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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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趙榛在整個下午的光景,都花費在匯編護民新軍的隊伍之中了。信王趙榛命令所有新建的護民團的軍隊開始救護幫助后方的弱者趕路,車馬也先讓小孩、老人和孕婦用。 幾乎所有的百姓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切,信王軍這樣的做法,讓他們的眼眶都有些濕了,心暖暖的。一輩子了,還沒有見過這樣為民著想救護百姓的軍隊,信王軍果然名不虛傳,就這樣的親王和軍隊,是必定會受到百姓們熱烈的擁護的。也只有說書人口中的劉玄德,才有這樣愛民如子的品行。 一切都正常時,時間已接近傍晚,太陽逐漸沉入西面縱橫的山巒水流之下。夕陽的余暉為水流鍍上一層金輝色,遠處一條條的水面金閃閃的發(fā)光,像是金色的河流一樣。 隨后,信王趙榛花了點時間去找羅月兒,但他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這位立志富可敵國地小姐又竄到哪里去了??傊蠖鄶?shù)時候你是看不到她人的。 在見過信王趙榛之后,好像活力無限似的,總是在難民隊伍中前前后后的幫了不少忙,事實上她的熱心已經(jīng)為她在難民中贏得了名聲,信王趙榛一路走來到處都能聽到逃難的人在談?wù)撃俏还芾泶蠹业匦〗闳绾魏谩?/br> 找不到忙碌的羅月兒,信王趙榛最后一次看了看天色,此時的天色已經(jīng)開始又暗下來了。 大約酉時三刻,信王趙榛命令難民的隊伍在一處山谷水流的深澗中停下來,這兒的光線更加昏暗。山間水流將濕潮之氣都聚攏了起來,開始起霧的時候,深黑的夜幕,伴隨著遠處夜梟的聲音,一股陰森的感覺油然而生。 但信王趙榛卻清楚,只有在這種地方,才能避開與金人構(gòu)結(jié)的楊幺匪軍的視野。等到了晚上,就是匪軍騎兵出沒的時刻了。 安頓好難民之后,信王趙榛才讓自衛(wèi)團去附近山坡上伐木,他要讓他們在短時間內(nèi)制作出一批簡易的長矛來,才能補充那些新加入的人手。 他的核心實力還是以信王軍騎兵、牛瑞東、馬云瑞等人為首的步騎兵隊伍,現(xiàn)在已經(jīng)擴大到了三千多人。而這一天以來他前前后后接收的逃兵和潰兵也接近一千,再加上從難民中征募出的民兵,這個數(shù)量還能擴大一倍。 因此現(xiàn)在他人手不缺,缺的是武器,民兵自衛(wèi)隊伍擴大之后武器根本無法人手一件。 而另一邊,信王趙榛讓王之義把自己手上幾個領(lǐng)頭的人物都召集起來,比如說馬云瑞以及今天新加入的那個牛瑞東等人,這些人分別代表著他手下實力的幾個小圈子,他必須要和他們講明今天晚上必須實行的計劃,以免到時候出岔子。 最后一絲余光沉入地平線下,月亮與滿天的星辰浮現(xiàn)在漫天的天空之上。 信王趙榛和這些人站在山谷頂上,他一邊看著下面山谷中的難民正在忙著布置營地,一邊說道:“今天白天的情況你們也知道了,造反的匪軍已經(jīng)勝利,官兵戰(zhàn)敗,想必消息已經(jīng)傳到你們大多數(shù)人手中了?,F(xiàn)在,得知我們在這里之后,匪軍的戰(zhàn)術(shù)意圖并不只是在驅(qū)趕我們,相反,他們想要干掉我們,好搶女人搶財物?!毙磐踮w榛說著的這些話未必是事實,其實他心里清楚,起義匪軍與金人勾結(jié),最想要的是自己的命! “那我們要怎么辦?信王千歲。這個時候的土匪大軍數(shù)量已經(jīng)遠遠的超過了我們,我們的騎兵斥候說他們在東面看到了大片的匪軍?!蓖踔x首先抬起頭說道。 “還有少量金人打扮的騎兵。”另一個信王軍侍衛(wèi)補充道。“什么?金人?造反起義的匪軍構(gòu)結(jié)金人了?”眾人紛紛驚詫不已。 “當然有辦法,不過指望逃避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帶著百姓走的慢,匪軍騎兵和少量金兵組戰(zhàn)的精銳已經(jīng)繞到我們的前面。我們必須想辦法讓百姓走安全的道路才行?!毙磐踮w榛看了看眾人道:“所以說,我們必須打開一條平安之路?!甭牭叫磐踮w榛的話,所有人都是一怔。 “殺出一條平安之路?” 天色完全黑了下去,入夜后風大了起來,大風掃過樹林草叢,讓綿延起伏的草木發(fā)出嘩嘩的聲音,好像是海濤一樣。 羅月兒一臉擔憂地盯著黑沉沉的天空,風吹得她的發(fā)絲紛亂,他一只手抓著自己救下地小女孩的手,忍不住小聲說:“信王趙榛那家伙到底有沒有把握啊。說什么殺出一條血路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敵人可是精銳,而且還有金人。那可不是” 但信王趙榛的沉穩(wěn)自信,又讓羅月兒覺得自己是在白擔心,因為信王趙榛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他說行,還沒有不行的時候。 過了子時,信王趙榛下令讓難民們拔營前進,手持長矛的自衛(wèi)團護衛(wèi)著難民龐大的隊伍前進,點著火把的隊伍如一條通紅的長龍沿著山谷與河流走了出去。 最后是斷后的是一千多個騎兵,信王趙榛和王之義翻身上馬,然后拔出寶劍,光華雙劍上一片幽幽的紫青之色,只見信王趙榛用劍一揮,百余名信王軍騎兵們紛紛策馬奔馳,扇形探路。 自從今天早上以來,楊幺就明白在鼎州西面方向還有一支由信王帶領(lǐng)著的難民地隊伍,他們在天亮之前就逃了進去,還干掉了他一隊數(shù)量個少的騎兵。 不過一開始他還沒有過多的注意,畢竟大多數(shù)的官兵才是他們這一天軍事行動的核心。而孔彥舟死了之后,官兵真是不堪一擊。 在楊幺看來,戰(zhàn)斗就和預(yù)想中一樣輕松,官軍在他們組織的大軍面前不堪一擊,整個白天他們發(fā)動了銜尾追擊。以及最后依靠金人送來的戰(zhàn)馬所組戰(zhàn)的騎兵,對宋軍發(fā)動了一次集團騎兵沖殺的致命一擊,讓他們在太陽落山之前,就結(jié)束了整場戰(zhàn)斗。 先遣部隊雖然減員嚴重,但那不過是炮灰而已,自己組建的精銳騎兵幾乎都沒有任何的損失。當然,在信王趙榛的攻擊下,自己的四千戰(zhàn)斗力一般的一部后備騎兵軍,只回來一千多人,可謂損失很大。 相比起與官兵的大戰(zhàn)來,還是昨天晚上與信王趙榛的那場戰(zhàn)斗讓他心痛。四千多騎兵,雖然只是沒有騎兵經(jīng)驗的步兵組成,但積累起來需要付出多么大的代價! 在自己巨大的損失與金人將領(lǐng)完顏婁寶的多次催促下,楊幺這才將注意力轉(zhuǎn)到這一支由信王趙榛組織,由難民組成的隊伍身上。所以,楊幺給手下將領(lǐng)們的死命令是無論如何,殺死難民的領(lǐng)導(dǎo)者。所以,參與這場戰(zhàn)斗的每一支部隊都不敢大意。 不過他馬上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對方似乎非常精通如何規(guī)避他手下騎兵的偵查,整個一天一夜以來,他們也僅僅捕捉到那只隊伍的探馬地幾次身影而已,最后還是丟失了對方的蹤跡。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信王趙榛太厲害了,能將一伙難民組織起來,對抗楊幺的 軍隊,簡直不可思意 在昏暗的燭火下,楊幺把羊皮地圖鋪開,在難民可能行進的范圍內(nèi)畫了幾個圈。 難民的隊伍離開山谷后就一路向東。整條長長的火龍隊伍在黑暗的道路中前進。 龐大的隊伍偶爾在山澗中蜿蜒,偶爾在密林中穿梭,向周圍黑漆漆的山頭和密布的水流看去,若非星辰,很難有人在這種環(huán)境下辨明方向,后面的人往往只能被動地跟著前面的隊伍,一個接著一個。 羅月兒在信王趙榛的指示下將難民分成幾十個區(qū)域,每個區(qū)域都有有威望的骨干們負責維持秩序。羅月兒告訴這些人應(yīng)該怎么做,信王趙榛則告訴他們不這么會做會受到怎么樣的懲罰——這樣恩威并施,才能勉強約束住整支龐大的隊伍。 