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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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說某些強(qiáng)烈要求男二出場的同學(xué),你們的心愿得到了滿足 順便說一句,求評論啦,求撒花啦,不然我就不讓黃桑出場啦 ☆、第47章 抬頭望去蒼茫一片,除了遠(yuǎn)處兩匹馬在悠然地甩著尾巴,四周一片寂靜,果真是殺人越貨地好地方。 “把他扔在這,真的可以嗎,”顧清河看了看下頭的陷阱,只見初九正在埋頭收拾稻草,而旁邊堆起了一個高高的火堆。 初九沒有說話,而是一直在下頭收拾,顧清河看了旁邊裹著她銀狐皮斗篷昏睡過去的人,心里想著他可真夠走運(yùn)的。 這男人剛要爬上來那會又暈了過去,要不是初九和她拖住他,只怕他真的要被下面的河流沖走。 初九的力氣比她大,但兩人也是費了老大的勁才把他放在馬背上。也幸虧后頭的侍衛(wèi)離得太遠(yuǎn),根本不敢靠近她們,要不然這人早就被拖出去亂刀砍死。雖然這皇莊的守衛(wèi)不如皇宮那般森嚴(yán),但要是有人敢闖進(jìn)來,那也是可以不問緣由拖出去亂刀砍死的。 “初九,你說他會死嗎?”顧清河站在陷阱口又朝下頭問了一句,可是除了稻草咯吱咯吱的聲音,就再也沒有回答。 待初九鋪好稻草后,便又是爬了上來。她看了看男子蒼白的臉色,便是說道:“你搬他的上半身,我搬他的下半身,把他扔下去。” “他都這樣了,還扔下去?”顧清河驚道,她剛才也看了一眼,這男人身上倒是沒有致命傷,可是后背卻有好幾道刀口,若是再不敷藥的話,只怕就會感染。誰都知道傷口一旦感染,就是要命也不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誰知道他有沒有內(nèi)傷什么的? 初九瞥了她一眼,:“難不成你要抗他下去?” 顧清河看了一眼那個足有三米深的陷阱,搖了搖頭,不過她還是有些猶豫地望著初九:“咱們這么費勁才把他救上來,要是一下給摔死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而一直沒有怨言的初九,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聲音里盡是疲倦:“你到底為什么要救他?” “因為他長得好看啊,”顧清河的聲音響起,嬉皮笑臉中卻沒有一句真心。 初九霍地站起來,就是往回走,顧清河驚得立即起身去拉她,:“初九,你不會半道撂下我們吧?” “你們?你和他?你還記得你自己是誰嗎?你是皇上的顧婕妤,你和他算什么?”初九回頭冷笑著看她,素來沉默寡言的她,在這時候卻是意外的伶牙俐齒。 顧清河臉色一滯,隨后嘴角拉起一絲笑意,可是卻透著三分苦澀:“初九,我學(xué)不會的。” 這么一句沒頭沒腦地話,讓初九有些疑惑。 “我學(xué)不會見死不救的,”就象大皇子被人欺負(fù)的時候,無論皇上讓沈嬤嬤來教她多久,她最后都還會沖上去。 她學(xué)不會的。 初九聽完她的話,先是一愣,隨后緊繃的身體再一次放松下來。見她轉(zhuǎn)頭要走,顧清河不由抓緊她的手臂,初九有些無奈地說:“我過去拿繩子,你說的對,總不能把他直接扔下去。” 等顧清河順著繩子小心地到了洞底的時候,問了句:“這個陷阱到底是用來抓什么的???怎么這么大?” 