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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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友不由得滿臉怨恨地咒罵道:“趙燕簡直是欺人太甚,幾個月前要不是我率部與夏誠周旋,他安得能夠攻破江陵?現(xiàn)在竟然給我玩這么一手?哼。我當(dāng)盡起兵馬,踏破江陵?!?/br> 雖然知道彭友說的都是氣話,可作為彭友手下的謀臣胡岳還是嚇了一跳,連忙是勸道:“大人,不可。如今那趙燕勢大,更兼陛下對其很是重用拉攏。我們倘若冒然起兵,只怕討不得好去。況且近在咫尺的夏誠與大人素有舊怨,之前也是擔(dān)心大人與趙燕之間的同盟。若是大人起兵去攻趙燕,夏誠必然會趁機來攻。還請大人三思?!?/br> 彭友其實也就嘴上這么說一說罷了,他如何不知道其中利害,只是要就這么算了,彭友又有些不甘心,當(dāng)即便轉(zhuǎn)頭對高安說道:“高安兄弟,你怎么看?”此刻高安已經(jīng)恢復(fù)了常色,雖然眉宇之間還是有些不甘,但還是苦笑著搖頭說道:“我又能如何?陛下的圣旨在此,我難道敢抗旨不尊?現(xiàn)在我也只有奉命去福建路上任了?!?/br> “啊?”高安的話音剛落,一旁的王熊立刻就叫囔了起來,“去福建路?大哥。你不是要當(dāng)辰州當(dāng)都統(tǒng)制嘛?怎么真的要跑去當(dāng)個什么鳥福建路當(dāng)官?”“閉嘴?!眮砀甙惨呀?jīng)有些放開了,聽得王熊這么一說,臉色又是黑了下來。 狠狠地瞪了王熊一眼,說道:“你還好意思說?當(dāng)日你隨張大人去的時候,我是如何交代你的?當(dāng)時你可是答應(yīng)得好好的,為何你在江陵城盡惹禍?立刻給我下去?!?/br> 王熊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怕自己的這個救過自己全家的結(jié)義兄長。沒辦法,誰讓當(dāng)日高安救他全家的時候,他的年紀最小不能抵擋賊人呢。被高安這劈頭蓋臉這么一罵,王熊只得是縮了縮腦袋,一聲不吭地退了下去。 倒是彭友對高安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高安兄弟,你就莫要生氣了。王兄弟乃是性情中人,這點事也算不得什么?!毕啾绕鹱约旱倪@個盟友,還有那個整天昂著個頭一臉二五八萬拽的不成樣子地夏成,王熊的性情反倒是更合彭友的胃口。 第466章 掌控.doc 雖然對王熊這個莽漢很看好,只是可惜這王熊對高安一片忠心,彭友也只有看著羨慕得份。 高安一臉慚愧地對彭友和張心抱拳說道:“舍弟頑劣不堪,給彭兄和張大人惹麻煩了。還請彭兄和張大人見諒?!睂τ诟甙驳牡狼?,彭友只是擺了擺手,而見到彭友也不計較了,原是恨王熊恨得牙根癢癢的張心也只能是作罷。 這事暫且按下,彭友又是皺起了眉頭對高安說道:“高安兄弟,你當(dāng)真要去福建路?其實就算是沒有陛下的任命也沒關(guān)系,反正他又管不到我們這里來。有為兄擔(dān)保,這辰州都統(tǒng)制的位置還是你的。我倒要看看那趙構(gòu)派來的人敢不敢來?哼。他老子我都殺了,難道還怕他不成?” 說這話的時候,彭友的臉色一寒,眼中盡是殺機,顯然,要是那個劉和當(dāng)真趕來掙這個辰州史統(tǒng)制,彭友真的會下殺手。對此,高安卻是搖頭說道:“圣命難違。不管這圣旨上的意思是不是陛下的意,但我即為圣上封賞的官員,又豈能帶頭違背圣旨?既然圣命讓我去福建路,那我就去福建路剿匪。彭兄放心,我此行只帶部兵馬前去,其他兵馬,我自會盡數(shù)交還彭兄。”說這話的時候,高安的臉上卻是沒有透露出任何的不滿,似乎是真的無所謂。 而被高安一語說中心事的彭友,臉上一陣尷尬,呵呵一笑之后,說道:“高安兄弟這是說哪里的話,不管怎么說,高安兄弟助我拿下岳州、益陽和辰州,這份功勞,為兄可是不會忘記的。