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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云打破局面,說:爸媽,進去聊吧,我們一路趕路,把白安都累壞了。 來來來,小白進來坐。路云的母親迎上來,拉白安進屋。 路云父親是知識分子,平時有閑錢的話也會收藏些古玩,客廳和餐廳中間的木柜上就放了不是路父的珍藏。路云父親此時正拿著白安造的傘,左看右看,愛不釋手。當(dāng)初他聽說兒媳是白家傘鋪的繼承人時,就已經(jīng)對這個兒媳是贊不絕口了。 哎呀,真是精品??!路父贊嘆。 路云點頭附和:可不是,這把傘每一道工序白安都親力親為。老婆的手藝可不是世間無雙嘛。 你別看了,快去做飯。路云的母親拉著白安的手就沒有放開過。 知道了,知道了。路父戀戀不舍地放下那把油紙傘,走去廚房。 白安啊,你路叔叔做飯可好吃了,你待會多吃點,看你瘦的。路母摸著白安的手說。白安的手很纖細,由于經(jīng)常和竹子打交道,嫩白的手上有些不協(xié)調(diào)的小疤痕。 白安看向路云,眼底寫滿了疑惑。 路云解了她的疑,嗯,我家一直是我父親下廚。 誒,你坐著干嘛,還不去給你爸打下手。學(xué)幾道菜,把我兒媳養(yǎng)得白胖些。 于是,路云被趕去了廚房。 白安繼續(xù)保持微笑,她笑起來露出個淺淺的淚窩,十分純真可愛。路母越看越喜歡,拉著白安去看路云小時候的照片。 路云家里條件好,很早就有了相機,所以留下了很多路云成長的照片。從他嗷嗷待哺時,記錄到他長成小小少年,后來路云離家,相簿里從照片變成了路母收藏的路云的海報,從剛出道那會兒一直到最近的演唱會宣傳海報。 小白啊,我們家小路從小就是個有自己注意的孩子。你看,我和他爸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讀書的,他偏偏喜歡音樂,還一頭扎了進去,自己決定去做了練習(xí)生。我和他爸剛開始是反對的,倒不是反對他去追求夢想,只是我們知道他要選的這條路很苦,我們不舍得讓他吃那么多苦罷了。路母看著路云小時候的照片,十分感慨。 他那時候還那么小,說話的聲音都還奶聲奶氣的,就和我們說,他一定可以做到。說完就一個人去闖蕩了,好長時間都不聯(lián)系我們,一直到做出了點成績了,才和我們講。我和他爸為了了解他的近況,每天上網(wǎng),當(dāng)他的粉絲,扒他的消息。路母說著說著眼眶都濕潤了。 他以為我們不知道其實我們都看在眼里。我們看到了他的堅持,所以我們漸漸也不多說什么了。他回家的時間很少,每次都是匆匆來匆匆走,能看到他笑的時間更是少。當(dāng)我今天開門,看到他在你身邊時的笑容,我就知道,你就是他的幸福。路母放下照片,又拉起白安的手。 白安專心聽著路母的話。路母說:我們家小路啊,是個倔孩子。堅持一件事,頭破血流也會做下去,愛一個人也是。以后,就麻煩你多照顧照顧我們家小路了。 白安反握住路母的手,對她說:阿姨,路云是我的愛人,照顧他是我應(yīng)該的。 嗯,路母欣慰點頭,你們快點結(jié)婚吧,我想聽你叫我媽。 白安眼神晃了晃。 路母想起白安的家事,想起白安從來沒喚過一人為母親。...路母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她把白安拉到懷里,似尋常母親撫慰著自己的孩子,乖孩子,辛苦了。 飯桌上,一家人說著些有的沒的。 說到路云父母要到哪里養(yǎng)老。 路母說:我就想找一處清靜的地方,種種花養(yǎng)養(yǎng)草,頤養(yǎng)天年。 路父說:我記得白安家那邊就是個安靜的小山頭。 路母眼前一亮道。 叔叔阿姨可以到山里住,山里清靜,日子慢。白安說道。 嗯,她那處山里的竹林特別好看,您倆老肯定喜歡。路云點頭道。 那我們退休了可就搬過去啦!路母趁熱打鐵。 家父最喜歡熱鬧,你們能過去住下,他肯定高興。白安說。 路云父母聽了白安這句,更是開心,恨不得明天就到白安家看看親家公。 碗碟又路云和白安來洗,兩人在洗碗這方面已經(jīng)是默契十足,三下五除二便把一桌的碗碟洗了個干凈。路母下樓去跳廣場舞,路父跟著去了。白安和路云保持著飯后散步的習(xí)慣,下樓走走。 經(jīng)過小區(qū)里的一處滑滑梯,白安停住腳步看著那個小木馬。 白安在山里長大,山里沒有這樣的地方,白父也不是會帶白安去玩滑滑梯的人。路云以為她是想去玩一下,他問:要不要去玩玩? 如果是小時候,白安可能會想去玩吧,可是現(xiàn)在白安已經(jīng)對這些兒童游樂設(shè)施不感興趣了。 但是,白安走到了那個小木馬前,坐了上去。你幫我拍張照吧。 路云掏出手機,拍下照片。手機里定格的照片似曾相識,路云想起來,小時候剛搬來這個小區(qū)的時候,他特別喜歡來這里玩,那時母親就給坐在小木馬上的他拍了一張照片,和她的這張照片特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