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之前駱尋瑤一直不知道當初那位目睹了一切的人就是三皇子,還以為只是一個尋常賓客,因為不敢得罪駱芬才把所有的事情的推到她身上……現(xiàn)在想想?yún)s根本不是這樣,不過,她倒是想知道這位三皇子如今又會怎么說。 “之前的沖突,和吳夫人先挑起的,以二対一,在沖突中吳夫人也占據(jù)了上風,而且莫姑娘根本沒有推人,這點我看的很清楚?!饼R文俊開口,之前的事情他看的很清楚,根據(jù)當時幾人的對話,以及發(fā)展的情況來看,莫婉蓉分明就是被設計了,而駱芬,也是自己故意落水的……不過,駱芬畢竟是吳洪山的妻子吳子文的母親,他當然不好直接這么說,更何況,他還有點摸不準那個哭哭啼啼的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吳子文的這個表妹表現(xiàn)的畏畏縮縮的,瞧著似乎跟這次的事情沒什么關系,但就是因為這樣,在他細想過后反而更為懷疑。 駱芬是吳子文的母親,好端端的,哪里用得著費那么大的功夫不惜賠上自己去對付莫婉蓉?想把莫婉蓉趕出去的,應該是這個對吳子文感興趣的小表妹吧? “沒錯,我根本沒有推人!是駱芬一直拉著我!”莫婉蓉馬上接口。 “那難道是我娘自己掉下去的?”吳子文捂著自己的胳膊:“那石頭一直好好地在那里,這次突然就松了,怎么可能沒人動手腳?” “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可以讓人去查查……而且駱小姐摔倒的時機真的有點巧妙?!饼R文俊又道,他一向欣賞莫婉蓉這樣獨立自主的女人,而對于表面柔弱暗地里卻詭計不斷的女人沒好感,之前的事情,他就不信駱尋瑤不知情。 這次駱尋瑤根本不像上一次一樣擔憂地上去幫駱芬擋攻擊,只是在旁邊勸著,后來假作摔倒的時候也離駱芬和莫婉蓉有些距離,她原以為,那位躲在假山后面的人就算不想得罪駱芬也絕不會扯上她,卻沒想到竟然還跟上次差不多…… “尋瑤?”吳洪山第一個看向了駱尋瑤,反倒是吳子文,聽到這話以后反應沒那么大——他之前就只看到莫婉蓉和自己的母親拉扯,駱尋瑤卻一直在旁邊。 而且,膽小如鼠的駱尋瑤哪有這個膽子? “姑父,我不知道,我當時被嚇到了,才沒扶住姑姑?!瘪槍が庍B連搖頭,帶上了哭。 她知道,就算真的要查,這次的事情也絕對查不到她身上來,因為駱芬應該是找了莫婉蓉身邊剛買來的丫頭給那塊石頭動手腳的,還故意讓人看到了…… 更何況,她如今根本沒住在威遠侯府,別說莫婉蓉身邊的丫頭了,就連莫婉蓉都是頭一次見,哪有本事布置出這樣的局面來? 吳洪山這時候也想到這件事了,家里的事情他雖然不太管但也了解不少,駱尋瑤向來比隱形人好不了多少,還有些小家子氣,這樣的場面絕不是她能弄出來的…… “侯爺,一定要查查,快讓人去查,尋瑤絕不會去做這樣的事情!”徐秀珠的聲音響起,隨后她就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還有著一絲不安,卻又異常堅持。 徐秀珠以前從未參加過今天這樣的宴會,要不是駱尋瑤在身邊,少不得就會出丑,而在駱尋瑤被駱芬?guī)ё吡艘院螅悄懬恿似饋怼?/br> 幸好,之前駱尋瑤交代了不少事情,她才沒什么動靜,可到底還是時不時地就看向駱尋瑤離開的方向。 “你不喜歡看戲?”一個溫和的女聲響起,嚇了徐秀珠一大跳,然后她才發(fā)現(xiàn),說話的是她來的時候在跟駱芬說話的女子。 “不是……”徐秀珠下意識地捏住了自己的衣角。 “要不要吃點點心?”溫氏又問,經(jīng)過剛才的事情,她對徐秀珠也好奇起來了。 “不用了,我來之前吃過了……”徐秀珠連忙開口,然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說錯了。 溫氏卻是忍不住笑了笑,突然發(fā)現(xiàn),這位被駱芬說的粗魯不堪的人,其實人還不錯。溫氏是在場的女人里,完全不用去巴結駱芬的少數(shù)人之一,因此倒是毫無負擔地跟徐秀珠聊了幾句,直到宴席上有個婦人突然要找駱芬讓莫婉蓉幫忙,然后后院又傳來了一些喧嘩聲。 男人們都呆在前院,不可能知道后面發(fā)生的事情,可是女人們卻呆在后院,徐秀珠又時刻觀察著,自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 不過,就算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她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束手無策,幸好溫氏見多識廣,和徐秀珠一起發(fā)現(xiàn)這一點以后,就知道威遠侯府應該是出了什么事,當下便教徐秀珠借口如廁走了出去,還指點了一下威遠侯府的路徑。 