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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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幾位貴主兒進(jìn)來了,”黃楊小聲道。如今后宮其他地方皆稱曲輕裾為皇后娘娘,倒是曲輕裾自己身邊的人還稱“娘娘”,畢竟甚至還沒有正式下來,稱皇后還有些不合適。 曲輕裾睜開假寐著的雙眼,果然就見四人走了進(jìn)來,對著自己齊齊跪了下來,行了三拜九叩大禮。 被四個人齊刷刷的這么大拜,曲輕裾繃著臉皮受了,待四人一拜完,她便給四人賞了座位。打量了眼四人,穿著都很得體,看來為了進(jìn)宮也下了一番功夫。 “好些日子不見,諸位可還好?”曲輕裾端起茶喝了一口,慢慢搖著手里的扇子,“早便想迎你們進(jìn)宮,只因重重原因,倒廢了些時日。一是住處還未收拾好,二是先帝大行不久,這日子一拖,竟已經(jīng)月余了?!?/br> “勞娘娘掛念,嬪妾一切都好,”江詠絮答道,“只是嬪妾們十分擔(dān)心娘娘管理后宮煩累,所以也不好讓人傳請安信給您,今日一瞧,皇后娘娘果真清減不少?!?/br> 曲輕裾瘦了是假話,但是一身白衣的她瞧著確實比往日在府中多了幾分柔弱之感。 江詠絮暗自打量了對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皇后娘娘的容貌與剛嫁進(jìn)府時有些差別。但是轉(zhuǎn)念想到皇后剛進(jìn)府時沉默寡言的性子,她又覺得是打扮不同的原因。 所謂相由心生,內(nèi)里換了芯子,容貌上多少也會有些變化,曲輕裾自己照著鏡子,倒沒有覺得有多大改變。她笑著道,“想必是因為夏季炎熱流多了汗,才瘦了些。” “可不是,這夏天可是最遭罪的,”韓清荷小心接過話茬,“娘娘又要管理后宮這么多事,哪能不瘦呢?” 幾人坐了沒有多久,就見賀珩穿著一件軟綢紗暗龍紋袍子走了進(jìn)來,他走得極快,看也不看坐在一邊的幾個侍妾,端起曲輕裾喝過的茶杯便喝了一口,然后在上首方另一個椅子上坐下,“這天越發(fā)熱了,不過是從前殿繞過來,便遭罪得很?!?/br> “參見皇上?!苯佇醯热嗣Σ坏钠鹕硇卸Y,賀珩不叫起便動也不敢動。 “嗯,你們幾個今天就進(jìn)宮了?”賀珩隨意看了眼四人,微微皺眉道,“既然已經(jīng)行完禮,就回自己住處去吧?!彼麛[了擺手,顯然不想太多的人留在這里。 “妾等告退?!苯佇醯热诵辛硕Y退下,待出了后殿大門,幾人就看到一些太監(jiān)拿著長長的罩著布袋的竹竿在樹上抓夏蟬,不由得開口道,“他們這是在做什么?” 剛才守在外面的何壽忙回答道:“方才皇上過來,聽到有蟬鳴聲,就說這幾日皇后娘娘沒有休息好,讓下面的人把夏蟬都趕走,好讓皇后娘娘好好睡個午覺。” 江詠絮看著四散飛走的夏蟬,難怪方才皇上急著趕她們走,原來是嫌她們耽擱皇后娘娘午休了。 走在后面的馮子矜撇了撇嘴,卻不敢說什么,她隱隱覺得,皇上待曲輕裾的好已經(jīng)有些過了。 侍妾們進(jìn)宮的第二天,賀珩便下了后宮晉封的旨意。 先帝的皇后尊封母后皇太后,居?xùn)|邊的長寧宮,賀珩生母敬貴妃尊封圣母皇太后,居西邊的福壽宮。安貴嬪晉貴太妃,淑貴妃晉貴太妃,按舊例,二人皆可由兒子接出宮奉養(yǎng)。其他先帝妃嬪皆有晉封,只是一些要搬去行宮,一些留在宮中居住。 “朕之發(fā)妻曲氏,先帝曾贊福澤深厚,特賜婚于朕,曲氏年十五入府,柔嘉表度,溫婉賢德,鐘靈毓秀,聰慧無雙,天下難得,伺朕事必躬親,實乃女子之典范,端為母儀天下者,朕得此妻,實乃上蒼厚愛,今日特立旨昭告天下,冊其為天下之母,欽此?!?