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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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恐怕是將昨夜之事,懷疑到了皇甫無雙的身上,只是,目前他沒有證據(jù),若是有了證據(jù),只怕皇甫無雙這個太子就要廢了。 炎帝之所以懷疑皇甫無雙,一來,恐怕是因為皇甫無雙原本就喜歡弄鷹斗狗,喜歡和動物打交道,而且,他之前到江北賑災(zāi)時,也是出過宮的。真要計劃好了,尋兩個人熊過來,也是有可能的。二來,炎帝近日對康王皇甫無傷很是著重,他本意或許不過是為了激勵皇甫無雙,但是,皇甫無雙一直被壓制,尤其是昨日,射箭上還輸給了皇甫無傷,被炎帝一再斥責(zé)?;矢o雙難免心中不平。 這些因素一綜合起來,便愈發(fā)感覺皇甫無雙嫌疑最大。 畢竟,昨日,皇甫無傷是那般驚險,差點丟了性命。所以,他的嫌疑徹底被排除。 花著雨眉頭微凝,忽然想起,昨夜她刺出那一箭時,人熊下領(lǐng)處那一抹鋒銳。此時想來,在自己出手前一瞬,恐怕已經(jīng)有高手出手了?;矢o傷是暈在地上,不可能出手的,那么,就一定還有別的人,保護了他。 花著雨想起,便辭了蕭胤,前去尋皇甫無雙。 正文 第81章 昨夜徑過人熊一事,今日圣駕又是剛剛回到行宮,原本是該有些忙亂的。但是,花著雨走在行宮內(nèi),偶爾看到一些匆匆忙忙走過的侍衛(wèi)和宮女,皆都是神色肅凝,也沒有人說話。行宮內(nèi)人雖多,但卻是靜悄悄一片,好似入了無人之境一般,有一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壓抑感。 花著雨心事重重地思量著昨夜之事,心中擔(dān)憂皇甫無雙那邊出什么事,走的便有些快了點。冷不防一道聲音傳入耳畔,帶著幾分戲謔幾多嘲弄: “寶公公這般匆匆忙忙,是要去哪里啊?今兒個,不用教蕭太子練劍舞了?" 花著雨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冷不防被嚇了一跳,側(cè)過臉瞧去,只見幾步之遙站立著兩個人。一個著絳紅色官服,一個著飄逸藍(lán)衫,竟是姬鳳離和藍(lán)冰。 說話的人,便是藍(lán)冰。 藍(lán)冰生的清俊溫潤,衣著妝扮也極是文氣,就好似一個書生。只是不知為何,此人每一次見到花著雨,無論是說話還是望著她的神色,都帶著忍俊不禁的表情。這樣的表情總是讓花著雨在第一時間想起她和姬鳳離裸程相對的那一夜。八成這個藍(lán)冰,是知道那一夜的事情的。 花著雨恨得牙癢,緩緩斂住心神,慢慢側(cè)首,微笑,凝眸,眼神清冷,淡淡說道:“藍(lán)大人真會開玩笑,蕭太子都傷了,還學(xué)什么劍舞。就是蕭太子沒有受傷,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奴才哪里還能在行宮內(nèi)劍舞娛樂呢。” “說的也是啊!不過,寶公公真是魅力大,也不過才教了蕭太子幾日劍舞,感情就如此深厚了,昨夜那么危險的時刻,蕭太子竟然不顧勻身安危前去相救,真真是令藍(lán)某感動的很啊!”藍(lán)冰撫了撫頰前亂發(fā),微笑著淡淡說道。 花著雨心中猛然一凌。 藍(lán)冰這番話卻是說的別有意味的。 蕭胤乃一國儲君,昨夜形勢危急,他不顧自身安危前去救她。這看在旁人眼中,肯定會聯(lián)想到別的,尤其是像姬鳳離這樣jian詐的人。 