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jié)
齊文浩看得明白,支持齊昊的人,有以前跟他關(guān)系不錯的官員,又朝中墻頭草一般的官員,有跟安王妃有關(guān)的官員,更有許多平常很少出頭的官員或者讀書讀傻了的官員……這些官員為什么會這么支持齊昊? 從古至今,權(quán)傾朝野的人,除非有本事當(dāng)上皇帝,不然就沒一個有好下場的,幾年前的李正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可現(xiàn)在,他的兒子竟然得到了這么多朝臣的支持? 這一切,就像是早就已經(jīng)設(shè)計好了的! 傷害了齊南的人,如果真的是丹彩,這些人這么說,他也許不會多想,只會極力幫自己的兒子撇清,不讓自己的兒子成為出頭鳥,但現(xiàn)在…… 害了齊南的,可是齊南的奶娘,相反,小公主反而對齊南很不錯!明明是自己府里的奶娘害了自己的兒子,現(xiàn)在卻讓齊文宇夫婦和丹彩背了黑鍋,這也就罷了,這件事,似乎還跟他的兒子有關(guān)…… 齊南的那個奶娘身家清白,到了宮里也沒做過什么能讓人抓住她的把柄讓她害了齊南的事情,既然如此,能用來威脅她的,也就只有她的家人,偏偏她的家人好端端地呆在安王府…… 難道,是齊昊威脅那個奶娘害了齊南,然后又導(dǎo)演了這么一出,就為了讓自己有機(jī)會問鼎皇位?齊文浩突然有點理解當(dāng)初明德帝冤枉他的時候的心情了,就說他自己,現(xiàn)在就很難說服自己再去相信齊昊。 事實上,就算他相信齊昊,現(xiàn)在一個不慎,齊昊也能惹上大禍,現(xiàn)在朝中有這么多人支持齊昊,若是齊文宇說上一句“居心叵測”…… 一開始有人支持齊昊的時候,齊文浩以為只是跟上次一樣,有些人堅持要讓齊文宇過繼嫡子罷了,卻沒想到情況竟然會急轉(zhuǎn)而下。 朝中官員,已經(jīng)跪了大半,齊文浩的心也越來越冷,他當(dāng)下不再遲疑,跪倒在地:“皇上,臣有罪!” 他要請罪,齊南會受傷是他府里跟著齊南進(jìn)宮的奶娘害的,他府里的奶娘在宮里動手,要是皇帝從重追究,他就有脫不開的責(zé)任。 齊文浩上前請罪,也是解釋原委,而他這么一解釋,身后那些原本支持齊昊的大臣,一時間鴉雀無聲。 齊南是被身邊的奶娘害了的,還嫁禍給小公主……這話要是齊文宇說出來,這些不見得會相信,但是這話由齊文浩說出來,卻由不得他們不信。 好端端的,齊南身邊的奶娘為什么要害齊南?聯(lián)想一下今天的陣仗,許多大臣都冒起了冷汗,特別是那些曾經(jīng)收到威脅信的官員。 所有收到了威脅信的官員,都覺得那威脅信就該是安王府的人送的,現(xiàn)在聽到齊文浩這樣的解釋,更是覺得這一切就是齊昊設(shè)的局。 該死的安王世子,這可是坑死他們了!看現(xiàn)在的情況,安王根本就不支持自己的兒子,說不定在此之前還對此事一無所知,既然如此,他一個十幾歲都沒成親的毛頭小子能做成什么事情?說不定很快就要被劉行文查出來了!而他被劉行文查出來以后,他們這些人還保得住嗎? 瑞王那個在外面養(yǎng)了女人有了孩子還偷偷把家里的錢往外挪的女婿,已經(jīng)打定主意回去就處理掉外面的人,然后去跟自己的夫人坦白從寬了——他要是一直跟自己的妻子好好過日子,研究一下自己的兒子能不能娶到公主這樣的事情多好?偏偏腦袋一抽,竟然牽扯到這樣的事情里面來了…… 若是齊南真的是齊昊害的,往重了說,他這可是圖謀皇位,意圖造反! “安王何罪之有?安王是信任朕,才將兒子交給朕,朕卻沒能照管好他,這是朕的不是?!