然后,徐秀珠一路小心翼翼的來到了這里,還看到了被圍起來的池塘,知道了有人落水的事情。 吳洪山之前很著急,自然也就有些疏忽,倒是忘了讓下人攔著過來的人,現(xiàn)在看到徐秀珠才知道自己疏忽了,徐秀珠卻沒發(fā)現(xiàn)這點,她過來的時候正好聽到了齊文俊懷疑駱尋瑤的話,又是高興駱尋瑤沒落水,又是氣憤別人血口噴人,注意力全在駱尋瑤身上。 “伯母!”駱尋瑤看到徐秀珠,不免有些驚訝,隨后卻是躲到了徐秀珠身后:“伯母,我要回家?!?/br> “爹,讓人去查清楚!”吳子文無視了徐秀珠,他是現(xiàn)在最為矛盾的那個。 “對,就要讓人去查清楚,我根本沒推人,也不知道那塊石頭怎么就松了!”莫婉蓉也道,同時瞪了駱尋瑤一眼。 吳洪山見狀,不再多說,馬上就派了管家前去查清事實,而這個時候,御醫(yī)終于到了。 侯府里其實也有一個大夫,因此吳子文和駱芬都已經(jīng)喝了驅寒的湯藥了,不過冬日里落水并非小事,自然還要讓御醫(yī)看過才能放心。 駱芬是受了寒,御醫(yī)重新開了一張御寒的方子,提了注意事項也就罷了,更重要的,卻是吳子文。 吳子文的本就受傷的胳膊這次又受了傷,還被冷水泡了許久,之后他更是因為忙著和吳洪山爭執(zhí)而沒注意這點…… “小侯爺?shù)母觳才f傷未愈又添新傷,還受了寒,一定要好好保養(yǎng)才能康復,即便如此,以后陰雨天氣,怕還會酸痛難當,不能再提重物?!庇t(yī)檢查過后,斟酌了一下語言方才開口。 聽到御醫(yī)的話,不說吳子文,就連吳洪山和那位三皇子也都變了臉色。吳子文如今的確還沒什么建樹,但他的確是京城這一代里頗有才干的,可現(xiàn)在,難道他的胳膊真的就廢了? 駱尋瑤躲在徐秀珠身后,看到了眼前的人神色各異的表情,也有些意外,她根本想不到,當初讓吳子文挨的那頓打,竟然會有這樣的效果。 “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了!”吳洪山的手都抖了起來,想到吳子文胳膊受傷會引發(fā)的一系列事情,忍不住懷疑起來——這次的事情,會不會是別人想要對付威遠侯府? 他已經(jīng)恨不得把所有的下人全都抓來嚴刑拷打一番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三章 駱芬早就布置好了,當然不會讓吳洪山什么都查不到,也不會讓吳洪山查到太多懷疑有人設計莫婉蓉。 很快,吳洪山身邊一個他平日里非常信任的下人就表示,他今天早上的時候曾經(jīng)看到莫婉蓉身邊的丫頭在那個池塘邊徘徊,神色慌張,而莫婉蓉的這個丫鬟,下午的時候突然就身體不適,然后出府看病去了,現(xiàn)在全無蹤跡。 過了一會兒,又發(fā)現(xiàn)根本沒人請莫婉蓉來找駱芬,或者說,那個之前去找莫婉蓉說要求見駱芬的婦人早就已經(jīng)消失了,并不是賓客里的一員。 再多的消息也就查探不出了,吳洪山甚至對那位給吳子文報信的下人動了刑,但對方確實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從陌生人嘴里聽到了駱芬可能會跟莫婉蓉起沖突的消息,才跑去告訴吳子文討好對方的。 幾乎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莫婉蓉……吳子文坐在凳子上任由那位御醫(yī)幫他包扎,神情晦暗不明。 吳子文如今歲數(shù)并不大,作為吳洪山唯一的兒子,他順風順水地過了將近二十年,所有的挫折,都是這些日子受到的。 先是被自己的父親逼婚,然后,在即將得到一個極好的職位的時候被人打傷,而現(xiàn)在,他的一只手竟然被廢了? 吳子文受傷的是左手,但即便如此,想到以后自己在生活上可能會遇到的種種問題,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御醫(yī),手受傷了,要怎么處理?”正在吳子文發(fā)愣的時候,突然卻聽到了一個細小的聲音。 開口詢問的人正是駱尋瑤,駱尋瑤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賣那個會在兩個月后受傷瘸腿的四皇子一個好,自然也關注了一些這方面的事情。 四皇子會在十二月中旬摔下馬折了腿,當時京城應該同樣冷得很,而他還會跟吳子文一樣斷了骨頭…… 既然如此,既能表達對吳子文的關心讓吳子文感動,又能對自己的計劃有助益的事情,為什么不做? 果然,聽到駱尋瑤向御醫(yī)詢問自己的傷情,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己的傷口又問了注意事項,吳子文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感動。 