他不會認(rèn)為她原本就是北朝派來的jian細(xì)吧? 花著雨心中頓時有些亂,她抬眸瞧了一眼姬鳳離,只見他負(fù)手凝立在一側(cè),倒是并未看向花著雨這邊,狹長寧靜的眸子,淡淡掃向身側(cè)的花叢。聽到藍(lán)冰的話,他微微蹙了蹙眉,收回凝望著花叢的眸光,朝著花著雨,笑意盈盈地頷首笑了笑,優(yōu)雅地回首對藍(lán)冰道:“書癡,你越來越不像話了!” “寶公公,不必將他說的話放在心上!”他朝著花著雨,淡淡說道。 “自然不會!我一個奴才,怎敢將大人的話放在心上呢!”花著雨也勾唇一笑,優(yōu)雅地說道, “如若無事,雜家告退了!” 花著雨施了一禮,快步擦過他們身畔,朝著皇甫無雙所居的清苑而去。 姬鳳離只覺得身側(cè)清風(fēng)拂過,眼前已不見花著雨的身影,凝視著花著雨遠(yuǎn)去的身姿,他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邃。 “相爺,您說這個寶公公到底是不是蕭太子的人?”藍(lán)冰低聲問道。 姬鳳離慢慢搖著手中折扇,長眸一瞇,淡笑道: “你會舍命去救一個才認(rèn)識兩日的人嗎?” 藍(lán)冰搖了搖頭,他自然不會。他想正常人都不會的,蕭太子自然是個正常的人。這個寶公公,果然是很有問題啊! 清苑。 這是花著雨第二次看到皇甫無雙這般暴虐。 第一次,是在那一夜青湖夜游時,約不到溫婉,卻看到溫婉和姬鳳離同湖泛舟。那一次,皇甫無雙將一船人都打了。而今日,花著雨一進到清苑,便看到有福半邊臉腫的老高,隱隱看到清晰的五指印,顯見得是被皇甫無雙掌了嘴。而吉祥的情況也不太好,雖然臉上沒有腫著,但是行動卻略有遲緩,身上沒準(zhǔn)也是有傷的。 吉祥和有福一看到花著雨回來,就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雙眼放光。 “元寶,你快去看看殿下吧,從昨夜開始,就一直沒有用膳了,這樣下去,可怎么得了?。〉钕伦顚櫮懔?,你的話殿下肯定會聽的,你去好好勸勸殿下吧?!?nbsp;吉祥說著說著,竟是帶了一絲哭腔。 皇甫無雙最寵她嗎?花著雨真不知道,這些人一用到她,就拿這句話來開頭,她可沒覺得皇甫無雙寵她。不過,不管怎樣,她都是要勸皇甫無雙的。 她掀開簾子到了屋內(nèi),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可是屋內(nèi)的窗簾都沒有打開,屋內(nèi)一片暗沉,空氣也是沉凝的令人窒息?;ㄖ昕觳阶叩酱扒?,將屋內(nèi)所有的窗簾都拉開,一瞬間日光透過紗窗流瀉而入,驅(qū)走了屋內(nèi)的暗沉。 “滾出去!”隨著粗啞冷澈的聲音而來的,還有一道疾風(fēng),是什么東西朝她投擲了過來。花著雨清眸一凝,伸手一撈,一只花瓶便被她托在手中。 她估計著,吉祥身上看看不到的傷,應(yīng)該就是被這些東西砸的。因為地面上,一片狼藉,多是摔壞的瓶瓶盞盞,甚至還有玉枕頭,顯見的,皇甫無雙是摸到什么就用什么砸人了。 “殿下,現(xiàn)在可是到了千鈞一發(fā)之際,你這樣子是打算認(rèn)輸嗎?”花著雨水著花瓶,緩緩走到床畔,一把拉開低垂的帷慢,一字一句,緩緩地,冷冷地說道。聲音之中的冷厲,任是誰聽了,也會膽顫。 這是花著雨,第一次在皇甫無雙面前,現(xiàn)出如欺凌厲的鋒芒。 兒時,她隨著父親練武,難以忍受父親和師傅們夜以繼日嚴(yán)厲的訓(xùn)練,有一日晚間,她便偷偷地收拾了衣物行囊,想要逃離父親身邊。