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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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郡王一早過來等著了,好在這次就是皇上過來玩玩而已,不像以前的秋圍,那可是為了聯(lián)系蒙古親王,關(guān)系著國家的大事。 所以他只帶了幾個侍從,左右待會皇上帶的人肯定多。到時候大家把獵物圍在一處,至于收獲如何,那就得各憑本事了。 其實皇上這人打小就好勝心強,愛較真,當(dāng)初皇室宗親里適齡的都一塊在上書房讀書。那時候皇上就愛較真,可他較真不是嘴上說說,他是光做不說型的,等他壓過了你一頭,你才恍惚過來。 可皇上那頭勒著馬韁過來的時候,康郡王站在原地看了半天,光盯著旁邊那頭棗紅馬上的人看了,那身形怎么瞧著都是女子。 等人一靠近,康郡王就是打千下跪請安道:“臣給皇上請安?!?/br> “好了,起來吧,既然出宮了,這些虛禮便免了,”皇上聲音倒是挺高興的,他隨后看了一眼康郡王旁邊的那匹馬,便是多問了句:“這馬就是你新得的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顧清河一聽眼睛都亮了。 在現(xiàn)代的時候,這騎馬那就是一貴族運動。大家都覺得法拉利這些跑車多貴啊,一輛好幾百萬人民幣,可是卻不知這一匹好馬也得好幾百萬,但人家那是按歐元算的。 如今她倒是親眼瞧見汗血寶馬了,可是那是人家的,況且就憑她這點騎術(shù),這寶馬隔她手里那也是暴殄天物。 “好了,今個狩獵你們只管拿出看家本領(lǐng)出來,獵得好,朕這邊還另有賞賜,”皇帝朝著后面說了一句,下頭齊齊稱是。 前頭的侍衛(wèi)已經(jīng)開始將獵物往一處趕了,他們這邊正騎著馬過去。顧清河連弓都拉不開,自然就沒有帶弓。不過皇帝還是擔(dān)心,臨來的時候,還給她一把匕首,她瞧著上頭鑲嵌的珠寶看了半天。 “待會你在林子外頭轉(zhuǎn)轉(zhuǎn)便好,我怕你進去,里面的獵物沖撞了你的馬,”那邊一陣陣的動靜傳過來后,皇帝轉(zhuǎn)著頭朝她看過去。 她沒說話,只點了點頭,耳垂上的瑪瑙耳墜子隨著她的動作晃蕩了幾下。濃郁地深藍色越發(fā)襯得臉頰肌膚白似雪,而她瞧著皇上的眼睛,澄清干凈地如同納木錯里的湖水。 “皇上要加油,嬪妾等著吃烤rou呢?!?/br> 康郡王的馬落在他們后面,可是卻還是耳尖地聽到這話。誰曾想,更吃驚的還在后頭呢,只聽皇上聲音溫和地說:“你啊你,成天盡想著吃。不過今個保你吃個夠?!?/br> 后頭兩人還說了些話,可康郡王卻是沒聽見。他偷偷抬眼瞄過去,只見兩匹馬本就靠的近,而兩人的身子更是向?qū)Ψ絻A過去,皇上不知聽她說了什么,竟是大笑起來。 其實昨個他就吃了一大驚,顧婕妤見了皇上不僅沒下馬,竟從馬上撲了過去,兩人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抱在一起。 此時康郡王不由想起宮里頭,皇后此時已經(jīng)退居鳳翔宮,一時半分只怕是出不來,往后就算出來了,這后位是保住保不住還真的兩說。 先頭只說和妃娘娘是宮里頭頂受寵的,可是康郡王打小也是在宮闈里頭長過來的。象他們這樣的人,其實越是喜歡的東西,就越是藏在手心里,恨不得時時拽著捏著,豈會輕易示人的。 這貴妃是因為有個好爹,安家執(zhí)掌兵權(quán)鎮(zhèn)守關(guān)外,那可是皇上器重的重臣。