不過,駱尋瑤雖然向御醫(yī)問著關于他的事情,卻根本不抬頭看他……想到自己跟莫婉蓉定親的事情,吳子文的臉色難看起來。 駱尋瑤跟御醫(yī)的交談,除了就在旁邊的吳子文和一直關注著駱尋瑤的徐秀珠以外,并沒有其他人關注——這時候,威遠侯府因為駱芬落水吳子文受傷的事情,已經(jīng)亂了起來了。 駱芬出了事,壽宴當然也就進行不下去了,吳洪山讓下人通知了賓客,說是駱芬不幸失足落水,不能招待,然后就將所有人請了回去,開始專心調查起這件事來,給好幾個跟這件事沒多大干系的下人都動了刑,想知道是不是還有其他隱情——他已經(jīng)開始懷疑這次的事情有沒有跟他有仇的人摻和了。 駱尋瑤從御醫(yī)那里問到了自己想問的,看了看那張方子以后,就又站到了徐秀珠的身后,小心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此時看到吳洪山憤怒的表情,就知道這次的事情恐怕是不能善了了,駱芬就算做的手腳再怎么干凈,吳洪山真要查,也不可能查不出來。 不過,就算再怎么查,也不會查到她頭上去,畢竟駱芬原本是想讓她落水的,當然不會讓這些事情跟她有關,反而還特地把事情弄得跟她全無關系——菊蕊這些天,就被安排了不少事情,一直留在吳子文的院子里基本沒出過門。 “事情查的差不多了吧?侯爺,這次的事情跟尋瑤全無關系,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駱成開口,本來他也該跟賓客一起離開,不過駱尋瑤也牽扯進了這件事,他當然也就不會離開了,可現(xiàn)在,就快要宵禁了,難道他們還要繼續(xù)呆下去? “不行!我是被陷害的,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了!”莫婉蓉開口,她根本什么都沒做過,卻被安上了這么一個罪名被人冤枉,可想而知會有多么地憤怒。 吳子文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吳洪山也沒有放棄的意思,可是從那些下人嘴里卻再也問不出更多的東西了。 齊文俊已經(jīng)有些后悔自己摻和進了這件事了,本來他站出來是為了賣莫婉蓉一個好,不牽扯駱芬則是為了威遠侯府的面子同時不覺得駱芬有必要這么做,卻沒想到竟然會演變成如今的局面…… 他知道吳洪山應該是想差了,估計,也只有看到了當時的情況的他,才能明白當時駱芬有多么刻意,這應該就是女人們后院斗爭的手段。 可惜,他因為前些日子沒少聽到駱尋瑤的事情,也知道她是吳子文本來差不多快要定下了的妻子,先入為主,就覺得應該是駱尋瑤動了手腳又說動了駱芬跟莫婉蓉起沖突,畢竟在威遠侯府住了十來年了,怎么可能在這里沒點自己的人手?可按照現(xiàn)在調查到的情況和威遠侯府的人的表現(xiàn)來看,這個女人竟然真的就跟她表現(xiàn)出來的一樣,只是一個什么都不知道只會哭哭啼啼的草包。 覺得自己之前是高看了駱尋瑤以后,再回想自己看到的事情,齊文俊也就能把情況想明白了——那該不會是駱芬設計莫婉蓉想讓她把駱尋瑤推下水卻自己倒了霉吧? 可是,駱芬好端端的為什么要這么做?就為了能讓駱尋瑤嫁給吳子文? 有些想不通,又不好這個時候推翻自己之前說過的話再去指認駱芬……齊文俊突然想到了什么:“吳兄,這次你受傷并非小事,不如我跟京兆尹的人打個招呼,讓他們出面去找那個給石頭動手腳的小丫頭?” 齊文俊話音剛落,吳洪山就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三公子了!” 如今即將宵禁,普通的下人就算出門了也查不到什么,可官府的人也不是那么好叫的…… 能這么輕描淡寫地讓京兆尹的人去找人,還能讓吳洪山叫一聲三皇子的人會是誰?徐秀珠不懂朝廷上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駱成卻是身子一僵。 駱尋瑤躲在角落里,卻暗自觀察著所有人,駱成的反應當然也發(fā)現(xiàn)了,突然有些后悔。 她原先并不知道那位曾經(jīng)指認她的人就是三皇子,所以才任由這件事這么發(fā)展下去,可現(xiàn)在卻又免不了有些擔心,畢竟,當初駱家可以說就是毀在這個三皇子身上的。 “子文,子文!”這個時候,帶哭腔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然后駱芬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一下子撲到了吳子文身邊:“子文,你的手沒事吧?” “娘……”吳子文開口,頓了頓才道:“我沒事?!?