那個時候,也是真的受不住了,覺得自己還是回禹都當(dāng)小姐好。沒想到逃跑沒有成功被父親發(fā)觀后,她至今都記得父親眸中那寥落暗淡的眸光。那是失望,那也是恨鐵不成鋼的痛心。 如今,她對皇甫無雙便是這樣的感覺。這一刻,她方才體會到父親當(dāng)時的心情。 床榻上一片凌亂,皇甫無雙著一身瑰麗的華服躺在那里。床上鋪著令人眼花繚亂的綢緞綾羅,他的身子就陷在五彩的綾羅之中,幾乎叫人分辨不出來。 只有一張臉,白的如雪,臉上神色,極是萎靡。 皇甫無雙原本是半闔著眼的,聽到花著雨的話,睫毛顫了顫,才瞪大眼 睛。一看到花著雨,黑眸中掠過一絲驚喜,凄聲道:“元寶,你終于回來了。昨夜沒受傷吧,可把本殿下?lián)乃懒?,可是出事之后,父皇便下了令,不讓我亂走。否則,本殿下早去看你了!”說著說著,皇甫無雙睫毛貶了貶,淚水便從漂亮的黑眸中涌了出來,“你說我該怎么辦,父皇懷疑人熊是我弄來的,懷疑我害他,你說我怎么會害父皇啊,再說,我哪里有本事弄到人熊??!” “既然不是你做的,你就去和圣上說,躺在這里圣上就相信你是無辜的了?”花著雨冷聲道。 “本殿下昨夜里就去探望父皇了,可是父皇他根本就不見我,連我的解釋都不聽。你說,本殿下能怎么辦?”皇甫無雙臉色暗沉地說道,但還是依從花著雨的話,從床榻上慢悠悠地起身了。 花著雨回身從一側(cè)的柜子里找出一件玄黑色衣袍,扔到床榻上,背過身 道:“把身上這件衣服換下!”炎帝都臥床了,皇甫無雙還穿這樣華麗招搖的衣衫,幸虧炎帝沒有見他,若是見到了,估計病情得被氣得加重?;矢o雙一言不發(fā),麻利地起身,將身上衣衫換了下來。 “殿下,你知道那死去的人熊現(xiàn)在怎么發(fā)落了嗎?”花著雨凝眸問道。 “人熊?’’皇甫無雙臉色一凝,道, “父皇將昨夜之事交給了姬鳳離處理,聽說,他派人將人熊弄了回來。 “你可知,那死去的人熊觀在何處?”花著雨心中一沉,問道。這件事若是姬鳳離來辦,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勝算。 “應(yīng)當(dāng)是被關(guān)在行宮內(nèi)的馬房那邊吧。元寶,可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皇甫無雙瞪大眼睛問道。 “昨夜,奴才將箭矢刺入人熊下頜處時,分明地感覺剄受到了一絲阻力??梢?,在這之前,有人己經(jīng)事先出手,欲要救康王了。圣上之所以懷疑你,是因為,康王他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冒險去陷害你。可是,若是那人熊真的在奴才出手之前被旁人刺中了,就可以證明,有人在暗中保護他,他根本就無性命之憂。昨夜之事,他便也有嫌疑了?!被ㄖ昃従徴f道。 “可是,有人救他,真就能說明事情可能是他做的?”皇甫無雙疑感地問道。 “有人救他,并不能說明人熊是他弄得。但是,如果那個救他的人不敢露面,而且,那個救他的人武力還極高。你說,這樣是不是讓人懷疑呢。 人熊下頜處的致命之處,并非那么容易就能刺中,她之所以刺中了,是因為距離人熊太近了。而那個隱在暗處的人,卻能在千鈞一發(fā)之刻,用一件不易發(fā)她的極小的暗器射中人煞下頷處,可見武藝是極高的。既然武藝很高,為何一開始不也來抵擋人熊呢??梢?,是有期謀的。 “當(dāng)務(wù)之急,我們便是去查看一下那只人熊,看看下頜處的暗器是否還在?!被ㄖ昵迓暤?。其實,她幾乎可以肯定,那件暗器肯定已經(jīng)被對方消除了,但是,她想看看,是不是能從傷口處的痕跡判斷一下。 