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你還敢說!”信王趙榛可是懶得跟謝小鬼去解釋那么多,惡狠狠地瞪了謝小鬼一眼,喝道:“這都是你小子干的好事!竟然敢給我搞什么比武大會!待會給我做兩百個俯臥撐和兩百仰臥起坐,外加提著五十斤的石頭繞cao場跑三十圈!不做完不準吃飯!” 本來·經(jīng)過了剛剛單宏飛將軍和花中龍這么一鬧,謝小鬼已經(jīng)是忘記了自己惹怒信王趙榛的事情了,現(xiàn)在信王趙榛這一喊,謝小鬼不由得脖子一縮,這才想起來,信王趙榛還沒消火呢!聽得信王趙榛給出的處罰,謝小鬼那張臉頓時就擰到一塊去了。 謝小鬼一想到今天竟然要做上兩百組訓練,而且不做完不準吃飯,心里只能是暗暗叫苦。也不知道自己這個主公從哪里弄來的這種訓練手法,謝小鬼根本聽都沒聽過,就那樣重復做著各種各樣的動作,偏偏還極耗體力。 謝小鬼可不是花中龍那頭蠻牛,每天的訓練就足以讓謝小鬼筋疲力盡了,現(xiàn)在竟然翻了一倍。不過,熟知信王趙榛性格的謝小鬼可不敢討價還價,要不然這處罰只會是越來越多。所以謝小鬼只能是幽怨地看了信王趙榛一眼,老老實實跑去訓練了,早點做完才能有飯吃??! 第320章 隆祐太后孟氏 處理完謝小鬼這個活寶之后,信王趙榛看了一眼校場周圍那些還呆立在那里的石門軍軍將士,微微一笑,大步走到了單宏飛將軍的身邊,對著周圍的將士大聲喝道:“石門軍軍將士聽令!” 自從信王趙榛接手石門軍軍的訓練以后,石門軍軍最看重的訓練不是體能,也不是戰(zhàn)斗技巧,而是紀律!所以,在信王趙榛這一聲呼喝之后,當即所有的石門軍軍將士,全都是挺直了腰桿,齊聲喝道:“得令!” 對于石門軍軍將士的反應,信王趙榛也很是滿意,當即便是拍了拍身邊單宏飛將軍的肩膀,對著左右眾人說道:“剛剛想必大家都已經(jīng)見識到單宏飛將軍將軍的本事了!從今日開始,我任命單宏飛將軍將軍,為石門軍軍的統(tǒng)帥!除了我的親令,單宏飛將軍將軍的命令就是你們的最高指令!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遵命!”眾將士齊聲呼喝了一聲,隨即又是朝著單宏飛將軍跪拜了下來,喝道:“參見單宏飛將軍!” 這單宏飛將軍也不再是什么軍中初哥了,當然不會被這種陣勢給嚇到,當即也是擺手說,喝道:“本將初到石門軍,沒有什么多說的!我只要你們記??!軍令如山!違抗軍令者,斬!延誤戰(zhàn)機者,斬!遇敵潰逃者,斬!都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單宏飛將軍的那三聲斬,卻是讓眾將士心中一緊,沒有人敢小看眼前這個新統(tǒng)領。請記住本站的網(wǎng)址:。而信王趙榛見到單宏飛將軍能夠這么快就進入角色,也是很滿意,直接拍了拍肩膀,示意著石門軍軍務今后就交給單宏飛將軍來辦了。至于其他詳細的事情,信王趙榛之后自會讓王之義來告訴單宏飛將軍的。 將軍務都交給單宏飛將軍之后,信王趙榛可沒有閑著,而是徑直前往軍營內,去找王宗石去了。 果然不出信王趙榛所料,那王宗石此刻正在軍營后面一個小練武場內勤練刀法呢,而王老二也是盡忠職守地護在練武場外面。見到信王趙榛來了,那王老二連忙就是朝著信王趙榛抱拳一拜,喝道:“見過主公!” 信王趙榛呵呵一笑,擺了擺手說道:“好啦!好啦!我這次來又不是來找王將軍麻煩的,你也用不著這樣大聲通風報信了!我自去找王將軍有事,你先退下吧!” 被信王趙榛一口揭穿了自己的那點小把戲,王老二也是不由得老臉一紅,當即便是向信王趙榛行了個禮,便是退了下去。信王趙榛徑直走進了練武場,卻是看到王宗石卻是光這個膀子,繼續(xù)在那里揮舞著巨刀,剛剛雖然聽到了王老二的預精,不過王宗石卻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信王趙榛也沒有開口喝止王宗石,而是就這么站在一旁,笑呵呵地看著王宗石練刀。不得不說,王宗石祖?zhèn)鞯倪@套刀法還真是十分精妙,特別是配合著這柄巨刀的特殊刀型,更是如虎添翼。若不是現(xiàn)在王宗石還太過年輕,在其他各個方面都還差很多,只怕單宏飛也不見得能夠擊敗王宗石。 