但趙榛卻不太擔心,在繁茂的森林與山澗之中,在深夜的夜風之下,聲音和光線都傳不出不太遠。 信王趙榛牽著馬走在龐大地隊伍的一側(cè),他后面跟著其他的騎兵。因為每個人都只有一匹馬,所以騎兵們盡量節(jié)約馬的體力,下馬牽著走,以備隨時可能遭遇的戰(zhàn)斗。 他們的隊伍后段已經(jīng)向西偏離鼎州地界大約有十里的距離了,事實上算是離開了鼎州地界的范圍。這里不像是九百年后文明高度發(fā)展的現(xiàn)代社會,最細小的山頭也要標上一個代號。而這個時代,大部分山都沒有名字,或者有當?shù)厝似鹆嗣?,卻沒人知道。比如這片山頭,信王趙榛就不知道它應(yīng)該叫什么名字。 大約半個鐘頭,消息傳了回來。那兩個出身入死經(jīng)驗老練的信王軍騎兵,在見到信王趙榛時是一臉蒼白,他們在原本目標探查點一半的距離中,發(fā)現(xiàn)了漫山遍野的匪軍部隊與金人的數(shù)百精銳騎兵。 信王趙榛知道,數(shù)百金人精銳騎兵可抵上萬匪軍,而他手中能拿的出手的精銳也只有一百人,所以,這兩個戰(zhàn)士擔憂也很正常。 因此他一面溫言安撫這兩個騎兵下去休息,一面和其他人夸夸其談?wù)f這些敵人的弱點,敵人武器差、沒紀律、無組織、一盤散沙,很好對付。 隨后,信王趙榛又向其它方向派出了探馬部隊。 馬云瑞帶著自衛(wèi)團的民兵在叢林中穿梭。這個戰(zhàn)斗老練的綠林好漢,不斷回頭去看下面山谷中的五名信王軍騎兵,信王趙榛告訴他這些士兵會為他們指出那些敵人藏身于何處。 馬云瑞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好半天也找不到一個敵人,不過正當他要罵娘的時候,卻看到那些騎兵們打招乎,表示有敵情。 馬云瑞緊了緊手中的戰(zhàn)刀。雪亮的刀鋒刷一下?lián)]出,刀刃穿過匪軍探馬的身體,尸體立刻倒地。 “攻擊啊,你們這些傻蛋!”在馬云瑞的喊聲中,士兵們反應(yīng)了過來,紛紛支起長矛向那十幾個匪軍探子刺過去。 幾百支飛矛直接穿過了那些匪軍探子的身體,血濺四方,他們發(fā)出一聲聲慘叫,一個個都倒地而亡。 馬云瑞乘勢斜斜一刀刺向那匪軍探子頭目,一刀正中對方的脖子,他的實力一瞬間爆發(fā)開來,讓那匪軍探子頭目尖叫一聲后,身軀帶著半連著的頭倒地而亡。 十幾名匪軍探子全部被殲滅,所有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忍不住手腳發(fā)軟地坐倒在地上,沒有人說話,事實上就連馬云瑞也有點心有戚戚。 第191章 以弱擊強兩面夾擊 十幾名匪軍探子全部被殲滅,所有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忍不住手腳發(fā)軟地坐倒在地上,沒有人說話,事實上就連馬云瑞也有點心有戚戚。 但此刻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幾個士兵是怎么知道這些探子地蹤跡的? 馬云瑞和牛瑞東都干得不錯,信王趙榛不由得慶幸還好有這些散兵老手在手下,不然他要對付這么多的敵人探子還真有些麻煩。 信王趙榛的騎兵戰(zhàn)士,終于看到一支金軍與匪軍的聯(lián)合騎兵,在附近的林地間穿行。他不知道自己之前有沒有錯過別的敵人探馬,但想必這應(yīng)該是一支敵人的主力騎兵了。 另外一個信王軍騎兵找到了另外一支金軍與匪軍的聯(lián)合騎兵。 與此同時,又有幾名信王軍騎兵沿著與山脊相切的方向越過幾道山澗,果然很快看到山谷中步兵與騎兵軍士兵所構(gòu)成的匪軍軍隊,其中還夾雜著金人騎兵。 上萬軍隊的規(guī)模,集中在寬幅不過二三十里的丘陵與河流、小溪縱橫交錯的原野之中,匪軍的大軍果然在夜幕下開始大舉推進了。這時候,時間變得有些緊迫了起來。 這時,后方東面的探馬也將消息傳了回來,那個方向上一樣出現(xiàn)了大批的匪軍部隊,他們果然從鼎州趕來追擊他們這群人數(shù)龐大的難民群了。 當這個消息在傭兵中傳開時候,所有人的面色都有點凝重,他們本來還有一絲僥幸。