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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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河看在遠(yuǎn)處嘆了一口氣,只見周圍的奴才都畏畏縮縮地不敢上前,可見這個旻霆著實(shí)是個小霸王的性子。 此時大皇子還趴在雪地里頭,他的太監(jiān)小心翼翼地靠近過去,想要將他抱起來,可誰知他卻是狠狠地推了那太監(jiān)一把。 “你們過去,將小爺?shù)墨C物拿過來,我今個便要吃烤兔子,”誰知這個旻霆在旻慶說完這句話后,便是扭過頭不再搭理他,反而讓后頭跟著的太監(jiān)上前將兔子拿過來。 “不許拿,”大皇子此時的聲音都帶了哭腔。 雖然旻霆不怕大皇子,可是他身后的小太監(jiān)可是怕的很,就是不敢上前,只見他扭頭狠瞪了那太監(jiān)一眼,便是跑著往前頭。 “小主,”品珠在看見清河往前走時,便是小聲地叫了一聲。 其實(shí)按理,顧清河應(yīng)該假裝沒看見,然后默默走開,畢竟這些不過是小孩子家家的打鬧罷了,便是鬧到皇上面前去,那個叫旻霆的孩子也不會受太大的處罰。 可大概也正是如此,所以他才敢這般欺負(fù)大皇子罷了。顧清河突然想起汪嬪,那個安分守己的女人,便是生了病都不太敢請?zhí)t(yī),只有在聽到自己兒子消息才露出淡淡笑意的女人。 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并不如她想象中過的那么好,會有什么的反應(yīng)呢? 顧清河不論是這一世還是上一世,最不能忍受的兩件事就是,老無所依幼無所靠。 “大皇子,這是怎么了,地上多涼啊,”顧清河沒有讓品珠去抱他,而是自己親自將大皇子抱了起來。 大皇子穿了一件雪青色繡松竹棉袍,腰間明黃的腰帶懸掛著一枚巴掌大的精致玉佩,而脖子上一圈黑色皮草將他的臉蛋襯地越發(fā)精致小巧。 其實(shí)大皇子長得并不太象皇上,反倒是象汪嬪多些,顯得精致秀氣了些,明亮的雙眸中還帶著屬于孩童的純真。 “謝娘娘關(guān)心,”大皇子從未見過顧清河,一時不知如何稱呼,不過卻還是格外有禮貌。 顧清河忍住了捏捏他小臉蛋的沖動,說實(shí)話,小孩子的皮膚可真是又細(xì)嫩又光滑,真真是滿滿的膠原蛋白啊。 她這時候才注意到,原來大皇子腰間也掛著彈弓呢,只聽她溫柔問道:“大皇子不是也有彈弓,怎么不打回去?” 大皇子臉上一愣,無論是父皇還是母嬪都只告訴他,要兄友弟恭要友愛兄弟,不能和兄弟們打架,從來沒有人告訴他要打回去。 父皇每次見了他都要說,旻珅吶,要好好愛護(hù)兄弟。所以就算旻霆欺負(fù)他,他也只是躲開,他要聽父皇的話,做父皇喜歡的好兒子。 顧清河要知道這孩子心中的真實(shí)想法,非得氣死不可。只見她拍了拍大皇子身上的雪花,順便將他腰間掛著的彈弓取了下來。 “父皇說,要友愛兄弟。所以旻霆雖然偶爾有行為不慎,但我作為兄長也該忍讓他,”只見大皇子瞧著拿在顧清河手里頭的彈弓,認(rèn)真地說道。 只聽顧清河終于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臉蛋,笑道:“哎喲,這個小傻子,你父皇要是知道你被人欺負(fù),他一定會非常傷心非常生氣的。” “所以咱們不能惹父皇傷心不是?”只見顧清河幽幽一笑,便是站了起來。 她將從荷包里頭取了松子出來,放在彈弓上,就是拉起了彈弓,對準(zhǔn)對面的旻霆。 只見小旻霆后退了幾步,說道:“你是誰?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訴皇祖母,等她回來不會放過你的?!?