這樣吧。高安兄弟既然去意已決,除了高安兄弟的部兵馬,我再分給高安兄弟五千辰州兵。那福建路郡畢竟是造反頭目范汝為的領(lǐng)地,雖然范汝為也投靠了朝廷,但是你我都知道現(xiàn)在趙構(gòu)老兒封賞各方義軍首領(lǐng)是怎么回事,他肯定會排除異己的。高安兄弟此去福建,說不得范汝為會對高安兄弟多加非難,多謝兵力也是好的。”說著,彭友還很豪爽地拍了拍高安的肩膀。 在彭友身后的部屬一個個都是暗自搖頭,高安這一年來辛辛苦苦幫著彭友打下了偌大的領(lǐng)地,可彭友最后就分給高安五千辰州兵,也太不仗義了。 辰州剛剛被彭友拿下沒過多久,所謂的辰州兵,都是一些剛剛招收入伍的士兵們。這樣虧心的事,虧得彭友還做得如此理直氣壯。 高安卻是好像沒有什么反應(yīng),對著彭友就抱拳一拜,說道:“如此,我也就卻之不恭了。多謝彭兄?!?/br> “哈哈哈哈?!币姷礁甙矝]有提出什么意見,彭友當(dāng)然是高興了,如果不是這道圣旨,他就必須將辰州送給高安。 而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卻是他平白得到了辰州,而且還送走了高安這個野心勃勃的人。當(dāng)即彭友更是高興了,他笑道:“高安兄弟莫要這么說。你我就兄弟。何必這么生分了。這次高安兄弟遠去福建,路途遙遠,今晚,為兄便為高安兄弟設(shè)宴,歡送高安兄弟?!甭犈碛堰@意思,卻是急著要把高安給送走。而胡岳等人又是暗自搖頭,顯然是對彭友的這種行徑有些不齒。 從彭友那里出來之后,高安的臉色立刻就陰沉了下來。 剛剛雖然高安說得那么輕松,可在高安心里,哪里會真的希望放棄眼看就到手的辰州?只是這段時間,高安已經(jīng)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那位盟友的心思,若是高安當(dāng)真收下了辰州,只怕等不了多久,他就要面對彭友的大軍了。 與其到時候被彭友給打得到處逃亡,還不如現(xiàn)在坐領(lǐng)福建路要好一些。雖然去福建,難免會遇到范汝為的刁難,但范汝為此人極重名聲,自己又是帶著圣命去福建路就任,想必范汝為也不敢做得太過分吧。雖然話是這么說,可高安心里還是一陣苦澀。 高安自認自己的能力不會比天下任何一個義軍和領(lǐng)兵的南宋將領(lǐng)差,可偏偏混跡了這么多年,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什么成就。區(qū)區(qū)一個統(tǒng)領(lǐng),說實在話,高安還真有些看不上眼。 可沒有別的辦法,現(xiàn)在高安也只有接受這個結(jié)果了。“?。∈歉邔④??!本驮诟甙驳皖^往自己的住處趕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打斷了高安的思路,高安抬頭順著聲音轉(zhuǎn)頭一看,卻是看到左邊的一個街口,一行人正在朝著自己這里走過來,帶頭一人,是一名中年男子,穿著一套官服,模樣倒是有些眼熟。 而那中年男子見到高安望過來之后,連忙是招手,同時加快了腳步,喊道:“果然是高將軍。”“呃?!钡鹊綄Ψ阶叩阶约好媲?,高安下意識地行禮,卻是有些疑惑地看著對方,說道:“敢問尊駕是……” 那中年男子卻是沒有絲毫不快,反倒是哈哈一笑,說道:“啊。高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也難怪,末將和高將軍也只是匆匆見過一面而已。末將趙義,曾經(jīng)在辰州為官。高將軍率領(lǐng)大軍在辰州剿匪時,末將有幸得見將軍一面。”聽得對方這么說了,高安這才想起來,之前彭友對辰州用兵的時候,已經(jīng)受到高宗的封賞了,此時他自然不能就這么妄起刀兵,所以就找了一個助辰州高聚平亂的借口。 正好當(dāng)時辰州各路義軍盛行,辰州的許多官員都慘死在了賊亂當(dāng)中,其中甚至還有前任辰州統(tǒng)制和一些地方大官,所以彭友的這個借口倒也合適。 