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怎么不會,要不是我一直盯著,他恐怕早就造反了!如今有機會,還不趁機那樣!還有逸天那小子,好的不學就學壞的,上次竟然私自放走他們?!?/br> 冷若蘭又是一陣震驚,沉吟了一會,忽然道,“娘,既然爹和師兄都有這個意向,不如你別阻止他們,順便勸他們投降怎么樣?其實,誰當皇帝都無所謂,只要別打戰(zhàn),只要我們一家人平安無事就可?!?/br> “投降?你以為你爹投降了就能沒事?以后大家還能像現(xiàn)在這么風光?你還可以住這么好的房子,穿這么漂亮的衣服,用最昂貴的胭脂水粉留住逸天的心?”上官燕繼續(xù)冷哼,鄙夷的眼神瞪著冷若蘭。 冷若蘭俏臉漲紅,只因娘親最后那句話,她能忍受娘親說自己,但不能忍受娘親把師兄歸為那種膚淺的男人,故她一反平常的隱忍,反駁了出來,“不錯,我們或許會失去很多,但至少,我們能心安理得。假如這些東西要用許多人的性命換取而來,要爹違背良心做許多傷天害理之事,那我寧愿像以前那樣,在冷家堡住。” 其實,很多事她不說,不代表她不知道,她也曾想過勸爹和娘,可她清楚他們肯定不會聽,在他們心目中,自巳永遠是個長不大的丫頭,只有溫柔穩(wěn)重的大姐才配與他們平起平坐,而自己,永遠接到的是那一句,“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你懂什么!” 或許,以前自己嬌蠻任性,可現(xiàn)在大大不同了,自己已經(jīng)身為人婦,是兩個孩子的娘親,自己長大了,很多事,懂得道理比他們還多。起碼,自己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不會做違背良心的事。 想不到冷若蘭會突然說出這些話,上官燕感到愕然之余,還勃然大怒,原來,這臭丫頭懂得這么多,這臭丫頭還這么善良,好吧,既然是她先激怒自己,自己就讓她嘗嘗痛苦的滋味! “呵呵,好一句心安理得!你以為事情就這么簡單?知道逸天那小子這次為何放走他們嗎?因為冷君柔那賤種,他對她余情未了!冷君柔那賤種與我們冷家勢不兩立,一旦古煊復位,我們便會遭殃,至于逸天,興許會因那次救他們而獲得赦免,甚至為古煊所用,你想,他還會要你這個罪臣之女嗎?屆時,你就是個遭人拋棄的下堂婦,我看你還怎么心安理得!” 再一次聽到自己的娘親這樣說冷逸天,冷若蘭傷悲重現(xiàn),氣急敗壞地辯解,“不,師兄不是那種人,或許娘親所說的一切后果會發(fā)生,但師兄絕不會拋棄蘭兒,他是蘭兒的大君,當年娶蘭兒,就代表會與蘭兒白頭偕老,同甘共苦。” 上官燕又是給她一記鄙夷的瞪視,冷哼,“說得真好聽啊,我說你還真是又傻又天真,事到如今,我不妨實話跟你說吧,當年要不是我和你大姐合謀使計,你根本沒機會和那小子成親?!?/br> 冷若蘭身體霎時僵住,久久才問出,“娘,你……你說什么?什么計劃?你和大姐做過什么?” 看著冷若蘭頗受打擊的樣子,上官燕眼中閃過一絲不懷好意,毅然說出當年的事,說完還落井下石,“憑你當時乳臭未干小女孩一個,他會看中你?就算真的喝醉了,也不會主動去占有你。你還當真以為他喜歡你,當時他是被迫無奈,說起來,你還得感謝我和你大姐呢,要不是我們的計劃,你想嫁他,想為他生兒育女,等下輩子吧!” 冷若蘭徹底地呆若木雞,真的嗎?娘親說的話是真的嗎?不,一定是娘親騙自己,她不喜歡自己頂嘴,故要責罰自己,令自己傷心和難過。 “還是不信?你大可去問問逸天那小子,看他怎么回答,看他敢不敢否認!”上官燕索性豁了出去,她認為如今沒有必要再隱瞞這事,就算讓冷逸天那小子知道,也改變不了什么,也奈何不了自己。 冷若蘭失魂落魄,先行離去,她陷在nongnong的傷悲當中,因而看不到自己的娘親那惡毒陰狠與幸災樂禍的眼神。 