足足練了有半個多時辰,王宗石突然大喝一聲,整個人卻是直接跳了起來,朝著前方一個木人飛躍而去。手中的巨刀頓時就是化作了一片刀網(wǎng),將那個木人完全都給籠罩到了其中。等到王宗石落地之后,刀網(wǎng)消散,而那木人卻是已經(jīng)變成了近百塊碎木塊了! “好刀法!”見到如此精妙的招數(shù),信王趙榛也是忍不住喝了一聲彩。 聽得信王趙榛的喝彩聲,王宗石只是默默地站正了身子,小心翼翼地將巨刀收回了刀鞘,回頭向信王趙榛抱拳行禮,喝道:“主公!末將適才無禮,還請主公降罪!” “算了!算了!”信王趙榛卻是擺了擺手,他本來就不是為了來責怪王宗石的,看了一眼王宗石,卻是指著練武場旁邊的幾個石墩說道:“有空么?我們聊聊!” “主公!”信王趙榛和王宗石兩個大男人就這么坐在石墩上,可會死,倆人各有心思,卻都不發(fā)話,足足熬了有一分鐘的時間,都沒有人說一句話。正當信王趙榛干咳一聲,準備打破這個僵局的時候,王宗石卻是突然開口說道:“我什么時候能夠看到高聚老兒死?” “呃?”聽得王宗石的話,信王趙榛不由得一愣,他還以為王宗石會因為剛剛受到打擊,而說些什么我是不是很沒用啊之類的話。本來信王趙榛來就是擔心王宗石受到的打擊太大了,心灰意冷,所以特地來開導開導他。沒想到王宗石卻是突然蹦出這么一句話,信王趙榛有些奇怪地反問道:“王將軍,難道你沒有一點不痛快的感覺?” “不痛快?”王宗石滿臉疑惑地看著信王趙榛,不過很快就明白了信王趙榛話中的意思,不由得啞然失笑,說道:“我可沒有那么脆弱!高聚老兒一天不死,我的斗志就絕對不會有半點減少!”說著,王宗石的雙拳用力握緊,雙眼中也是迸發(fā)出仇恨的光芒。 見到王宗石的這副樣子,信王趙榛無奈地搖了搖頭,本來還打算開導開導王宗石的,沒想到王宗石根本就沒有受到什么打擊,看來自己這趟是白來了。信王趙榛苦笑了一聲,直接就是站起身來,說道:“既然你沒事了,那我也就走了!??!順便說一下,我剛剛已經(jīng)讓單將軍,也就是單宏飛將軍成為了石門軍軍的統(tǒng)帥!你和謝小鬼兩個以后都給我老實一點!” 信王趙榛可是被之前這兩個家伙弄得比武大會給氣壞了,所以最后還是特地訓誡了王宗石一番,這才直接趕回了首領府。雖然石門軍軍的事情已經(jīng)交給單宏飛將軍去辦了,但信王趙榛還是忙得不可開交,剛剛拿下萍鄉(xiāng)城,與自己的石門連成一片,有很多事都需要處理。 就這么又過了五六天的時間,信王趙榛在這段時間可是沒有放松對武功山各地的監(jiān)控,而剛剛接到的消息,萍鄉(xiāng)外的軍寨中,劉廣首領已經(jīng)盡起大軍,從萍鄉(xiāng)軍寨啟程了!得到這個消息后,信王趙榛的心里那可是激動萬分,萍鄉(xiāng)劉廣首領既然動身了,那想必第一站就會到武功山借糧。到那個時候,信王趙榛的計劃也就可以全部啟動了! 而就在信王趙榛剛剛接到這個消息還沒有做出應對的措施的時候,另一個信王趙榛同樣等待許久的消息也來了,那就是之前一直留在武功山外的另一支石門軍軍,也已經(jīng)趕到了萍鄉(xiāng)! 如今信王趙榛手下的兵馬已經(jīng)有整整五萬人,除去信王趙榛之前為了收王宗石而帶走的一萬人,還有四萬人留在了武功山外。之后信王趙榛攻下萍鄉(xiāng)之后,原本的打算,是將那支兵馬留在那里,和萍鄉(xiāng)作為掎角之勢,共同壓制武功山。 不過后來想了想,那四萬人留在景山實在是太危險了,畢竟那個荒山的山區(qū)又算不上什么陡峭險阻。這次信王趙榛公開背叛了高聚,而且還平白多出了這么多人馬,高聚和白家、土家肯定會大肆搜查,要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景山的秘密,只怕到時候還會中他們的什么詭計。還不如將大軍全部遷到萍鄉(xiāng),靠著萍鄉(xiāng)的城墻,五萬人馬,糧草充足,信王趙榛可是有信心抵擋住武功山任何一股勢力的攻擊! 信王趙榛早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后,就已經(jīng)派人去景山召喚劉正將的人馬,這一晃就是十來天,劉正將的兵馬終于是到了! 