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jié)
果然,蠻人族首領魯奎被信王趙榛的話打動了,畢竟,一個漢人高高在上的王爺,能說出這番話,就說明他心里有這個考慮。他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簡單的說,我對你們不要與金人聯(lián)盟一樣有興趣,”信王趙榛說道。“然而孤軍奮戰(zhàn)并不是最完美解決問題的方式。”他一邊說,一邊從桌面上拿起一支筆,輕輕一折,隨后一把拿了十支筆,表現(xiàn)出很用力的樣子卻掰不斷?!叭缤@筆,蠻人族習慣從慣性 絕世唐門 狹義的思想想問題,其實你們未來的圣女已經(jīng)給你們指明了另一條路。” “什么路?”蠻人族首領魯奎問道。 信王趙榛抬起頭道:“那就是借用人的力量。” 他一停,話鋒一轉道:“大宋內(nèi)部問題不斷,主要就是因為好多酸腐人沒事干,在現(xiàn)在我們這個有限的疆域,為自己的利益勾心斗角而造成的,不過我打算開辟一種新的模式,來結束這一切。那怕僅僅是一次嘗試?!蹦贻p的領主微微一笑,說道:“不過我倒是信心十足。只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br> 蠻人族首領魯奎低下頭,沉吟了一下道:“信王千歲不妨直說?!?/br> “我的意思是?!毙磐踮w榛說道:“將大宋轉變?yōu)橐粋€充滿活力,不斷向外擴張的國家。” 三個蠻人族戰(zhàn)士齊齊吸了一口冷氣,蠻人族首領魯奎料到了信王趙榛的野心,可沒料到這個信王趙榛的野心會如此之大。他的目標遠遠不只是一方帝王那么簡單,而是改變這個腐朽的王朝。甚至他們可以聽出,他的口氣還遠遠不止于此。 擴張型的大宋。難道這個信王趙榛,是想要親手建立一個滅金之后,土地寬廣遼闊的強大帝國。 宏圖大志對于某些人來說是好事,但卻引起了蠻人族首領魯奎深深地不安,他精覺地看了信王趙榛一眼。“擴張帶來流血與戰(zhàn)爭,這與我們的信念相悖。”他低聲說道,以避免引起對方的不快?!耙虼诵磐跚q,你想用這一點來誘使我們加入你,恐怕就錯了。” “戰(zhàn)爭是不可避免的,”信王趙榛微笑著說道:“然而對于我來說,戰(zhàn)爭是保護自己的手段。因為你們恐怕理解錯了這個擴張的意思?!?/br> “等等,你是說?”蠻人族首領魯奎不可置信地打斷他。 信王趙榛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我說的擴張,除了宿敵金國外,其它的目標正是蠻荒無主之地,北方的土地,還有海洋遠方無數(shù)的廣闊土地?!彼麑⑹职丛谧雷由?,然后抬起來說道:“借我泱泱中華舉國之力,向蠻荒和海洋開拓新的疆域!” 信王趙榛一字一頓地答道,然后他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頭,看著一臉復雜地看著自己的蠻人族首領魯奎。這位蠻人族首領輕輕吸了一口氣,卻兀自有些不信的說道:“可是事情不是那么簡單的。有壓迫就有反抗,你憑借一己之力推動這一切對于整個大宋來說固然是好事,可是其他人未必認同?!睂Ψ酵A送?,換了個方式說道:“開拓廣闊的疆域是一件危險而艱難的事情,尤其是等你建國立業(yè),手握神權之時,信王千歲你會冒著被多數(shù)人所反對的風險來推行這一切?” “其實沒那么困難,利益永遠驅(qū)使人行動?!