她先是來到善本和凝兒的臥室,看著他們天真無邪的睡顏,淚水繼續(xù)狂流,她堅持認為剛才的那些話只是娘親用來懲罰自己的謊言,奈何,她就是無法克制內(nèi)心的驚慌和悲痛。 須臾,她離開嬰兒房,回到自己的臥室,凝淚環(huán)視著整個房間,回憶自己和冷逸天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他對自己的關懷與愛護,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切,讓自己那么溫暖和幸福,所以,他怎么會不愛自己!所以,即便將來大難臨頭,他也不會拋棄自己。 踏入寢室的冷逸天,見冷若蘭神色癡呆,淚流滿面,微醉的腦子頓時清醒不少,疾步走近,關切問道,“蘭兒,你怎么了,怎么突然間哭了?是不是師母又把怒氣遷到你身上?” 迎著他關切憐愛的眼神,冷若蘭淚流更兇,在他的繼續(xù)追問下,她終直接問了出來,“師兄,你當時娶我,是因為要對我負責,并無半點喜歡或愛意,對嗎?倘若不是大姐和娘親設計,你根本不會娶我的對嗎?現(xiàn)在,你愛的人還是冷君柔?將來有機會,你會拋棄我,再也不要我和善本、凝兒?” 冷逸天怔愣,恍然大悟,上官燕總算把這事給說出來了!其實,當年那件事,自己一直在納悶,后來漸漸明白怎么回事,卻并不追究,畢竟錯已鑄成,自己要做的,是彌補。再說,隨著責任感的促使和彼此深入相處,他發(fā)現(xiàn)冷若蘭其實是個挺不錯的女孩,不知不覺便受她吸引,喜歡上她,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至于對冷君柔的感覺,徹底被壓在了心底,悄然減弱。 冷逸天的沉默,無疑給冷若蘭當頭一棒,俏臉即刻暗下,淚水再度噗噗直流,看來,娘親沒騙自己,那是真的,那是真的! 冷逸天見狀,連忙暫停思緒,扶住她的兩肩,娓娓道出,“不可否認,當年我對君柔頗有好感,若然,沒有那場計謀,我……和你,確實不會是現(xiàn)在的關系。不過,自我答應師父和師母的那一刻起,我便清楚自己該做什么。蘭兒,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我現(xiàn)在喜歡的人,現(xiàn)在愛的人,是你,我的妻子,善本與凝兒的娘。” 冷若蘭淚眼陡然凝住,小嘴微睜,又驚又喜,不太敢相信。 “興許,她曾經(jīng)有點任性刁蠻,可她現(xiàn)在長大了,長成一個溫柔體貼的賢妻良母。不管將來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繼續(xù)保護她,疼愛她,絕不拋棄她!”冷逸天捧起她的臉,溫柔地拭去上面的淚珠和淚痕,對她深情注視了一會,繼而俯首趨近,吻住了她。 冷若蘭更加心馳蕩漾,澎湃起伏,渾身顫抖連連,隨著他漸漸加深吻,她的手遲緩地摟住他的腰身,羞澀地回應。 紅帳內(nèi),溫度上引,兩具身軀慢慢交纏起來,他們用最原始的欲望,表達對彼此的愛…… 鹽城 在慧如和郭穎潔的悉心照顧下,在雅倫居士的妙藥幫助,且在古煊無微不至的呵護下,冷君柔的身體好得出奇的快,短短幾日間,她便能下床走動。 大家都高興不已,心中一塊大石頭徹底放下,重新各就各位,繼續(xù)戰(zhàn)事。 冷君柔于是開始纏著雅倫居士給她說關于娘親的事,雅倫居士拗不過她,心想反正都是要說,便答允了。 冷君柔這才了解到,娘親是十三歲那年,偶然遇見雅倫居士,緣分促使之下結成師徒,由于雅倫居士就住在距離北夏國皇宮不遠的山上,娘親平時有空就上山,期間正好從師公那兒學到醫(yī)術,三年過去,娘親十六歲時,師公有事要去西涼國探望師叔公,就此與娘親離別,還一去便是七年。