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自從金國南侵以來,我大宋日益衰落。此時,就是你們抓住一切機會想要獲取權位的契機。你們像是賭徒一樣投入一切棋子,給我安插棋子,南面造反起義。其實是想到時候南北聯合是吧。讓我與鐘相南北聯合,統(tǒng)一中原之后,再處理了我,整個計劃精密、無情、看起來似乎符合邏輯。然而這一切無非是為了掀翻大宋政權,你們瞞天過海的獲得神器!” 信王趙榛的話像是一柄柄利劍刺入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中,肖山河、左護教圣者張元正的臉色一時變得雪白。他們一刻之間竟下意識地忘記了呼吸,只來得及想如何持續(xù)以后的合作?,F在信王趙榛占有絕對的強勢,他的軍隊已經占領了川蜀。 如果信王趙榛真的翻臉的話,只需要派出一支上萬人的雜牌軍,加上一定的火器,就可以平滅張元正等人苦心經營的川蜀老巢。 信王趙榛已經點明了他們一切計劃的梗概,他們相信這是一次孤注一擲的行動。一切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必要時甚至可以為之付出自己的生命,政治交鋒已經變成了一種狂熱的信仰。就像是信王趙榛所說的,機會只有一個,只要抓住,期待明教復起的一剎那,黎明的曙光必將掃平一切黑暗。 這個傳奇的故事就有了一個傳奇的結局??墒撬麄儾]有想過這個計劃會落入信王趙榛的眼中,甚至一絲一毫都不曾落下。 這個計劃最早在幾年之前定下,一些細節(jié)甚至連后續(xù)的參加者都不明`真相。那么眼前這個信王趙榛,恐怕是都知道了。 “等等,千歲殿下。”左護教圣者張元正微微皺起眉頭,他們的計劃不容褻瀆,但是現在他們可以妥協。 “你想說什么,左護教圣者張元正大師?”信王趙榛冷漠地問了一句。 “你說的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一個假設之上……”左護教圣者張元正微微笑著說道,但是他拿皮笑rou不笑的一張皺紋巴巴地假笑臉,比哭還難看。 “你想要說是假的?”信王趙榛冷笑,他抬起頭,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這一刻仿佛另一個靈魂仿佛與他同體而立,信王趙榛的目光好像看穿了世界的桎梏,他眼中看到的是過往的一切。宮殿與城池在火焰中燃燒,大宋傾覆,過往熟悉的一切此刻都不復存在。大金國統(tǒng)治江淮北面,南宋依靠長江和川蜀負隅頑抗,保持著最后的領土。 “可惜,不是我要打擊你們。無論如何,你們的失敗是注定的?!彼鸬馈!澳阏f什么?”這一次連莊大石都忍不住皺了一下眉。 “信王趙榛,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成為星象大師的?!弊笞o教圣者張元正搖搖頭。 信王趙榛一笑,說道:“明教最基本的想要實現的教義,是人人有衣服穿,人人有飯吃,人人都平等的大同社會。而你們做到了什么?因為想奪權,所以你們就以同樣的刀兵去應對另一群傲慢與冷漠的貴族官府們,但事實上,你們并沒有什么不同?!?/br> 信王趙榛以冰冷的口氣說道:“這樣的你們,無論是官府也好、貴族也好,都無法真正為我泱泱中華子民帶來任何改變,因此你們的失敗是注定的。” “你們就算是戰(zhàn)勝了朝廷,你們能戰(zhàn)勝金國么?你們能戰(zhàn)勝最北面的各個蒙古蠻人么?更何況,將來蒙古人是會統(tǒng)一的,將會建立一個龐大的,世界最強軍隊的國家。到時候,沒有強大的國家制度和軍隊保護,或者我們沒有先統(tǒng)一了他們。到時候,我們拿什么抵抗?