毙磐踮w榛答道。他又忍不住心想,這就像是驅(qū)使葡萄牙與西班牙人爭相出海一樣,自己不過是在重復未來恩里克王子走過的道路而已。何況那些無主之地之中究竟存在多大的價值,除了當?shù)厝酥?,大約也就只有他才知道了?;蛘哒f,他比那些蠻人還要更清楚,那些廣闊的新大陸、遠東和西伯利亞有多大的價值。 “從蠻荒和島嶼海洋之中獲得的回報,自然會成為大宋所有人進一步前進的動力。包括商人、官員、軍隊和百姓。而人們永遠都是健忘的,手邊有錢財?shù)臅r候,只有少數(shù)人才會看到相伴而來的風險?!蹦贻p的信王笑著答道:“更不要說,當大多數(shù)人的生活改善之后,他們就不會再想回到過去了。” 看到蠻族首領在認真聽著,信王趙榛笑著緩了一下了,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在遙遠的北方,有金銀礦場,還有能點火或研制類似火藥的強大武器得石油。在海洋南面的島嶼,有散發(fā)著濃郁香氣的香料,有奇特的動物。還有玉米。你不知道玉米是什么東西吧,那可是一畝地產(chǎn)千余斤糧食的植物。而且不怕干旱?!?/br> 第242章 石門物資 看到蠻族首領在認真聽著,信王趙榛笑著緩了一下了,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繼續(xù)說道:“在遙遠的北方,有金銀礦場,還有能點火或研制類似火藥的強大武器得石油。在海洋南面的島嶼,有散發(fā)著濃郁香氣的香料,有奇特的動物。還有玉米。你不知道玉米是什么東西吧,那可是一畝地產(chǎn)千余斤糧食的植物。而且不怕干旱?!?/br> “你就那么確定,投入會產(chǎn)生回報,入不敷出是常有的事情。”蠻人族首領魯奎反駁道:“一旦在計劃的開始產(chǎn)生挫折,對于你整個設想的打擊都是毀滅性的?!?/br> 信王趙榛心中暗笑,對方已經(jīng)站在他一邊來思考,這說明他已經(jīng)說動他們與自己走到一條船上了。畢竟合作同存,而后共同致富,這件事情對于蠻人族的誘惑是與生俱來的,幾乎無法抵擋。 “所以我才需要你們以及我的信王軍,還有億兆大宋、金國的所有民族地百姓,再加上我的經(jīng)驗。”他說道:“計劃周全再加上一點運氣,任何事情都是要承擔風險的。你們看到個人的開拓遠航行為往往失敗,是因為他們背后缺乏強大的助力,這個助力就是軍隊與武器和工具,甚至是整個國家和所有士商百姓的支持。” 信王趙榛心想,其實一些大商其實偶爾也有自發(fā)的到海上進行商貿(mào)的行為,然而在海洋到處都是敵人林立的情況之下,沒有人敢在未知的領域投入太多。因此這種投入常常是一次性的,一去不返,久而久之,除了真正的賭徒之外、就沒有人再對海洋甚至北荒大地感興趣。 但這也是因為大多數(shù)人對于海洋和新大陸以及北方大片地區(qū)沒有明確的認知導致的。然而他卻有一個優(yōu)勢,那就是他知道他的投入一定會產(chǎn)生回報。這就是未來數(shù)百年西方人經(jīng)驗的優(yōu)勢。 蠻人族首領魯奎沉默了半晌,最后他點點頭說道:“好吧,信王千歲,你說服我了。如果你真的可以做到這一切,你需要我們怎么做?” “不是我需要你們怎么做,”信王趙榛答道:“而是你們要保護好自己的果實,你們會明白的。這個世界上不僅僅是我有野心,其他國家和權勢者以及北方游牧民族的貪婪,你們還沒有真正見識過呢?!?/br> 蠻人族長老點點頭。