初九沒有回答她,而是掏出火折子將旁邊的柴火點燃,好在她之前已經(jīng)精挑細(xì)選過,這些柴火并不會冒煙。 “你把他衣服脫下來,我用火烤烤?”初九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紅暈。 顧清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有些不可置信地問:“我?” “對啊,不是你死活要救他的嗎?”初九專心地盯著面前的柴火看,但是男子橫隔過來的長腿還是讓她無法忽視。雖然這個廢棄的陷阱足夠大,但是如今三個人在里面,難免還是有些擁擠。 顧清河輕笑一聲:“我可是皇上的顧婕妤,你讓我給一個陌生男人脫衣服?” 初九霍地轉(zhuǎn)頭盯著她,可是顧清河卻也是不退讓地看著她,兩人在數(shù)分鐘的對峙后,初九喃喃地說:“你把頭轉(zhuǎn)過去?!?/br> ———————————————— 蘇全海離皇上兩三步遠(yuǎn)的距離,就那么亦步亦趨地跟著,等從前頭的金鑾殿回了啟元宮時,皇上便是自個伸手將頭上帶的東西摘了下來。 旁邊早就候著的宮女,趕緊上前接了過來。接著就是伺候皇上更衣的宮女,上來伺候皇上換衫。這啟元宮里頭的地龍早就燒了起來,整個大殿異常暖和。 皇上尋常在宮里頭并不喜歡厚厚的狐皮圍領(lǐng),所以宮女只給皇上換了一身輕便的宮裝。 等皇上回過神,便是突然喊道:“蘇全海,你去前頭看看康郡王回去了沒?” 蘇全海不敢耽擱,趕緊吩咐了小太監(jiān),一路小跑往前頭攔了康郡王,將人請了回來。 皇帝坐在案桌后頭,明黃龍袍下的手指壓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微涼地玉質(zhì)帶著寒意滲透進(jìn)肌膚里。待康郡王站在下頭小聲地叫了他一聲時,他才轉(zhuǎn)過頭有些茫然地瞧著他。 “皇上叫微臣來是何事?”康郡王身上還穿著朝服,他剛走到永貞門那邊,就被啟元宮的小太監(jiān)追上了,只說皇上急召他覲見。 康郡王瞅著皇上那臉色,看不出顏色來,只得在下頭靜靜候著。雖說他們是打小一起長大的交情,后頭皇上大婚出宮的時候,他們也是來往最密切的??墒呛箢^自打皇上登基后,多少還是有點位分尊卑的意思,畢竟再自家兄弟,那也畢竟是皇上。 皇上微靠在后頭的寬背椅上,顯得有些意興闌珊,不過想了想還是說:“聽說你之前在西山那邊獵了不少好東西?” 康郡王先是小心翼翼地覷了皇上一眼,又在心里頭砸了砸皇上這話的意思,才說道:“西山那邊也就是個意思而已,要真論起真刀實槍的功夫,還是得去草原圍子上?!?/br> 皇上聽了這話,嘴角便是沉了下去,半晌沒開腔。 蘇全海站在一旁聽了大概,其實這皇上問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心底多少是摸著那意思了??墒撬植缓媒o康郡王打眼色,哎喲,急得他啊。 好在此時康郡王一抬頭,正看見蘇全海臉上表情微動,康郡王自然不知道這奴才想說什么??伤嗌僖彩呛突噬献孕¢L大的,知道這位主子爺,但凡想要的東西從來不說,他就等著別人遞上去送到手邊,他才略一抬手拿過來,拿完了他還得說一聲,這可是你們非讓我拿的。 主子爺不會平白無故地提他打獵的事情,于是他試探地問道:“碰巧先前臣弟得了一匹汗血寶馬,獻(xiàn)馬的人倒是吹的天花亂墜,不過臣弟還沒親自下場試過呢?;噬系拈W電去年在圍場里頭大顯神威,不知皇上今年還有沒有雅興和臣妾比試一番?” 皇帝看了他一眼:“正好朕也許久未跑馬,不如明個就到西山的皇莊,也讓朕松泛松泛。” 康郡王瞧著皇上臉上終于是露出笑意,便知自個這是正中了皇上的心意。 