花著雨和皇甫無雙趕到馬房時,發(fā)觀黑屋被御林軍團團圍住了。而率領(lǐng)御林軍的,恰好是安小二。若非安小二,恐怕花著雨和皇甫無雙都不能向黑 屋邁進去一步。 縱然是安小二,在眾目暌暌之下,也不敢向花著雨徇私情。只讓他們透過窗子看了一下人熊下頜處,花著雨驚異地發(fā)現(xiàn),除了自己昨夜刺進去的那枚箭,那里還刺了一把短刃。 可見,那暗器早在昨夜混亂之時,就被人拔除了,且,又特意派侍衛(wèi)在那里補了一刀,消除了傷口處的痕跡。 幕后之人,果然做事滴水不漏。 唯一有可能的證據(jù)被銷毀了,如今,能做的,就是將人熊的尸身銷毀,讓對方也查不出人熊被控制的痕跡。這祥炎帝就算再懷疑是皇甫無雙做的,也是沒有證據(jù)的。而要想毀掉人熊的尸身,只有等到晚上了,但花著雨擔(dān)心的是,在晚上之前這段工夫,對方會不會將證據(jù)抖出來。 有時候盼著天黑,天就老也不黑, 日頭就好似被黏在空中一般,不再移動。終于到了黃昏時分,那邊還沒有動靜傳來,花著雨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下。 卻未料到,回雪竟然到清苑來尋她了。 “出什么事了?”眼見得回雪一向沉靜的臉上,有一絲慌亂,花著雨心中一沉,莫不是才一日不見蕭胤,他的傷勢便惡化了? 回雪悄悄說道:“公主,殿下剛剛得了消息,皇上身子近日不太好,所以,殿下要急著趕回去了。今夜就走!” 花著雨心中一沉,上一次在那幕達(dá)大會上,他便感覺北帝有些沒精神,沒想列竟然是病了。若是一般小病,肯定不會萬里傳書的。如若萬一,北帝有個意外,蕭胤是為了她才到南朝的,若是趕不回去看北帝,那叫她情何以堪。 “他現(xiàn)在在哪里?”花著雨問道。無論如何,她都應(yīng)該去送一送蕭胤。 “殿下到南朝皇帝那兒辭行去了,應(yīng)當(dāng)呆不了多大會兒就會出來,我們的車馬已經(jīng)在行宮外了,公主隨我直接到宮門口去等吧!” “你先走,我一會兒再去,我在下山路上等著你們。”姬鳳離已經(jīng)懷疑她了,她現(xiàn)在萬不能再和回雪一起了。 回雪點了點頭,便自去了。 夕陽似血,落日熔金,西邊的天際,一簇簇云朵好似抹上了一層胭脂, 絢爛而奪目,如同燃燒的火焰。山風(fēng)帶來陣陣涼意,路旁山間的野花,隨風(fēng)飄出縷僂幽香。 流風(fēng)、回雪、輕云、蔽月,以及蕭胤隨行的侍衛(wèi)都是騎在高頭大馬上,簇?fù)碇惠v馬車緩緩行了過來。蕭胤此番剛剛受傷,卻是騎不得馬了。 炎帝受了傷,行宮內(nèi)局勢一片混亂,是以蕭胤的離開,并未大張旗鼓,炎帝只是派了兩名官員前來相送。而這兩名官員之中,竟有一名是溫太傅。 其中一名官員隔著馬車的窗子對蕭胤說了一番客套話,便自離開了,而溫太傅卻是隔著窗子說了好久,讓躲在灌木叢中的花著雨等得好是心煩。真是不曉得,溫太傅和蕭胤有什么話說,竟能說這么久。 到了后來,大約是蕭胤不耐煩了,催促侍衛(wèi)們啟程,馬車輾輾而行,溫太傅最終才不舍地一直凝望著馬車,直到拐彎不見了,他還在那里望著。 花著雨微覺事情有世不對勁,待到馬車行到她藏身之處,她悄悄縱身躍到車猿上,掀開馬車車簾鉆了進去。 天色有世暗了,馬車車廂頂上的四角內(nèi),分別掛著幾只散發(fā)著票先的夜明珠。 蕭胤斜倚在臥榻上,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墨發(fā)也有幾分凌亂,看上去疲倦而落寞。唯有那雙紫瞳,帶著一絲不舍,深深地凝視著乍然出現(xiàn)的花著雨,就好似盛在水晶杯中的葡萄美酒,深邃而剔透。