/br> 可是顧清河手中的彈弓卻是拉了出來,噗,橡皮筋在空氣中彈回來的聲音,她瞧著對面被打中的小太監(jiān),略有些失望的說道:“時間長沒拉彈弓,都手生了呢?!?/br> “主子們不懂事便算了,你們做奴才的卻還多加勸阻。大皇子乃是皇上長子,倒在雪地里頭,你們不僅不趕緊過來扶起他,還想搶他的兔子,你們說你們到底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旻霆大約是從未見過有人在他面前這般言辭犀利,雖是對伺候他的太監(jiān)發(fā)怒,可他還是嚇得往后退了幾步,只聽他虛張聲勢地喊道:“你等著,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便是往外頭跑了去。 “我就在這等著你,”顧清河還特意提高聲音喊了一句。 而站在后頭的品珠默默地汗顏,小主到底是如何想的?居然還和孩子置起氣了。 倒是旁邊站著的大皇子,略有些憂傷地說:“你慘了,旻霆最會告狀了?!?/br>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 求撒花花啊 ☆、第41章 一片白茫之下,顧清河眨著眼睛看向大皇子。 “那你不會告狀嗎,她問。 大皇子也眨著眼睛瞧著她,心里有些委屈。旻霆每次都在父皇面前哭的厲害,可母嬪說了他要討父皇歡喜,不能哭哭啼啼的。 所以他從來不在父皇面前哭。 于是顧清河瞧著這個孩子,便明白了,得,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顯然這個就不是個會哭的。 于是顧清河教他,“你也不要害怕,左右都是那個旻霆先惹得你。就算他真的向皇上告狀,你只管將實(shí)話說了出來,若是實(shí)在不行,我可以給你作證。” 誰知大皇子卻是抬頭看了一眼顧清河,又低下頭,過了一會才說:“我和母嬪說過,可母嬪說了,旻霆是弟弟,我該讓著他。” 顧清河聽完也沉默了,說到底汪嬪才是他的生母,就算要教養(yǎng)他,那也是皇后的事情,她明不順言不正確實(shí)不好多說。要不然汪嬪還以為她是純心想要教壞大皇子呢。 所以一時之間,她倒是有些尷尬。按理說她不該管這些事的,可是一時沒忍住,她總是這般事后后悔。 不過她彎腰撫了撫大皇子身上的衣服,只見她小聲說道:“大皇子,你不是也說皇上教過你,兄友弟恭,你看你身為兄長對待弟弟做到了友善??墒菚F霆身為弟弟卻沒有對你恭敬,是不是?” 大皇子倒真的歪頭想了想,隨后他又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顧清河笑了笑,又說:“那你說旻霆對你不恭敬,你作為哥哥的,是不是應(yīng)該教教他?” 在后頭伺候的小允子聽的一頭冷汗,按理說,小主不該和大皇子說這些的,于是他抖著膽子小聲道:“小主,還是讓大皇子身邊的人,先伺候大皇子回去換身衣裳吧,奴才瞧著他外袍都有些濕了?!?/br> 顧清河沒有理會他,只是又正了正他腰間掛著的玉佩,說:“大皇子,你是皇上的兒子,旻霆他們都不及你尊貴。你對他們好,那是友愛,可他們?nèi)羝圬?fù)你你也不該一味地忍耐?!?/br> “因?yàn)槟阍绞侨套專麄兙驮绞且圬?fù)你的。” 隨后顧清河站了起來,對大皇子身后跟著的小太監(jiān)冷眼看過去,聲音也有些不善地說道:“把這兔子抱起來,送到伺候動物的太監(jiān)那里,讓他們好生照料?!?/br> “謝謝娘娘,”大皇子聽她這么說立即高興地道謝。 顧清河立即笑了:“我可不是什么娘娘,我只是個婕妤,下次見著我叫聲顧婕妤便好了?!?/br> 只見這孩子微微垂下頭,再抬頭的時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頭透著親熱:“顧婕妤,你可以叫我旻珅?!?