只有亡國!” “因此……”信王趙榛當著所有人的面,用手指指著左護教圣者張元正,說道:“順應潮流,我們真心合作,讓我們所有的漢人,一起建立一個真正的最美好而最富足、強大的國家?!?/br> 森林中忽然又殺出另一隊人馬,東邊的灌木叢‘刷’一聲響,然后在所有人視野中,出現了二十多個全身披甲、渾身浴血的戰(zhàn)士戰(zhàn)士。 指揮信王軍特戰(zhàn)隊戰(zhàn)士的信王軍特戰(zhàn)隊副隊長二號取下頭盔,抬起頭用淡漠的眼神盯著對面的明教教眾們。 全都是高手,信王軍特戰(zhàn)隊戰(zhàn)士…… 左護教圣者張元正和肖山河只覺得眼角在一跳一跳地往外扯…… “好吧。”左護教圣者張元正嘆了一口氣,說道:“你說的太龐大了,我不信。年輕人,理想與現實的區(qū)別是很大的。你的軍隊雖然多,但是在這里,你想要憑借二十多個人與我的人馬相抗衡?我只要活捉了你,你的軍隊恐怕就得聽我的了,我看出來了,你殺這個蠻子超高手也費了很大的力氣。我承認你們是最強的戰(zhàn)士,可我的手下——” 但他的話很快就說不下去了。事實上不只是他,仿佛是忽然之間,在場的所有人都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了。 因為包括信王趙榛在內,所有人都看到森林中出現了一大片耀眼的銀色,以及無數戰(zhàn)士騎士坐下的戰(zhàn)馬…… 信王軍騎兵軍隊!而且是至少數千數量的正規(guī)軍隊。 銀色的戰(zhàn)士騎兵靜靜地矗立在森林中,與另一邊明教左護教圣者張元正的人馬安靜地對峙著。森林中沒有一絲風,黑色與銀色的戰(zhàn)士在各自的陣營中。 天空云層散開之后,午后和熙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從森林上空投灑而下,在樹梢邊緣形成一道道仿佛有實質感的光柱。這些光柱落在下垂的旗幟上的信王軍徽記、或者是四川吳字將旗上,除了偶爾有人打個噴嚏、或者是戰(zhàn)馬的響鼻之外,整個樹林之間沒有一丁點聲音。 這是一種尷尬的沉默。肖山河、莊大石以及臉色陰沉的左護教圣者張元正,與另一邊一臉冷漠的信王軍特戰(zhàn)隊副隊長二號,帶著長長的尖頂頭盔看不清表情的信王軍騎兵軍隊指揮將軍吳玠,互相彼此對立著,一言不發(fā)。 只有信王趙榛好整以暇地坐在中央的一塊石頭下,有些好笑的看著兩邊。“咳咳。”信王趙榛咳嗽了一聲,兩邊的人都看著他。信王軍所有將士等待著他的命令,而對面的明教眾人等待著他的決定。 此時,信王趙榛率先打破沉默道:“談判吧!”左護教圣者張元正無奈的點了點頭。 事實上雙方漫長而枯燥的談判一直持續(xù)到傍晚時分,事實上真正的參與者也只有左護教圣者張元正與信王軍騎兵將領吳玠以及信王趙榛三人而已。 而另一邊肖山河與莊大石在信王趙榛的指示之下,將灌木叢中滿身是血的何自在扶了出來,心不甘情不愿地向后者道了一次謝。面對信王趙榛的身份和地位以及實力,因此他們不得不放低姿態(tài)。 黃昏時分,蕭瑟的氣息漸漸變得濃郁起來,落日的余暉灑在大地上,金色的陽光將地面的所有景物都染上一層淡黃色。 談判中,無非是明教將所有的人員,當然是左護教圣者張元正手下的明教成員,都可以歸屬信王趙榛支配,并且所有明教的勢力將全力與信王趙榛的勢力合作。 談判之后,明教的人離開了。而信王趙榛也要繼續(xù)向東北方向前進了。雖然各方刺殺不斷,但是經過了此次血戰(zhàn),敵人損失了不少。信王趙榛也沒必要太過謹慎了。他還是讓人暗中跟隨,并派人在周圍封鎖消息,他本人只帶很少的人繼續(xù)前進。 因為大義的原因,自己不能明目張膽的率領大軍在荊湖北路晃悠,所以,信王趙榛讓吳玠率兵先回去。等待命令隨時準備增援。 只是騎馬走在鄉(xiāng)野之間的大道上,信王趙榛一行人已經可以感到明顯的戰(zhàn)爭的氣息。