他對娘親這個徒兒念念不忘,再次回到北夏國找娘親,熟料當時外公正氣惱娘親跟負心漢爹爹私奔,說什么也不肯告知娘親的情況,師公無奈,唯有作罷,半年后又離開,繼續(xù)到處仙游,順道為百姓治病。 雅倫居士談起娘親的過程中,冷君柔也就著一些相關事宜,將娘親后來的悲慘情況相告,使得一向氣定神閑的雅倫居士不覺也潸然淚下,他還保證,會想辦法破解上官燕的情毒,讓冷睿淵記起一切。 對此,冷君柔并不強求,畢竟,娘親已死,冷睿淵恢復記憶與否已不重要,更何況,后面的各種恩怨情仇注定了自己與冷睿淵的勢不兩立,水火不容。 從雅倫居士的語氣當中,冷君柔還了解到娘親也曾是個天真爛漫的女孩,經(jīng)常愛笑,只可惜,這一切都被冷睿淵給毀掉,被上官燕給毀掉。 因此,自己更要手刃他們,用他們的血,祭拜娘親的冤魂。 由于娘親的故事,冷君柔的心情又開始變得沉重起來,或者可以說,除了那天醒來時曾為自己的大難不死而感到興奮之外,她壓根沒再開心過,畢竟,身體的虛弱時刻提醒著她剛又失去了一個孩兒,一個她曾經(jīng)用命來保護,卻最終還是保不住的胎兒。 這晚,夜深人靜,睡過一覺醒來的她佇立窗邊,看著外面淡淡的夜色,不禁再次想起娘親,想起痛失的孩兒,淡淡的痛,侵襲全身。 白天對著慧如和郭穎潔,不想她們擔心,自己只能極力忍住傷悲,盡可能地不往這方面想,到了此刻,自己才敢釋放真感情,對逝去的親人緬懷和哀悼。 國難當頭,其實自己也曾暗暗下過決心暫且不再為寶寶的事難過,奈何,自己還是控制不了,還是做不到。 這個痛,到底要延續(xù)到何時?到底什么時候自己才能徹底地釋然?才不讓古煊擔心? 為了接下來的打戰(zhàn),他不分晝夜地忙碌,還要分心來照顧自己,有時候,自己真希望能有一種失憶藥,喝下之后便可將那此傷痛都忘卻,然后不再令他cao心。 只可惜…… 冷君柔在苦惱地嘆息中,寢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高大的人影進內(nèi),一直走到她的身邊,把她摟住。 熟悉獨特的氣息,令她心悸,緩緩抬眸,如期對上古煊愛意綿綿的雙眼,她便快速收起苦惱和傷痛,綻出一抹淺笑,“回來了?” 古煊在她額前落下一吻,若有所思地凝望了她片刻,忽然道,“柔兒,你之前不是說喜歡到處旅游嗎?再過幾天等你身體全都好了,我?guī)汶x開鹽城,順便去找堯兒?!?/br> 冷君柔一聽,怔然,他……他說什么?他要帶自己離開?敢情,他不想復國了?他要放棄了?要在這個骨節(jié)上打退堂鼓? 古煊側著頭,用自己的臉摩挲她光滑細致的容顏,語氣轉為真切,“柔兒你知道嗎,當我感受著你的生命一點點地消失,我發(fā)現(xiàn)我的生命也似乎到了盡頭,在這世上,沒什么比你還重要,只要有你,我便擁有全世界,一旦失去你,我一無所有!” 冷君柔心情激動,緊緊回抱住他,一會,站直身子,迎著他深情似海的黑眸,幽幽地道,“煊,你說的沒錯,相愛的兩人,不管什么身份,貧窮還是富有,都會幸福,我也曾經(jīng)多次討厭你的身份,因為,那代表我無法獨享你。倘若,這個消息是你以前跟我說,我必定很高興,一口贊同,可現(xiàn)在,東岳國的百姓,曾經(jīng)極力擁戴過你的子民正處于水深火熱當中,等待你的營救,所以,你要肩負起你該承擔的責任,擊退敵人,拯救百姓,保護你的皇族基業(yè)不受侵犯,永垂千久?!?/br> “可是……” 冷君柔伸手壓在他的嘴唇上,繼續(xù)道,“或許,因為我的女子身份地位,因為我的身體狀況,我無法在國事上幫到你,但我答應你,我會照顧好自己,決不讓你cao心和擔憂,這樣你就可以全力以赴即將到來的大戰(zhàn)。煊,相信我,相信自己,你一定行的,在我心目中,只有你才配統(tǒng)領東岳國,保護老百姓,帶領他們繼續(xù)走向繁榮富強!” 