饼R文宇看到齊文浩臉上的歉疚,心里也有了歉意,但是想到被冤枉的丹彩,還是繼續(xù)說了下去:“齊南被害之事,朕已經(jīng)讓人詳查,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有個結(jié)論了!至于過繼子嗣之事,正如周大人所說,朕還不到而立,自然也不急?!?/br> 之前那些大臣有膽子一起上奏,多少是因為“人多勢眾”,現(xiàn)在卻全都打起了退堂鼓——他們?nèi)嗽俣?,牽扯到爭皇位的事情,這人命也是不夠往下填的!、 這么一想,暗地里咒罵齊昊的人,也就更多了。 齊昊成了很多官員的咒罵對象,他卻在咒罵著那些官員。 他這次出手,讓齊南和萬三娘再沒有機(jī)會踩到他和他母親的頭上去,還能讓自己的父皇對齊文宇有了嫌隙,并給自己一個機(jī)會,可謂是一箭三雕的好事,而失敗的后果,也是他承擔(dān)的起的,在這個時候,也算得上是一個好計謀了,可是不知為何,事情最后的發(fā)展,竟然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從昨天那些官員聚在宮門口開始,齊昊就已經(jīng)覺得事情不對勁了。按照他的想法,那些大臣忙著的,應(yīng)該是怎么讓皇帝責(zé)罰齊丹彩這一點,即便有人支持他,也只是寥寥幾人,可是不知為何,按照他打聽到的情況來看,竟然有許多官員打算上奏讓皇帝過繼他! 就算皇帝相信了齊南是齊丹彩害的,這當(dāng)口遇上這樣的事情恐怕也會不高興,要是皇帝相信齊丹彩是無辜的,然后順著這件事多想一想…… 他可要被那些多事的官員害死了!明明不管是他還是他的父皇,都跟那些人全無關(guān)系,他們又何必那么多事! 派了手下的人去外面打探消息,齊昊在安王府里沉思起來,他現(xiàn)在,就盼著皇帝和皇后都相信了傷害齊南的是丹彩,對安王府心懷愧疚…… 一邊想著,齊昊一邊把玩著手里的手爐,突然渾身發(fā)冷——他覺得以齊丹彩的歲數(shù),最多也就能用手爐傷人,他還研究過齊丹彩的手爐,確定里面guntang的炭火肯定能燙傷齊南,可他怎么就忘了,齊丹彩還是個不滿四歲的幼兒? 劉行文這人心思慎密,皇帝和皇后不顧及女兒的名聲讓他查案,他少不得就能查出點東西來,要是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確定了齊丹彩不是兇手的話…… 他的父母祖母昨天一直呆在宮里不出來,宮里什么消息都不往外傳,還突然冒出那么多人支持他……他這是中計了? 齊文宇和駱尋瑤兩個人,已經(jīng)把齊文俊和齊文毅都害了,現(xiàn)在,他們是想對安王府下手了吧?而他,竟然自己送上門去,成了他們對安王府下手的利刃! 齊昊一時間無比后悔,卻又覺得有些快意,他父皇那么相信齊文宇,等他最后下場悲慘,看他還有什么話說! 齊文宇現(xiàn)在這么快就反過來挖了一個坑給他跳,還弄了這么大的陣仗,應(yīng)該是早就想要對安王府下手了吧?也許,不管他做不做這次的事情,安王府的下場都不會有什么改變……安王府的覆滅既然是遲早的事情,早點遲點關(guān)系也不大。 齊昊這么想著,心里倒是冷靜了下來,不過他冷靜了,齊文浩卻沒辦法冷靜,匆匆趕到劉行文那里,又抓了齊昊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的他,這會兒快要發(fā)狂了。 ☆、171 今天早上上完朝以后,齊文浩就想進(jìn)宮去質(zhì)問一下安王妃,或者直接回府去質(zhì)問齊昊,但想來想去,他還是忍住了。 