而高安三兄弟作為攻陷辰州的主力,自然是第一批攻入辰州的戰(zhàn)將,好像在那個時候,的確是碰到了這么一個人。而且正是這個趙義主動開城投降,才使得高安能夠兵不血刃攻下沅陵。一想起整件事的經(jīng)過,當(dāng)即高安便對著趙義抱拳笑道:“原來是趙義大人。高某適才失禮了。還請趙義大人莫要見怪。” 趙義又怎么會怪高安呢?現(xiàn)在趙義已經(jīng)是投靠到了彭友帳下,而在他眼中,高安乃是彭友手下的頭號戰(zhàn)將,今后說不得還要有很多地方要借助高安的,所以趙義巴結(jié)高安都來不及呢。 二人寒暄了幾句過后,趙義便說道:“高將軍。末將此次乃是奉了節(jié)度使彭大人之命,前來益陽述職。想必高將軍也有要事要辦,那末將也不敢再叨擾將軍了。就此告辭,改日當(dāng)?shù)情T拜訪?!闭f著,趙義便對高安深深一拜。 高安也是連忙回禮,對趙義說道:“既然趙義大人有正事要辦,盡管去就了。倒是高安差點誤了大人的事。高安告辭了。”說罷,高安對著趙義點頭示意,隨即便轉(zhuǎn)身離去。 “少將軍!來,老夫敬你一杯。也算是為少將軍洗去一身的晦氣吧?!痹诮瓿莾?nèi)一座豪華酒樓得最大的包房內(nèi),鐘潘正舉起酒杯,笑吟吟地對著坐在他對面的王康說道:“這次少將軍蒙難,所幸沒有什么事。老夫得知此事,可是嚇了一大跳啊?!?/br> 王康也是端起了酒杯,一口飲盡,卻是滿臉陰晦地說道:“這次我算是丟盡了臉面,以后如何還能在江陵城待下去?看樣子,過幾日,我還是回南軍寨去算了?!蓖蹩嫡f這話的時候,眼中閃爍著寒光,顯然這話卻是言不由衷啊。 鐘潘的老眼瞇成一條縫,卻是看穿了王康的心思,但也不說破,笑呵呵地為王康斟滿了酒,說道:“少將軍又何必如此氣餒呢?少將軍武藝非凡,深得節(jié)度使的重用。令尊王大人更是執(zhí)掌一方大權(quán)。少將軍可以說是前途無量啊。何必為這么一點點小事,就萎靡不振呢?來來來。喝酒!喝酒!”說著,鐘潘又是對王康敬了一杯。 而在包房內(nèi),自然不可能只有鐘潘和王康兩個人了,為了招待王康,鐘潘還從江陵城的幾個有名的青樓里招來了不少歌激陪酒。 王康畢竟是個年輕人,被這些衣著暴露、舉止妖嬈的女子這么一勾,那酒頓時就嘩嘩地嘴里灌,一點都不帶猶豫的。這樣的喝法,就算是酒仙也得喝醉了。見到王康撲通一下就滑到了桌子底下,鐘潘的嘴角微微一翹,卻是朝著那些歌激使了個眼色。 那幾名歌激立刻便將王康給扶了起來,其中幾名歌激還不時用青蔥玉指在王康的臉上劃了幾下,嬌聲呼喊著:“少將軍。少將軍!快醒醒啊?!敝皇乾F(xiàn)在王康已經(jīng)是滿臉通紅,醉得不省人事,如何還能回應(yīng)她們的呼喚。 見到王康的確是被灌醉了,鐘潘點了點頭,卻是對那幾名歌激擺手說道:“你們都退下吧。待會在門口自然會有人付給你們銀兩?!蹦菐酌杓ぴ瓕∏蔚耐蹩颠€真有些戀戀不舍,可一聽到鐘潘提起銀兩,頓時一個個都是眼睛放著亮光,笑盈盈地對著鐘潘一福,便直接退了下去。 緊接著,鐘潘又是連著擊掌了三下,馬上便有數(shù)名家仆從包房外跑了出來,在鐘潘的指示下,上前扶著王康就往外面走。 已經(jīng)是喝得爛醉的王康,當(dāng)然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只能是任由鐘潘的這些家仆擺布了。 很快,鐘潘便跟著這些家仆,駕著酒醉不醒的王康,直接從酒樓里出來,卻是鉆進了停在酒樓門口早就準備好的一輛馬車內(nèi),那馬車也是趕忙啟程,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鐘府趕去。幸虧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街道上也沒有多少行人,馬車也能夠暢通無阻地在街道上狂奔。 而就在馬車離開酒樓的那一刻,在距離酒樓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口,兩道黑影卻是悄悄從巷子口伸了出來,卻是兩名身著布衣長相普通的男子。 