待蘇全海送康郡王出去的時候,等到了啟元宮的門口,康郡王才小聲問道:“蘇公公,皇上怎的突然想去西郊圍獵了?” 蘇全海面上不露神色,不過知道皇上既然是要帶著康郡王去的,到時候王爺肯定也就知道了,便是露了點意思出來:“等到了那,王爺自然是明白了?!?/br> 康郡王雖然沒聽懂,可是還是走了,畢竟這蘇全海不比旁人,他要不說他也不能硬逼著。 等蘇全?;亓说顑?nèi),便開始吩咐下去收拾一下明日去西郊的東西,雖然只去住幾日,可是皇上出行豈有不興師動眾的。 不過等到了安寢的時候,那邊司帳正在鋪床,蘇全海便是過來請示了一下:“皇上,先前你瞧著好的那件貂皮斗篷,奴才已經(jīng)命人拿了出來,是不是要帶到西郊去?” 皇帝手持一本書,坐在燈罩下,等了這話便是抬頭,似乎是思索了一會,不過在想到他夸的那件衣裳時,不由冷了臉色:“你這狗奴才,倒是膽子大。隨意揣度圣心,是不想要頂上吃飯的家伙事了?” 司帳上的宮女正在那頭鋪床,就聽見這邊皇上發(fā)火,當(dāng)即便是嚇得跪在地上。而蘇全海也沒想到自個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立即也是跪了下來。 可是在下頭惴惴不安地等著皇上圣裁呢,只聽皇上寒著嗓子說:“要不是看在明個就要啟程,朕今晚必是賞你板子。不過你也別得意,這頓板子先記在這,要是再有下次,朕定治了你的罪。滾下去” 蘇全海只覺得心頭松了一口氣,正在他準(zhǔn)備滾的時候,只聽上頭皇上又咬著牙道:“那件斗篷帶著吧?!?/br> 哎喲,這轉(zhuǎn)了一圈,還是帶上了啊。 這時候蘇全海心里頭算是徹底放下了心,合著他是拍的正對皇上的心。大概是皇上被他這么個奴才戳中了心思,所以才會惱羞成怒的吧。 等皇帝只穿著中衣進(jìn)了被子后,宮女將兩邊的綃紗帳放下,吹滅了殿內(nèi)的燈后,只留下值夜的太監(jiān)守著。 黑暗之中,皇上睜著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頂上的帳子看,看完了只余下這空落落的心。皇后退居鳳翔宮的事情,在前朝引起了好一陣的sao動。 原本眾人以為要變天,可皇上卻絲毫沒有對周家下手的跡象,皇后也還好端端地在鳳翔宮里頭待著,吃穿用度一如以往。 皇帝心里頭嘆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他現(xiàn)在是半分不想踏進(jìn)后宮里頭去,寧愿在這啟元宮一個人孤枕到天明。因為他實在不知,這后宮之中那些如花女子的另一面到底有多惡毒。 其實要問皇帝,他是不是真相信皇后下藥害了沈婕妤的孩子,他心里頭只會冷笑一聲。 哦,對了,他給沈南媛升了位分,以補(bǔ)償她失了孩子的痛苦?,F(xiàn)在她是沈嬪,可不只是沈婕妤了。 這次他只是不想再維護(hù)皇后了,從他登基到現(xiàn)在,后宮沒了多少孩子,連他自個都數(shù)不清了。剛開始的,他心里頭還會難過??傻搅撕髞?,他居然慶幸起來,沒生在皇家也好,早點轉(zhuǎn)世再投個好人家,別在這吃人的地方出生了。 至于貴妃的打算他又如何會不知,她和太皇太后同謀,無疑是與虎謀皮。如今見皇后倒了下去,六宮無主,貴妃想要獨攬大權(quán),可太皇太后又豈會讓她得意,她勢必會扶持何茉婉起來。 這些事情皇帝心中跟明鏡似得,可他就不說,他只在旁邊看著,他要看看這些女人到最后究竟能斗出什么結(jié)果來。 