓兩人都無語地話:“要不我先轉(zhuǎn)頭過去,你自個咧會嘴?” 顧清河心底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強忍著說:“算了,我還是忍會吧?!?/br> 這時候清河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傷口被瓷器割的有點血rou模糊,看著確實是滲人地慌。 皇帝就坐在床榻邊上,瞧著她淡定地看著手臂上的傷口,心里那是嘖嘖稱奇跡,他見到了后宮的女人,有時候繡花針戳了個小口子都能和他哭訴上半天,看得他心煩。 可是第一次這么嬌滴滴的人兒,摔成這樣眼睛都沒紅的,這皇帝倒是覺得新奇了。所以別人不哭吧,他還非要去撩撥人家:“這傷口有些深,只怕不好處理。” 于是顧清河看著皇帝,皇帝瞪著她,他心里想著這樣你還不哭,而她心里想著,你沒病吧我都這樣了你還刺激我? 就這樣兩人對視著等到了太醫(yī)的到來,品珠跟著太醫(yī)后頭進來的時候,眼睛還通紅的。 太醫(yī)原本還想著搭個錦帕什么的,皇帝見他磨磨蹭蹭地便心煩:“你只管給顧清河瞧瞧傷口,那些繁文縟節(jié)便免了吧?!?/br> 就這樣,太醫(yī)才敢直接瞧他的傷口,可是看完之后說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話之后,才說需要用草藥止血。 躺在床上的人一聽便是徹底無語,果然她不應(yīng)該對古代醫(yī)術(shù)抱有太大希望,幸虧她割到的不是大動脈,不然現(xiàn)在直接就可以到閻王爺那報道了。 皇帝眼睛一錯不錯地瞧著太醫(yī)給顧清河清洗傷口的時候,就見蘇全海弓著背進來,待進來后便站在床尾處,臉上那是欲言又止的表情。 “皇上,方才林修華也受了驚嚇,請了太醫(yī),”蘇全海這么說著,可是皇帝的臉上別說是表情,便是連眉毛都未抬一下,眼睛還盯著顧清河正在纏紗布的手臂。 “太醫(yī)說,修華小主有了一月身孕?!?/br> 半晌皇帝才緩緩道:“朕知道了,你先領(lǐng)人將朕庫里的雪域化瘀膏拿來,顧婕妤這傷口只怕得留疤?!?/br> 顧清河眨了眨眼睛,心中哀嘆,皇上別啊,這仇恨給我拉的。可又轉(zhuǎn)念一想,難道皇帝現(xiàn)在對我是真愛了?為了我連自個懷孕的小老婆都不去看。 別這樣嘛,人家還沒準(zhǔn)備好當(dāng)董鄂妃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良心作者,每次加更都是4000,有么有啊 不給我留言,簡直就是天理難容有么有喲 求撒花、求收藏 ☆、謀害龍種 “林倩玉,這個賤人,”顧清河看著自個抱著紗布地手臂咬著牙說道。 這后宮可果真是容不得一點好心,她不過是想順手拉她一把,卻沒想到反倒被人推倒。如果這次她的臉當(dāng)真毀了容,那真是怪不得別人,只能說她沒長眼。 不過這也不怪清河,好歹她也是長在紅旗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就算在職場與人爭斗那也是為了抱住自個的飯碗。可是當(dāng)時的情況是,她只要隨手拉一把林倩玉,兩人都不會撞上那個花瓶,只是她沒想到這后宮的女人,就算是在你好心救她的時候都背后j□j一刀。 不過林倩玉這次是真的給顧清河好好上了一節(jié)課,那就是,千萬別在宮里當(dāng)圣母。 此時就剩下品珠和玉里在廂房里伺候著,皇帝在見她無恙之后,便匆忙去了壽章宮。 而品珠紅著眼睛不敢抬頭,只是在聽見顧清河這句話時候,略有些詫異。 “剛才我拉她的時候,這女人甩開了我的手,所以我才會摔在碎片上,”顧清河冷著臉說了一遍。 不過連她自個說的時候,都覺得自己可真是愚蠢到頭了,當(dāng)時就該讓她撞上去。還動了胎氣受了驚嚇,賤人可真是矯情。 在皇帝面前她只能不哭不鬧裝賢惠,可是私底下早就嘔死了,越想越覺得不得勁。 “什么,林修華未免也太白眼狼了,小主救她她反倒還害小主,真真是過分,”品珠素來是個護主,咋一聽這話立即就是吹胡子瞪眼,嘴里還嘟嘟囔囔地抱怨。 清河說:“所以你家小主我的教訓(xùn),就是告訴你,這后宮之中千萬別當(dāng)好心人。好心不會有好報的。” 可是一直站在旁邊的玉里卻只是皺著眉頭,心里頭不知道琢磨什么,等清河一通抱怨結(jié)束后她才過來。 “小主,奴婢方才在那邊撿了一樣?xùn)|西,”邊說玉里就將袖子里藏著的東西拿了出來,是一枚圓形鋼珠。 顧清河捏著手里的鋼珠,臉上若有所思。而玉里想了想還是說道:“奴婢剛才看那個宮女摔倒的模樣,就覺得她定是踩了什么東西,所以就趁著人亂拿到了這個東西。” 一枚鋼珠?這倒是稀奇了。 “這樣的鋼珠在宮中并不常見,”玉里還要說話的時候,卻被顧清河打斷了。 她問:“我拉林倩玉的時候,是誰最先沖上來的?” 品珠倒是想了來著,可是她素來就不是心細(xì)的人,況且剛才見清河摔在青花瓷碎片上早就嚇破了膽。倒是玉里回憶了一會,依稀記得:“好像是林修華身邊的夏蓉?!?/br> 清河此時細(xì)想起來,就覺得剛才有人撞了自己一下,可是準(zhǔn)確地來說,其實是撞在了她和林倩玉之間,那如果那個人不是要撞自己呢? “林倩玉如今懷孕一個月,”清河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 “小主,”玉里小心地叫了清河一聲,可是卻瞧清河又拿著鋼珠仔細(xì)地瞧著,半晌才發(fā)問:“我原以為剛才只有林倩玉推我是故意的,可是如今看來,故意的人可不止她一個。” 品珠聽了就是炸毛了起來,她雖然打小就在內(nèi)宅里長大,可是從小沒害過人,對這害人的伎倆也不熟悉。更何況她服侍的顧家唯一的嫡女,所以這內(nèi)宅爭斗根本不會波及到她身上,如今突然遇見這么要人命的事情,難免咋咋呼呼的。 “小姐,你是說那個叫小雪的宮女故意摔倒的?” 玉里看她的眼神都帶了幾分無奈,只聽她解釋:“那個宮女可是太皇太后宮中的,這宮里就算臉面再大的主子,她敢收買太皇太后宮中的人?” “更何況,我撿到的這枚鋼珠表明,是有人故意扔在那里,她一往后退就會踩滑,手上的東西自然就抱不穩(wěn)砸出去…..” 玉里臉上出現(xiàn)幾分錯愕,雖然她初始想到這事必定不簡單,可是如今再往深處想,卻不得不感慨一句,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這后宮的事情,你只管往最壞的地方想,想到最后就會發(fā)現(xiàn),最壞的想法往往就是事情的真相,”顧清河嘲諷地說了一句,所以她是不是也應(yīng)該慶幸自個今天好心了一場。 因為這樣最起碼洗脫她身上謀害皇子的罪名。 如果今個林倩玉懷孕的消息沒有爆出來,她就算再猜上幾百年都不會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將一枚鋼珠扔在一個宮女的腳下。 可是答案已經(jīng)顯而易見,就是幕后之人想讓林倩玉落胎。 原本這個計劃已經(jīng)很可行,可是沒想到的是,顧清河居然會去拉林倩玉一把。所以后面才會有人撞上來,其實要撞的并不是顧清河,而是林倩玉。 而幕后之人居然比林倩玉自己還先發(fā)現(xiàn)她懷孕,這就說明林倩玉身邊有內(nèi)鬼。所以后面撞上的那個人就有最大的嫌疑。 至于現(xiàn)在,顧清河坐起身來瞧著眼前的這枚鋼珠,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如果姓林的今天沒有推我,只怕我還會好心地提醒她?!?/br> “如今,”顧清河伸手將小小的東西握在手心:“咱們只管看戲便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