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何須淺碧深紅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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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幾天,唐臨沒在碰過她,教著她學(xué)習(xí)。她做著飯討好他的胃,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偶爾唐臨對她凌亂的內(nèi)務(wù)頗有微詞。 十一月份是市一中的活動集中的月份,十佳歌手、文化藝術(shù)節(jié)接踵而至。在此之前就是學(xué)生會的復(fù)試。 溫晴年接到學(xué)生會的復(fù)試消息,是隔壁班的一個男生告訴她的。 如果進了學(xué)生會就能離那人更進一步了吧? 唐臨進學(xué)生會是十拿九穩(wěn)的事情,不用問溫晴年都能從甘婷婷那里聽到關(guān)于他的消息,他都是主席團的干事了。而她還要和一堆競爭者搶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位置,紀檢部的干事。 紀檢部是整個學(xué)生會最容易得罪人的部門,抓遲到,抓儀容儀表,不定時的常規(guī)檢查,是個遭人鄙視,受盡白眼的活計。 但也只有這個部門不需要看成績不需要看才藝,只需要勇氣與膽量。溫晴年慘的只剩下那點厚臉皮可以用了,雖然她去面試時表現(xiàn)的還很文靜,但被那個小個子的女副部長發(fā)現(xiàn)了她悶sao的一面。 最終,溫晴年有驚無險的通過了紀檢部的復(fù)試,但還要兩個禮拜的考核期,能不能過就看她的表現(xiàn)了。 人在底層活得久了,窮慣了,有些東西就不要在意太多,例如面子。 周一上午,天空烏云秘密,整個市一中籠罩在陰涼的小雨中,沉悶的龜縮著。因為天氣原因,課間cao取消,半小時的時間夠做很多事情了。 溫晴年趴在座位上,正打算假寐一會,后頭就有人叫了她的名。 “晴年,有人找?!?/br> 她轉(zhuǎn)頭看,是和她一道通過紀檢部的男生,好像叫張獲吧,長的挺秀氣內(nèi)斂,這種類型大約有很多人喜歡吧。 “哇,長得不錯啊,晴年,可以努力一下?!卑素耘醺舒面们∪缙鋾牧弥挥晁驖竦陌l(fā)絲,走到位置上,開啟剛買的可樂喝了一大口,發(fā)出舒服的哼哼聲。 溫情年白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起身,“別瞎說,只是同學(xué)。我部門有事,走了。” “知道了。誒,等等。帶傘了沒?” 甘婷婷在后頭問,但是溫晴年走遠了沒聽見,直到她和張獲出了教學(xué)樓。 看著眼前淅淅瀝瀝的雨點,溫晴年想著教學(xué)樓到小禮堂只要叁分鐘,她要是淋過去應(yīng)該也不會生病吧,頂多要洗個頭而已。 她叫晴年,但她更喜歡雨天。淋雨一直走也不錯。 張獲看著這個完全沒注意他的女生,小小的臉蛋,眼睛以上被劉海遮住,但是那雙烏黑的眼睛里仿佛藏了千言萬語,讓他忍不住想要靠近去了解。 他打開青綠色雨傘,“我們一起遮吧?!?/br> 這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話讓溫晴年短暫的呆滯了一下,對張獲露出友好的微笑,眼睛彎彎的像月牙,“謝謝你,麻煩了?!闭f罷,鉆進并不大的傘里面,兩人并肩而行。 小禮堂里面人潮擠擠,學(xué)生會統(tǒng)一召開的大會,不多的位置都沒人坐滿。 唐臨站在窗邊,手搭在床沿上,外面是朦朧雨霧,滴滴打落在手背上,水汽涼薄入心。漸進的還有兩個影子,一男一女,相談甚歡,就算看不見,也能想到那張俏臉上是如何神采奕奕。 沉默就是一把重錘,砸的唐臨的心腸冷硬如鐵。 “喂,唐臨,就算你進主席團是十拿九穩(wěn)的也不要這么囂張吧,一個人在這擺POSE給誰看呢?!?/br> 徐匯彬的聲音如同過期的佐料,讓這鍋本就壞掉的大餐更加難以下咽。 這一幕幕,一個個都讓人厭惡至極。 徐匯彬抓著唐臨的肩膀用力捏,笑得一派風(fēng)輕云淡,眼里卻是憤恨,“做什么不理我?” 為什么不看向我,為什么不能注意我,為什么不能…我呢? “PONG”一聲,一個人影砸向第一排的座位,尖叫聲咋呼聲此起彼伏。 徐匯彬呆愣的滑落在地板上,秀美的臉上滿是訝異,不可置信。狹長眉目里倒影的是唐臨陰郁的臉龐,他那黑沉灰暗的雙眼里是棄之如敝和厭惡。 “唐臨……” 未待徐匯彬 說完話,主席團的人過來一探究竟。 “怎么回事?” 帶著眼鏡的副主席施寰宇掃了一眼唐臨,而后還是將目光放在了徐匯彬身上。 “徐匯彬你怎么坐在地板上?誰動手了?” “沒有,我只是被絆倒,摔了一跤?!毙靺R彬搖著頭,拍了拍褲子站起身來。 施寰宇扶了下眼鏡,“下次摔跤就別弄這么大動靜了,有損主席團的形象?!绷粝乱环?,轉(zhuǎn)身回到中央的主座上。 一場鬧劇叁言兩語的打發(fā)了,有人看到了唐臨動的手,也只是在偷偷和身邊的人下竊竊私語,這不明不白的動手事件轉(zhuǎn)眼就會被人遺忘。 徐匯彬滿不在乎的又走到唐臨身邊,這次他沒有碰他,“我都包庇你了,你是不是該和我說一聲謝謝才對。 孤傲的身影沒有動靜,在這嘈雜的環(huán)境里他格格不入。 “喂,唐臨,我和你說話呢!”心里也是有火氣的好不好。 “呵?!碧婆R插著褲兜,冷漠刻板的臉上沒有絲毫感謝,“是我讓你說假話的嗎?” 到處都是蒼蠅,還是換個地方。 “唐臨,你要走了嗎?”主席問了一聲。 唐臨輕微頷首,“再見。” “行吧?!?/br> 禮堂門口,溫晴年撥弄著被雨水打濕的頭發(fā),對著張獲笑了笑,“謝謝,不然我就要變成落湯雞了?!?/br> “不用客氣?!?/br> 張獲手放在門把上還沒轉(zhuǎn),門就從里頭開了。 四目相接的一瞬間,張獲入墜冰窟。緊接著,他便聽到孤高桀驁的少年對著他身旁的少女,不容置喙的說:“溫晴年,跟我走?!?/br> 作者的話:修改了一個小bug,順便加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