/br> 這道被后世認(rèn)為賀珩深情證據(jù)的旨意就這么當(dāng)著群臣念了出來,在朝上念過一遍后,還要由專人到皇后面前再念一遍,待欽天監(jiān)選了及時,行冊封大禮,授金印金冊才能算真正的大功告成。 曲輕裾在天啟宮后殿聽到一等女官念的封后圣旨后,簡直有些懷疑這不是一道封后詔書,而是賀珩當(dāng)著天下人給她的情書,什么叫做鐘靈毓秀,聰慧無雙,天下難得?還有什么朕得此妻,實乃上蒼厚愛? 難道他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秀恩愛,死得快嗎? “恭喜皇后娘娘,賀喜皇后娘娘。”屋子的宮人們齊齊道賀,臉上的笑意比曲輕裾自己還要明顯。 雙手從女官手里接過圣旨后,曲輕裾才站起身,她看著手里的這道圣旨,賀珩的字她認(rèn)識,這圣旨上的字是賀珩親筆書寫的,而不是由御前侍讀代筆。 “恭喜皇后娘娘,”女官給曲輕裾行了一個大禮。 曲輕裾讓人賞了女官,待女官退下后,她見屋里伺候的人都喜笑顏開,便道:“怎么你們比我還要高興?” 木槿屈膝道:“皇后娘娘的喜事,便是奴婢們的喜事,奴婢們豈能不高興?” 曲輕裾笑著搖頭,又賞了后殿所有伺候自己的人,讓無干的人都退下后,才又看了一遍手中的圣旨,良久后她嘆了口氣:“木槿,把它鎖上吧?!?/br> 左靜齋中,馮子矜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圣旨,怎么也不能相信皇上竟然只封她做了一個小小的七品才人。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馮氏之女伺朕于潛邸,今封其為才人,特賜封號平?!陛p聲念了一遍這道圣旨,馮子矜捏著圣旨的手用力得發(fā)疼,這道圣旨竟是一個褒語也無,仿佛如果她不是王府老人,根本就不會晉封她似的。 平,這又算什么封號? 過了小半時辰,出去打聽消息的春雨回來了,馮子矜放下手里的圣旨,問道:“消息打聽到了嗎,其他人是什么品級?” 春雨戰(zhàn)戰(zhàn)兢兢縮著肩膀道:“回主子,奴婢……奴婢打聽到,江側(cè)妃晉封為賢妃,羅姨娘晉封為貴嬪,韓姨娘……被晉封為良娣?!?/br> “竟然連韓清荷都被封為五品良娣?”馮子矜面色一白,咚的一聲坐到了椅子上,她失神的看著桌上的圣旨,皇上已經(jīng)厭惡她如斯了嗎? ☆、89·新的魁元宮 給后宮諸人晉封以后,便是給前朝有功者加封,當(dāng)然這加封不是廉價的大白菜,誰都能咬上一口。首先賞賜的便是兩宮皇太后的母族,兩位太后母族都是閑散之輩,賀珩也只賞了爵位,光有榮耀沒有實權(quán)。 再然后是一些有功的老臣,該升職的升職,該賞東西的賞東西,至于以前站在賀淵一派坑過賀老二的人,對不起,一邊乖乖站著去,不收拾你就不錯了。 這些賞賜中,最惹人注目的大概就是田晉珂了,他家雖是世襲的侯爵,但是在侯爺遍地走的京城,他能站到如此高位,全靠自己的能耐。如今皇上大手一揮,把他的世襲侯爵提升為世襲一等公,并賜封號忠義,賞賜五千兩白銀給忠義公擴(kuò)充公爺府,最后還大方的親筆書寫了“忠義公府”牌匾賞給了田晉珂,可見圣寵之盛。 忠,自然指的是他對皇帝的忠心。至于這個義,有人猜測是皇上感念田晉珂對皇后的維護(hù)以及為meimei田氏鳴不平之舉,才取了一個義字。 想到忠義公的風(fēng)光以及已經(jīng)沒落的曲家,不少人開始感慨,可見人做事還是要積德,所謂因果報應(yīng)天理循環(huán),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人家忠義公沒有好女兒,有個好外甥女,也是人家的命,羨慕不來的。 