但沒想到到頭來果然向最壞的結(jié)果發(fā)展了。 這樣一來難民隊伍就陷入了包圍之中。當然除非他們能加速向西突圍,趕在合圍之前逃出包圍去。 可那些頭目們看了看龐大的難民群那緩慢的前進步伐,再看了看年少的羅月兒和信王趙榛,心知這不太可能。 一時間大伙兒都有些沉默不語。羅月兒有些緊張地抓著韁繩,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信王趙榛。 而只有信王趙榛往天上看了一眼,大概估算了一下時辰,然后翻身上馬,仿佛壓根沒有在意過周圍的氣氛一樣。 他錚一聲拔出光華寶劍,向這些人說道:“聽好了,各位——!”信王趙榛的聲音洪亮而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在我們的正西方有兩支敵軍,分別距離我們兩到三里,還有一支敵軍在更遠的方向上。而分別有兩支敵軍的斥候騎兵小隊從那幾個方向上摸過來,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們要干掉它們之中的兩支敵人騎兵斥候,并攻擊其中一個大隊敵軍打開缺口?!?/br> “我們有兩個十成來完成這一切,兩個時辰之后我們才能開始和匪軍的大軍再次玩玩捉迷藏的游戲?!毙磐踮w榛舉起劍,扯著韁繩讓馬在所有人面前打了一個轉(zhuǎn),露出嘲弄的表情。 “怎么,你們怕了?”一片鴉雀無聲。 這一刻所有人都是驚呆了,這個年輕的親王是怎么知道這一切的?他不至于在信口開河吧?難道那一百名騎士來回穿梭,竟然就能獲得敵人如此詳細的一切信息,太厲害了吧。 他們哪里知道,所有信王軍的精銳戰(zhàn)士們,都經(jīng)過特種兵樣式的殘酷而嚴格的訓(xùn)練。信王軍出來的正規(guī)軍士兵之所以能屢次擊敗金兵,就是因為他們個人的能力都十分的強悍。當然,他們的薪水也同樣的高昂。 信王趙榛雖然每一次都出人預(yù)料,可這群頭目中的大多數(shù)人都知道,他從沒信口開河過。 信王趙榛看著這些人,一言不發(fā),就像他當年帶著那些五馬山的一幫烏合之眾一起向金兵發(fā)動沖鋒一樣。 沒有人開口。但所有的騎兵們都翻身上了馬,齊刷刷一片金屬摩擦聲。他們亮出了他們的戰(zhàn)刀、長劍、長槍或其他武器。 “一切為了勝利?!薄盀榱嘶钕氯ァ!薄盀榱宋覀兊募胰?。”“我們拼了!”眾多騎兵們紛紛吼了起來。 當信王趙榛帶領(lǐng)著騎兵們在山林中快速前進,并為他們指出山谷中那支摸索著前進的敵軍斥候騎兵時,所有人都欣喜信王趙榛真的很厲害,他果然有著先知先覺的能力。 信王趙榛在安排騎兵戰(zhàn)士們發(fā)動的突擊路線時,他在這些由敗兵、逃兵、土匪、暗盜們組成的士兵們心中的形象,已經(jīng)不僅僅是一個優(yōu)秀的將領(lǐng)可以形容了。 對于這幫人來說,信王趙榛神奇而創(chuàng)造奇跡。戰(zhàn)斗的開始由一道橫向的槍風拉開序幕,四五個金軍士兵或匪軍士兵被信王趙榛用大中神龍槍瞬間擊殺,然后信王趙榛一馬當先殺入敵軍之中,但凡敢阻攔他的金軍騎兵和匪軍騎兵們往往一進入他的攻擊范圍,就被一槍擊殺或擊飛崩出七八米遠。 然后他前面就只剩下那個指揮的匪軍的小將領(lǐng),隨后,信王趙榛閃電一擊,將對方的人頭一槍刃劃斷,當場梟首。 隨后,收攏隊伍,再找到敵人進行突襲。戰(zhàn)斗結(jié)束得仿佛與前一天晚上如出一轍,只有幾個騎兵不慎受傷,信王趙榛將他們留下,自有后面跟上的自衛(wèi)團接手他們的傷勢,然后他們繼續(xù)向前。 不出一刻鐘,他們在另一側(cè)山坡上擊潰了另一支金軍與匪軍聯(lián)合的斥候騎兵。兩場戰(zhàn)斗下來,因為死亡減員一共三人。而另一邊,受傷也不足十五人。而敵人,卻陣亡了整整三百多。當然,這和一多勝少并且突然襲擊打敵人個措手不及是有一定的原因的。 信王趙榛的勝利,為他贏得了極高的聲譽,雖然在那之前他的威望在這些騎兵中就早已如日中天,所有人這會都要忍不住認為信王趙榛是天神武曲星下凡。 此時,楊幺從前線傳來的消息讓他感到一絲不同尋常,他手下的幾批斥侯部隊在入夜之前派了出去,可定時回來的只有一半。 