他好似本就在等著她。 車廂內(nèi)并非蕭胤一個人,在他身畔,竟然還坐著一十人,是一個女子。她背對著蕭胤,坐在那里,臉朝著車廂一角,似乎是在哭泣。齊腰的長發(fā)襯著冰藍(lán)暗銀的綃裙,玉白的步搖垂穗在發(fā)髻上輕輕播曳。 只看她的背影,便是婀娜妖嬈。 那女子似乎也聽到了動靜,緩緩轉(zhuǎn)過臉來,一張嬌美的臉上,掛著兩行清淚,如同梨花帶雨般的惹人憐惜。 花著雨望著眼前女子熟悉的臉,腦中頓時一暈。 這個女子,竟然是溫婉。 溫婉竟然和蕭胤一起坐在馬車?yán)?,這是怎么回事? 她想起炎帝為蕭胤設(shè)的接風(fēng)宴上,蕭胤專程點名聽了溫婉撫琴。原本,他見到溫婉的畫像,就已經(jīng)動心,如今看到了真人,恐怕是再次動心了吧。 宴會上,炎帝也說了,如若他看上誰,就讓誰和親去。想必,是他臨行前想炎帝要了溫婉吧。不過,溫婉已經(jīng)是秀女了,炎帝竟然也答應(yīng),而且,就這樣悄悄的讓溫婉嫁到北朝去?怪不得,溫太傅方才是那樣不舍! 昨夜,蕭胤舍身救她,讓她萬分感動??墒?,人家或許也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meimei,如若,沒有了卓雅的身份,他或許不會那么做的。 思及此,花著雨的心便慢慢沉凝了下來,她扯出一絲笑容,澀聲說道:“聽聞蕭殿下要回北朝了,我們太子殿下特囑托奴才前來相送,愿蕭太子一路順風(fēng),早日抵達(dá)北朝?!?/br> 正文 第82章 句話說的有些冠冕堂皇,不這樣不行,因為車中有溫婉,所有道別的話再也說不出口,她只有這樣說,說自己是奉了皇甫無雙的命令前來相送。 蕭胤聽完花著雨的話,深深地嘆息一聲,伸出修長有力的手輕輕覆在花著雨手上,輕輕地攥了攥,好似要將他身上的力量,通過指尖的碰觸,傳輸?shù)降缴砩弦话恪?/br> “哼,想不到堂堂的北朝太子,竟然會是個斷袖,竟然會喜歡一個太監(jiān)。哈哈……”溫婉在一側(cè)冷冷說道,聲音清冷而鄙夷。 花著雨心中一驚,拂袖甩開了蕭胤的手,抬眸冷冷凝視著溫婉道: “溫小姐你誤會了!” “誤會?”溫婉臉上的清淚已經(jīng)檫拭干凈,此時高高昂著頭,云鬢如煙如霧,那只步播在鬢邊播曳著,端的是華貴逼人,她唇角掛著一絲清冷美麗的笑意,緩緩轉(zhuǎn)首望向蕭胤,冷聲問道,“北太子也認(rèn)為婉誤會了嗎?” 蕭胤修長的劍眉凝在了一起,他回首朝著溫婉淡淡一笑,紫眸瀲滟,薄唇微揚,就好似暗夜花開。不經(jīng)常笑的人,笑容往往是致命的。 但是,花著雨卻知曉,蕭胤的笑,往往是對方噩運的開始。她至今忘不了,在將她扔入紅帳篷前,他那一笑的勾魂攝魂。果然,溫婉還沒有從蕭胤這一笑中回過神來,就聽得蕭胤淡淡說道: “是,你的確是誤會了!”話音方落,蕭胤便伸才指,點中了溫婉的昏睡xue。 “我知道,就算是父皇病了,你還是不愿意隨我走的,是吧?”蕭胤眸光復(fù)雜的凝視著花著雨,好似洞悉了她的想法一般緩緩說道,“我說過,不會強求你回去的,既然你執(zhí)意要留下,我便成全你。只是,如今南朝形勢風(fēng)云變幻,危險至極。如今這樣的形勢,要我如何放心離開!這個女人……” 蕭胤回眸瞥了一眼陷入昏睡之中的溫婉,靜靜說道,“倒是一個不錯的籌碼。如若,昨夜我救你引起了他們對你的懷疑,那么,這個女人被我?guī)ё撸嘈潘麄儾桓覍δ阍趺礃?” 花著雨心中一熱,她從未想到,蕭胤帶走溫婉,原來,為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