這個消息到了信王趙榛這里的時候,劉正將的大軍已經(jīng)快要到城外了,當即,信王趙榛便是直接換好了衣甲,便出了首領府。府內的親兵全都動了起來,成群結隊地就跟在了信王趙榛身后。雖然現(xiàn)在信王趙榛沒有什么家眷要親兵保護,但這首領府內還是有些重要的資料,不能出意外,所以信王趙榛還是指派了幾名親兵留守在首領府,而自己則是帶著十來名親兵,大搖大擺地朝著南城門走去。 時間還就這么巧,等到信王趙榛趕到南城門的時候,劉正將率領著大軍也是正好趕到城門口。一個多月沒見了,劉正將這小子也是越來越有一名將軍的威風了,騎在高頭大馬上,挺直著腰板,一臉傲然。不過在見到信王趙榛正在城門口守著的時候,劉正將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個樣,慌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快步走到了信王趙榛的面前,直接跪拜喝道:“末將見過主公!” “好啦!不必多禮了!”信王趙榛現(xiàn)在可以說是已經(jīng)完全融入到了這個社會和自己現(xiàn)在的角色,淡淡一笑,伸手將劉正將給扶了起來,伸出拳頭不輕不重地捶了一下劉正將的胸口,笑呵呵地說道:“不錯!又壯實了不少!對了!王云呢?” 信王趙榛這番親昵的動作,倒是讓劉正將臉上的拘謹稍稍減少了一些,也是嘿嘿一笑,說道:“王云在后軍負責押運糧草!隨后就到!” 對于劉正將的回答,信王趙榛點了點頭,卻是笑呵呵地說道:“嗯,這一路上還算是順利吧?” “托主公的洪福!”劉正將對著信王趙榛抱拳拜了一下,繼續(xù)說道:“這一路上倒還算是清凈,只不過在剛剛離開景山的時候,差點和一隊官兵碰上!幸好末將派出的斥候先打探到了對方的行蹤,特意繞開了,才沒有被對方發(fā)現(xiàn)!” “哦?”信王趙榛心中暗叫了一聲好險,雖然以劉正將大軍現(xiàn)在的實力,就算是被發(fā)現(xiàn)了,就算是打不贏,要逃還是沒問題的。只是信王趙榛可不想在與大圣王楊幺會盟之前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實力,能夠不被發(fā)現(xiàn),那是再好不過了。 當下兩人便是在城門口這般你一句我一言的聊了起來,當然,大軍不可能就這么跟著他們等在這城門口。信王趙榛的一聲令下,大軍便是在那些基層軍官的指揮下,慢慢開進了萍鄉(xiāng)。在信王趙榛攻下萍鄉(xiāng)之前,城內雖然也有軍營,但軍營的規(guī)模卻是不大。等到信王趙榛攻下萍鄉(xiāng)之后,為了能夠容納下所有的兵馬,還特意將城內的軍營和倉庫都進行了改建,這四萬人加上之前的一萬人,進駐軍營內事綽綽有余。 眼看著大軍已經(jīng)全部進城,信王趙榛也和劉正將、王云同時上馬朝著城內的首領府走去,一邊走路上三人還在談論這段時間武功山事態(tài)的變化。等到了首領府門口,正好單宏飛將軍等人也按照信王趙榛先前的召喚趕來。劉正將和王云只認得謝小鬼、花中龍、單宏飛將軍與王之義,卻是不認得王宗石,當即信王趙榛又是為雙方介紹了一番。 簡單商討了一番之后,信王趙榛便是讓大家各自去忙去了,現(xiàn)在萍鄉(xiāng)劉廣首領還沒有到,一切都還只是計劃當中,實在沒有什么要特別注意的。當即眾人便是起身告退,不過信王趙榛卻是特意留住了劉正將和王云,等到眾人全都走了之后,信王趙榛便是帶著劉正將和王云兩人,也不帶一名親兵護衛(wèi),悄悄從后門溜了出去。 對于這萍鄉(xiāng),如今信王趙榛卻是比劉正將和王云兩人熟悉得多,當下便是左轉右轉,很快,三人便是很快來到了位于城東的一個小院落門外。外表看上去,這個小院落和周圍其他的民居并沒有什么不同之處,若真要挑出點什么不對勁的話,那就是這個小院落實在是太過安靜了,就像是沒有人住一般。 到了這小院落門口,信王趙榛直接上前敲門,不過這敲門聲卻是有一種特殊的規(guī)律。過了半晌,從大門內傳來了一聲嘶啞的聲音,低沉地喝問道:“什么人?” 信王趙榛卻是沒有任何意外的樣子,直接就回答道:“山上的人!