曲輕裾聽聞賀珩加封舅舅為一等忠義公時,倒不覺得有些意外,早前她就察覺到賀珩對舅舅十分推崇,顯然很欣賞他的為人作派,如今他上臺,需要像舅舅這樣的人為他做事,與其說他賞舅舅,不如說告訴天下他欣賞忠于帝王的人才。 “皇后娘娘,魁元宮已經(jīng)改建得差不多了,不如您移駕去瞧瞧有什么地方不喜歡的,讓下面的改好,才好把擺設(shè)物件搬進(jìn)去。”明和到了后殿,躬身站在曲輕裾面前。提及還在翻新的魁元宮。 翻新魁元宮大概是后宮中最大的工程了,這一個多月以來,幾乎是三班人馬連夜趕工,才改造成圖紙上的樣子。因為怕夏季翻新的宅子上涂料容易開裂,所以但凡上涂料的地方頭幾天還專門擱了冰盆降溫,足見皇上對此事有多重視。 曲輕裾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今日天色陰涼,出門倒也不覺得曬,想必是明和特意挑的這么個天氣來開的這個口,當(dāng)下便點頭道:“今日天氣陰涼,出去走走也不錯,本宮整日待在屋子里也有些悶?!?/br> 因為天啟宮與魁元宮離得很近,曲輕裾便沒有坐鳳輦,而是帶著伺候的人沿著宮中主道直接走到魁元宮。一進(jìn)魁元宮,她便發(fā)現(xiàn)里面與她第一次到魁元宮看到的不同,那時候的魁元宮雖然寬敞,但是卻顯得有些清冷,而且當(dāng)時她是以王妃的身份去拜見皇后,現(xiàn)在她卻是這個宮殿的主人,光是心態(tài)便不一樣了。 入目的房舍花園樹木都經(jīng)過精心的翻改,讓人一進(jìn)來便會覺得講究又敞亮,這就是所謂的看得順眼。外面的花園里花草假山帶著江南風(fēng)味,讓人看見的第一眼就會覺得十分風(fēng)雅。再進(jìn)去便是主殿,主殿房舍的門窗都是簇新的,門上雕刻著龍鳳呈祥,窗戶上也是講究的花樣。 主殿是曲輕裾居住的地方,所以她發(fā)現(xiàn)主殿處處都精致,處處都講究,讓人一眼便能看出做事的人有多細(xì)心,她根本挑不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明和見皇后娘娘露出滿意之色,便道:“皇上聽聞一些漆料對身子有害,特意命人選了天然材料做的涂料,皇后娘娘您聞聞,這些涂料還帶著香味呢。” 曲輕裾進(jìn)屋子時便問到了淡淡的香味,聽到明和這話,便笑著道,“讓皇上費心了?!?/br> “皇上說了,只要皇后娘娘您喜歡就好,”明和往旁邊退了一步,“娘娘請隨奴才到西側(cè)殿瞧瞧。” 西側(cè)殿門一打開,曲輕裾便呆住了,因為里面居然是個很大的白玉浴池,浴池四方各有兩個龍頭,龍頭大張的嘴顯然就是引進(jìn)活水的地方。浴池旁邊用朦朧紗帳隔開,曲輕裾掀開紗帳,就見里面有著一個很寬的軟榻,臨窗擺著一張桌子以及兩張舒適的躺椅,瞧著便讓人有犯懶的沖動。 沒有想到賀珩竟然會記得自己想要個游泳池的事,她從紗帳中走出來,走到池邊,伸手撫了撫溫涼清澈的水面,良久才道:“本宮很喜歡。” 明和當(dāng)下便笑了,指著一邊并排著的兩個龍頭道:“額間鑲著藍(lán)寶石的龍頭放出的是涼水,鑲著紅寶石的龍頭放出的是熱水,娘娘平日若是喜歡,可以多來泡泡?;噬咸匾鈫栠^太醫(yī)院首席大人,適當(dāng)?shù)镍D水對身體有好處?!?/br> 曲輕裾站起身,莫名想到,這么大個浴池,可真夠費水費人力,夏季的涼水還好,若是熱水,要多少人燒水才灌滿整個池子? “宮里可有活水引進(jìn)來?”曲輕裾徑直問道,她雖愛享受,可是還不至于到坑死別人只為了讓自己鳧水的地步。 