至于和妃,如今看來不過是擺出來給人看的花架子罷了,要是真論起寵愛,只怕能捏出一把的水來。 皇上進去打獵的時候,初九就騎著馬陪著她在這周圍亂逛。她瞧著遠(yuǎn)處,突然聲音壓低:“初九,你說他會不會被發(fā)現(xiàn)?” 初九心頭猛地一跳,抬起頭看她的時候,眼睛里頭的慌張卻是沒有蓋住。 顧清河直勾勾地盯著她的模樣,此時更是突然翹起嘴角輕笑出聲:“初九,你可真是個實誠的好孩子?!?/br> 初九雖不明她的意思,可是卻知自己的慌張早已經(jīng)被她收入眼底,看她的眼神都帶著不善。 誰知顧清河不但不在意,反而笑意盈盈地看著她,輕聲道:“初九,別生氣,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 說完,她便勒著馬韁悠悠地往前頭走。 此時林子里頭不時竄出幾只飛鳥,只是那鳥還未飛遠(yuǎn),便被下頭射過來的箭打中,緊接著就撲棱撲棱地掉了下去。 就在她還悠然地轉(zhuǎn)著的時候,就見似乎有人策馬往湖那邊跑過去,而同樣看見的初九不由朝她看了一眼。 原以為不過是一人,可誰知后面竟是越來越多人往那邊跑,顧清河的臉色都有些變了。雖然她們每次離開的時候,都會在洞口蓋上掩蓋物,可這么多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他們怎么往那邊跑?”顧清河朝后頭的侍衛(wèi)問了一句。 那侍衛(wèi)一直跟在她們身后,自然也不知,不過他朝那邊眺望了幾眼后,便是若有所思道:“只怕是獵物跑到那邊去了?!?/br> 還未等他說完,顧清河便急不可待地?fù)P鞭追了過去。后面伺候著的侍衛(wèi)自然不敢大意,也急忙追了上去,而初九卻是在看了一會后才趕過去。 等顧清河剛到林子的邊緣處,便聽見馬蹄之聲越發(fā)地近,緊接著從密林可見處出來不少的人。 皇帝見她出現(xiàn)在林子外頭,先是一愣,隨后便是有些不悅:“不是讓你離的遠(yuǎn)點的嗎?萬一哪頭畜生沖撞了你的馬,到時候有你哭的?!?/br> 顧清河知道他這是關(guān)心自己,也不生氣,臉上噙著笑,問:“皇上怎么出來了,這么快就打完了?” 皇帝指了指遠(yuǎn)處,說:“原本想獵一頭熊瞎子的,沒想到倒是撞見了只梅花鹿,今晚吃鹿rou怎么樣?” 他的聲音清朗悅耳,在她耳畔響起時,猶如羽毛一直撓著一般又酥又麻。 顧清河歪頭朝著他笑了笑,說道:“那嬪妾也跟著皇上去見識見識?總不能來了一會,連皇上的射術(shù)都沒瞧見就回去吧?!?/br> “打獵有什么好看的,血腥的很,回頭你可別嚇哭了?!?/br> “哪會,皇上就把我想的這般沒用?”她輕笑。 見她堅持,皇帝也無法,只得讓人在后頭好生地護著他,自己打馬過去追那只鹿。如今是冬日,動物多是冬眠,還有象鹿這種東西,在西郊可不多見,所以就算是皇帝也想拔得頭籌。 初九過來的時候,就見顧清河嘴角揚著笑跟在后頭。 可就在此時,便見她揚鞭就要加快速度沖過去,可是卻下一秒?yún)s見她的手突然送開了韁繩。 初九在后頭剛想叫她,便看見她整個人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馬加速時她卻沒有拉住韁繩…… 而后頭沒看見她動作的侍衛(wèi),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住了。隨即便有一聲尖銳的鳴哨聲響起,還未走遠(yuǎn)的皇帝也勒住了韁繩,他剛往后頭看,便有侍衛(wèi)上來。 