過來找人的!” “找什么人?” “找十八哥!”信王趙榛放低了聲音,對著大門念出了暗號。這個十八哥其實就是指信王趙榛自己,因為信王趙榛十八。 隨著吱呀一聲,大門立刻就被打開了,信王趙榛對著身后的劉正將和王云兩人一擺手,示意他們跟著進來。剛剛信王趙榛在說暗號的時候,兩人是很自覺地退后了數(shù)步,經(jīng)過這段時間,兩人也算是成長了不少,顯然這個地方是信王趙榛私底下設立的一個據(jù)點,他們雖然是信王趙榛的心腹,但在信王趙榛明確表示他們可以知道這個秘密之前,他們自然還是少知道一些為妙。 三人進了院子之后,那大門立馬就關得嚴嚴的,劉正將和王云這才發(fā)現(xiàn),在院子里面竟然站著數(shù)十名身穿勁袍的男子,這些男子在看到信王趙榛之后,立馬就是抱拳跪了下來。 “咦?”劉正將和王云一開始還沒有注意,不過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些男子他們全都認得,都是石門軍軍中的精銳士兵!幾個月前信王趙榛還特意從軍中調出了這些精銳士兵,原本劉正將和王云還以為信王趙榛把他們安排在軍中擔任基層軍官的職務,沒想到全被信王趙榛給安排到這里了。 信王趙榛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示意眾人起身,隨即便是對他們低聲喝問道:“人已經(jīng)安排好了嗎?” 在所有士兵起身之后,其中一人出列對著信王趙榛抱拳喝道:“主公!人已經(jīng)安排到里屋去了!” 信王趙榛點了點頭,揮了一下手,那些士兵立馬就是退了下去,卻是全都埋伏在院子的各個角落。劉正將和王云看了一眼這些士兵所埋伏的方位,全都是在院子內的死角,若是有人敢擅闖這個院子,只怕會立刻遭到最致命的攻擊! 信王趙榛卻是仿佛沒有看到一半,回頭對劉正將和王云做了個手勢,便是徑直朝著內屋走去,劉正將和王云也是連忙跟了進去。推開房門,整個房間內卻是十分簡陋,里面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什么家具。不過整個房間內卻并不是空無一人,一名身穿著有些破舊衣裙的女子正雙手雙腳被捆,躺在地上。 這個女子在看到有人進來之后,整個身子就開始不停的擺動,可惜嘴巴被布條給堵嚴實了,只能是發(fā)出“嗚嗚”的聲音。而這個女子劉正將和王云其實都認得,正是之前被信王趙榛派人從廣西地方綁架回來的隆祐太后孟氏! 在對待這個隆祐太后孟氏的態(tài)度上,信王趙榛可沒有想對待正常的皇族那么好,特別是一看到隆祐太后孟氏,信王趙榛就回想起在皇宮內她為了茍活支持高宗登基的那一幕,心里就會忍不住涌起一股恨意。所以從越州逃出來之后,信王趙榛就一直將抓住的隆祐太后孟氏給囚禁起來,現(xiàn)在除了謝小鬼、吉倩倩、劉正將和王云以及少數(shù)一些將士之外,沒有人知道支持趙構登基的原廢太后隆祐太后,竟然被關在信王趙榛的軍中。 見到信王趙榛進來之后,隆祐太后孟氏那張蒼老的容貌頓時就布滿了驚恐,特別是在信王趙榛邁步朝著她走來的時候,隆祐太后孟氏甚至是用身子左右擺動,想要往后面退。只可惜,在她的身后就已經(jīng)是墻壁了,手腳被捆綁住的她怎么可能逃得掉。信王趙榛走到隆祐太后孟氏的身邊,低頭冷漠地看著隆祐太后孟氏,忽然伸手將隆祐太后孟氏嘴上的那塊布條給扯了去,淡淡地說道:“娘娘想要說些什么,那就說吧!”雖然是口稱娘娘,但信王趙榛的語氣中卻是沒有半點敬畏,在信王趙榛看來,這個女人純粹就是個禍害! 猛地被扯掉了堵在口中的布條,隆祐太后孟氏的一時忍不住劇烈地咳嗽了幾聲。這塊布條在她的口中已經(jīng)放了十來天了,期間除了給她吃飯的時候臨時放下來過,平常時間全都是堵在嘴巴上,隆祐太后孟氏的嘴巴都有些麻木了。 好不容易緩過來,隆祐太后孟氏見過信王趙榛也是小時候的事情,現(xiàn)在他并不認識這個年輕的信王,慌忙對著信王趙榛喊道:“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大宋我我皇兒不會放過你們的!” 原本隆祐太后孟氏還習慣性地想搬出大宋王朝的名頭,卻是突然想起來,之前大宋就被金國占了半壁江山了。