是不是那支信王軍的難民隊伍?他們的難民隊伍還那么厲害,是不是一個陷阱?楊幺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楊廣、楊華、陳寓言、英宣、李合成、完顏婁寶各部人馬的四面夾擊之下,這支數(shù)量龐大卻戰(zhàn)斗力小小的難民隊伍無論多狡猾,最終也要無路可逃。 等到明天早上太陽升起,他必將取得最后的勝利!殺信王趙榛,信王軍就會群龍無首不戰(zhàn)而潰。自己到時候與金兵和偽齊一起攻陷川蜀隴陜地區(qū),再拿下河?xùn)|和河北之地,到時候再擊敗皇帝老兒趙構(gòu)。那到時候,自己恐怕就能當九五至尊了!至于鐘家的那個家伙,到時候也可以放棄掉了。 楊幺想著伸出手去,撫摸了一下旁邊的椅子上的獅子雕像。不過這位明教高層出身的起義匪軍主將并不知道,當他認為一切事情都理所當然時,在信王趙榛正前方那支匪軍軍隊的將領(lǐng)王倫卻正處于進退兩難的境地之中。 事實上大約在一刻鐘以前,匪軍騎兵將領(lǐng)王倫,就已經(jīng)確認自己與自己手下的兩支金軍與匪軍混編騎兵斥候隊伍,失去了聯(lián)系。他很懷疑自己已經(jīng)被一支不明身份的大宋軍隊盯上了。因此它立刻派出探子去聯(lián)系與自己并不遠的另一支軍隊,可是不管王倫派出的是匪軍騎士還是金人騎兵,最終都裊無音訊。 現(xiàn)在這位王倫將軍已經(jīng)意識到,問題可能有點大了。他現(xiàn)在成了聾子、瞎子了,周圍的一切他都無法預(yù)知。 信王趙榛和他現(xiàn)在的雜牌軍士兵們出現(xiàn)在山頭上時,看到下面那支叛軍與金兵的聯(lián)合部隊正停下來,準備原地駐守。牛瑞東、雷托和馬諾還沒從中看出什么端倪,信王趙榛卻暗暗皺了皺眉頭。 下面這個叛軍將領(lǐng)的軍事素質(zhì)比起其他叛軍泥腿子來說,真是出色得多。信王趙榛巴不得對方在驚疑不定的情況下選擇向另一個方向上的友軍靠攏,這樣他們就能帶著后面的難民安全地通過這個沒有匪軍的空白地帶。 可是這支匪軍的軍隊地將領(lǐng)卻在第一時間作出了最準確的判斷,停下來等待,以逸待勞。 “他們在干什么?”牛瑞東畢竟是軍隊出身,稍微懂一點戰(zhàn)術(shù),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又看了看信王趙榛,但是心中已經(jīng)完全不再懷疑對方的能力。 “原地戒備。我們收拾他們的斥候騎兵太干凈利落了,給了它們一個錯覺。大概以為有一支規(guī)模多于他們的軍隊把他們盯上了?!毙磐踮w榛答道。 “多倍?那他們怎么不向友軍靠攏,在這里不是等著被分割包圍嗎?”馬云瑞說道。 “他們的指揮官在等友軍的斥候,或者說,他們在以逸待勞。他們不認為他們的戰(zhàn)斗力就差多少,而且對他們來說情況不明,占據(jù)優(yōu)勢的地形防守是最重要的。而且,這里一開戰(zhàn),他們的友軍自然就能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變。這個敵人將領(lǐng)還是很聰明的?!毙磐踮w榛說道。 “干掉斥候就等于說告訴他們在這個方向上有敵人,我們之所以解決之前那兩隊金軍與匪軍混合的騎兵,是因為信王千歲打主意把這支敵軍吃下去?!蓖踝恿x在一邊解釋道。 “那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時間不多?”牛瑞東問道?!耙粋€時辰的時間,結(jié)束戰(zhàn)斗并打掃戰(zhàn)場?!毙磐踮w榛答道。 當羅月兒率領(lǐng)百姓壯丁和潰兵們組成自衛(wèi)團進入敵人視野時,差不多是一刻鐘之后。 當王倫看到山頭上的草叢開始晃動時,終于看到一排排手持長矛的士兵從山頂上走下來。他怔了一下,對方的裝束和他印象中官兵的任何一個部隊都不太一樣,可以說是任何一個部隊的軍服都能看到,而且還有很多身穿百姓衣服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