“我明白了。”他說道:“不得不說,大人你是我見過最優(yōu)秀的說客。” 信王趙榛微微一笑。他從桌上拿起那兩封信說道:“還有最后一件事想要拜托你們。” “你說。”蠻人族首領魯奎吸了一口氣,信王趙榛之前那一番話甚至讓他都有些激動了起來。如果真的可以做到,那對于整個世界的改變可以說是天翻地覆的。如果說宋太祖趙匡胤是大宋開國鼻祖,大宋國土最大的開拓者,那么這個信王趙榛恐怕就要主宰下一個大宋輝煌的歷史了。 當然,如果他能夠成功的話。 “幫我送兩封信?!毙磐踮w榛說道?!靶牛拷o誰的?”蠻人族長老問道。 “穿過森林你們可以沿著酆水河,從最近的距離抵達西面邊的莫林劉家寨子,我有一些屬下此刻正在那邊?!毙磐踮w榛答道:“你將這封信送到一個叫牛瑞東的人地手上,寨子里面都是我們的人,他是那里的頭目,想必你們不會弄錯?!?/br> 蠻人族首領魯奎接過了信,看了看,然后問道:“還有需要幫忙的么?” 信王趙榛搖搖頭:“沒別的事情了,剩下的也只有交給時間來證明。我還有別的事情,就不送各位了,預祝你我各自成功罷!” 蠻人族首領魯奎點點頭,“那么告辭了?!彼麕е鴥扇讼蚰贻p的領主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打開門出去了。 這時,一旁的崔虎這才抬起頭,看著蠻人族首領魯奎三人離開,回過頭問道:“信王千歲,你把信也一齊交給他們了?”雖然這個崔虎一向知道信王趙榛辦事滴水不漏,不過對于陌生人卻難免不放心。 因為他不明白信王趙榛為何會對三個素未謀面的人如此信任,不但將白月委托給對方,還將生死存亡的大事也一并交到對方手上。即便說對方是誠實義氣為先的蠻人族,可是這個身份如果是冒充的又該怎么辦?萬一這些蠻人為了更大的利益出賣了他們怎么辦? 但信王趙榛自然不好和他解釋原因所在,因為外面他已經(jīng)讓吉倩倩飛鴿傳書將信送出去了。但另一方面來說,他總不能說自己其實早就提防對方了吧。 他想了一下,答道:“牛瑞東那邊其實一直與羅月兒有飛禽傳信聯(lián)系,送一封信到他手上,想來并不麻煩?!?/br> 戰(zhàn)士看著他?!澳阒牢艺f的不是這個,”他說道:“信王千歲,您為什么如此信任他們?!?/br> 聽到他的話,信王趙榛不由得莞爾一笑。 “我當然知道你說的什么,戰(zhàn)士?!彼鸬??!翱墒悄阋惨姓J,我比你更了解蠻人族,所以相信我好了,他們說的是實情。蠻人族對于大巫和圣女的尊敬遠遠出乎你的想象,幫我送一封信只是試探對方的誠意,何況我相信蠻人族首領魯奎會把這件事當作我信王軍將來庇護他們族群的一個考驗。對于他們來說,我之前說的一切是一個從未想象過的遠景。” 信王趙榛想了想,補充道:“如果你不能設身處地從他們的人生價值觀念的角度出發(fā),你很難明白他們對于信譽與義氣重視到了何種程度?!?/br> “可是?!贝藁⒁苫蟮恼f道。 “沒有可是了,”信王趙道:“再說那本身就是一個考驗,我也有備用的手段?!?/br> “備用的手段?”崔虎狐疑地看著信王。不過信王趙榛的秘密事情,能對他透漏一點,就說明將他當心腹看待了。崔虎他也是以提醒為主,不然的話,以信王如此高的身份,崔虎憑什么資格在信王面前詢問,又如何能探尋信王趙榛的私密和心里的想法? “當然?!毙磐踮w榛笑著說道,隨后,他問道:“物資統(tǒng)計得如何了?” 崔虎打開手中的本子,說道:“我們清點過糧倉,儲存的谷物差不多有五千擔,足夠支撐我們所有人消耗三到四個月。