而現(xiàn)在國家危亡,她自然是威脅不到信王趙榛了,隆祐太后孟氏轉而又提起了自己那個當皇帝的趙構這個便宜兒子身上。 第321章 媚兒引來猛壯士 聽得隆祐太后孟氏的話,信王趙榛冷冷一笑,說道:“皇兒?很抱歉,娘娘,我們剛剛接到消息,你的皇兒已于兩個月前宣布你已經(jīng)死亡,另立他母親韋氏為太后!所以,你那個便宜皇兒已經(jīng)不要你了,你已經(jīng)沒有什么皇兒了!” 信王趙榛此話一出,那隆祐太后孟氏頓時就呆了,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信王趙榛,無法相信信王趙榛剛剛所說的事實,用力搖了搖頭,喊了起來:“不可能!不可能!我還沒死,那趙構怎么敢妄議我斃了?你在騙我!你在騙我!我不相信!你說的,我一個字也不會相信!”那隆祐太后孟氏越來越瘋狂地掙扎起來,若不是身上被捆綁著,只怕她會直接撲到信王趙榛身上拼命。請使用訪問本站。 不管這隆祐太后孟氏對待劉協(xié)的手法如何的歹毒,但說到底,隆祐太后孟氏也只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會因為失去而生恨,也會因為失去而瘋狂。隆祐太后孟氏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她因為丈夫的愛被別人奪走了,從開始恨,恨那個奪走她丈夫的女人,甚至于恨自己的丈夫!最后,為了自己的前途,她瘋狂地為自己掃清一切前途上的阻礙,甚至于不惜與自己的丈夫為敵!知道最后,她的丈夫將她廢掉后位,打回原籍。 后來,因為支持孫子輩分的趙構登基,她有了個便宜兒子。而現(xiàn)在,她的這個便宜兒子也不認她了,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隆祐太后孟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活在這個世上還能依靠什么! 看著瘋狂叫喊著的隆祐太后孟氏,信王趙榛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忍,不過很快就消失無蹤。不管怎么說,自己派人把隆祐太后孟氏從廣西掠了來,當時隆祐太后孟氏正被金人暗探跟隨。不管怎么樣,他至少也算是把她從金人暗探的魔爪中救了出來。 隆祐太后孟氏掙扎了幾次,卻是始終無法掙開身上的繩索,這些年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她,身上又豈會有多少力氣,沒過多久,隆祐太后孟氏就累了,根本就動彈不得。信王趙榛收起了心中那一絲不忍,隨即便是將布條重新塞回了隆祐太后孟氏的嘴巴里,然后便是轉身對劉正將和王云說道:“這段時間,我就將她關在這里,由你們來負責!特別要注意,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她!” 囑咐了幾句話之后,信王趙榛便是直接留下劉正將和王云,徑直出了這個秘密據(jù)點。在城內的巷子里面轉了轉去,卻是直接走到了城中 央的大街上,正準備朝著首領府走去的時候,忽然從街道的另一旁傳來了一陣喧鬧聲。原本信王趙榛可不想多管那么多閑事,可是在喧鬧聲中卻是突然響起了一聲嬌呼,而聽到這個嬌呼聲之后,信王趙榛立馬就是轉過身朝著喧鬧聲發(fā)出的方向跑去,因為那聲嬌呼正是吳媚兒所發(fā)出來的! 很快,信王趙榛就來到喧鬧聲的源頭,正是在這條大街的正中 央,此刻已經(jīng)是圍了不少人在看熱鬧,而從人群當中,不時響起一陣陣的呼喝聲,似乎是有人在里面打斗。信王趙榛一皺眉頭,看著前面擁擠的人群,想要這樣擠進去,那是不太現(xiàn)實的。信王趙榛左右一看,卻是眼睛突然一亮,直接快步走到了街道旁的一個小攤上,一把就抓住那個攤子上用來支撐攤位的竹竿,直接就抽了出來。那攤主本來也在踮著腳看熱鬧呢,卻是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將自己的攤位給掀了,當然不肯罷休了,連忙是一臉怒容地上前要找信王趙榛理論。 