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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伸手扶著她的腦袋,低頭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我等你。 嗯。 ☆、過去 路云走后,白安還是坐在工作室里畫畫。那副他畫的畫已經(jīng)裱了框,掛在了白墻上。偶爾抬頭,就能看到那張無人的工作桌,和墻上那副畫。 白安還是會飯后到竹林走走,白安有些路癡,可走過千遍萬遍的路還是不會忘的。身邊少了個他,她獨自拿著油紙傘,走在竹林里。 她最近經(jīng)??磰蕵啡Φ男侣?,為了了解路云的動態(tài)。路云一有時間就會和她視頻,每次視頻開始都是好好的,聊著聊著就會擠進來三個小腦袋,喊著嫂子。然后路云就會丟下手機,轉(zhuǎn)身去收拾他們。等他清完場,沒聊幾句,他又要開始排練。天氣慢慢涼了起來,白安也穿上了大衣。 今天沒有看到太多關(guān)于路云的新聞,新聞里說的全是顏家班班主重傷的消息。白安想起上一次和顏玉見面還是在都京的時候,那時她還說一定要去江南茶館喝一喝顏玉的茶。沒想到轉(zhuǎn)眼,就是這樣的生死未卜,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人生短暫,還是要多珍惜珍惜眼前,才不枉走這一遭。 手機響了起來,白安接起電話。 白安,你看到新聞了。 嗯。 白安,萬事還有我,我一直都在。 那些節(jié)哀順變的道理,白安都懂。路云想告訴他的是,無論世事如何變幻,他都會在她身旁。 嗯...路云 嗯? 我想你了。 電話那頭的路云聽到她的話,差點沒哭出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說,想你。 他說:我也想你,超級想你,恨不得馬上就能見到你。 我知道。因為我也是這般想你。 那天晚上,網(wǎng)上傳聞有人聽到路云和黃姐的爭吵聲,聽到路云拍著桌子說:我一定要唱這首歌! 白安來了路云演唱會所在的城市,卻沒能和路云見上一面。 舞臺上的他依舊是耀眼攝魂,白安和顧以茜坐在路云安排的位置上。白安是第一次來看演唱會,跟著顧以茜生疏地?fù)]著熒光棒,頭上帶著路云的應(yīng)援發(fā)箍。 路云特意走到白安這邊對著她唱歌,大熒幕上投出了白安的臉。更多的粉絲發(fā)現(xiàn)了白安,一時間粉絲們都看著路云和白安。路云對著白安畫了個心,白安看著他的小幼稚,笑出了聲,露出那枚淡淡的淚窩。 全場暗了下來,有個人影溜到了白安面前。 錢望舒? 嫂子記得我?。″X望舒是奉命過來帶白安上臺的,路哥叫我?guī)氵^去。 哦。白安前些時間空閑,把路云的所有節(jié)目、影視劇又都看了一遍,記得他團員的名字,不奇怪。 最后的舞臺。舞臺空曠,他一個人抱著一把吉他坐在唯一的那束光下。他的身旁有一張空椅子,白安被錢望舒帶過去,坐在那張椅子上。舞臺上只剩下他二人,坐在光下。 一曲相思,娓娓道來。 曲終音猶在,大熒幕上投放著他們的合照。 從第一天他恰巧走進她的油紙傘店,到他們合作的綜藝,到在劇組里的第一次擁抱,到后來油紙傘展,再到他們攜手漫步竹林間。 他拿起一把收折好的油紙傘走到白安面前,他說:這是我生活的全部,有鮮花掌聲,也有兵荒馬亂,更多的是一個個平淡的日子,以后的每一個日子我都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嗎? 從前,油紙傘是一種訂婚信物。今天,路云慎重地端著一把他親手做的油紙傘站在她面前,向她求婚。 路云,白安說,一直沒有告訴你,其實,從第一眼開始,我就有點喜歡你。說完她拿起他手上的傘。 她抱著傘,他抱著她。 升降臺降下,他們消失在了觀眾的視線里。 大屏幕里只留下一行字:再見,偶像路云;你好,路云。 接下來的日子,大家是如何評價這件事的,路云和白安都不知道。 演唱會結(jié)束,他們和團里的三個小男生一起吃了頓飯。 恭喜嫂子成功收服了路哥!他們齊聲恭賀白安。 白安被他們逗笑。 欸,我和你們說啊,嫂子記得我的名字。錢望舒小忙內(nèi)開心地說。 那嫂子知道我倆是誰不?王嘉樹指了指自己和莫憶南。 王嘉樹,莫憶南??粗麄凅@訝的表情,白安還補了一句,我把你們出道到現(xiàn)在的綜藝都看了,我還知道,莫憶南和路云是云南CP。 噗。一向善于表情管理的莫憶南一口水噴了出來。 哈哈哈,嫂子連這個都看到了。王嘉樹沒頭腦的開始笑起來。 錢望舒也跟著笑,卻被莫憶南捉起來捶。錢望舒表示無辜,大家都在笑,為什么只捶我。 白安跟著他們樂,她問他們平時也是這么鬧嗎? 嗯,就三個小孩。 白安搖搖頭,豎起四根手指說:不對,是四個。 路云知道她在說他也是小孩,路云笑著搖搖頭,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