荊湖北路的背面是金國與宋國、齊國與宋國、齊國與信王軍、金國與信王軍的混戰(zhàn),而在南面,是宋軍與楊幺軍的對戰(zhàn)。仗,已經打成一片了。 沒了護甲后,信王趙榛干脆在經過沿途某個小鎮(zhèn)時,找一個裁縫定做了一套絲綢長袍,擺起了一副士族子弟的架子。他此刻坐直了在馬背上四下環(huán)顧,全身綾羅綢緞,腰間掛著配鍍銀柄的長劍,倒是有些年輕貴族的派頭。 第223章 民不聊生 信王趙榛在經過沿途某個小鎮(zhèn)時,找一個裁縫定做了一套絲綢長袍,擺起了一副士族子弟的架子。逼n惑. 他此刻坐直了在馬背上四下環(huán)顧,頭戴金玉頂,全身綾羅綢緞,腰間掛著配鍍銀柄的長劍,倒是有些年輕華貴的派頭。 不過這倒不是因為他想要過一下貴族的癮頭,純粹是因為這樣更容易規(guī)避麻煩的緣故。離開起伏的丘陵地帶,一個上午以來的前行日趨平淡,時下雖然治安崩壞,但城鎮(zhèn)周邊的強盜大多是由生活不下去的農民構成。 反觀信王趙榛一行十幾二十人人,護衛(wèi)個個裝備精良,像是出行的大官子嗣,這些因為貧困所迫才走投無路的人,自然不會輕易嘗試招惹。 不過信王趙榛沿途看到那些空無一人的村莊和廢墟,還是忍不住有些感嘆。 不過隨著步伐向北,這種蕭瑟正在逐漸改變。 因為馬上就要接近長江,屬于官府的絕對控制區(qū),路上終于開始漸漸有了人氣。 雖然有了人氣,但統(tǒng)治這里的官府嚴苛、殘酷以及變本加厲地盤剝百姓。 信王趙榛一行人在進入石門城時就察覺到這一點,或者說他們之前本就不報希望的期待這一刻又降低了許多:首先映入他們眼簾的是居住在石門城外的居民搭建的帳篷,只有那些真正貧窮和地位低下的人才會住在缺乏保護的城外,一般來說他們大多是那些因為戰(zhàn)爭而逃難的難民。城墻外只有搖搖欲墜、臟亂不堪的茅草屋,男人女人衣不蔽體,面黃肌瘦,眼睛黯淡無光,看不到對于未來的希望。 大道上塵土飛揚,干燥的空氣中充斥著一股牲畜糞便的味道。與這里相比,縱使是保靜州那些行事官僚迂腐、遲鈍拖沓又自以為是的官僚都顯得可愛起來,至少在那些地方,百姓雖然地位低下——但至少還能活下去。 然而生性刻薄的官府,在趙構一味的索取下,對已經活不下去的百姓,他們反而要求得越多。信王趙榛明白造成這種差異的并非是其他地方的官府更加具有人情味,而是因為相同的盤剝之下,這里飽受戰(zhàn)亂之苦,人民自然就更加不堪忍受。 吉倩倩看著這一切,忍不住輕輕捂住嘴,有些不敢置信。 “信王千歲,你要改變地……就是這種地方?能改變了嗎?”她忍不住有些失望地問。 她原本以為離開了混戰(zhàn)的地方之后,沒有大圣王軍的地方,應該是一片富庶的景象。這里水路發(fā)達,土地肥沃,盛產糧食。有能活人命的糧,就意味著富裕。即使不如江南,但至少也應該與保靜州地區(qū)相差無幾吧? 可沒想到,眼下竟然是這樣一副慘淡的景象。 對于吉倩倩的問題,信王趙榛看了那些難民一樣的本地人一眼,心中并不奇怪。在這里,甚至連人本身都是一件脆弱得一錢不值的東西。在某些地方用一頭羊的價錢你就可以換到一個男孩,如果是女孩,這個價格還要更低。 稍微有一些權力,或者軍事力量,你就可以肆意踐踏他人的存在性。強盜與官府還有將領都在殺人,區(qū)別在于一個名稱罷了。也就是強盜、狗官與兵匪的區(qū)別罷了。即使是你當街殺人,只要是平民百姓,也只需要賠償給當地的官府一點錢就可以了事,甚至說不定他們還巴不得你多殺兩個。 因為在這些官員的眼中,實實在在的金銀可比那些還需要用糧養(yǎng)活的人可愛多了。 信王趙榛微微一笑說道:“其實很簡單,只要我占了這里,就會收回土地的所有權,均分田地。并且,建立無數的工廠作坊。就算不能人人平等,也要人人過上溫飽的生活?!奔毁宦牶?,微微一愣。 “我們占領這個地方的話,還要再等幾年。我的信條是,一致對外后,再安內。”信王趙榛又說道。 吉倩倩這下真呆了,那就是說,等驅逐了金人,迎接回二圣后,再爭奪皇權。她道:“擊敗金人,就什么時候了啊?!?/br> “破而后立,你聽說過開創(chuàng)了東漢的劉秀嗎,吉倩倩?”信王趙榛問。 “啊——!您要學他。”她忍不住低喊了一聲。在西漢末年,大漢與匈奴的戰(zhàn)爭,耗干了兩方的元氣,西漢民不聊生,理想主義者的王莽奪位,結果更加的糟糕。后來,劉秀起兵,爭奪神器,嚴明律法,鼓勵生產,這才有了東漢的基業(yè)。她隨即又冷靜下來,危險又算什么呢?比起來她在戰(zhàn)亂中死亡,或過著眼前和這些人差不多看不到暗無天日的生活,她不是還有那輔佐信王登上九五至尊的寶座地希望么。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再看了信王趙榛一眼。信王充滿了進取的精神。與他在一起,雖然危險,但卻心甘情愿。何況無論是那一方面,這位信王千歲都符合她心中最佳的標準。只是可惜,他已經有好多心上人了,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排上號。 吉倩倩垂下睫毛,忍不住有些心動。 她又看了身邊的羅月兒,這位商人大小姐因為經歷了兩次在危險的戰(zhàn)場上四處亂跑的不良記錄之后,已經被信王趙榛徹頭徹尾地教育了一頓,目前還算是安分守己。 不過這會兒她的目光正感興趣落在另一邊,然后脆生脆氣地對一邊信王趙榛說道:“信王趙榛,你看那邊。” 街上有很多外來的華貴子弟和江湖人士,就像他們一樣。 事實上自從信王趙榛在斬殺了大量金人和大圣王的精銳后,宋軍的反撲就開始了。在張俊統(tǒng)領大軍的進攻下,戰(zhàn)火早已燃燒到了周邊地區(qū),好多人都收拾行裝匯聚此地。 這才區(qū)區(qū)半個月,這一地區(qū)的流動人口起碼就增加了一倍有余。 只不過現在,形勢卻變得有些錯綜復雜起來。 信王趙榛的目光一一掃過這些人,就像是他這樣的士族貴族的身份與這些武者們涇渭分明一樣。這些冒險者一樣和周圍的本地人格格不入,他們站在大街上,就仿佛是街上同時存在著三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江湖武者們與本地人互不相干,本地人也不愿意去招惹這些無法無天之徒,至少絕大部分都是。綠色小說lv色xs不過羅月兒指的那一部分卻例外。 在信王趙榛的目光中可以看到,一小隊武者正在向當地一些瘦骨伶仃的孩子分發(fā)食物。這一幕竟讓他產生了一種時光倒流一樣的錯覺,仿佛自己又回到了未來的文明社會中的那些好人,雖然江湖武者們大多數都是唯利是圖之輩,不過還是有一些僅僅為了大俠夢想而外出冒險的年輕人。 就像是眼前看到的這四男兩女身穿勁裝的年輕人。 “果然是年輕人?!毙磐踮w榛忍不住想道,闖蕩江湖事實上并不像是床頭故事中提到的那樣浪漫而正義的、充滿了除強扶弱地刀光劍影的生活,當然充滿刀光劍影到是沒有扯謊。 江湖武者的生活實際上是詭詐而血腥的,他們或搶`劫,或保鏢,或殺人,都不得不經常干那些危險的買賣,生離死別是很經常的事情。而與風險相比,收益更是低得可憐,雖然也不缺乏那些一夜暴富的人,但大多數最后都無一例外地成了某個不為人知的所在的一堆白骨。 正因為如此,大多數江湖武者不得不變得實際而唯利是圖起來。而也只有年輕人,才會心懷不切實際的理想行事。信王趙榛甚至可以推測,這些人可能甚至并沒有真正開始旅行多久。 要不就干脆是家資頗豐的商人、官宦之后。 不過他先回過頭問道:“看什么?” 不過他隨即看到這位商人大小姐眼珠子轉了轉,仿佛一種充滿了創(chuàng)意的想法已經應運而生。 “你想干嘛?”