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過你吹過的風,走過你走過的路,算不算相
飯桌上都是熱騰騰,冒著香氣的rou菜,極具藏族風味的風干耗牛rou,酸蘿卜炒耗牛rou,涼拌牛舌,清湯羊rou,還有家常小炒如,豬rou炒蒜苔,還有川味毛血旺,素炒土豆球,主食是糌粑團和白米飯,最后是藏式青稞茶。 邊巴的父母竭盡所能的讓這頓飯豐盛,迎合楽樂的口味,熱情的往她碗里挑菜。 一晚上,彭措不斷的往她的碗里夾rou,楽樂只好硬著頭皮吞咽,實在撐的不行了,彭措手上的動作還不停下,楽樂只好將手深入桌下,在彭措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以示警告。 常年的勞動使他的身體十分結(jié)實,大腿肌rou也不例外,硬邦邦的。就算楽樂使上全部力氣,對彭措來說也是不痛不癢。彭措對她的“虐待”不為所動,迷茫的看著她,打著唇語:“怎么?” 楽樂生氣的指指自己的肚子,目光又看向眼前的飯碗,向彭措抬了抬下巴。彭措好笑的停止了給她加菜,甚至還從她碗里把菜挑回給自己。 吃完飯,彭措卷起袖子,主動承攬了洗碗的任務。邊巴父母去后院的圍欄里喂豬,只剩下邊巴在客廳里陪著楽樂看電視。邊巴遞給楽樂一碗酸奶,上面散落著十幾粒綠色葡萄干,奶香醇正,回味甘甜。果然自家做的酸奶,料足味濃。 彭措從廚房里出來徑直走到楽樂旁邊坐下,邊巴想起什么似的走進自己的房間,久久沒出來。 “好吃嗎?”彭措湊到她跟前問她。 楽樂還未來得及將酸奶移到他那邊,彭措就猛地俯下身在她唇上落下淺淺的吻,舌尖帶走她唇上遺留的奶漬。 彭措舔著唇說道:“味道還不錯?!?/br> 身后的房門被輕輕地合上,發(fā)出刺啦的聲音。楽樂轉(zhuǎn)頭往那個方向看,卻空無一人。楽樂佯裝發(fā)怒,“消停點,有人。” 彭措非但不保持距離,反而坐的更近了,肩并著肩,扣住她的手,十指相依的搭在自己腿上。不再鬧她,安安靜靜的看著電視。 隔了好一會,邊巴手里拿著一本厚重的相冊從房間走出來,彭措聽到腳步聲放開了緊握的手。 “姐,你看,都是我哥的以前的照片?!边叞头_相冊對楽樂說著。 照片中的小男孩,羞怯的站在一位大肚孕婦的邊上,眼睛里盡是防備,雙手握成拳緊緊貼在褲子的中縫,身上的黑色衣服漸漸褪色泛白。 邊巴向楽樂介紹著:“這是我哥5歲的時候,剛到我家,那時候我還在我媽肚子里?!?/br> “這是我哥12歲的時候,那個時候我阿爸阿媽有時候去朝拜 ,家里就只有我和我哥,也算是我哥把我?guī)Т蟮?。”,楽樂一眼就從人群中找到彭措,眉眼和現(xiàn)在相似,眼睛亮亮的,透著一股倔強。 再往后翻,已是十六歲的彭措了,同樣是年級大合照,他的個子一下子躥上來,遠遠的站在最后一排,還是高出別人許多。輪廓逐漸有了幾分男人的味道,這個年紀正是將稚嫩和初熟融為一體的時候,青春洋溢的大男孩總是帶著幾分輕熟氣質(zhì)。這個時候,就已經(jīng)能看出他的骨架長得極好了,寬肩長腿,比例優(yōu)秀。 楽樂伸出食指戳向彭措的腰,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彭措茫然,用唇語問她,怎么了?楽樂撇回頭,不再理他。彭措的手掌覆上她的腰肢,搭在上面一動不動。 邊巴還自顧自地介紹著,在他的角度完全看不到他們不安分的小動作。曖昧的氣流只在彭措和楽樂倆人之間流轉(zhuǎn)。 再往后,都是邊巴的照片,彭措人生的軌跡在相冊上暫停,楽樂也停止了對他過往的探索。 有一塊空白十分打眼,其他地方都是滿滿當當?shù)恼掌í毮莾喝绷丝?,像是被特意抽走藏起似的?/br> “你五歲就到你小姨家,所以你沒有和你父母一起嗎?”楽樂轉(zhuǎn)頭問彭措。 “嗯,我四歲的時候父母就出車禍了,我在大伯家寄養(yǎng)了一年,后面是我小姨把我接走的。”彭措的語氣淡淡的,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還行一樣,毫無波瀾。 邊巴有眼色的走開了,特意留給他們私人空間。 楽樂抱著他的腰,說不出話,彭措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看上去更像是他在安慰她。那個時候他的年紀還小,記不得很多事,父母對于他來說其實是陌生的,反倒是因為小姨姨父,他腦海里才有了父母的模樣。 彭措寵溺的對她說:“太晚了,我們該回去了,夜間氣溫低。”彭措脫下自己的夾克,往楽樂身上套,拉鏈拉到最高,把她裹得嚴嚴實實的,活像個行走的粽子。 “不如,你背我吧?!?/br> 彭措應聲蹲下,楽樂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背上。 “好了嗎?”彭措詢問。 “嗯”。 彭措抓住她的腿彎,穩(wěn)穩(wěn)當當?shù)钠鹕?,往家里走去。楽樂趴在他寬厚的背上,忍不住去逗弄他,在他耳旁吹風。 在高原上,夜間的風是穿過肌膚,刺進骨頭的凜冽,楽樂忍不住打冷顫,胸膛緊緊的與彭措相貼。 她的歌聲被冷風吹散在空中。 “吹過你吹過的風,走過你走過的路,算不算相擁……” 分割線 昨天工位調(diào)整了,不能愉快的摸魚了 旁邊是我?guī)煾?nbsp; 嗚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