望著那漸漸遠去的馬車,其中一名男子對同伴說道:“你立刻把此事稟告姚大人,我繼續(xù)跟上去?!绷硪幻谝氯艘膊徽f話,只是點了點頭,隨即便朝著相反方向縱身一躍,便消失在了黑夜當(dāng)中。 而留下來的那名黑衣人也是轉(zhuǎn)過身,追著那已經(jīng)快要消失的馬車趕了過去。 這兩人顯然就直屬于趙燕的情報組織,趙家義軍諜部了。而趙家義軍諜部在姚達的統(tǒng)領(lǐng)下,各種效率那可不是一般的快,還不到半個時辰,這個情報就已經(jīng)通過姚達的手,遞交到了信王趙榛的書桌前了。 此刻信王趙榛來已經(jīng)是入睡了,不過聽聞姚達有緊急情報送至,信王趙榛也不敢懈怠,趕忙是從大喬的床榻上爬了起來,趕到書房接見姚達。 在看完了姚達送來的情報之后,信王趙榛的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冷哼一聲,卻是把那份情報緊緊地拽在了手心。 姚達見了,卻是連忙上前對信王趙榛拱手說道:“大人。這鐘潘這段時間頻頻與王康接觸,似乎另有所謀。今日又借著王康剛剛從大牢放出,與王康飲宴,屬下以為,鐘潘一定是想要謀圖些什么。所以這才會連夜把情報送到大人這里。” 謀圖些什么?哼。當(dāng)然是在謀圖我的性命了。信王趙榛的臉色越發(fā)的陰寒,實際上,自從信王趙榛成為節(jié)度使之后,就沒有放松過對鐘潘的監(jiān)視。鐘潘雖然是個墻頭草,但是此人的城府也是頗深,信王趙榛自然會提防一二。 現(xiàn)在看來,鐘潘只怕是想要利用王康來搞些什么陰謀了。說起這王康,信王趙榛也不是沒有想過把王康收為己用,可是現(xiàn)在的局勢,卻是讓信王趙榛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王德這些時間在南軍寨做的那些事,趙家義軍諜部都詳詳細細地傳送了過來。這些年,王德從一開始的偷偷摸摸培植自己的勢力,到現(xiàn)在大張旗鼓地擴大他們在南軍寨的影響力,顯然是想要把南軍寨從信王趙榛的掌控下脫離出去。王德還活著,那王康就永遠不可能臣服于自己。只是要殺了王德,卻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王德這人的精惕心實在是太高了,信王趙榛之前要求王德遣子入江陵,表面是提攜,實際是為質(zhì)??赡峭醯戮谷缓敛华q豫地就把王康給送來了,這讓信王趙榛感覺有點滑不留手,連他的小辮子都抓不住。不過這次鐘潘和王康弄得這些小名堂,卻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信王趙榛雖然不知道鐘潘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但肯定是要對自己不利。當(dāng)即信王趙榛便寒聲說道:“姚達。依你所見,我們該如何應(yīng)對此事?” 那姚達似乎早就猜到信王趙榛會問自己,心中早有溝壑。他只是稍稍思索了片刻,便拱手回答道:“回稟大人。依屬下之見,大人現(xiàn)在還不宜對鐘潘和王康有什么動作。鐘潘此人雖然心懷不軌,但畢竟是江陵府知府治事,況且此人在朝內(nèi)朝外的名聲都極高,若是大人手中沒有什么確實的證據(jù),而貿(mào)然對鐘潘動手的話。只怕會引起朝內(nèi)朝外對大人的非議,影響大人的名聲?!?/br> “至于那王康嘛,不過是一莽夫耳。大人更不用把他放在心上了。唯一要擔(dān)心的,就遠在南軍寨的王德會有什么樣的舉動。這一點,自然有屬下的趙家義軍諜部為大人分憂?!?/br> 姚達的這番分析倒也合情合理,信王趙榛點了點頭,也是同意了姚達的說法,的確,要是沒有什么真憑實據(jù)的話,就這么冒然殺了鐘潘和王康,只會是壞了大事。不過就這么干坐著等,也不是信王趙榛的性格,當(dāng)即信王趙榛便對姚達說道:“姚達,你且吩咐下去,加大對南軍寨的監(jiān)控。我要隨時隨地知道王德的動向。還有,對江陵城內(nèi)各個大臣的監(jiān)控也要加強。