信王趙榛忍不住有點精惕地問,羅月兒一而再再而三超脫常人的行事做法,已經讓他不由自主地心生精覺。 “就是這樣咯。”羅月兒理所當然地說道。 “羅月兒,我們隨身攜帶的食物已經不多了?!奔毁粎s在一瞬間理解了她的想法似的,小聲提醒道:“我們這么多人和馬的消耗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要在本地收購那么多糧食的話,就不得不和當地的官府打交道,你忘了上次了?” 吉倩倩說的是不久之前在經過一個小鎮(zhèn)時,信王趙榛去找人采購糧食,結果對方卻看上了一同前往的馬月英,結果當天晚上竟派出私人護衛(wèi)前來擄人的事情。雖然三十多個武功一般的私人護衛(wèi)在信王趙榛面前有點自不量力之嫌,而且最后的結果也是被信王趙榛打得潰不成軍,還附帶狠狠地敲詐了一筆,但這件事卻對所有人敲響了精鐘。 雖然大宋還未完全崩潰,但地方上的官員們早已肆無忌憚了。 聽吉倩倩這么說,信王趙榛不由得有些感動地看了少女一眼。心想上一次還好,是個籍籍無名的小官吏,而這一次要面對的可是城中的幾千軍隊。估計他今天帶著人殺過去,馬上就要上演被大軍追殺的戲碼了。 沒想到羅月兒聽完吉倩倩的話,反而高興地搖搖頭,一臉神秘地說道:“信王趙榛,吉倩倩,你們沒有發(fā)現嗎?” “發(fā)現什么?”倆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一種生意,可不是普通的生意?!绷_月兒說道。 “啥?生意?”信王趙榛忍不住摸了摸這丫頭的平坦如玉的額頭,心想不會是發(fā)燒了吧。而一邊崔虎更是瞪大眼睛好奇地問道:“羅月兒小姐,這么貧瘠的地方,也有商機存在嗎?” 不過羅月兒卻并不在乎這個侍衛(wèi)的反駁,理所當然地答道:“話可不能這么說哦,有交換的地方,就有商人。況且,對于信王你來說,交換不僅僅是金錢,還有關系到江山社稷的民心。” “話是這么說沒錯?!奔毁粎s搖搖頭,她知道羅月兒并沒有說錯。這里不但貧窮,而且戰(zhàn)爭嚴重影響到了生產,商品和糧食匱乏,商業(yè)行為那只是一個很遙遠的名詞,這里甚至缺乏交換的必要條件……” “是這樣嗎,可那不是交換嗎?”羅月兒看著那群年輕的冒險者的行為,感興趣地反問。 “那算是什么交換,不如說那是施舍吧,羅月兒小姐?!饼嬚诤竺娲鸬?。 羅月兒伸出指頭點了點下巴:“可明明是交換呢,用食物購買希望,不是一種交換么?” “用食物購買希望?這是什么意思?”吉倩倩一愣。事實上不只是她,所有人都對這句話感到奇怪:這也算是交換? 不過等一等!只有信王趙榛這一刻卻反應過來,他馬上忍不住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羅月兒。心想這家伙的小腦瓜究竟是怎么長的,怎么總能想到一些常人所看不到的地方。 信王趙榛馬上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問道:“吉倩倩,如果將這塊地盤交給你治理,你要多久才能讓這里產生自發(fā)的商業(yè)行為?!?/br> 吉倩倩聽了這個問題立刻意識到信王趙榛話里有話,她不由得看了對方一眼,心想莫非這位年輕的王爺對這塊土地有什么想法?還是僅僅是對于自己的一個考驗而已? 不過無論如何,她還是看著街上這些衣不蔽體、仿佛難民一樣的領民認真思索了一下。有些為難地答道:“短則一年,長則兩年,民間沒有財富,缺乏物品,生產的基礎也缺乏。即使是重新制訂稅收,國家收回土地,并且重新分配土地,也需要一個較為漫長的財富積蓄時間……但無論如何,兩年之內,只要有強有力的政策,這里可以讓百姓們擁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