不過物資倉庫基本虧空,石料、生鐵與木材都遠少于記錄,以及具體流出方向也無從查起?!?/br> 虧空是很正常的事情,以莫統(tǒng)領的能力來看,他沒把石門變成一片荒蕪人煙的地方,就已經(jīng)是謝天謝地了。但真正要感謝的卻是森林中的蠻人族們,雖然前者不見得知道森林中還有這么一伙人。 信王趙榛搖搖頭,說道:“石料與木材短缺必須想辦法解決,石門城現(xiàn)在并不安全,在昨天的戰(zhàn)斗中損壞的城墻都必須立刻得到修繕與加固?!彼氲竭@一點忍不住揉了揉額頭,以前這些工作都是由有力的下屬去做的。而現(xiàn)在,暫時卻需要他自己打理一下。 石料與木材應該是多少,信王趙榛卻完全不清楚其中的行道。至于詢問吉倩倩與其他人的意見,可惜的是,吉倩倩雖然知識廣博,可也不見得全知全能,尤其是這種東西恐怕必須請教專業(yè)的工匠或是相關管理的官員。 但問題的關鍵是無論是工匠也好,還是官員也好,現(xiàn)在石門城通通都缺。而那些被俘虜?shù)拇笏喂賳T們,一來不愿意替他辦事,二來大多都是莫統(tǒng)領從自己的部隊中招募安插進入的人手,對于這些專業(yè)的問題根本答不上來。事實上他們知道的還不如崔猛多,雖然崔猛也不比吉倩倩好到那里去。 一想起這個問題,信王趙榛就覺得頭痛。他搖了搖頭說道:“總而言之,我們還有多少木材與石料的存貨,夠修補城墻嗎?” 崔虎看了他一眼,卻面無表情地答道:“千歲,事實上,這個事情簡單的說,其實就是基本等于沒有。” “啥?” 聽完崔虎的話,信王趙榛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他終于放下手邊的事,認真了起來。 “石門城附近有兩座伐木場與兩處采石場,怎么會一點木材、石料的儲備也沒有?”他抬起頭,說道:“即使沒有存量,據(jù)我所知,即使靠近石門城的伐木場和石料場,我們可以各自控制一座,臨時開工,四五天之內(nèi)也足以提供修復、加固城墻的了?!?/br> “信王千歲你知道?”崔虎淡淡地問,他以為信王趙榛根本就不了解。 “當然知道?!毙磐踮w榛壓下心中的疑問,問道:“所以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br> “兩個原因?!贝藁⑦_拉下臉來,說道:“第一,在伐木場中干活的苦工都是莫統(tǒng)領搶掠來的人口或者犯人,那些看守在我們拿下石門城的時候都跑了。那些犯人都跑了,所以沒人給我們干活。而且,附近的百姓們也不敢為我們做事情?!?/br> “為什么?”信王趙榛有些奇怪。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qū)е伦约好叭徽碱I的這個石門城如此的難以管理。 “因為他們害怕遭到報復,在他們看來,信王千歲你顯然是早晚是要失敗的。畢竟你的敵人是大宋王朝的朝廷大軍,而千歲你,在對外宣傳上,不過是一個羽翼未豐的,與信王軍有些聯(lián)系的小嘍啰而已?!贝藁o奈的說道。 “情理之中?!毙磐踮w榛點點頭,說道:“那就將不用為難他們了。沒有安全感,百姓們是不會追從我們的。在我們不能暴漏真是身份的情況下,他們自然是不管追隨我們的,人就是這么現(xiàn)實,空口白話的希望是沒有人會相信的。不過沒關系,扭轉局勢的關鍵時間節(jié)點不過就在最近,只要度過第一個難關,我們在石門建立的勢力就會穩(wěn)固下來。” “那么在這之前,伐木場和采石場的人工怎么辦?”崔虎問道。 “不是還有蠻族人么?”信王趙榛笑著說道,蠻人族的數(shù)量其實還是不少的,而且他們個個身大力不虧,都是干活的好手。 “那也不行?!贝藁⒄f道。信王趙榛有些奇怪了,難道自己使用蠻族人對于崔虎有什么妨害或者他又有什么其他的意見?隨即,信王趙榛問道:“為什么?” “因為在那之前,千歲還必須搶回伐木場?!贝藁⒁槐菊?jīng)的說道。他本來是個侍衛(wèi),現(xiàn)在純粹成了一個賬房先生了。說實話崔虎心里是有怨言的,但是沒有辦法,誰讓他會算賬寫字呢! “怎么了?”信王趙榛有些好笑的說道:“莫非伐木場和采石場還不在我們的控制之中?”他明明記得距離石門城最近的一座伐木場和采石場不過在幾里之外,難道這么快從石門城逃逸四散的士軍就重新集結到城外了? 在這位年輕的信王印象之中,宋軍好像還沒有這么高的戰(zhàn)斗力與戰(zhàn)術素養(yǎng)才是。 崔虎搖搖頭回答了他的問題?!安?,只是據(jù)我們所知,兩座伐木場之中的一座,以及兩座采石場,都已經(jīng)被散亂的山賊占據(jù)了。剩下的一座伐木場,也在一年之前就廢棄了?!?/br> “山賊?”信王趙榛疑惑的問道:“哪里的山賊如此厲害,山賊不是生活在山林里么?什么時候如此厲害了?” “那些山賊很多?!贝藁㈩D了一下,說道:“王之義侍衛(wèi)長大人猜測,可能是在宋金戰(zhàn)亂之中流竄至此的大量潰散士兵與綠林人馬聚集而成的?!?/br> “莫統(tǒng)領就不聞不問?”信王趙榛有點郁悶,忍不住曲起指節(jié)敲了敲桌子,說道:“那可是他的財產(chǎn)來源……” 可他忽然停下來,因為想到了什么,他頓時有些說不出話來。他忽然省悟了過來,莫統(tǒng)領手下的鷹犬們雖然在石門城內(nèi)橫行霸道,但論及戰(zhàn)斗力可說是一塌糊涂。連自己帶領一群沒有戰(zhàn)術配合的江湖劍手都能將他們殺得屁滾尿流,更不要說是北方有可能經(jīng)歷過血戰(zhàn)南逃的逃兵和綠林響馬。 要知道在戰(zhàn)爭中,綠林好漢們恐怕連雜牌武裝部隊都未必能打得過。而那些北方來的逃兵與綠林響馬們,其中恐怕還有正式編制的西北軍戰(zhàn)士。就算是響馬們,其戰(zhàn)斗力也是非常強悍的。莫統(tǒng)領要依靠他手下那些鷹犬來抵御這些流竄來的強龍,估計僅僅是防守就足以讓他頭痛了,且不要說進攻。 信王趙榛忍不住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角,心中罵了一聲無能之輩。不過這個認識也給他自己提了個醒。雖然這些山賊在他看來簡直是不入流,但他也不得不意識到,這里畢竟還是趙構控制的地盤。在這個地方的最強戰(zhàn)斗力的軍隊,也不過只是張俊的軍隊而已。而不是劉光世、韓世忠手下的軍隊。正是因為自己經(jīng)歷過信王軍最輝煌的時候,所以他自己的眼界才會被養(yǎng)得如此之高,因此目前的戰(zhàn)亂在他看來簡直像是小孩子一樣小打小鬧。 想及此,年輕的信王站了起來,在一旁抱著賬本子的戰(zhàn)士奇怪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說道:“王爺?” “跟我來?!毙磐踮w榛說道:“我們?nèi)ヒ娨粋€人?!?/br> “一個人?”崔虎微微一怔,思路有些跟不上,但是王爺吩咐,他也只能照辦,立刻跟著信王趙榛向前前走去。 很快兩人走出書房,一前一后默默走在府邸北側的回廊上。