信王趙榛可沒有那個閑工夫去和這攤主爭論,從懷里抓了一把,直接丟了出去,卻是一大把的五珠吊錢。這一把卻是足夠買下攤位上所有的貨物都還有多了,那攤主見了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便是歡天喜地的去撿錢去了,哪里還顧得上信王趙榛。 手中握著竹竿,看著前面擁擠的人群,信王趙榛先是退后幾步,有了一定的助跑距離之后,猛地就往人群方向沖了過去。眼看著快要沖撞到人群的時候,信王趙榛將手中的竹竿往地上一撐,一個撐桿跳,就聽得耳邊傳來呼呼地風聲,信王趙榛直接從一眾人群的頭頂飛過,落在了人群中 央。 而剛剛在空中的時候,信王趙榛已經(jīng)將人群中間的動靜看了個仔細。讓信王趙榛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個美貌女孩竟然是吳媚兒。在人群中間與人爭斗的一方,正是自己派到吳媚兒身邊的親兵,而吳媚兒此刻也正站在一旁,被兩名親兵護著,不過看樣子似乎沒有受什么傷。 落地之后,信王趙榛第一時間就是沖到了吳媚兒的身邊,那兩名護在吳媚兒身前的親兵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人影給嚇了一跳,剛想動手卻是發(fā)覺竟然是自己的主公,慌忙收起了兵刃,朝著信王趙榛行禮。 而吳媚兒本來是一臉擔憂地看著場地中 央的打斗,見到信王趙榛來了,臉上的擔憂也是不翼而飛,欣喜地喊道:“榛哥哥!你來了就好了!” “你沒有回兩河路總帥府?你這個調皮的丫頭!不過,你放心!有我在!”信王趙榛看著嫵媚動人的笑臉,想責罵兩句,但是大庭廣眾之下也實在說不出口,他輕輕拍了拍吳媚兒的手,轉頭朝著那正在打斗的方向望去,卻是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些士兵能夠成為信王趙榛的親兵,身手自然不會差,一個個都是信王軍中的精銳。他們當初可是與各路童子軍一道參與了信王趙榛所設計的軍事化訓練,體能上更是強化了不少。這些親兵的身手已經(jīng)完全超過了石門軍的士兵,一個人對上三五個壯漢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可是現(xiàn)在,十來名親兵一擁而上,對手竟然只有區(qū)區(qū)一個人。而更讓信王趙榛吃驚的是,這十來名親兵竟然拿對手沒有辦法,雙方對攻起來,竟然還是手下那些親兵處于下風!只見那壯漢手中揮舞著單刀,在那些親兵的攻擊中穿梭,那些親兵愣是傷不到他半根毫毛,這樣的身手,已經(jīng)不弱于謝小鬼了! 信王趙榛的眉頭一皺,當即便是轉頭問吳媚兒:“媚兒,怎么回事?你們怎么會來到這里,怎么好端端地和對方發(fā)生了爭執(zhí)?” 吳媚兒雖然不明白這場上的局面到底怎樣,但見到信王趙榛一臉凝重的樣子,也是知道這件事肯定不簡單,當即便是說道:“我想你了,便一個人從川蜀帶人跑了過來。不過,媚兒給羅月兒jiejie和父親都留了封口信的。說起來,這件事還是媚兒的不對!剛剛媚兒路過這里的時候,看到攤位上有個面人很好看,所以就想買下來??墒菦]想到那攤位的攤主卻說這個面人是非賣品,不肯賣,陽哥哥派給媚兒的那幾名親兵就和那攤主爭執(zhí)了起來。只是沒想到這攤主竟然身懷武藝,大家口角上沒有談攏,就動起手來了!” “哼!”聽得吳媚兒簡要地說明了整個事件的經(jīng)過,信王趙榛當即便是冷哼了一聲。不過信王趙榛的這火卻不是沖著吳媚兒,也不是沖著那攤主,而是惱怒這些親兵。雖然吳媚兒沒有說明白,但信王趙榛也知道,肯定是這些親兵仗勢欺人,想要強逼那攤主賣東西。信王趙榛雖然現(xiàn)在身處高位,但卻沒有想過要借著自己現(xiàn)在的地位和權力來橫行鄉(xiāng)里,看來這些親兵倒是有點飄飄然了! 信王趙榛狠狠地瞪了一眼那兩名一臉尷尬的親兵,然后便是一個大踏步走向前,大喝一聲:“統(tǒng)統(tǒng)都給我住手!全都給我滾回來!” 