/br> “子文,怎么會這樣啊,莫婉蓉,我們母子到底是什么地方惹到你了,你竟然要這么害我們?”駱芬哭了起來。 “到底是誰害誰你自己清楚!你一直看我們母女不順眼幾次三番地找茬,現(xiàn)在你得意了吧?”莫婉蓉毫不示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豁出去了,大不了就跟母親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 駱芬被身邊的丫頭婆子攙著泣不成聲,但是看向莫婉蓉的眼神卻滿含痛恨,就連對駱尋瑤,也同樣恨了起來。 她本以為這次的事情萬無一失,以駱尋瑤對自己的信任和那單薄的身體,要讓她退到那石頭上去再簡單不過,可事情的發(fā)展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最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兒子的傷。 駱芬知道那池塘淺的很,覺得駱尋瑤就算掉了下去也不會有大礙,甚至都沒打算讓吳子文下水救人,卻沒想到最后發(fā)生的一切卻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內,而且她在落水以后,根本抵不住求生的本能,以至于完全忘了池塘很淺的事情。 “相公,現(xiàn)在子文被害成了這個樣子,你可不能再放縱著兇手了!相公!”駱芬現(xiàn)在后悔的無以倫比,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臉上卻沒表現(xiàn)出什么來,只是哭個不停。 “吳夫人,現(xiàn)在事情還沒查清?!饼R文俊又道,他既然已經(jīng)插手了,這時候也就不可能再停下了,而且看眼下的情況,為了得到莫婉蓉的好感他少不得就要得罪駱芬,既然如此,多得罪一點也無妨。 駱芬忍不住抖了抖,三皇子她見過一次,剛開始雖然沒認出來,這時候卻一下子就認了出來。 “三公子已經(jīng)讓人去抓那個在石頭上動手腳的婉容的丫頭了,你大可放心。”吳洪山開口,面對頭發(fā)濕透依然狼狽不堪的駱芬,多年的夫妻感情讓他的語氣難得的柔和,可是駱芬卻是呆在了當場了。 駱芬之前是真的暈過去了,而她剛醒來就從自己身邊的王嬤嬤嘴里得知了一些外面的事情。王嬤嬤是她的心腹,對她并無隱瞞,可惜王嬤嬤并不認識三皇子,所以她也不知道,原來那個剛才被她恨得牙癢癢的躲在假山后的人,竟然會是自己的丈夫兒子努力巴結的三皇子。 莫婉蓉身邊的那個丫頭被抓來的時間比想象中更快,她雖然跑出了駱府,駱芬也安排了接應的人,但要出城只能等第二天,如今就呆在一家客棧里,只要一排查,很快就查到了…… 這世上能讓人開口的方法多了去了,更何況看這個丫頭慌亂的樣子就知道她對做壞事根本沒什么經(jīng)驗,人既然抓來了,大部分的人,也就都松了一口氣。果然,一被帶進來,她就開始連連求饒了。 “快說,到底是誰讓你去給那塊石頭動手腳的?”莫婉蓉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 那個小丫頭被打懵了,過了一會兒才哆哆嗦嗦地開口:“是……是小姐……你讓我去的……夫人,夫人,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彼@懼之下,竟然撲到了駱芬腳邊。 雖然她指認的是莫婉蓉,這神情卻明顯不對,吳洪山的臉色變了變:“用刑!”折騰了這么久,他現(xiàn)在,是連審問都已經(jīng)沒心情了。 歲數(shù)不大的小丫頭根本受不住刑罰,幾板子下去,就全都招了:“是夫人,是夫人讓我做的,不關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血口噴人,我連認都不認識你,又怎么會指使你去做這樣的事情?還讓我們母子兩個落得這樣的下場?”駱芬哭了起來:“老爺,你可要給我做主??!” 原本,只要莫婉蓉害人的事情罪證確鑿,吳洪山為了莫婉蓉的名聲著想,絕不會把事情鬧大,更何況吳洪山手底下沒什么能用的人,想要去抓人并不容易,而明天一早,這小丫頭就能出城了。 可眼下,三皇子插手,事情就沒那么簡單了,當初遇上這事,駱芬應該是把她推了出去,現(xiàn)在呢? 吳洪山的臉色異常難看,自己的妻兒都受了罪,而且駱芬的表現(xiàn)一向很好,他是一點也不想懷疑駱芬的,但現(xiàn)在審訊出來的結果卻是這樣,再加上三皇子之前的話,他還真沒辦法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