這些女人在后宮斗他不想管,可誰要是敢影響到前朝一分,到時候他必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次日,等早朝結(jié)束之后,皇后的攆駕便是啟程前往西郊。 ———————————————— “你知道我每次帶東西給你,得費多大的勁嗎?”顧清河笑著看對面的人。 可是那男人卻一言不發(fā),這讓顧清河頗有些無能為力。其實本來劇情還處于正常的范圍內(nèi),男子醒來后,千恩萬謝自個的救命恩人。 可等顧清河告訴他,這是皇家別院的時候,這男人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了,就連東西都不吃一口。這要是隔著清朝的話,顧清河尚且能理解為,這位仁兄定是位反清復(fù)明的俠士。 可這是大祁朝,前朝離現(xiàn)在都快過去百年了,自然不會再有人惦記著了。當(dāng)然顧清河也旁敲側(cè)擊地問過,皇上是殺了你爹還是殺了你全家? 但人家死活不愿搭理你。 這幾日初九每日都在,大概正是因為初九在,所以那些侍衛(wèi)才放心讓她滿山的亂跑,這才為她這點小秘密提供了隱蔽。 初九出去撿了柴火,只余下顧清河在這里和這人大眼瞪小眼。 “對了,我救了你,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顧清河直勾勾地盯著他,如果說在這里她見過所有的男人中,只怕只有皇帝的樣貌與他相比較。 可皇帝卻又不能單單用樣貌形容,居于廟堂之上執(zhí)掌乾坤的氣度,便讓他睨視這天下男子。 更何況,皇上的相貌遺傳自慕容家,精致到極致,眉峰鼻梁無一不是藝術(shù)品般,再配上精壯地身材,這要是擱現(xiàn)代,那就是令無數(shù)人瘋狂的男神。 至于眼前這位,初見時他眉宇間還沒這么重的戾氣,當(dāng)時只覺得是個樣貌英俊氣質(zhì)溫和的小哥。如今瞧瞧這仇恨的小眼神,顧清河略有些憂傷。 “你是郡主還是公主?”男子未見過宮中女子的打扮,又加上這女子穿的是騎裝,外頭只披了一件斗篷,讓他瞧不出她的身份。 顧清河微微一笑:“你再猜?” 男子眼眸中滑過一道不易察覺地黯淡,既不是公主也不是郡主,卻又身在皇莊里頭,那只有一個可能了。 “你是皇帝的老婆?” “當(dāng)然不是,”顧清河輕快的答了一句,只是她沒看見旁邊男子的眸子變了變,不過她接著說了一句:“我只是皇上的小老婆?!?/br> “你是妃子?”男子說完便是要坐起來,可是他一動便牽扯到了后背的傷口。 就在此時,初九出現(xiàn)在洞口上方,她朝下面看了一眼冷冷說道:“你們小心點,我把柴火扔下去了?!?/br> 等初九將東西收拾好后,對顧清河說:“咱們走吧,留太久那邊,我怕被人懷疑?!?/br> 因著這底下干燥不透風(fēng),旁邊又烤著火,所以并不算冷。況且顧清河還給他拿來了不少衣服,不過都是皇莊里頭下人的衣服。 她盯著他最后說了一句:“如果你傷養(yǎng)好了,趁早離開這里吧,雖然現(xiàn)在沒人發(fā)現(xiàn)你,但是總有萬一。” 等她們都上去后,那男子突然叫了一聲,兩人同時回頭,只聽他說:“我叫謝南風(fēng)?!?/br> 顧清河笑著看了一眼旁邊的初九,可是卻未聽她開口,于是便說道:“她叫初九,我姓顧?!?/br> 說完,兩人便將洞口重新蓋好。 等兩人騎馬回來的時候,卻瞧見不遠(yuǎn)處正有幾人浩浩蕩蕩的過來,顧清河和初九同時驚訝地朝著對方看過去。 不待說話,顧清河便是揮起馬鞭,奮力地朝著對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