他自己曾經(jīng)被明德帝冤枉謀害兄弟,這樣的滋味非常不好受,既然這樣,他當(dāng)然也不能隨便冤枉齊昊……這么想著,齊文浩到底還是按捺住了,最后,這兩個人他一個都沒去找,反而去找了齊文宇,表示歉意。 “皇上,南兒的事情,給您帶來麻煩了。”一開始齊南出事的時候,齊文浩對齊文宇多少是有點意見的,畢竟齊南是在宮里出的事,但到了現(xiàn)在,他卻只剩下歉意了。 “大哥,南兒是在宮里出的事,其實是我沒看好他?!饼R文宇也一臉歉疚,不過他歉疚的,倒不是齊南的事情,而是今天朝堂上的事情。 齊文宇的歉疚,卻讓齊文浩更不好意思:“皇上,哪能隨意稱呼臣為大哥?皇上,這次的事情,說不定還跟昊……齊昊那個混小子有關(guān)!”齊文浩立刻就道,他這樣做,也算是表忠心了,與其偷偷摸摸地去幫齊昊掃尾,還不如一開始就說個明白。 “不會的,大哥,昊兒一向懂事聽話……”齊文宇雖然寬慰著齊文浩,但自己都覺得沒底。 前天晚上,他就讓劉行文去查案了,雖然劉行文現(xiàn)在官職很低都不能上朝,但他在查案方面卻給了他不少便利,因此劉行文已經(jīng)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了。 這些蛛絲馬跡并不能證明彭嬤嬤背后的人是齊昊,卻能證明彭嬤嬤身后的人應(yīng)該跟安王府關(guān)系匪淺。 齊文宇并不是一個擅長說謊的人,齊文浩這時候,自然也看出了什么:“皇上,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 “大哥,是劉行文,他之前讓人送了些消息進(jìn)宮……”齊文宇頓了頓,又道:“大哥,現(xiàn)在并不能確定這件事就一定跟齊昊有關(guān),大哥……” 齊文宇雖然話沒說完,臉上的神情卻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齊文浩當(dāng)下不再遲疑,告退之后,就去了劉行文那里。 他早就該去問問劉行文的!劉行文曾經(jīng)也是他的幕僚,這人在查案方面的本事,他再清楚不過,不是嗎? 劉行文確實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他從來都介意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摩別人,因此,他其實一開始就懷疑上了安王府,在最初,就連齊文浩,也是他懷疑的對象。 在這樣的情況下,劉行文自然沒有因為在那個奶娘的家人那里沒問道什么就不再問了,相反,在問過很多人,確定了能用來威脅彭嬤嬤的應(yīng)該只有她的家人以后,他對這幾人問的更仔細(xì)了,甚至就連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沒有放過。 不僅如此,他還將跟這家人有接觸的人,都帶回來不少,而這一問,還真的就問出了什么,比如說有個人在這些日子突然跟這家人走的很近,又比如說,齊南出事的那天,隔壁還有人看到那人去了這家人家里…… 查到這里,劉行文就已經(jīng)確信,自己應(yīng)該能把事情查個清楚明白了——在找到了小兵以后,想要順藤摸瓜還不容易? 劉行文差不多已經(jīng)確定了,害了齊南的,應(yīng)該就是齊昊,不過,雖然害了齊南的確實是齊昊,但是外面的那些事情,恐怕就不是齊昊做的了…… 發(fā)現(xiàn)這一點以后,劉行文還多少有些糾結(jié),他是感激駱家的,但齊文浩對他也很不錯……想來想去,他還是決定看看事情的發(fā)展再做打算,皇帝,應(yīng)該并不是狡兔死走狗烹的人。 