特別是那些和鐘潘交往甚密的人。” “屬下明白。”姚達沒有任何異議,直接便拜道:“請大人放心,屬下必定會把大人的吩咐辦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br> “還有。”信王趙榛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忙對姚達說道:“你再派幾個人,最好是能夠潛入鐘府內(nèi)。給我潛伏進去。記住。不要打草驚蛇。”姚達立刻對著信王趙榛恭恭敬敬地拜道:“屬下遵命。”等到姚達慢慢退了下去之后,信王趙榛的眼睛一瞇,抬頭看著窗外的夜空。 與此同時,在鐘府的后院,已經(jīng)是醉得一塌糊涂的王康,此刻正是迷迷糊糊地躺在了香榻之上。 來因為酒勁的緣故,王康正感覺到渾身上下一陣燥熱,突然從鼻子里傳來了一陣沁人心扉的幽香,讓王康感覺全身上下一陣通透的舒服,特別是從額頭處傳來了一陣清涼,正好解了王康體內(nèi)的燥熱,令王康忍不住啊呀了一聲。 “嘻嘻?!币粋€如銀鈴般的嬌笑聲直接鉆進了王康的耳朵里,王康頓時就打了一個顫,腦袋頓時就清醒了幾分。 剛想要睜開眼,可是那酒醉后的后遺癥卻是發(fā)作了,頓時王康就感覺自己的腦袋疼得快要裂開了一般,連忙是用雙手直接捂住了自己的額頭,不停地揉搓起來。 而這個時候,一陣清涼的觸感而是拂上了雙臂,緊接著,一個輕柔、又帶著一絲嬌媚的聲音響起:“頭,很疼嗎?我來看看?!?/br> “呃?!甭牭眠@銀鈴清脆的聲音,王康頓時就感覺全身上下都是一陣酥軟,不過身為武者的精惕,還是讓王康立刻睜開了眼睛。而在王康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映入王康眼簾的,卻是一張王康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絕艷容顏。 王康之前也曾見過不少美貌女子,可是想眼前這個女子這般美貌的,王康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美貌,甚至讓王康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那絕色的白皙臉龐,長長的睫毛,水靈靈的眼睛,挺挺的小鼻梁,誘惑曲線的紅唇讓人一眼望去,就無法忘記這張臉。仿佛有一種莫名的魔力,把這張臉深深地印刻在男人的心中。 “你你是?”平常也算是能說會道的王康,此刻卻像是還沒有學(xué)會說話的孩童,傻愣愣地瞪著眼前的美女,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嘻嘻?!币姷酵蹩的歉笔肿銦o措,滿臉通紅的表情,女子又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只是和王康平常所見的女子不同,普通女子,就算是笑,那也是極為含蓄,而且要用衣袖擋住自己的嘴巴,講究的是笑不露齒。 可眼前的這個女子卻是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忌,笑得雖然不是很厲害,但卻是露出了白皙的牙齒,讓王康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剛剛想要張嘴說些什么,可看到那女子的絕色笑容之后,頓時就滿腦子空白,再也想不出要說些什么了。 第467章 美人計 那女子見了,卻是笑著說道:“怎么?頭不疼了嗎?”聽得女子的話,王康根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愣了半天,最后只能是傻傻地點了點頭,不過很快,王康就后悔得差點扇自己一個耳刮子。 因為那個女子在見到王康點頭之后,便笑道:“既然少將軍已然無礙,那奴家就告辭了。”說完,女子就帶著銀鈴般的笑聲,輕飄飄地離開了?!鞍?。哎!”