當(dāng)即他的臉色刷地一下沒了血色,還沒等侍衛(wèi)說完,他便策馬往回趕。而原本跟著他一起的侍衛(wèi),也是立即跟著趕了回來。 “怎么了,”皇帝過來時,所有人都讓在一條通道,顧清河的身邊只有初九在。因為除了初九,沒人敢碰她一點。 “我好疼,”顧清河咬著唇說了一句,而她的小腿上布料早已經(jīng)被血色浸染,看的格外嚇人。 “還傻站著干什么,趕緊宣了太醫(yī)過來,還有將馬車趕過來,”皇帝將她抱在懷里,立即吩咐朝著旁邊喊了一句。 侍衛(wèi)不敢圍在四周,只得站在后頭守著。而此時初九站在皇帝的身后,只能看見她露出的發(fā)頂,烏沉沉的頭發(fā)只挽成了簡單的發(fā)髻。 雖然她聽不見顧清河說什么,可是卻能模糊地聽到她虛弱的聲音。 虛弱…… 初九突然笑了一聲。 而此時皇帝抱著她,只捏著她的腿骨不停地問疼不疼,顧清河此時早已經(jīng)疼的連聲音都發(fā)顫了。 想的時候是一回事,可真狠下心來做,可真是太疼了。 “疼,渾身都疼,”顧清河忍不住環(huán)著他的腰,聲音放佛從嗓子里頭擠出來的一般。 皇帝是又氣又著急,可是又不能在這時候兇她,只是壓著心里頭的火,柔聲哄道:“乖,你先忍忍,待會太醫(yī)就過來了?!?/br> 沒一會,隨行過來的太醫(yī)就到了。 初九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皇上親自抱著她上了馬車,看著馬車漸行漸遠(yuǎn)。 直到大部分人走掉時,才有人上來問:“初九,你不走嗎?” “我再待會,今天一只獵物都沒到手呢,”這里認(rèn)識初九的人不多,和她說話的就是之前和她一起叫顧清河騎術(shù)的順鎮(zhèn)。 順鎮(zhèn)臉上帶著古怪,:“顧婕妤傷成那樣,你還有心情打獵?” 不過他也只是問一句罷了,雖然主子們走了,可是主子打下的獵物卻還是要他們這些侍衛(wèi)收拾的。 初九站在那里半天后,終究還是騎上馬跑遠(yuǎn)。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 好像有兩天沒有雙更了吧? 現(xiàn)在雙更居然也是一種奢侈,唉,沒有花花就沒有動力啊 ☆、第50章 太醫(yī)站在屏風(fēng)外頭候著,額頭上的汗珠子也不知是嚇的還是熱的,而里頭的醫(yī)女正跪在地上,用剪刀小心地從下頭剪開褲子。 顧清河的手臂還在拽著的皇帝的衣袖,他伸手將她抱著,讓她半躺在自己的懷中。皇帝垂頭看她,卻只能看見她羽睫微顫,咬著牙只發(fā)出細(xì)微的聲音。 “怎么樣,”皇帝沉聲問著跪著的醫(yī)女。 那醫(yī)女本就是跟在太醫(yī)后頭的,尋常給后宮妃嬪看些難以啟齒的病癥,卻是從未見過這般淋漓的傷口,一時間竟是手指一抖,剪刀險些又割到顧清河的小腿。 皇帝當(dāng)即就冷了臉,而站在一旁的蘇全海,哪會等皇上親口訓(xùn)斥這不開眼的東西,立即上前呵斥道:“怎么回事?要是弄傷了主子,你有幾條命都填補的?” 誰知蘇全海一說話,那醫(yī)女的手更逗,哐當(dāng)一聲,剪刀掉在了地上。蘇全海這回連皇上的臉色都沒敢看,直接便是跪了下來。見他都跪下了,左右站著的奴才趕緊跟著跪了下來,就連外頭候著的太醫(yī)都跪了一地。 皇帝倒是想親自上陣,他從門辦差的時候,遭過罪受過傷,有時候?qū)嵲谡也恢蠓蛄?,就自個給自個包扎傷口。 可是顧清河的手掌就那么輕扯著他的衣袖,他就覺得自己是哪里都去不了了。所以他壓了壓心頭的怒火,對后頭站著的玉里道:“你把小主的衣裳剪掉?!?