頓時,古煊震住,繼而,笑了,抱住她不斷輕吻,邊吻邊興奮地嚷道,“柔兒,我好喜歡現(xiàn)在的你,好,都聽你的,還有,我答應你,不管我當不當皇帝,都會只愛你,古煊的妻子,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冷君柔;古煊的后宮,也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冷君柔,東岳國的皇后?!?/br> 冷君柔于是也滿足微笑,靜靜享受著他雨點般的細吻,一會停下來后,俏皮地問,“對了,你剛才說很喜歡現(xiàn)在的我,那你的意思是指,不喜歡以前的我,以前的我很可惡,很令人討厭?” 古煊一愣,趕忙解釋,“當然不是,以前的你,其實也蠻可愛,不過現(xiàn)在的你更可愛,更惹人憐,所以……所以……好了,無論哪個時候的你,我都喜歡,都愛,同等的愛?!?/br> “哼,別信口開河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嫌以前的我冷冰冰的,性格執(zhí)拗,倔強,不聽話,任性嗎,現(xiàn)在的我變得溫柔了,體貼了,聽話了,嗯,對了,以前的我,是個人,現(xiàn)在的我,是個玩具,沒有靈魂沒有思想、一切以你為中心的玩具?!崩渚崂^續(xù)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狀,實在內(nèi)心在竊喜偷笑。 古煊則冒汗,天,這丫頭,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像個千變嬌娃似的,自己產(chǎn)生錯覺了嗎?算了,還是先把她注意力引開吧。 他攔腰抱起她,直奔床上,在她做出掙扎之前,及時吻住她,用行動來表達他的心理。 可惜,結果他只能嘗到表面的甜頭,只因冷君柔的身體還沒完全康復,暫時還無法迎合他的欲望需求。 不過,滿心色水的他,還是不肯輕易甘休,不但吻她的小嘴,還撫遍她的全身,而最后,受罪的還是他自己,被挑起的yuhuo得不到紓解,只能靠不斷地飲用冷水來降溫…… 日子繼續(xù)平靜地過去,又是幾天后,冷君柔身體恢復得更好,由慧如陪著,出到院子走走,不久,郭穎潔也來了。 看著郭穎潔,冷君柔不禁想起古煊昨晚的誓言,想起自己上次去找郭將軍與古煊合作時曾經(jīng)立過的一份合約,還有這段日子以來與郭穎潔的相處,愧疚之情,便在心底油然而生。 當時之所以那么干脆,不僅僅是想到自己和古煊將來不可能再在一起,同時也有私心,希望借此來徹底斷絕與古煊的任何牽絆。殊不知,結局竟演變成這樣,自己注定與他牽扯一生。 “jiejie今天氣色似乎更好了,真是可喜可賀,對了,jiejie想不想去城里看看?今天正逢鹽城趕集的日子,市集那邊挺熱鬧的?!惫f潔驀然出聲,打斷了冷君柔的愁苦沉思。 冷君柔定一定神,看著她,心中依然無法釋懷,思來想去,答允了,心想去一趟熱鬧的市集,說不定能暫且分散自己心中的苦惱和無措。 郭穎潔接到旨意,馬上著手安排,大概一刻鐘后,三人坐上馬車,由幾名護衛(wèi)隨同,離開廖府,直奔市集。 鹽城的集市,果然很繁榮,很熱鬧,不過,大概是大戰(zhàn)在即吧,這繁榮當中難掩緊張的氣息。 冷君柔等人已從馬車內(nèi)出來,改為步行,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一起出現(xiàn),無疑是一道風景線,有些曾經(jīng)染過瘟疫而被治好的百姓認出她們,突然朝她們跪拜,整個場面更加沸沸騰騰起來。 