王康可是傻了眼,只是要他現(xiàn)在改口,又有些抹不下面子,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女子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當(dāng)中。 頓時王康整個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定在了那里良久。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王康還是一臉懊惱地拍了拍大腿,這才開始看起了周圍的環(huán)境。周圍的擺設(shè)豪華整潔,用料講究,做工精細。這顯然是一間大戶人家的廂房客房,而唯一不同的是,在房間內(nèi)還彌留著剛剛那女子留下的香氣。 王康深深地吸了口氣,仿佛是要把整個房間內(nèi)的香氣都吸進去一般,最后才是迷戀地閉上了眼睛,回想起那女子的容貌。 而與此同時,在廂房外,鐘潘正瞇著眼睛從窗外看著廂房內(nèi)王康的反應(yīng),卻是嘴角一翹,對身邊的白雪靈說道:“白雪靈,看樣子那在下已經(jīng)是對你很是迷戀了。你做的不錯,接下來,就該是我上場了。你可以退下去休息了?!卑籽╈`對著鐘潘盈盈一拜,臨走時卻是看了一眼在房內(nèi)的王康,忍不住輕輕搖了搖頭。 王康年少俊俏,而且家世尊貴,更兼武藝非凡,這要是換做是幾年前,王康真的會對白雪靈有很大的吸引力??墒菍τ诂F(xiàn)在的白雪靈來說,王康的癡呆樣,只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毛孩,若不是為了完成任務(wù),白雪靈根不會去接近這樣一個不成熟的男子。不過鐘潘對她有救命再生之恩,為了報答鐘潘的恩德,白雪靈就算是心里有千萬個不愿意,也不得不按照鐘潘的安排去做。 等到白雪靈離開之后,鐘潘整了整身上的衣物,一臉笑意地繞到了房門口,一個大踏步走進了廂房。 而正在床榻上發(fā)呆的王康,一聽得從房門口傳來的腳步聲,頓時就臉上一喜,忙是轉(zhuǎn)頭就喊道:“小姐,在下……”可是王康這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進來的并不是先前那個美貌女子,而是鐘潘,頓時王康的嫩臉就一片通紅,而且還帶著nongnong的失望。 鐘潘卻是裝作沒看見,還是一臉微笑地走了過來,對著王康便說道:“少將軍。今天晚上你可是喝多了。干脆今夜就在老夫府上住下吧。放心,老夫已經(jīng)命人去通知少將軍的部屬了?!?/br> “哦。原來這里是鐘府上啊?!蓖蹩狄宦牭眠@里是鐘潘的鐘府,突然想起之前臨來江陵的時候,父親曾經(jīng)交代過他,讓他不要和朝中的重臣交往過密。 之前王康答應(yīng)了鐘潘的宴請,那也只是正常的交際應(yīng)酬,可要是再鐘潘府上住下,那性質(zhì)可就不同了,當(dāng)即王康便要拒絕。 可是王康剛一開口,那股女子身上特有的幽香又是在王康的鼻間環(huán)繞,王康頓時就鬼使神差地說道:“既然鐘大人好意,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呵呵?!币姷酵蹩荡饝?yīng)了下來,鐘潘立刻就大喜,呵呵笑道:“好!好!少將軍就不要和老夫客氣什么嘛。呵呵!王大人與老夫都是同為朝廷效力,就一殿之臣,少將軍到了老夫府上,那就跟到了自己家里一樣。如有什么需要,盡管吩咐下人去辦就了。哈哈?!?/br> 接下來,鐘潘就一直坐在王康的床榻邊,和王康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一些瑣事,卻是只字不提剛剛那位女子的事情。 這可是讓王康急得滿臉通紅,他肯留下來,無非就希望能夠從鐘潘的口中得到那位美貌女子的消息,可不是想要和鐘潘這個糟老頭子聊天。把王康那著急上火的樣子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鐘潘心中一陣暗喜,隨即卻是好像是無意間看到了窗外的天色,一副驚訝的模樣,拍著腦門說道:“哎呀!