相反,齊昊反而更讓人害怕,小小年紀(jì)就能漠視人命,再讓他這么下去,以后會變成什么樣子恐怕沒人知道。 劉行文有了這樣的打算,就開始順藤摸瓜,繼續(xù)往下查了,而這個時候,齊文浩卻帶著幾個被五花大綁的人,來到了他這里。 齊文浩帶來的,自然就是齊昊身邊的人,他雖然沒有去質(zhì)問安王妃和齊昊,但既然懷疑了,那么就一定要弄明白,所以,他干脆就找了人,把沒呆在齊昊身邊的他的親信都抓了來。 “劉大人,案子查的怎么樣了?”來到劉行文這里,齊文浩立刻就將自己抓來的那幾人扔在了地上。 他現(xiàn)在對這幾人的態(tài)度實在好不起來,因為他的人找到這些沒在齊昊身邊伺候著的下人的時候,他們都在外頭打探消息! “王爺怎么來了?”劉行文有些驚訝地問道。 “劉行文,你跟我說個明白,這次的事情,是不是跟齊昊那個臭小子有關(guān)?”齊文浩冷著一張臉,一腳踢在腳邊那個被五花大綁的下人身上。 “王爺要是有興趣,可以留下來。”劉行文開口。 齊文浩留了下來。 齊昊到底年紀(jì)還小,比不過某些老狐貍,至少,眼前他的這些下人,就完全沒到為他去死的程度。在劉行文用過刑以后,該招的不該招的,他們就全招了。 齊昊本來覺得,就算自己做的事情被人查到,他不過傷害了一個庶子,齊文浩并不會將他怎么樣,但現(xiàn)在朝堂上有那么多人支持他,這哪里又只是一件小事?就算齊文浩不想處置他,在事情的真相出來以后,他恐怕也不得不處置。 “劉大人,這些證供,劉大人就送進(jìn)宮去吧,再告訴皇上,我會綁了那個孽子進(jìn)宮去請罪!”齊文浩臉色鐵青地看完了劉行文審案的場面,再不耽擱,騎上馬就向著安王府跑去。 再過幾天就要過年,安王府的管家,自然早早地準(zhǔn)備起各種年貨來,又指揮著下人打掃屋子庭院,務(wù)必讓安王府從里到外都干干凈凈的。 安王和安王妃等人在宮里呆了兩晚都沒回來,這讓齊文浩的一些侍妾非常擔(dān)心,但這些下人卻完全不受影響,畢竟,這些事情,他們就算擔(dān)心也沒用…… 齊昊的院子里,自然也有人前來打掃,因為在院子里找到了一個老鼠洞的緣故,還有好些人忙著捕鼠。 “他們還沒回來?”齊昊看向端了茶水進(jìn)來的丫鬟,問道。 “回世子,還沒回來。”那丫鬟一邊放下手里的茶壺,一邊低眉順眼的表示。 齊昊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慢慢地喝起了茶,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看到自己的父親,還是會看到闖進(jìn)來的禁衛(wèi)軍,但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在齊文宇和駱尋瑤算計他的時候大鬧一場了! 就算他再也不可能扳倒那個皇帝,但是能讓他們惡心一下,給自己和母親出口氣也不錯! 齊昊并不后悔自己做的這一切,只后悔自己沒有提前安頓好自己的母親,其實,在知道齊文宇和駱尋瑤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以后,他就該想辦法給自己的母親找好后路的……原本他一度想等那兩個前朝余孽把手里的勢力交給他以后好好安排一下,但誰能想到,那兩個前朝余孽,其實手里根本就沒有什么勢力呢? 這,還是在那個前朝小公主對他傾心以后,他才旁敲側(cè)擊問出來的,然后他立刻就處理掉了那兩人…… 幸好,處理這兩個人,他并沒有派自己身邊的人去,所以就算那些人抓了他身邊的人嚴(yán)刑逼供,最多也就只能知道他曾讓人監(jiān)視彭嬤嬤的家人這件事。 