/br> 其實小腿那邊的衣裳早就裂個口子,可因為流血的緣故,衣裳站著在血rou模糊地傷口上,稍微一扯動就是鉆心的疼。 顧清河剛開始還能忍著,可是到身上痛出一聲喊,連聲音都顫地可憐,:“我不要弄了,太疼了,我不要。” 她一邊說還一邊往回縮小腿,皇帝抱著她,還要夾著她不讓她動彈,沒少比她受罪:“乖,你讓玉里把衣裳剪開,咱們就不弄了?!?/br> “真的,”顧清河眼睛模糊了一片,她從未遭遇過這樣的痛楚,偏生這具身體的痛感似乎更加強烈,讓她只想抱著旁邊的人什么都不想。 當(dāng)然是假的了,皇帝此時有些想笑,大概是真的太厲害了,連這么假的話她都要問一句,不過皇帝其實算是拿出一輩子哄人的功夫。 “你不是想吃鹿rou,雖然我沒打著鹿,不過康郡王那邊倒是收獲了一只,等待會你包扎好了傷口,朕便帶你出去烤rou,”什么樣的人就該用什么樣的誘惑,所以對于吃貨來說,最吸引她們的就是吃。 皇帝都不知道自己的性子居然這么好,全程抱著她哄了又哄,似乎把這輩子的耐心都用在了這里。 連他自個都不知怎么了,她不在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就連看見一盤她平日里愛吃的菜,都能發(fā)呆。等真見著人了,雖然嘴上不說,可心里頭的高興卻是連他自個都騙不過去的。 這是他活了二十八年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先前當(dāng)著她是一般妃嬪寵著,可是后頭卻是不一樣了。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反常的,連他自個是說不清楚,是因為她不顧自己救了林婕妤開始,還是從她和自己一起經(jīng)歷了生死大劫時開始,他說不上來也琢磨不透。 等回過頭想,她和他之間竟是經(jīng)歷過了這么多的事情。 從來沒有教他這個,他是個皇子,平日里學(xué)的用的都是治國良策御下之道。師傅交過他如何治國愛民,父皇教他帝王術(shù),可誰都沒有教過他什么是動心。 皇帝攬著顧清河腰的手臂又收了收,嘴里還在和她保證,等她好了,就再帶她出宮去玩。她說想花燈,他就說好,等到了元宵的時候,帶你去。她說還想吃飄香樓的醬肘子,他說好,待會就讓人去給你買。 她說我想回宮了,你這次走,帶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他說好,我來就是為了接你。 后頭她實在疼得不行,太醫(yī)給她用了麻沸散后,她便是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小腿上的傷雖未傷及骨頭,可是傷口卻格外的厲害。 皇帝望著在懷中沉睡的人,她吹皺了他的一池春水,可如今卻能睡得這般香甜,倒真是讓人艷羨。 后頭進來縫合的還是太醫(yī),畢竟醫(yī)者父母心,雖然有避諱,但是皇帝終究不放心那些醫(yī)女?;实蹖⑺念^放在自己腿上,伸手撥弄她的鬢發(fā),臉上的表情溫柔地不像話。 可誰敢看,誰又敢說。 太醫(yī)迅速地給她包扎了傷口之后,就退了下去。 而皇帝先是心累地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讓他們都跟著下去了。他將顧清河放在暖塌上,在她頭下頭墊了好幾個錦墊。而自個就坐在塌邊上,眼睛卻還是盯著她看,心思卻早已經(jīng)飄地不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