都這個時候了,都怪老夫不好??!少將軍就喝多了,應(yīng)當(dāng)是早早休息,哎呀。老夫就不打攪少將軍休息了。告辭!告辭!”說罷,鐘潘便起身要走。 這下王康可是再也忍不住了,忙是呼喊道:“鐘大人且慢。在下有一事正要請教鐘大人?!鄙香^了!鐘潘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可回過頭之后,又是裝出了一副驚訝和疑惑的表情,變臉速度完全能去爭取奧斯卡了。 鐘潘“驚訝”地望著王康,問道:“少將軍有什么事?可是要漱洗的物件?放心,待會老夫定讓下人給少將軍送來?!?/br> “不不不?!蓖蹩涤行擂蔚鼗沃?,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終才鼓起勇氣說道:“鐘大人。適才在下在這里休息的時候,有一位小姐在這里照料在下,在下是想向鐘大人打聽一下那位小姐的姓名,好答謝剛剛的照料之恩。” “小姐?來人啊?!辩娕艘廊皇且荒樅傻哪?,卻是轉(zhuǎn)頭對著門外大聲喊了一聲,立刻便有幾名家仆從廂房外走了進來,鐘潘問道:“你們剛才一直守在這里,可曾看到有誰進了房間,打擾了少將軍休息?” “這個……”早就得到鐘潘囑咐的那幾名家仆,在聽得鐘潘的問話之后,一個個都是按照先前商量好的,露出了為難的神情,最后還是其中一人一咬牙,說道:“回稟老爺。適才,適才白雪靈小姐來過這里,剛剛才離開的?!?/br> “白雪靈?”鐘潘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又是哈哈大笑了起來,對著那幾名家仆一擺手,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薄斑??”看著鐘潘那哈哈大笑的樣子,王康不由得一愣,心里那叫一個著急啊。你說你知道就說話啊。這樣磨磨蹭蹭的,急死人了。當(dāng)然,這也只是王康心里想想罷了,嘴上可是不敢這么說,只能是耐著性子等著鐘潘笑聲稍減之后,這才再次問道:“鐘大人,這,這白雪靈小姐是……” 鐘潘擺了擺手,笑道:“呵呵。少將軍有所不知。老夫膝下無子,唯有幾年前,救下了一女,并且收養(yǎng)為我的義女,就是這白雪靈。不是老夫自夸,老夫這個義女啊,當(dāng)真算得上是色藝雙全,是老夫府上的一寶啊?!?/br> 一聽得鐘潘這么一說,王康那雙眼珠子簡直就快要瞪出來了,只是考慮著自己的形象問題,又不好表現(xiàn)得太過急色。他只能是吧唧吧唧嘴巴,尷尬地笑道:“原來竟是鐘大人之女。哎呀!在下何德何能?如何能夠勞動白雪靈小姐前來照料?不行,在下一定要當(dāng)面向白雪靈小姐道謝才行。” “哎?!辩娕思热皇且赐蹩瞪袭?dāng),又豈會這么容易讓王康見上白雪靈,卻是笑著擺手說道:“少將軍這是說哪里的話?少將軍乃是天下少有的少年英杰,小女能夠有幸照料少將軍,她的福分。如何當(dāng)?shù)闷鹕賹④姷摹x’字?使不得。使不得。” 聽得鐘潘這么一說,王康立刻就急了,忙是說道:“不妨事,不妨事。若非剛剛有小姐照料,在下如何能夠這么快醒酒?在下向小姐道謝那可是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啊。若是不能親自向小姐道謝,在下實在是于心難安啊?!?/br> “這樣啊。”鐘潘猶豫了一下,隨即便說道:“既然少將軍如此客氣,那老夫再多加阻攔,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只是,現(xiàn)在天色這么晚了,小女畢竟是個云英未嫁的女兒身,前來與少將軍見面還是多有不便。依老夫之見,一切還是等明日再說吧?!?/br> 既然鐘潘都這么說了,王康也不好再堅持下去,只能是暫且作罷。在送走了鐘潘之后,王康一個人躺在床榻上,根就睡不著,滿腦子都是白雪靈那張風(fēng)情萬種的容顏。王康甚至是心里暗暗下定了決心,今生非要把這白雪靈給娶到手不可。