/br> 顧清河見這孩子實(shí)在是太討人喜歡了,恨不得親親她,可是她今天和他說的話已經(jīng)越矩了,此時自然不能再做旁的。 隨后她便將手上的彈弓伸手遞給了他,:“旻珅的彈弓倒是不錯,我瞧著比他們的都好。” “是小喜子幫我做的,今天旻霆就是因?yàn)橄胍业膹椆?,我不給他他才追打兔子的,”旻珅說。 “這兔子不是你的?”顧清河奇怪了。 “是的,是母嬪給我的,不過她不讓我?guī)У綍坷镱^。今天我讓小喜子揣在懷里,被旻霆發(fā)現(xiàn)了。”大皇子說的略委屈。 正巧這時候,不遠(yuǎn)處飛來一只小鳥,顧清河見這鳥在他們身邊都饒了三圈,便是笑道:“旻珅,別難過了。小兔子很快就會好的,不如我給你把這只鳥打下來當(dāng)寵物如何?” 還沒等人家說好呢,顧清河便是放了松子拉起了彈弓,其實(shí)她也就安慰安慰這孩子。這彈弓還是她小時候玩的呢,如今十幾年沒拉過,剛才就是嚇唬嚇唬那孩子而已。 可誰知她一個拉弓之后,那只鳥應(yīng)勢落了下來。旁邊的大皇子倒是頗為給面子的,立即就是鼓掌大贊道:“顧婕妤,您可真厲害。” 說她瞎蒙的,有人信嗎? 小允子立即笑著跑了過去,將那只鳥抓了過來,跑過來時還笑道:“小主,這只鳥的羽毛倒是鮮艷?” 顧清河一瞧還真是,瞧著倒象只鸚鵡。 鸚鵡?顧清河的舌頭突然短了一截,恍了半天她才膽戰(zhàn)心驚地問道:“這宮里頭有主子是養(yǎng)鸚鵡的嗎?” 小允子原先還想著逗樂,可聽見顧清河這么一問,哪會不知她的意思。這皇宮里頭豈會平白無故地飛進(jìn)來一只鳥,況且這就近才看清這鳥身上羽毛顏色鮮艷,額頭帶著淡色橄欖綠,枕部和頸部帶著幾圈黃綠環(huán)帶。他正瞧著這鳥的脖子呢,只聽這鳥掙扎了幾下,隨后便大喊:“皇上駕到,皇上駕到。” 好嘛,她徹底顯眼了。 小允子更是嚇的,恨不得立即扔了手上這東西,這就是個定時炸彈。 只聽顧清河緊張地說:“要不咱們把這鳥神不知鬼不覺的還回去?!?/br> 小允子帶著哭腔地問道:“小主,這鳥都被你打的不能飛了,怎么還?” 好吧,為什么關(guān)鍵時候她這個二流子技術(shù)怎么就這么準(zhǔn)了,于是她心一橫:“給我吧,左右是我打的,待會我和皇上請罪去?!?/br> 等她剛將這小五彩鸚鵡拿過來呢,就見外頭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進(jìn)來一行人,只見那幫人直奔著這頭過來。打頭的太監(jiān)一見顧清河和大皇子便立即跪下:“奴才給大皇子、顧婕妤請安。” “免禮吧,你們這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干什么呢?”顧清河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將鸚鵡放在披風(fēng)里頭,好在她今日穿著披風(fēng)呢,這么一只小鸚鵡藏在里頭外面絕跡看不到。 這太監(jiān)臉上盡是著急,可是這宮里頭規(guī)矩森嚴(yán),尤其是當(dāng)著主子的面,便是天大的是你都得慢條斯理,講究的就是皇家氣派。所以他只能緩緩說道:“回小主的話,先頭看管皇上小五彩鸚鵡的小太監(jiān)失職,將籠子打開讓那鸚鵡飛出來了?!?/br> “皇上的鸚鵡?”顧清河這次是真的倒吸了一口氣,她怎么就不知道皇上還有這種閑情逸致。 “這是康郡王從南頭給皇上帶回來,極是聰慧,會講不少話,皇上若是到了御花園也是要逗弄逗弄的,”那奴才顯然是真著急,就這么一只鸚鵡,要是真丟了,別說伺候它的小太監(jiān)就連帶著他都落不了好。 顧清河也不想為難他們,可這鸚鵡都被她從上頭打了下來,顯然還受了不輕的傷,如今也不好直接給他們。 “我剛才好像是看見一只鳥,不過它往湖邊飛過去了,”顧清河盡量平緩口氣。 那太監(jiān)一聽便是連磕了幾個響頭,嘴里感激道:“謝謝小主指點(diǎn),小主的大恩大德奴才沒齒難忘?!?/br> 顧清河盡量控制自個的表情,臉上總算是沒露出難堪,今天她做的蠢事簡直就是接二連三的。 就在領(lǐng)頭太監(jiān)帶著一幫人準(zhǔn)備告退的時候,突然一聲極其清楚地皇上駕到從顧清河的披風(fēng)里頭傳來。 幾乎是所有的人眼睛一下子就盯著顧清河的披風(fēng),小允子一見勢頭不對勁,立即呵斥道:“看什么看,誰給你們的狗膽,敢這般直視小主,不要命了?!?/br> 旁邊的大皇子一直沒有說話,可他也眨著一雙大眼睛盯著顧清河的披風(fēng),他可是親眼瞧見顧清河是怎么把這只鳥打下來,又怎么把她藏在懷里的,她騙人。大皇子在心里頭默默地評價,可是他卻沒有戳破顧清河。 不過顯然天不助她。 領(lǐng)頭太監(jiān)豈是一般人,他撲通就跪在顧清河面前,當(dāng)即眼淚就要下來了:“婕妤主子,求你救救奴才吧,這鸚鵡可比奴才的命還精貴呢。奴才要是把它弄丟了,只怕明個就得去恩濟(jì)莊了?!?/br> 其實(shí)這宮里頭哪位主子是什么性子,這底下當(dāng)奴才的都是知道的,若是今個要是貴妃在這,這太監(jiān)別說是哭,只怕連叫都不敢叫一聲。 這位顧婕妤在宮里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正?dāng)寵的人物,可是卻是個好相與的奴才。先前御花園的太監(jiān)到她的清研閣侍弄了一回花草,得的賞銀比旁人一年得的還多,所以御花園里頭的奴才都愿意到清研閣去。 只是這位主子極少來御花園,怎么這頭一回遇到,就給出了這么個事,這領(lǐng)頭太監(jiān)只覺得自個這次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不是都說這為顧婕妤極好伺候,怎么到他這就不是那么回事呢。 其實(shí)顧清河也不想難為他,可是吧,這鸚鵡傷成這樣,她是不好意思給他。她原是想著先把他們支到湖邊去,然后她再把這鳥偷偷還回去,等他們回去看見鸚鵡回了籠子,大家也算是皆大歡喜。 至于鸚鵡受傷的問題就好辦了,皇上就算喜歡這鸚鵡,也頂多就是讓逗它說說話罷了,這鸚鵡又沒傷了嘴,隔著籠子也不會看見的。 本來進(jìn)行的都挺順利的,可是臨了卻讓這鸚鵡壞了事。 后頭那些小太監(jiān)都跟在后頭磕頭,這還是第一次這么多人這么跪求自個。顧清河也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于是便將這鸚鵡從披風(fēng)里頭拿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方才我也不知這鸚鵡是皇上的,所以便用彈弓將它射了下來?!?/br> 領(lǐng)頭太監(jiān)匆匆抬頭看了一眼,只見鸚鵡躺在顧婕妤的手掌心里頭,似乎連動都動彈不得了,一下子又是垂頭下去。 顧清河立即寬慰他:“你放心,這鸚鵡絕對沒事,剛才還叫著皇上駕到呢。就是受了點(diǎn)小傷,回去好生養(yǎng)著就行了?!?/br> 可是她越是這么說,那太監(jiān)的表情越是難看,最后竟是要哭出來一般。 顧清河自然也知道這些奴才的難處,這些伺候?qū)櫸锏呐?,命還沒這些小畜生精貴呢。但凡這些東西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都落不到好去。 “你也別害怕,左右這事是我干的,回頭我自個親自和皇上說去,都別哭了,哭的我頭都疼了,”顧清河有些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