齊文浩從外面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齊昊正在喝茶。 這幾年齊文浩整天在外面跑,都沒怎么關(guān)注自己的兒子,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在不知不覺間,自己的兒子就已經(jīng)這么大了,甚至,已經(jīng)大到了有野心,可以毫不留情地對自己的弟弟下手的程度! 齊南現(xiàn)在連吃飯都沒辦法好好吃,御醫(yī)甚至不能保證他一定能保下命來,可眼前的少年,竟然還能面不改色地品茶。 “父王,來的是你?”齊昊笑了笑,不過他的笑容,立刻就被齊文浩的一巴掌扇的消失了。 嘴里已經(jīng)有了血腥味,齊昊“呵呵”地笑了起來。 “孽子,你竟然能對你弟弟下手!你弟弟才多大?”齊文浩咬牙切齒的,打了一巴掌以后,直接就一腳踢在了齊昊坐著的椅子上,讓齊昊往地上摔去。 “他才不是我弟弟,又不是我娘肚子里鉆出來的,算什么弟弟?”齊昊滿不在乎地表示。 “你……” “就算父王你,你又算什么?你養(yǎng)過我嗎?你最多也就是閑暇的時候逗逗我吧?對我來說,身邊隨便找個下人都比你來的親近?!饼R昊從地上爬了起來,毫不留情。 齊文浩確實沒怎么關(guān)心過自己的兒子,但是滿朝上下,難道還有當(dāng)父親的整天陪著兒女的不成?當(dāng)然,他那個當(dāng)了皇帝的弟弟是例外:“你是我兒子!” “原來父王還知道我是你兒子……父王,我以為對你來說,我什么都不是,你看重齊南,看重齊南那個身份低賤的娘,可曾看中過我?對了,你最看重的,應(yīng)該是你那個弟弟和弟妹吧?你在乎兄弟之情又如何,人家還不是毫不留情地設(shè)計你?”齊昊冷笑道。 ☆、172 齊昊對齊文浩非常痛恨,正因為這樣,他非常想看齊文浩被自己的兄弟背叛之后的臉色,在說了齊文宇在算計他們以后,他又再接再厲地表示:“父王,你覺得我真的有本事說動那么多的官員?我只是想給齊南一點教訓(xùn)而已,誰讓你對他比對我要好?不過,我只是這樣想給他一點教訓(xùn),但是皇上和皇后,卻是想讓安王府不復(fù)存在了!父王,你說他們這次弄出這么大的陣仗,是不是就等著把我們一網(wǎng)打盡了?” “你胡說什么!”齊文浩卻沒把齊昊的話當(dāng)回事,齊文宇是皇帝,真要對付他,又哪里用得著設(shè)計? “我胡說?齊文宇封鎖宮里的消息,不讓父王你們出宮,可不就是為了布這么個局來害我?父王,你跟他兄弟情深,連皇位都能拱手相讓,可曾想過現(xiàn)在的局面?其實,不說這次,當(dāng)初父王你被廢了太子之位的事情,應(yīng)該也是他的手筆吧?后來他還假惺惺地來看我們,卻不知道掩飾一下得意的表情!”齊昊小時候,對齊文宇還是很喜歡的,但是那次,他們所有人都擔(dān)心害怕孤苦無依,齊文宇卻滿臉笑容…… “混賬,你自己做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不承認(rèn)!”齊文浩又是一巴掌打在了齊昊臉上,無比惱怒。 “我做的事情,我不會不承認(rèn),沒錯,齊南就是我威脅了他身邊的奶娘害了他的,至于我為什么要害他……父王你寵妾滅妻的時候,就該知道這樣的后果!”齊昊看向齊文浩:“不過,我讓人害了齊南,但沒有去策動那些大臣,我也沒有這樣的本事!” 齊文浩一愣,齊昊說他不關(guān)心自己的兒子,但事實并非如此,齊昊是他的嫡長子,他肯定還是在意的,不過因為擔(dān)心樹大招風(fēng),所以他對齊昊從來沒有什么要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