信王趙榛剛剛跳進來的時候,打斗的雙方也都看到了信王趙榛,那幾名親兵一聽到信王趙榛的命令,立馬都是往后撤了一步,而那壯漢也是很識趣沒有上前追擊,只是滿臉精惕地看著信王趙榛和那些親兵。而那些親兵則是立刻跑到信王趙榛的面前,對著信王趙榛抱拳喝道:“見過主公!” “哼!待會再找你們算賬!”信王趙榛又是冷哼了一聲,丟了一句話之后,便是大步流星地往那名壯漢走去,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自己這邊理虧。信王趙榛當即便是對著那名壯漢抱拳喝道:“這位壯士,適才是在下沒有約束好手下,實在是抱歉得很!還請壯士諒解!” 那名壯漢本來還以為信王趙榛上前是要和自己繼續(xù)打斗的,可是沒想到信王趙榛卻是蹦出了這么一句話,頓時不由得一愣。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在確定信王趙榛是真心實意地道歉之后,這才慢慢收起了手中的單刀,淡淡地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某家便罷了!”說罷,便是轉身走向了街道旁的攤位。 “壯士請留步!”信王趙榛見到那壯漢要走,連忙出聲喊住。這壯漢竟然如此厲害,肯定不是什么尋常人,如今信王趙榛可是求賢若渴,自然是將把這名壯漢給收歸帳下。不過信王趙榛這么一喊,卻是讓那壯漢滿臉精惕地回過頭來,見到那壯漢的表情,信王趙榛連忙解釋道:“壯士莫要誤會!在下乃是萍鄉(xiāng)首領趙燕!適才在下的部下得罪了壯士,在下理當請壯士共飲一杯,算是賠罪!” 信王趙榛自稱自己是萍鄉(xiāng)首領倒不是信口開河,早在剛剛拿下萍鄉(xiāng)的時候,信王趙榛就草擬了一份表奏,派人直接送往了洞庭湖,向大圣王楊幺與楚太子自請為萍鄉(xiāng)首領。前段時間大圣王楊幺還封賞了十八路反王的割據(jù)地盤的封號,自然也會做這個順水人情。雖然現(xiàn)在信王趙榛還沒有公開表示要加入聯(lián)盟,英宣是絕對不會平白給自己樹立敵人的,所以自己這任命書也是遲早的事情。 聽得信王趙榛自報身份,頓時周圍圍觀的百姓都發(fā)出了一聲驚呼聲。半個月前信王趙榛帶著大軍輕而易舉就拿下了萍鄉(xiāng),不過武功山久未經(jīng)歷戰(zhàn)火,身處和平時間太久了的萍鄉(xiāng)百姓,根本就沒有半點對于戰(zhàn)火的危機意識。反倒是對信王趙榛這個萍鄉(xiāng)的新主人充滿了好奇,只是一直沒有親眼見過信王趙榛的樣子,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頓時眾人就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那名壯漢一開始倒還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之前的淡然,抱拳說道:“小的不過是一介布衣,當不起大人如此厚待!賠罪一說不用再提!況且小人也沒有受什么損害,用不著大人如此掛懷!小人告辭!”說罷,便是轉身要走。 信王趙榛可不愿就這么放了這么一個人才,連忙又是上前跨了一步,伸手就要去拉住壯漢的胳膊,未曾想,那壯漢的眼中寒光一閃,單手一擺,卻是要反手抓住信王趙榛的手。要論這近身搏擊之術,信王趙榛堪稱天下的頂級高手,又豈會如此容易被這壯漢抓住,下意識地就是手腕一轉,甩開了壯漢的手,同時中間三個手指并列在一起,直接點中了壯漢的手腕脈門。 頓時壯漢就感覺脈門處一陣酥麻,一時間怎么也使不出力氣,當即壯漢便是心中一驚,知道眼前這個萍鄉(xiāng)首領也是個高手,慌忙就是往后一跳,擺出了一個迎戰(zhàn)姿勢,冷聲喝道:“這位大人!小人無意得罪大人的家眷,適才也完全是迫不得已,就請大人放過小人吧!”敢情這壯漢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信王趙榛會輕易放過自己,所以一直都保持著精惕。 對方這么一說,倒讓信王趙榛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也算是看出來了,現(xiàn)在誤會已成,無論自己說什么,那壯漢都不會相信自己的。