她們都意想不到,先是懵了,幸虧冷君柔對這事已經(jīng)見慣,很快便從中出來,面露笑容,冉冉說道,“大家無需客氣,我懂醫(yī)術,是大夫,大家不妨把它當成是大夫營救病人的普通事情,今天我們出來,是想靜靜地感受市集的熱鬧,想隨意逛逛,買點東西,不知大家能否成全我們?” 眾人聽罷,紛紛依言起身,但并沒立馬散退,無數(shù)道充滿感激的眼光,依然緊隨著她們。 她們也都一一還與微笑頜首,然后若無其事地繼續(xù)往前,看到一些東西,停下問價,購買,不料,大部分商販都不收錢,對她們看中自己的東西無不感到自豪和歡喜,硬是免費送給她們。 結果,她們不敢再“相中”,只看,不賣,名副其實地“逛”街,但每人心里都是甜滋滋的。 她們走著走著,碰上一個衣服邋遢、蓬頭垢臉的乞丐,乞丐在市集出現(xiàn)本屬平常,然這乞丐嘴里發(fā)出的話,深深震住了冷君柔。 “小姐,燕兒,別拋棄我,別不要我,那個冷睿淵很好嗎,他有我這么愛你?有我這樣什么都肯為你做嗎?你說過,我很有男子氣概,很能討你歡心,你很喜歡我,所以燕兒,別拋棄我,別趕我走,小姐,燕兒……” 輕盈的腳步,已然停下,冷君柔美目大瞠,盯著那乞丐,他口中的小姐、燕兒……是上官燕?是上官燕? 慧如覺察到冷君柔的古怪,不由也停下,詢問,“郡主,你怎么了?哪兒不舒服嗎?” 郭穎潔也發(fā)現(xiàn)了,同樣是滿面關切和擔憂。 冷君柔不語,目光繼續(xù)鎖在乞丐身上。 慧如和郭穎潔順著看過去,慧如這也才聽清楚乞丐的呢喃之語,聽到那一聲聲熟悉的名宇,不由也震住了,直至見到冷君柔準備朝那乞丐靠近,她才回神,及時阻止冷君柔,然后自個走近乞丐,輕聲問出,“大叔,請問你是誰,你在說什么?” 忽然有人闖進自己的世界,乞丐停止呢喃,抬頭看向慧如,不語,只是冷冷地瞪著慧如。 “大叔,你認識冷睿淵?認識上官燕?”慧如又道,語氣遲疑,同時,謹慎犀利地注視著乞丐,留意他的每一個眼神。 【浴火重生】 057 【完美大結局】本書完??! 果然,乞丐雙目陡然暴瞪,嘴唇顫抖蠕動。 慧如不由激動起來,心跳加快,熱切看著乞丐,等待他繼續(xù)反應。可惜,過了一會后,她等到的是他猛然拔腿便跑。 “慧如,快去追!對了,別讓他看到!”冷君柔連忙吩咐。 慧如嗯了一聲,靈敏的身影很快便跑開。 乞丐和慧如都走遠,郭穎潔這才開口詢問,“jiejie,怎么回事,那人是誰呢?” “這事我遲點再跟你說?!崩渚岬貞艘痪?,視線依然追隨著前方。 郭穎潔聽罷,不再吭聲,先扶她到路旁。 大約一炷香功夫過去后,慧如回來了,她剛才跟蹤乞丐,發(fā)現(xiàn)那乞丐跑進城西一間破廟,她還躲在一旁看著乞丐吃東西,入睡,這才回來稟告。 “郡主,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看來,他瘋瘋癲癲,就算肯說,也未必能說出個所以然來?!被廴绶治龅馈?/br> 冷君柔柳眉微蹙,沉思著,一會,計上心來,在慧如耳邊低語幾句,慧如聽后,先是詫異,繼而,點頭。 事不宜遲,她們離開市集回廖府,找到雅倫居士,大概告知自己的計劃。 剛好,雅倫居士懂得做假臉皮,他一聽整個計劃,義不容辭。 冷君柔在二十一世紀時,有段時間住在云赫與秦雪柔的家,看過秦雪柔的小女兒畫畫,無聊中隨意學過一點,于是憑記憶畫出上官燕的畫像,讓雅倫居士照著輪廓做成假臉皮。 在這期間,她們先吃了午飯,然后由慧如戴上假臉皮,易容成上官燕年輕時候的樣子,然后刻不容緩,再度離開廖府,直奔城西那間破廟。 冷君柔和郭穎潔、雅倫居士等人在屋外偷看,只有慧如單獨進內(nèi)。 乞丐剛睡醒,見到上官燕打扮的慧如,兩眼再次瞪大,而后,驚喜地喊出,“小……小姐?燕……燕兒?你真的是燕兒?” 慧如不語,只是抿唇,對他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