但信王趙榛看抱著賬本本子的戰(zhàn)士似乎想說什么,只是忍了一會又把話收回去的樣子,回頭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崔虎目視前方空空如也的走廊,答道:“只是金彈子的遺物還在我這里,大人?!?/br> “對了?!毙磐踮w榛一拍腦門:“這個事情我也記起來了,你上次要問我什么來著?” 崔虎低頭在腰包里摸索了一陣然后拿出一件小小的東西,他看著信王趙榛向前伸出手,張開手掌,手心中躺著一枚棱形的金制品令牌。信王趙榛看著那個沉甸甸好像是金梭一樣的令牌,忍不住微微一怔,他馬上脫口答道:“原來是這個,金彈子這家伙真是好運氣?!彼A艘幌拢安?,應該說我真是好運氣?!?/br> 戰(zhàn)士少女疑惑地抬起頭來看著他。“這個東西在金國,是身份的象征,是個使用詭計的好東西?!毙磐踮w榛仔細看著那金牌,仿佛生怕看錯了一樣,說道:“他可以用來調(diào)集軍隊。” “調(diào)集軍隊?”崔虎有些驚訝的重復說道。 信王趙榛收回視線,他將目光投向回廊一側,落在庭院中一株柳樹上,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和你解釋,反正,我們要是利用好這個令牌,甚至可以詐取金軍城池,俘虜金軍軍隊,擊敗金軍?!?/br> 他忍不住心想自己要不要干脆也去干他一筆大的?不過想了想,這個令牌將來恐怕能用到,而自己恐怕現(xiàn)在也沒空去前線。況且,現(xiàn)在還是停戰(zhàn)間隙,看來,自己無法利用跟這個令牌了。 對著那一棵柳樹,信王趙榛突然感覺到了什么意境,突然不走了?!霸趺戳??”崔虎問道:“信王千歲。” 信王趙榛搖搖頭沒答話,他向左揮出一劍,風壓‘嗚嗚’的一聲,長劍‘刷’的聲音從庭院中央穿過,魚鱗狀的碎刃一片片掠過時仿佛折射著空氣中的光線、閃閃光,他們撕開一層層氣漩,劍風掃過,然后兩個人都看著那棵柳樹落下了無數(shù)的紙條落葉發(fā)呆。 第243章 特殊的囚犯 信王趙榛向左揮出一劍,風壓‘嗚嗚’的一聲,長劍‘刷’的聲音從庭院中央穿過,魚鱗狀的碎刃一片片掠過時仿佛折射著空氣中的光線、閃閃光,他們撕開一層層氣漩,劍風掃過,然后兩個人都看著那棵柳樹落下了無數(shù)的紙條落葉發(fā)呆。 割碎的葉片紛紛揚揚落了一地。“看來,我的劍術有有所突破了?!毙磐踮w榛心中暗喜。 “千歲?!贝藁⒈е~本本子在一邊眼神閃了閃,說道:“這是宮廷里教授的最強劍術罷?” “機緣巧合練到的劍術罷了?!毙磐踮w榛答道。 他收好劍,卻看到一紅一白兩道身影聞訊趕來。馬月英與一號本來正在隔壁的房間之中休息,聽到信王趙榛制造出的劍術風壓爆炸聲聞訊而至。 他們看到站在回廊中的信王趙榛與崔虎微微一怔,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齊聲開口問道:“怎么了,信王千歲!” “沒什么,練劍而已?!毙磐踮w榛答道。 紅少女皺著眉頭看著庭院中那棵柳樹,她本來挺喜歡這棵樹的,因為在這個庭院中他會感到一種莫名的幽靜。這顆枝葉繁茂的柳樹,總能給她帶來一種心安的感覺??伤麖埩藦埧?,也沒辦法指責信王趙榛什么,只能稍微不滿地看了信王趙榛一眼。 信王趙榛看著紅衣少女,絲毫沒看出對方眼中的不滿的小心思。他說道:“正好,馬月英。跟我出去走一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