想明白了這一點,信王趙榛反倒是暫時拋開了其他想法,單手往前一擺,笑道:“既然壯士不肯相信在下的話,那么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那壯漢一見信王趙榛這么說,還以為信王趙榛已經(jīng)是徹底撕破了臉皮,當即便是寒著臉喝了一聲,一個大踏步朝著信王趙榛沖了過來。雖然壯漢認為信王趙榛心存不良,但對方?jīng)]有用兵器,他也不肯拔出自己腰間的單刀,而是空手和信王趙榛打斗起來。見到壯漢突然動手,那些親兵當即便要上前護衛(wèi),卻是被信王趙榛伸手止住,看著沖過來的壯漢,信王趙榛嘴角微微一翹,他要親自試試這個壯漢的身手! 可惜,若是這壯漢肯用兵器的話,或許還能在信王趙榛的手下多支持幾招,空手搏擊,那可是信王趙榛的強項!穿越到這個年代,信王趙榛在空手搏擊上遇到的對手,也只有打了雞血的蒙古絕頂高手了,在空手搏擊上,幾乎天下間沒人是信王趙榛的對手! 這壯漢能夠以一己之力,單挑十來名精銳軍士,本領自然是不俗,不過在信王趙榛面前,卻還是不夠看。只見壯漢一個踏步?jīng)_上前來,正要揮起一拳直擊信王趙榛的胸口,信王趙榛卻是提起一只手在壯漢的手臂上連消帶打,同時腳下卻是順著壯漢鐵拳的力道不停地小碎步往后撤。那鐵拳還沒有打到信王趙榛的胸口,力道就已經(jīng)去掉了一大半,緊接著,信王趙榛突然一手抓住了那壯漢的手腕,用力一扭,同時單腳飛出,正中壯漢的腰眼。 第322章 禍水引來 被信王趙榛這一腳踢出,再加上信王趙榛抓住壯漢的手腕這么一扭,那壯漢的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往地下一沉,胳膊也被信王趙榛給反手剪住。本書最新免費節(jié)請訪問。只是一招,這壯漢就被信王趙榛給徹底制住,完全動彈不得。信王趙榛看著還試圖掙扎的壯漢,卻是另一只手也是用上,直接摁在了那壯漢的肩膀上,壯漢的整個胳膊都被擒住,這下可是根本動彈不得了。 “壯士!在下的確是真心實意想要請壯士喝上一杯,壯士為何如此?”信王趙榛制住了壯漢之后,淡淡一笑,說完之后,卻是主動松開了手,將壯漢給放開了。 壯漢完全不明白信王趙榛到底想要干什么,不過從剛剛的交手過程來看,壯漢也知道自己萬萬不是信王趙榛的對手,伸手揉了揉剛剛被信王趙榛給制住的肩膀,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隨即壯漢便是冷冷地看著信王趙榛,滿臉陰沉地說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今日技不如人,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我爛命一條,要就拿去!我丁喜要是皺一皺眉頭,就不是漢子!” 一聽眼前這壯漢自報姓名竟然是丁喜,信王趙榛頓時就呆住了,腦海中閃過一大堆歷史書上所記載的丁喜的戰(zhàn)績。這可也是個反王首領綠林好漢??!最后在信王趙榛的腦子里面就蹦出了這么一句感慨,原本信王趙榛還只是對他有些興趣,現(xiàn)在卻是一定要將此人給收歸帳下不可了! 信王趙榛立馬就是笑著對丁喜抱拳說道:“原來壯士姓??!丁壯士!之前在下多有得罪,還請壯士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在下確實是有誠意與壯士結交!絕無惡意!” 丁喜有些狐疑地看著信王趙榛,一時間也實在是弄不明白對方的用意。從地位上來說,自己只是一介布衣,而對方卻是一城之主,依著以前丁喜對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官首領們的了解,這些大官首領是絕對不會屈尊和自己這么一個小人物結交的??尚磐踮w榛的態(tài)度又實在不像是作假,若是真要謀圖自己什么,單單就是信王趙榛一個人,丁喜就不是敵手,更不要說他身后還有那么多虎視眈眈的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