明和一笑,解釋道:“皇后娘娘放心,此處取用的地下活水。說來也巧,宮里有處溫泉的泉眼,皇上便下令把水引到這里了。” 曲輕裾放下了心,看著浴池璧上鑲嵌的那些夜明珠,每顆有嬰兒拳頭大小,不知到了晚上是何等的盛景。 曲輕裾身后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們自踏進(jìn)魁元宮后,就已經(jīng)看傻了眼。木槿在心里感慨,她以往還覺得所謂的一步一景是夸張,今天才知道,原來時間還真有一步一景的地方,這個魁元宮雖然不是處處黃金白玉,可是偏偏就讓人覺得說不出的漂亮。想到這,她就有些疑惑,從皇上登基到現(xiàn)在還不足兩月,究竟是哪個能人在這么短短的時日內(nèi)畫好規(guī)劃圖,還留下這么多時間讓工匠做好一切? 還是說,皇上在沒有登基前便開始讓人琢磨了……心頭一個激靈,木槿微微皺眉,察覺到自己想到不該想的東西,忙把注意力放到皇后身上。 出了西側(cè)殿,曲輕裾又看了東側(cè)殿,東側(cè)殿被改建成看書習(xí)字作畫的地方,后殿是她的私庫。 把整個魁元宮參觀完,曲輕裾只有一個想法,待那些擺設(shè)物件都放進(jìn)去后,她這個魁元宮恐怕比天啟宮還要講究了。 “后殿出去可否就是御花園?”曲輕裾指了指后殿的方向,她雖來過宮里好多次,可是宮里的路七彎八拐,她還不能全部走正道,所以還真不清楚后宮的格局。 “回皇后娘娘,由后殿出去,經(jīng)過一片竹林,便是御花園角落的荷花池,由荷花池上的九曲廊橋過去,就是御花園了。”明和仔細(xì)的回答。 曲輕裾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去逛園子的意思,先帝大行不足兩月,新帝的皇后就跑去逛園子,這說出去總有那么點不對。 “本宮已經(jīng)看完了,宮殿很漂亮,”曲輕裾想到那白玉浴池,笑著道,“皇上費了這么多心思,本宮很喜歡?!?/br> 明和聞言作揖道:“皇后娘娘能喜歡,便是大善了,奴才這便回去復(fù)命,奴才告退。” 曲輕裾點了點頭,待出了魁元宮,她踩著干凈的青石板,看著道路兩旁盛開的月季,不少蝴蝶在花間飛舞著,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自己就是言情小說中的灰姑娘女主,賀珩便是那高大上的土豪總裁。 賀珩聽完明和的匯報,不由得笑道:“若是別人早夸贊好了,偏偏她要關(guān)心水怎么來的,”說完這一句,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朕的皇后不易討好啊,幸而有活水引進(jìn)來,不然朕特意給她修建的浴池只怕就用不上了?!?/br> 這話聽著像是無奈,可是明和在皇上身邊伺候了十多年,哪里不明白皇上這是在高興,便彎腰上前給他換了一杯茶:“皇上,奴才倒是覺得娘娘這是不忍勞民傷?;屎竽锬镓M是其他女子能相比的,有這樣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是天下萬民之福呢。” “嗯,你這話倒是有理,”賀珩點了點頭,端起茶喝了一口,又拿起桌上的奏折批注起來,嘴角已經(jīng)帶上了一絲笑意。 又過了一個時辰,明和就見到皇上站起了身,他一眼便看到皇上腰間的那只暗色云紋福字荷包,這只皇后娘娘繡的荷包皇上很喜歡用,就連宮中江南織女們的荷包也看不上了。 賀珩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他正想開口問是什么時辰,就見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然后便是一道驚雷響起,頓起的狂風(fēng)甚至把窗戶吹得搖搖晃晃。 “去后殿瞧瞧?!彼蟛阶呦蜷T外,顯然不顧天快要下雨了。 明和以及一干小太監(jiān)忙提著防風(fēng)燈跟了上去,他看了眼天空,見到又是一道閃電劃過,今晚怕是要下一場大的雷陣雨了。 他看著前方皇上顯得有些急切的背影,皇上這是擔(dān)心皇后娘娘害怕驚雷聲? ☆、90·女王范兒 當(dāng)?shù)谝宦曊ɡ醉懫饡r,曲輕裾正坐在桌前用晚膳,因為下午去參觀了一圈魁元宮,她回來后躺床上歇了一會兒,待醒來后,用晚膳的時間就晚了。 夾在筷子上的香菇片差點沒有抖到桌子上,她聽著外面吹得嗚嗚作響的風(fēng)聲,擱下手里的筷子,皺著眉道:“要下雨了?” “想必是了,”木槿帶著幾個宮女把殿內(nèi)的窗戶都關(guān)好,走到曲輕裾身邊輕輕給她搖著扇子,“今天雖沒有太陽,但是有些悶熱,這會兒打雷倒不稀奇了?!?/br> 曲輕裾點頭,老百姓愛用六月的天來形容娃娃的臉,可見夏季的天氣變化有多快,上一刻在下雨,下一刻就有可能出太陽。 她重新拿起筷子,剛夾起一筷子素豆腐,又是一聲響雷,不過她適應(yīng)能力很好,淡定的把豆腐放進(jìn)了自己嘴里。沒過片刻,她就聽到大雨落下來的聲音,聽聲響這雨可真夠大的,若這會兒誰在外面走廊上走,就這樣的風(fēng)這樣的雨,肯定變成落湯雞。 木槿搖著扇子的手停了下來,她驚訝的看著皇上一身濕漉漉的出現(xiàn)在門口,退到一邊與其他人一道跪了下來。 “皇上?”曲輕裾手里的筷子一放,快步走到賀珩身邊,摸著他濕透的衣服,轉(zhuǎn)身從機靈的金盞手里接過棉布,一邊替他擦著一邊把人往內(nèi)室里帶,“這么大的雨,從前殿走過來還要繞一個圈呢,你現(xiàn)在過來做什么?!” 她一邊數(shù)落,一邊伸手取下賀珩束發(fā)的龍吐珠金冠,翻出干凈的袍子后,伸手去解對方的腰帶。 賀珩看了眼跟進(jìn)來的宮女太監(jiān),用眼神示意這些人退下,轉(zhuǎn)而笑道:“剛才聽到雷聲,擔(dān)心你害怕,就想過來看看,沒有預(yù)料半路會下起雨來。” “這天氣雨說下便下了,這么多宮人陪著,我哪里會害怕,你這么跑來,不是讓人擔(dān)心么,”曲輕裾扒開他得衣服,戳了戳他胸口處的肌rou,“下面的人怎么伺候的,也不知道帶上傘給你遮雨?!?/br> 賀珩笑了笑,沒有說自己走得急,下面的人來不及準(zhǔn)備,他把人摟進(jìn)懷里,胸口皮膚感受到她溫?zé)岬暮粑骸安贿^是淋了幾滴雨,能有什么事?!?/br> 曲輕裾瞥了他一眼,在他腰間擰了一把:“先把衣服換了?!?/br> 無奈的松開懷里的人,賀珩當(dāng)著曲輕裾的面把自己脫得精光,見她一副取笑的模樣上下打量自己 ,便道:“怎么了?” 曲輕裾摸著下巴,然后上前抹了一把他的腹?。骸昂蒙∏蔚拿廊?,不如讓小爺親香親香,跟著小爺吃香的喝辣的?!闭f完,踮腳在賀珩下巴吧唧了一口,然后快速退回來后,她就看到賀珩的小兄弟精神起來了。 這么容易就站起來了?曲輕裾挑眉,笑瞇瞇的繼續(xù)退了一步,有些遺憾道;“如今在孝期,奴家竟無法伺候皇上,真是太遺憾了?!闭f完,還假意抹了一把眼淚。 賀珩大步上前,把人一下?lián)七M(jìn)懷里,轉(zhuǎn)而躺倒在寬大的床上,壓住曲輕裾狠狠親了幾下,才喘著氣道:“世人說妖女惑人,我不知何為妖女,今日才知如輕裾這般勾人的便是妖女?!闭f完,手還在曲輕裾的胸口輕輕揉了揉,笑道,“不知小爺伺候得美人高興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